第12章 就有提示哦~ (5)
萌的味道,以至于周圍的人圍的越來越多。二丫頭收着銅板也是愛莫能助,不過下一次她是再不敢讓他出來賣東西了。
好容易到了飯點,東西也賣的差不多了,二丫頭喘了口氣無奈的給容析理了理被那些女人擠亂的衣服,所以說不論哪個年代都會有這種類似追星的瘋狂舉動,她之前在無島的時候還聽說過前朝豐島有位美男被富家千金用銀子砸破頭的事情,就是為了想要引起他的主意。好在這次人家都知道自己是容析的媳婦,雖然她收獲了無數好白菜被豬拱了的眼神,到也能阻擋一部分待嫁姑娘的熱情。
“媳婦,媳婦……太可怕了……真是比被人追殺還恐怖。”要不是大庭廣衆之下容析都差點抱住二丫頭哭起來,可見那些女人殺傷力之強悍。
“那你以後出門就帶着面紗好了。”二丫頭玩笑道,之後卻是一頓,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原來的容析,便是帶着帷帽不想被人看見面容,她原先還覺着此人矯情,如今看來原來的容析應該也是遭到過一樣的待遇。
容析是徹底怕了,一路上死死拉着二丫頭的手,就怕誰來把他扛走似的。
将所有的銅板收好,二丫頭拿着那塊青玉玉牌找了家縣裏最好的當鋪走了進去,二丫頭并不知道當鋪的規矩,若不是上輩子看過類似的小說還有影像,她估計連容析都不如,因為無島槐樹縣根本沒有一家當鋪。
進了當鋪,門口的夥計趕緊過來招呼,二丫頭暗自點頭,她和容析穿着就不像有錢人,只是普通的棉布沒有補丁而已,可二丫頭剛在門口就瞧見了好幾位穿金戴銀的人家從裏頭出來。
“不知二位有什麽想要當的?”夥計熱情的說道。
“我想當個玉牌。”二丫頭從懷裏掏出那塊青玉道。
夥計沒接,只是問道:“姑娘是想當活當啊還是死當?”
二丫頭壓根就沒準備贖出來,便道:“死當吧。”
那夥計這才上前道:“可否給小的拿去給我們掌櫃的估估價?”
二丫頭點點頭,踮起腳尖将玉牌送上櫃臺。
那夥計拿着玉牌看了看覺着不怎麽值錢,一兩銀子都頂天了,可他不敢斷言,便轉身回了後邊兒。
後頭掌櫃的正愁眉苦臉與一人商議着什麽,一見夥計進來,語氣就有點不耐煩道:“什麽玩意值得我掌眼了?”
那夥計一縮頭,可還是将青玉牌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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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只瞄了一眼便呵斥道:“不過一兩銀子的破爛,你也好意思送進來,趕緊讓人當了。”
那夥計松了口氣覺着自己沒估錯,便要轉身出去,看哪知旁邊那人突然激動的站起來道:“等等,把玉牌給我瞧瞧。”
“少東家?”掌櫃的不解可還是招手從夥計手裏拿過玉牌遞了過去。
那人左看右看,越看眼眶越濕,終于忍不住帶着哭腔道:“真是大仙啊,真是救命的神仙,我爹有救了有救了。”
掌櫃的也哽咽道:“可是真的?少東家這玉牌可有什麽講究?”
“這是聖教的青玉令,我曾經在郡城裏瞧見過……”說完這句,那人又對着夥計道:“送當的人呢?可是位姑娘?”
夥計覺着少東家神了,立刻點頭道:“就是位姑娘,年紀不大可是好像嫁人了。”
那人皺眉疑惑道:“我之前聽說青玉令的姑娘都是未嫁女……難道這個有什麽不同?”
“那位姑娘身邊的少年長得很是俊俏,就像就像戲文裏說的仙君似的。”那夥計趕緊把剛剛的情形說了一遍。
“死當啊……”少東家踉跄幾步坐在椅子上,失神的說道:“這是家父有大難啊。”
“那怎麽好,那怎麽好啊?”掌櫃的幾乎快要大哭出來。
“不,一定還有救,不然仙姑怎麽會來此點撥?”少東家重新站了起來肅然道:“趕緊擺置香,請聖教仙姑!”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想過,要不要把一開始兩人失敗的生意細致描寫,可再一想那就太種田了【現在也很種田】,咳咳,所以幹脆先過去,不過那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人會牽扯到後面,這之後再說。
今天掉收藏了,心情很不好,原來以為這文會好點結果還是撲了,不過無所謂我會接着寫完的,畢竟很喜歡。如果不喜歡這個文的親也可以考慮等我寫完這個,去看《大反派的明月光》,那是個妖孽的女人為了生存找金主的故事,男主是少年英雄。我覺着應該是個不算非主流還滿萌的故事。
最後祝大家元旦快樂,新的一年財富多多,桃花多多,幸福多多。
PS:四心的《緣為良人》已經定下繁體出版,應該明年可以上市,希望大賣(→_→)
☆、驅邪
二丫頭直到被請到內間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看出了那青玉的來歷,畢竟那姑娘瞧着穿着不好,可誰都會有幾個親戚,當初陪着那姑娘上船的婦人也不像是無島人。
心中忐忑與容析兩人走了進去,可還沒等二丫頭坦白交代呢,對方就碰的一聲跪在了二丫頭的跟前,那響聲聽着二丫頭都牙疼。
“求仙姑救救家父,只要仙姑出手一助,讓小子如何小子都願意。”那人跪在地上神情激動道。
二丫頭一愣,先看了看屋裏其餘兩人,一個看上去像掌櫃的,一個就是帶他們來的夥計。她将原想解釋的話咽到肚子裏,準備見機行事。
“快起來快起來,你跪着怎麽與我說話。”
一旁的掌櫃的趕緊扶起男子,心疼勸道:“少東家,仙姑知曉您的孝心,一定會成全的。”
二丫頭眼珠一轉,就知道這男人不是普通人,居然是這當鋪的少東家。
“你父親現在如何?”二丫頭想起那個玉牌,心跳如擂鼓,她知道她應該将事情解釋清楚,可當她想起剛剛少東家說只要相救就一定會有報酬,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便怎麽揮都揮不去了。
那少東家果然一臉喜意道:“仙姑願意施予援手?”
二丫頭沒有說話,只是一臉的高深莫測。
“仙姑,您放心,只要您願意出手,今年咱柳絮縣聖教的頭銀就是我白家出了。”少東家一咬牙承諾道。
二丫頭暗自吃驚原想着那姑娘有什麽來歷,卻沒想到竟然是聖教的人。想起到了餘島之後聽到關于聖教的傳聞,二丫頭有點想要打退堂鼓。
“仙姑,我爹已經被那兇煞纏的不輕,自從打梁府回來就不好了,定然是被髒東西纏住了,還請仙姑救命啊。”少東家見二丫頭不說話,還以為自家父親的病情過于嚴重讓仙姑有了猶豫,便趕緊再次跪下哽咽的說道。
“也罷,既然相逢是緣,我便走一趟吧。”二丫頭腦袋一熱,一口應下。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按照她的本事其實去醫館正好,可惜世道重男輕女,大家路數也不對,到不如當個有牌照的職業神棍。
容析看了二丫頭一眼,便乖巧的低下頭跟在她身後。
少東家一聽仙姑答應了,眼淚立刻流了下來,随即背過身去吩咐掌櫃的備車,要帶二丫頭回府。
趁着少東家和掌櫃的不注意,那小二趕緊把手裏的青玉還給二丫頭,還一臉崇拜的說道:“仙姑真神了,您咋知道咱們家老爺病了呢?還帶着扁擔當玉牌,哎呀小的都給您唬住了。”
二丫頭笑而不語,心說她是真要當玉牌,誰知道居然惹出這種事兒來。
馬車很快就備好了,二丫頭将扁擔和貨架留在當鋪裏,随後讓容析扶着上了車。少東家看了容析好幾眼,可最終也沒膽子多問,而是親自駕着車往白家去。
白家在縣裏也算有頭有臉,起碼有幾家當鋪還有一家錢莊。二丫頭坐在車裏頭上直淌汗,但是富貴都從險中來,要想安安穩穩的慢慢攢錢,那兩千兩恐怕十年都攢不上,再說指不定她去了,還真能救人一命。
“別怕,真有鬼的話,我就揍死它。”容析伸手握住二丫頭的手,單純的安慰道。
二丫頭噗的一聲笑了,柔了眸子伸手按了按他頭上不知什麽時候翹起來的呆毛,心裏到是真的踏實多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縣裏最好的一片住宅區,二丫頭扶着容析的手下來的時候就瞧見一扇紅色的大門,上頭挂着匾額寫着白府。
白家少東家幾步過去叫門,大門很快就被人打開,少東家一眼都沒瞧那谄媚的門房,直接迎着二丫頭和容析,就将人請了進去。
對于二丫頭這種鬥升小民,白府真的很大,如果不是有少東家在前頭領路,她覺着自己肯定會迷路。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白家的家底有多麽的豐厚。
兩人很快被迎入花廳,少東家讓人上了茶點之後就興沖沖往後院跑,結果剛一進門還沒去看望父親就被母親身邊的丫頭攔了下來,無奈只好先一步向母親禀告。
白府的主母姓梁,正是少東家所說梁家家主的胞妹,前一陣子也是因為白老爺陪着媳婦回娘家探望兄長才會被髒東西纏上,回來便一病不起。這段時間,梁氏的兄長病重,丈夫又因此病倒,這讓梁氏又是害怕又是愧疚,所以兒子一回來還帶着一對男女,她就覺着心裏不舒坦想找兒子過來說道說道。
“娘,有事兒?”少東家心急想看父親的情況,又怕二丫頭等急了心中不悅,所以進門就直接問道。
梁氏有些不滿,但到底是自己的獨子,便忍着道:“你今兒不在店裏,怎麽那麽早回來了?”
“娘,我帶了高人回來給我爹瞧病。”少東家也知必然瞞不過母親,便說道。
“什麽人啊?我可聽說你帶回來是個小丫頭還有個少年,就這兩個毛孩子能治什麽病?你別給人騙了!”梁氏擔心丈夫,可之前因為治病的事兒,找了好些大夫但到頭來一個都不成,其中也不乏騙子。
“娘,您說什麽呢,什麽騙子,小心給仙姑知道直接走人了!”少東家吓得拉住母親小聲的說道:“這次我帶來的可是聖教的仙姑,人家知曉家父病重,還到了當鋪來。”
“都找上門來了還不是……”梁氏想起聖教,到底沒敢再說,只皺眉道:“來者可有信物?”
“帶着青玉玉牌,定沒有錯,餘島還沒人那麽大膽子冒充聖教。”少東家趕忙解釋道。
“那……便讓她瞧瞧吧。”梁氏還是覺着那麽年輕的姑娘怎麽比的上老郎中,但聖教的威名在外,哪怕柳絮縣裏暫時還沒有廟堂,但餘島誰不知道。
少東家得了信兒再不敢拖延,連忙跑去了自家老爹屋裏,先看了看情況又讓人給父親收拾收拾,這才親自去花廳請了二丫頭過來。
梁氏坐在丈夫的床前垂淚,轉頭一見二丫頭還有容析,心裏就有些抵觸,畢竟她見多了衣着講究的聖教人如今再看二丫頭容析的裝扮簡直和村人沒什麽區別,再加上就算容析長得不錯,可兩人年紀尚小,光看着就不那麽靠譜。
二丫頭進門只與梁氏稍稍行禮,便把目光放在了床上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大約四十出頭,模樣還不錯,和少東家有五分相似,只是臉色蠟黃蠟黃的瞧着十分憔悴,再見他脖上一圈黑圈就好似有人掐住一般。二丫頭腦中一閃,就想起之前崔嬸子和她說過的事兒。
閉眼再睜開,視網膜上出現了好些紅點以及還有紅點旁出現的病毒延續圖。見狀二丫頭舒了口氣,一股子自信油然而生,這要是真有鬼她肯定沒法子,但若是變異病毒的話,她必然不會縮手縮尾。
“若是不救治,最長三個月,短的一個月就沒命了。”二丫頭淡漠的說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神棍。
梁氏吓了一跳,別的她不信,可這日子可是有位有名的大夫曾經說過的。
少東家卻是直接,立刻道:“仙姑,這……這可救麽?”
二丫頭又看了一眼,點點頭道:“給我一個時辰,湊齊我要你找好的東西,保證你三天能将那厲鬼褪去。”
“謝謝仙姑,謝謝仙姑!”少東家連聲說道,就連梁氏都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丫頭。
二丫頭說完這話便帶着容析離開,瞧着随意卻是在看過最合适熬制晶體的屋子後才進的門,這是一件很少有人居住的廂房,裏頭雖然沒有落灰,可也透着一股子的清冷的味道。
數筆将所要的東西寫給少東家,少東家拿過一瞧,竟然五花八門什麽都有,并非只有藥材,他心中疑惑後卻想驅鬼不似治病,便放下疑問立刻着人購買,好在二丫頭給的東西都很常見,就算府裏沒有的雜貨鋪裏的也有,不許多久東西就全都湊齊了。
“不是說有鬼麽?我沒瞧見。”容析看着二丫頭将門關上,才小聲的說道。
“沒鬼,不過就這麽說說,不然人家萬一問起我是如何治好的怎麽說?”二丫頭的那個時代各個領域的發展都不是現在可以想象的,就拿他們那個世界百年前的癌症來說,只要病毒師能配出代碼制出晶體代碼組,不管是吃也好,移植也罷,幾乎十天就能将癌細胞全部還原甚至吃掉,再也不會是難以攻克的絕症。當然,科技在進步,病毒也不會停止在百年前,各種各樣變異古怪的病毒也在發展,不過相對比之下,這個世界的古怪病毒到顯得不夠看了。
“那還要我來麽?”容析突然很高興的湊了過去。
二丫頭笑着一拍他腦袋道:“當然了。”
沒他的話,晶體代碼組絕對不會那麽順利的産生。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趕上了,哈哈哈,元旦快樂-3-
☆、新的出路
所謂晶體代碼組只是代碼組成的一種形态,是二丫頭用特殊方式将所需物質從原有的形态變成晶體形态的一組代碼,接着再按照她想要的排序順序讓這些晶體集成,形成表面看上去晶瑩剔透如同冰糖一樣的物質。
這其中将原有物質提取再變換形态,對于二丫頭來說并是太困難,她的老師徒手都能做到,可是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最精純的提煉,二丫頭自認為自己達不到老師的高度,可容析不同,可能真如他自己所說他前世是位仙君,所以哪怕現在他并不會什麽高深的法術,但提取一些物質還是很簡單的。
二丫頭不想在白家浪費時間,直接拉了容析過來當壯丁,自己則迅速演算代碼組,一條條從這些病毒的原始狀态到後來根據天氣溫度以及環境的變化産生哪些異變,再根據這些異變找到退化的退化用劑還有能夠吃掉這些附加屬性的代碼組。由于白家老爺并不是第一個發病源,所以那些關于異變方面的信息其實并不太容易找到,不過好在二丫頭因為被電擊得到了視網膜上特殊的功能,很快便将病毒分解标識甚至連組成架構都有。
一個時辰過去,二丫頭輕松的從裏頭走了出來,将一只她要求特別準備好的玉盒放在白家少東家的手裏道:“三天,早晚一粒,不可多也不可少,不然就準備後事吧。”
二丫頭才不會傻乎乎告訴白家少東家這壓根不是什麽鬼纏身,不過這種病毒在她那個時代已經消失,且由于她那個時代曾經遭遇過末世,大量的古代數據都已經消失,所以她也不能保證她所說的病毒名稱能與這個時代相符,如此想來,其實做個神棍到真比大夫看起來更适合她。
梁氏站在一旁躊躇的很,既然她的丈夫有救,那她的兄長呢?她知道兒子對兄長有恨,因為據說是兄長留戀花街柳巷才被鬼怪纏上的,這次要不是她帶着丈夫回去探望,也不會找上自己的丈夫,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娘家,她總不好見死不救……但這個仙姑那麽年輕,她實在拿不準是不是騙子,她也怕娘家人會因此埋怨她。
二丫頭一眼就瞧出梁氏的心思,也不準備提醒什麽,她才剛剛第一次做這樣的生意,終歸還是低調的好。全等白老爺康複她再考慮要不要繼續接生意,反正以白老爺的病情推斷梁氏的兄長估計還有兩個月好活呢,來得及。
少東家捧着盒子寶貝的不行,當下就想給二丫頭下跪,後被容析扶住後,感激涕零道:“多謝仙姑救命,小子已經準備紋銀一百兩給仙姑作為車馬盤纏之用。”
明明就是勞務費,非說的那麽好聽,還車馬費,一百兩銀子都夠買齊幾輛馬車了。二丫頭忍着笑一本正經的擺手道:“我此來只是因為與你有緣,銀兩之事萬萬莫提。”
容析偷偷看了二丫頭一眼,心裏疑惑,二丫頭可是天天在家喊着要錢呢,這會子怎麽到手的銀兩反而往外推呢?難道這就是鄰居陳大叔所說的女人心海底深?
“仙姑……這……”白少東家臉色也不大好,仙姑不收銀兩分明是對他的誠意不滿意,他低着頭想着要不要加到兩百兩。
可二丫頭卻繼續道:“三天,三天後我會再上白府,到時兇煞一去還你白府朗朗晴空,到時你再謝我,我自會收下……畢竟因果因果,我若是付出了因,你卻未還我果,對你也不是好事。”
一句話說的冠冕堂皇,那意思就是老娘不收你錢,或是你給的錢太少了,那麽老娘就等于白幹你也算光得不舍日後小心舍得更多。可偏偏白少東家流着熱淚點點頭道:“仙姑大善!”
善你個頭,傻小子,材料都是你家出的,還要你給我錢,這年頭果然科技人才最值錢。
“這驅鬼的冰晶萬萬不可換盒,也不可落地,用前最好焚香淨手再取那冰晶喂食。否則萬一不靈,或是少一顆,我是不會再補的。”這純屬都是扯淡,可二丫頭為了顯得自己高深莫測還是胡謅了幾句,不過最後還是真心實意的提點了一下梁氏道:“對待不同的兇煞,用的冰晶不同,不可混用,不然兇煞未除反倒遭遇反噬,我也不會再登門。”
白少東家恨不得将這些話都用筆記下來,認真的讓二丫頭幾乎落荒而逃。
等着二丫頭出了白家大門,拒絕了白家送她回家的提議,便帶着容析慢悠悠的往家去。
“有沒有人跟着咱們?”二丫頭靠着容析小聲說道。
“沒,剛剛出門的時候有人看着咱們但是沒跟出來。”容析的武藝可不是擺設。
看來,白家少東家還是很聽話的。
二丫頭并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住址,她還需要回村多做準備,既然她拿到青玉牌,只要聖教沒有追究她就可以一直靠着這個在這裏招搖撞騙,不,不對,是行醫救人,窮人就象征性的收點,富人就多讓他們出點血。雖然這事兒瞧着還是有些風險,可以二丫頭的性子不拼一次是不可能的,不然讓她幹着對她來說好幾千年以前的工作,她還當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攢夠錢。
“一家一百兩,十家就是一千兩,二十家那就能湊夠了,再說指不定還有更有錢的呢?”二丫頭越算越覺着劃算,真恨不得所有有錢人家裏都有了兇煞。
“那你為什麽剛剛不要那一百兩?”容析沒忍住就小心的問道。
“這不是要先試試麽?讓人家知道咱們是有本事的,到時候說不定會多給點錢呢!”除了這些,二丫頭還存了釣梁家那條大魚的想法,只有白老爺好起來梁家才會毫不懷疑的将她請去梁府。
這一次去縣裏,哪怕沒有弄到多少錢,可到底還是讓二丫頭找到了一份她覺着專業十分對口的工作。
回到家二丫頭就一頭紮進房裏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記下來,生怕錯漏了哪些再給人問住了或是出了纰漏,聖教如今還未進駐柳絮縣,那麽什麽時候進駐,還有青玉牌有沒有登記名稱什麽的,她都要初步了解,現在就希望在聖教沒有進駐之前她能夠賺夠銀兩,這樣她就可以将父母接到餘島來,若是怕聖教追查,他們還可以換個地方居住,反正她又不是賣假藥害人,相信聖教也不會為了她這麽條小魚去翻江倒海。
“媳婦,那我還要不要買雞啊?”見二丫頭興致高昂,容析悶悶不樂道。
“你喜歡就買,當個寵物也好。”二丫頭奮筆疾書,頭也不擡道。
“可是養雞賺錢好少……”容析挪着小步走到二丫頭身邊道。
“那就不養。”二丫頭随口道。
容析有些委屈,他聽隔壁崔大郎說不會養家的男人媳婦遲早會跟別的男人跑,他不想二丫頭和別人跑,哪怕他覺着自己身體有毛病生不出孩子。可是現在販貨媳婦已經不讓了,他也怕了那些女人,養雞肯定沒有媳婦賺的多,三天後可就有一百兩進賬呢,農村誰家有着吸金的速度。難不成他仗着武藝去劫富濟貧?
“好了,我去找附近的鄉親問問,等這事兒完了,我再跑一趟附近的城裏。”二丫頭吹吹紙上的墨跡,充滿了幹勁。
“那……那我幹啥?”容析覺着自己都要哭了。
二丫頭瞥了他一眼笑道:“要不,你紮兩個揪揪,就說你是我種的黃豆童子?”
“哈?”容析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人家不是說撒豆成兵麽?我就說我撒了個黃豆童子澆了三天水就長這麽大了……”說到這裏二丫頭實在憋不住了大笑起來,倒在容析懷裏。
容析撇着嘴,可憐兮兮的很是不情願。
二丫頭笑過,大概是覺着欺負個單純的男孩子有點可恥,便拍拍他的臉道:“我玩笑呢,哪能真的讓你這麽做,你只要跟着我就好啦,你一身的武藝,我是仙姑你就是仙君,到時候我有什麽危險你就送拳頭!”
“好!我知道我知道這叫夫妻搭配,幹活不累!”容析的臉色一下就多雲轉晴,眉開眼笑的抱着二丫頭高聲道。
二丫頭一頭黑線,這家夥最近老是冒出奇怪的話,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聖教幾乎算是滄國的國教,不過這段時間老是聽說聖教與朝廷不太對付,不過聖教畢竟在滄國時間久遠,幾乎不論大小男女都很相信這個,聖教信奉聖天神君,神君一身白衣治病救人祛除兇煞,庇佑子民,所以若是一些醫館治不好的病或是去不起醫館的貧民都喜歡求到聖教在各地的廟宇,那些身着青衣的人大部分都會無償給貧民施以援手。
二丫頭還注意到,并不是每個聖教的所謂仙姑仙君都會住在廟宇裏,還有一些就住在縣裏甚至鄉間,這些人有部分是原來就有點和醫藥靠邊的手藝,有些是當地有名望的神婆,總之手持青玉牌的人絕對不是少數,這讓二丫頭稍稍放了點心。
很快,三天就這樣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無力嘶喊,給點評論,各種跪求
☆、梁府
二丫頭依舊穿着棉布的衣裙,容析也沒特意裝扮,兩人就如同平常那樣進了柳絮縣,可不同的是白家早早就派人架着馬車在縣門口等着,白家少東家一見兩人進門,就趕緊下了馬車走了上去一揖到地感激道:“多謝仙姑救命!”
二丫頭見周圍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們,不由有點心虛,便向着馬車走去,小聲道:“先去府裏再說。”
少東家哪裏敢怠慢,如今二丫頭在他心裏就是活神仙,他趕緊上了馬車親自駕着将兩人帶回了白府。這一次,少東家的母親梁氏再不是半信半疑的模樣,而是聽到有人報信就趕緊來到府門前恭敬的等着二丫頭他們的到來。
二丫頭見梁氏虔誠的模樣,知道梁家的事情必然跑不掉,便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梁氏連禮都沒敢讓二丫頭行。
還是那個花廳,但是明顯桌上的東西要比上一次還要豐富,只是二丫頭饞肉對于糕點什麽的并無興趣,便不受誘惑的坐了下來淡淡道:“令尊如今應該可以下床了,只是兇煞剛去,身子大虧還需要好好補補,最好吃點補血氣的東西,羊肉性暖多食無妨,還有切記最近不可臨水,如今他陽氣大損,水中帶陰終歸是不妥。”
少東家跟聽聖旨似的趕緊親自記下,之後猶豫了一下後才道:“仙姑可否再瞧瞧家父?”
“不必了,我身上聖氣濃重,我怕他受不住,還是養着吧,日後還是有緣的。”二丫頭一心想着拿錢,哪裏會想去見什麽虛脫的白老爺,反正病毒已經除了,只要好好養着很快就能蹦跶起來。
少東家只聽有緣,不甚欣喜,這年頭海鬼肆虐只有聖教的聖螺可以驅逐,島嶼中還有兇煞為非作歹也只有聖教能夠出手一拼,他家雖富可比起郡中各城簡直不值一提,那些城中的富商顯貴尚還需巴結聖教仙者,他如今只因有緣就能求得仙姑救命當然要好好巴結,這日後誰知道還有什麽意外?
“仙姑,救命,恐怕仙姑已經算到我家兄長也被這兇煞所迷,還望仙姑搭救。”梁氏親眼瞧着丈夫從吃了冰晶起就神奇的恢複了神智,之後更是一天比一天好轉,今兒居然都能夠下床了。她也想過是不是冰晶似藥,可仙姑上次說過丈夫一定要吃全那些冰晶才可脫離兇煞,她心系娘家但對夫家也是極有感情的,再說仙姑之前吩咐不可混用,眼下她就只能厚着臉皮求上一求了。
二丫頭故弄玄虛的掐了掐手指,皺起眉頭道:“我早知白老爺不是兇煞要找的人,明顯就是被人殃及,我這才會出手相助。可如今太太要讓我對付兇煞真正要纏之人,我恐怕……”
這年頭只要是擺在外頭的又不是什麽秘密,梁家那點子破事二丫頭三天內早打聽清楚了,治肯定是能治但若是不說複雜一些如何能再加錢財?
“我兄長這是倒了什麽黴才會被兇煞纏上啊……”原還存有僥幸,可此時被仙姑證實梁氏難過的用帕子捂住嘴哭了起來,少東家在一旁看着心生不悅。
“這是因果報應……”二丫頭胡謅道:“你兄長之前流連在花街柳巷,曾騙過一位姑娘,如今那姑娘已去自然要找你兄長讨回公道。”
梁家老爺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很會賺錢又有手段要不也坐不穩鹽商的位置,可偏偏他對女人沒有節制嘴裏花花也多,之前他騙了個清倌人說好要将其贖身,豈料前頭他嘗了鮮兒後頭就将這清倌人送給了城裏的當官的,也怪那清倌人命不好,那當官的心理變态,那姑娘還沒在那當官的手裏捏兩天呢,就被虐死了。這事兒也不是啥秘密當年還有讀書人給這清倌人寫過哀詩惋惜。
“那怎麽辦呢……還請仙姑明示。”顯然梁氏也是知道此事的,她曾經也勸過兄長莫要貪過女色,可是兄長哪裏願意聽她的,梁府上光小妾姨娘就有二十多號,恐怕她兄長自己都叫不齊這些女人的名字。
"哎……我只是與少東家有緣才會出手,你要是這般哀求我當初還不如不出現的好。"二丫頭覺着與其讓那渣男好起來快活的活着,還不如廢了他留一條爛命也省得再禍害別人。
少東家心頭一緊,那個舅舅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平日老占白府便宜外根本沒什麽回報,若是因為這麽個人斷了與仙姑的緣分,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梁氏到底是那人的親妹,左思右想之下忍不住就要跪下,她爹就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她也只有這麽一個兄長,這萬一兄長要是沒了,她娘家也等于沒了,她兄長還沒兒子呢。
二丫頭哪裏肯讓她跪,給容析使了眼色,那梁氏只覺一陣清風居然跪不下去了,駭然之下對着二丫頭越發的信服,只覺兄長在這世上也只有仙姑可以相救。
“罷了罷了,要我救你兄長也成,不過你兄長有惡業要還,若是還不了就算我救了他,他還會倒黴,到時候我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二丫頭想着這混蛋怎麽着也得出點血。
梁氏趕緊點頭道:“只要是能救了我兄長,無論怎麽還惡業我都會盯着他做好。”
二丫頭盤算着縣裏有幾位并不富裕的大善人,照料由于遷徙或是走失父母雙亡等原因流落街頭的孩子們,還有教書分文不取的老書生,以及最近打聽過縣裏和附近村裏那些生活困難身世悲苦的人家,也不多捐,只要幫着這些人度過難關即可。至于二丫頭自己,她也覺着自己是需要被人扶貧的對象,她真心太缺錢了。
細細将容析這段時間打聽到的人家說與梁氏聽,還特別告訴她只需要幫着這些人家順利活下去,之後偶爾看顧一下便可,畢竟這年頭升米恩,鬥米仇,別再養出什麽好吃懶做不知好歹的人家才好。按照二丫頭的說法就是,這些人家差了這些福報,你梁家給補上就成,無需太多不然會折了人家的壽數。
梁氏一一記下,并且發誓一定辦到,二丫頭這才答應與她走一趟梁家。
在走之前,白家少東家很鄭重的将一張一百五十兩的銀票用荷包裝了送給二丫頭,二丫頭收了錢,心情一好,便轉頭看着少東家好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