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
調戲女生時僵硬,然後暴走,額頭冒出十字,咬牙切齒:“魂,你個家夥又用我的身體幹這種事。”
暴怒的聲音使正玩的歡的魂一個激靈,看到向他追來的一護時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然後拔腿就跑,在逃跑之餘還不忘挑釁:“笨蛋一護,就讓本大爺來教教你如何泡女孩子吧。”
黑崎一護臉色由紅變青,再由青變黑,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混蛋。”
露琪亞看着兩個急速消失的背影面上似是氣惱,似是無奈,待了半響,最後還是追了上去,神情中帶着的是她自己都沒發現的輕松,這是她冠上朽木這個姓氏後再未出現過的。
一家看起來極其老舊的店鋪前,淩晨站定,打量着店門上的招牌——浦原商店,點點頭,看來就是這兒了。店門前,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女孩和一個有着紅色頭發的男孩在打掃衛生,但準确來說的話應該是那個男孩在欺負那個女孩才對。
女孩掃着地,而男孩一手揮舞着一把掃帚,一手揪着女孩的頭發,嚷着:“笨蛋小雨。”女孩苦着臉卻不敢反抗,只能弱弱地開口:“放手,甚太,好痛呀。”
淩晨看着這一幕...無感。被拉住頭發的女孩此時正好看到他,走過來,男孩适時地放手,扭過頭一臉不爽,切了一聲。
“那個...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女孩低着頭,聲音細細的。
淩晨看着他露琪亞式的劉海,八千流式的紅暈覺得挺有喜感的,不過好在還沒忘記他的目的:“浦原店長在嗎?”
“嗯。”女孩點點頭,帶着兩朵紅暈的臉更紅了,搓着自己的衣角:“我去找店長。”說完就急急跑了進去。
沒過多久,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店裏傳出:“誰呀?不知道現在是店長我的午睡時間嗎啊?現在還來打擾我...”随着聲音的接近,淩晨也看到了那個人。
依舊是一副懶散樣,拿着手杖,拖着木屐,身上是一件墨綠色袍子,戴着白綠相間的帽子也遮不住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下巴上有着短短的胡渣,完全一副頹廢大叔形象。
饒是淩晨也被浦原的形象震了一下,猶疑片刻後才道:“浦原隊長?”
浦原兩手攏在袖子裏,聞言擺擺手:“我早不是隊長了,倒是你,稀客啊。”
淩晨笑了笑,他向來不喜歡寒暄,于是打算直奔主題。剛才因大半注意力在浦原的形象上沒有發覺什麽不對,而如今想到自己目的再看浦原,卻是立馬發現了,漸漸沉下臉,咽下剛才想出口的話:“浦原店長,我們進去再說吧。”
浦原喜助看了淩晨一眼,轉身向屋裏走去,淩晨見此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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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握菱鐵齋手裏的茶,淩晨抿了一口放到桌子上,等房間裏只剩下他和浦原兩人後才開口:“浦原店長,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浦原打開手裏的紙扇掩在唇邊:“淩晨三席也應該知道我不會給你的。”
淩晨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不過...”眼神變得銳利,緊緊盯着浦原:“我想知道那個東西在哪?我知道已經不在你這了。”
浦原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淩晨,帽子擋住了他的眼睛,但淩晨能感受到身上那猶如實質的視線。浦原不開口淩晨也不急,捧着茶慢慢喝起來,一時間沉默蔓延開來。
良久之後,浦原像是想通了,輕笑幾聲:“在朽木露琪亞那裏。”
“露琪亞?”淩晨皺起眉,露琪亞怎麽可能得到崩玉,除非...是有人故意的,淩厲的目光射向浦原:“到底是怎麽回事?”
“呵呵。”浦原放下紙扇,複又把手攏在袖子裏:“準确來說是在她的那具義骸裏。”
“義骸?”淩晨點頭,這倒是浦原會做的事,聽聞死神現世的義骸一般都會用他做的。食指輕輕叩擊桌面,看向浦原一下子柔和了表情:“浦原店長能否為我提供一具義骸?”
“自然可以,不過不便宜哦。”
淩晨愣了愣,真是個商人,随後點點頭:“那我明天過來取,先告辭了。”
浦原微微颔首:“慢走。”
淩晨離開後,一只渾身漆黑的貓踏着優雅的步伐走出來,一雙金□瞳裏閃爍着只有人類才有的情緒,黑貓張了張口,成年男子般渾厚的聲音響起:“喜助。”
浦原驚喜的看着黑貓,把黑貓抱在懷裏:“夜一桑什麽時候回來的?”摸了摸黑貓:“這樣的夜一桑果然很可愛啊。”
“啊...”随着一聲慘叫,黑貓跳出浦原的懷抱,而浦原喜助的臉上赫然多了三道爪印,摸摸臉上火辣辣的傷口,看着黑貓離去的背影浦原欲哭無淚:“夜一桑~”
出了浦原商店淩晨走在人群中,身邊的人流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各式各樣的情景映入他的眼簾,人生的悲歡離合在此上演,而淩晨宛如局外人,看着一幕幕電影開場、落幕,他卻油然生出一種陌生感。
在上個世界他還是其中的一員,現在他已覺得這些離他如此遙遠,心中升起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微微蹙起眉頭,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藍染。游移的目光偶然瞥到一抹明亮的橘色,腳步一頓,剛剛莫名升起的思緒陡然消散,下一刻,淩晨用起瞬步追了過去。
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這裏有幾個人聚在一起,剛才吸引他的那一抹亮色也在。現在停下來淩晨才發現他追的那個人是一副死神打扮,背後巨大的刀格外引人注目。橘色的頭發顯得異常明亮,而更令淩晨在意的是他與志波海燕極其相似的臉龐。淩晨臉色挂上凝重之色,況且這個人分明是生魂,為何會有死神之力?
再一轉眼淩晨發現幾人中露琪亞也赫然在列,顯現出身形,淩晨走過去:“露琪亞。”
朽木露琪亞一驚,轉過頭驚喜道:“淩晨前輩,您怎麽在這裏?”
淩晨走到露琪亞身邊,摸摸她的頭:“任務罷了。”手下傳來的熟悉感讓他确定了崩玉确實在露琪亞身上,心中苦惱,該怎麽取出呢?這個不太好辦了啊。
不管心中如何想,淩晨面上仍是一副溫柔的樣子,看向其他人:“他們是?”
“哦,這是黑崎一護,是個笨蛋。這個是井上織姬,這是茶渡泰虎...”露琪亞指着幾人一一介紹。
淩晨看過幾人,在黑崎一護身上停頓兩秒,臉色沉了下去,語氣中帶上嚴厲:“露琪亞,他是怎麽回事?”
露琪亞慢慢低下頭,她第一次看到淩晨前輩這麽嚴肅的表情,在她心中,淩晨前輩一直像個哥哥一樣照顧她,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如今也知道自己不對,低着頭乖乖道歉:“對不起。”
淩晨嘆了一口氣,柔和了表情,摸摸露琪亞的發頂:“私自給人類死神之力是重罪,你自己...注意一點。”然後放下手笑了笑:“那麽我先走了。”
“是。”露琪亞彎下腰:“真的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知道淩晨的身影消失,露琪亞才站直身體。一旁的黑崎一護大大咧咧道:“沒想到露琪亞你也有這麽乖的時候啊。”
露琪亞鐵拳敬上:“閉嘴,笨蛋一護。”
黑崎一護捂着頭,龇牙咧嘴:“你這個女人...”
井上織姬插上一句:“剛才的那個人,看起來好溫柔。”
茶渡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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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戳戳~表霸王哦
chapter 36
翌日,淩晨從浦原商店拿到了他的義骸,之後随手解決了出現的幾只虛,淩晨穿好義骸就向露琪亞目前所在的那個高中走去。最近現世的虛出現的太過平繁了,不知道藍染又有什麽行動,目前的寧靜讓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不過...這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呢?目光落到那幾幢高高的教學樓,嘴角勾起一抹笑,崩玉......
“嘩”随着拉門聲響起,原本嘈雜的教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衆人呆呆的看着走過來的人,一頭長長的墨發随意披在腦後,精致的容顏宛如精靈般美好,讓人忍不住嘆一聲造物主的偏愛。一雙如墨的眸子比黑色更深邃,裏面醉人的溫柔毫不掩飾,一旦沉溺便再也無法自拔。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他給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身黑色制服式衣着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姿,隐隐透出一股貴氣。
衆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步伐而移動。淩晨走向同樣呆呆看着他的朽木露琪亞,嘴角的笑意更深,伸出如玉光滑的手拍拍她的頭,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露琪亞。”
衆人的目光從淩晨的身上移到淩晨的手上,再轉到朽木露琪亞的頭上,目光一下子變得惡狠狠的,那麽帥的帥哥竟然是來找朽木同學的,嗚嗚...
露琪亞感受着衆人怨念的視線一下子回過神來,汗了一下,來不及再思考什麽,頂着巨大的壓力拉過淩晨:“淩晨前輩,跟我來。”說完就拉着淩晨風風火火地跑出教室。
教室裏剩下的其中幾人面面相觑,最後黑崎一護雙手插兜裏,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跟了出去,茶渡泰虎見此也跟上,井上織姬看了看兩人的背影歪歪腦袋,有些搞不清狀況,不過還是叫着“黑崎同學,茶渡同學”追了過去,一直穩穩坐在位置上的石田雨龍收起手中的針線,推了推眼鏡,站起身。
露琪亞拉着淩晨一直跑到天臺才停下來,快速的奔跑讓她的額頭上有了一層薄薄的汗,平複了急速跳到的心髒,露琪亞一轉頭對手淩晨寵溺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拉着淩晨的手腕,燙手似的收回手,左顧右盼,幹巴巴道:“啊哈哈,沒想到淩晨前輩來了,我只是...啊哈哈。”聲音在淩晨柔和的注視下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突然,露琪亞彎下腰,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淩晨前輩,我失禮了。”
看着露琪亞頭頂的發旋,淩晨表情不變,溫柔的仿佛能醉死人,拉起露琪亞:“沒關系,不用道歉。”嘴上這樣說着,心裏又是另一番想法:這種時候藍染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嗯。”露琪亞直起身,看着淩晨兩眼亮閃閃的,心中的小人咬着手帕雙眼淚汪汪:嗚,淩晨前輩果然好溫柔啊。
淩晨失笑,想起此番來的目的,又道:“露琪亞,屍魂界可能已經知道你把死神之力私自給人類了,這幾天也許...你...”
淩晨話沒說完,但露琪亞顯然已經明白了。失落的低下頭,不複剛才的精神,雙手背在身後靠在天臺的護欄網上,目光盯着自己的腳尖出神:“我知道的,早在把一護變成死神的時候我就知道會這樣的...”
淩晨抿緊了唇沒有說話,露琪亞低落了一陣子又很快打起精神,挂上平日的笑:“沒關系的淩晨前輩,我是自願的,一護...很好,不過還是謝謝你,淩晨前輩。”
淩晨笑了笑,安慰性的摸摸她的頭,露琪亞雖然笑着但仍看得出她的心已經亂了,不過淩晨也不揭穿。正巧這時,黑崎一護等人也到了天臺,露琪亞一看到他們就立馬充滿了活力,跑過去:“你們怎麽來了?”
井上織姬叫了一聲“朽木同學”,然後好奇的看着淩晨,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對淩晨投以關注。淩晨沒有上前,他對這幾人還沒什麽興趣,只是在看到黑崎一護那張與志波海燕極其相似的臉時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想起了那個被藍染所放出的虛附身而死的男人,記得當時他還可惜了一陣子,難得一個他挺喜歡的朋友。
淩晨回過神,對朽木露琪亞道:“露琪亞,我先走了。”
“啊,是,慢走。”
淩晨在走過幾人時,在石田雨龍的旁邊頓了一下,這個感覺是...滅卻師。不過與他無關,繼續邁開步伐,修長的背影帶着飄逸的發消失在幾人的視野中。
入夜,月明星稀。一個瘦弱的身影在道路上急速奔跑着,白色的裙角随着主人的動作在飛舞。和黑崎、井上、茶渡等人的相處還歷歷在目,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歡樂、溫馨,這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體驗。然而,既然早晚是必須要離開的地方,那麽這只會成為她的枷鎖。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奔跑的速度再次加快。
“YES,其實你很明白嘛。”突入其來的聲音令露琪亞停住步伐,僵在原地,眼睛瞬間睜大,這是...慢慢轉過頭,阿散井戀次的身影映入眼簾,沉下思緒,果然還是來了。
面對阿散井戀次的攻擊,露琪亞只能狼狽的躲避,還沒恢複的靈力使她的身體感覺異常遲鈍,不一會兒便險象環生。
再次躲過一擊,戀次停下攻擊,長長的斬魄刀架在頸後:“快說吧,露琪亞,奪走你靈力的那個人在哪?”
露琪亞心中一沉,一護...看戀次的樣子絕不會就此罷休,而她也絕不會說。微微上前一步:“你在說什麽啊,就算我的身體是義骸,也并不代表着我的力量被奪走,更別說奪走我力量的是人類。”
“就是人類,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擺出那麽像人類的表情。”
露琪亞渾身一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另一邊,淩晨隐在暗處看着露琪亞和阿散井戀次兩人,眼神莫名,掃了旁邊的人一眼,似笑非笑道:“阿散井戀次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朽木白哉站得筆挺,一動不動地看着兩人,并不理會淩晨的話,淩晨笑笑,又把目光放回露琪亞兩人身上,再次開口:“沒想到那群老家夥會讓你們來抓捕露琪亞。”
雖然身旁的人依舊沒什麽動靜,但淩晨已經很明顯感到周圍的氣溫下降了幾個百分點,嘴角的笑意更深,淩晨看着走出去的白哉眼神意味不明。
露琪亞因白哉的出現更加驚恐,僵硬着轉過頭去,喃喃自語:“白哉...大哥。”
面無表情的白哉冷冷吐出三個字:“露琪亞。”
就在露琪亞愣怔之時,戀次又舉着刀揮過去,來不及躲閃的露琪亞臉頰被滑出一道傷痕,殷紅的血順着臉頰緩緩滑下,滴落在地上,為普通的馬路帶來些許特別。
“兩個手持武器的人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讓我看了實在很不舒服。”不遠處的道路上,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進,雙手都綁着繃帶,一手拎着一個塑料袋,用手推推眼鏡:“我真的很不喜歡,這個樣子。”
“竟然看的見我們,你是什麽人?”戀次問道。
隐于黑暗的淩晨挑挑眉,滅卻師也來了?而且...看看遠方,眼中帶上趣味,看來越來越有趣了呢。
石田雨龍的實力對上戀次是遠遠不夠的,沒過多久就已趴在地上,就在戀次準備給予他最後一擊時,一道巨大的風力襲來,一瞬間飛沙走石,一個跳躍閃到一旁,等四周平靜下來後,戀次看向來人,驚疑不定:“你是什麽人?”
“黑崎一護,将要打敗你的人。”黑崎一護狂傲的話傳入淩晨耳中,淩晨輕笑,真是自信,不過,還遠遠不夠啊。看着被戀次壓着打的黑崎一護,淩晨心底搖頭。
被一次次打到,再一次次站起來,就連淩晨也不得不敬佩黑崎一護的意志力,可惜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是毫無用處的。和白哉擦肩而過,黑崎一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從肩膀處噴出血液,身體慢慢倒下:這是怎麽回事,我被砍到了嗎?從後面砍到的還是從前面砍到的我已經分不清了,好疼......思緒慢慢飄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緊緊抓住那人衣角的手被踢開,露琪亞...通往屍魂界的大門被打開,而他卻只能像廢物一樣看着那三個背影消失,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門一道道關上,露琪亞...走了。
看完戲的淩晨從陰暗處走出,走到黑崎一護面前蹲下,用手指戳戳地上的某人,問:“喂,還沒死嗎?”
黑崎一護動了動,然後便不再動了,鮮血從他身下慢慢蔓延開來,血腥味傳入淩晨的鼻子,皺起眉,站起身看向走來的人,木屐敲打地面的聲音清脆響亮,淩晨微微颔首:“浦原店長。”
浦原喜助手裏的紙扇一扇,掩在唇邊:“哦呀,淩晨三席,戲看得可好?”
“不錯,浦原隊長看得如何?”淩晨反問。
“也不錯,不過您身下的這個人再不救怕是沒辦法了。”
淩晨瞥了眼腳下的人,稍微走遠了點:“那就麻煩浦原店長了。”
“不用。”
待這條街恢複往日的平靜後,淩晨才轉過身向來的那條路走去,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擡頭仰望天空,一片薄霧緩緩飄過月亮,皎潔的月光有一瞬的黯淡,垂下頭,目光看向前方漆黑的道路,如墨的發絲随着步伐飛舞,眸子慢慢彎起,薄唇輕啓:“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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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死神這個世界快結束了,然後下個世界是什麽呢?我要好好想想~嗯!
今天還算日更,之後又要開始隔日更了喲~
——BY 已經在學校的某人
chapter 37
露琪亞被帶回屍魂界後,黑崎一護和他的幾個同學,也可以稱之為夥伴的人在浦原商店的地下廣場進行修行,為今後闖入屍魂界做準備。之後他們在黑貓形态四楓院夜一的帶領下前往屍魂界,而淩晨則因一月之期未到繼續留在現世。
解決完最後一個虛,淩晨收刀入鞘。龐大的虛化為靈子消散于天地間,心念一動,夢魇消失在指尖,擡頭看了看已漸漸下山的太陽,重新拾起義骸穿上,喃喃自語:“該回去了,時間已經到了。”
回到屍魂界,一進入靜靈庭淩晨就感覺到了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嚴峻氛圍,不管哪個番隊都在忙碌的奔波着,經常一行動就是一大批人一起。回到五番隊,淩晨也毫不意外五番隊目前也處于這種狀态,一邊向裏走去一邊疑惑,莫非是黑崎一護他們的原因?
“啊,淩晨三席,”隊長室外,雛森桃看到淩晨後走過來,“你回來了。”
“雛森副隊長。”淩晨微微颔首,“請問靜靈庭發生了什麽事?”雛森桃是露琪亞同期的真央畢業生,目前是五番隊副隊長,是個紮着包包頭,還算可愛的女孩子,最關鍵的是她還是藍染的最鐵崇拜者,說通俗一點也就是死忠,這也是藍染選擇她成為他的副隊的最主要的原因。和她同期的真央畢業生還有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以及朽木露琪亞。
雛森桃握拳的手緊了緊,一臉擔憂:“半個月前有禍旅入侵靜靈庭,現在大家都在抓捕他們,而且那群禍旅很強,十三番隊目前以及損失了好幾個隊長及副隊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淩晨點頭,看來就是黑崎一護他們了,呵呵,沒想到他們能做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驚訝。又看向雛森:“雛森副隊長,請問隊長在嗎?”
“嗯,隊長在裏面,淩晨三席進去吧。”
“是,那麽先告辭了。”告別雛森,淩晨向隊長室走去。在門外微微鞠躬:“藍染隊長。”
“淩晨,進來吧。”藍染溫潤的聲音響起,淩晨走進去就見藍染側着身看向他溫和的笑:“歡迎回來,淩晨。”
“是。”淩晨垂下頭走到藍染身後跪坐下,一個月不見,這個人依舊是老樣子,真不知這副樣子到底騙過了多少人,莫名的,心情就是有點不悅。
藍染轉身看着身前垂着頭的淩晨,眼中的深埋的情緒一下子爆發開來,濃重的連他自己都快壓不住了。一個月不見,這人帶給他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有多得多。不過,推了推眼鏡,嘴角常年上揚的弧度再次提升,快了,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溫柔的聲音響起:“淩晨,這一個月如何?”
淩晨愣了愣,藍染竟會問他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是他知道了什麽還是...淩晨漸漸沉下思緒,就在他思索的時候藍染也在注視着他,宛如實質的目光令淩晨感到了些許不自然,這目光要不要這麽熱烈啊,他會感到壓力很大好不好。稍微動了□子,淩晨組織了下語言才開口:“這一個月除了滅虛外基本上很自由。”
“是嗎?自由。”藍染重複,語氣中帶着淩晨聽不懂的情緒,淩晨沉默。
半晌後,藍染再次開口,這次的話确實讓淩晨一懔,他聽到藍染說:“我們,差不多該行動了。”
淩晨聞言頓了頓,随後才點頭:“是。”終于要開始了嗎?那個行動,雖然他并不是特別清楚,但或多或少還是能猜得出的,那個行動,目标是崩玉。而且,既然要開始了,那麽想必藍染也已經知道如何取出崩玉,同時這也代表着,他離他的目标完成已經很接近了。
第二天一早,一個凄厲的女聲打破了靜靈庭連日來好不容易的寧靜。和其他隊員正讨論着什麽的淩晨猛然一驚,皺起眉,這是雛森桃的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撫了下同樣聽到尖叫聲的其他隊員,淩晨直接運起瞬步向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走去。
東大聖壁,淩晨到達的時候就見副隊長雛森桃仰着頭呆滞的立在那兒,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等人也在,吉良伊鶴一臉焦急,抓着雛森桃的肩膀搖晃着問:“雛森,怎麽了啊,雛森。”而雛森桃仿佛失了魂一樣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吉良順着雛森桃的視線看過去,瞬間睜大了眼:“怎...怎麽可能?”
松本亂菊也是一臉驚訝:“藍染隊長。”
把幾人反應盡收眼底的淩晨上前的腳步頓了頓,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襲來,心裏突然升起害怕,到底...發生了什麽?轉動僵硬的脖子順着其他幾人的視線看去,渾身是血的藍染映入眼簾,身體被一把刀狠狠釘在高高的牆壁上,身後是長長的血漬,平日潔白的羽織上如今盡是鮮血,鏡片後的眼眸還微開着,但早已失去了應有的光彩。
張了張嘴,喉嚨猶如被火燒過一樣一句話都吐不出來,瞳孔有一瞬間的渙散,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隔絕在外,整個世界只剩下那個慘烈的身影,心裏升起一股窒息的疼痛,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
“藍染隊長。”雛森桃凄厲的叫喊聲把淩晨從那個隔絕的世界拉了回來,稍稍回過神的淩晨僵硬着身體轉過身,不再面對那具屍體。低下頭閉起眼,怎麽可能這樣,對,怎麽可能,藍染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死掉,紛亂的思緒一瞬間平靜下來,憑藍染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死掉。剛才因太過震驚根本沒發現,而如今再次去看那具屍體,淩晨卻是感到了一種違和感,是的,違和感。
召喚出夢魇,右手緊緊握着刀身,閉起眼,好歹夢魇也是幻覺系的,總該有些用處。半晌之後再次睜開眼,在淩晨的眼中剛才還是屍體的藍染現在卻是在屍體與刀的形态中不斷變化,松了一口氣,握着刀的手緩緩放松力道,果然是藍染的把戲。
知道真相後的淩晨算徹底放寬了心,做起一個看戲者,至于剛才那股太過激烈的反應卻是被淩晨故意忽略,不去探究,因為這個答案也許不是他想要的。收起夢魇,淩晨走向近乎崩潰的雛森桃,作為三席的他自然是要過去的,擔憂道:“雛森副隊長,你沒事吧。”
而雛森桃仿佛全然無知一樣,踉跄着走過去,喃喃着:“藍染隊長。”淚水從眼眶裏滑落,最終不堪重負的滴落在地,雛森桃也慢慢痛哭着跪倒在地。
“怎麽了,一大清早就大吵大鬧的?”市丸銀的聲音突然傳來,惹得衆人齊齊轉過頭去,“哦呀,這可是大事件了吶。”
一旁的淩晨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抽了抽,銀,你的這個語氣絕對是在拉仇恨吧。果不其然,倍受打擊的雛森妹子立馬把目标定在笑得雲淡風輕的銀身上,抽出腰間的斬魄刀狠狠向他攻擊而去。
“乒”,武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吉良伊鶴的斬魄刀适時架住雛森桃的,而雛森桃一臉仇恨,在勸說吉良退開無果後立馬向吉良伊鶴展開攻擊。吉良身後的市丸銀笑意更深,看了眼淩晨便轉過身向來的那條路走去,背影漸行漸遠。
“求你了,快讓開啊,吉良。”雛森桃架着刀對吉良說,而吉良的拒絕更讓她瘋狂:“快讓開啊,快讓開。”
“不行。”
“我叫你讓開你聽不明白嗎?”
“那我說不行你也聽不懂嗎?”
握緊了手裏的刀,雛森桃睜大了雙眼,解放斬魄刀:“彈開吧,飛梅。”
淩晨微微一愣,竟然在這裏解放斬魄刀,被藍染的死沖昏頭腦了嗎?皺起眉,抽出夢魇瞬步過去,在吉良伊鶴前架住雛森的斬魄刀,沉聲道:“雛森副隊長,請冷靜一點。”
而雛森桃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手中已經解放的斬魄刀發出耀眼的紅光向這邊狠狠擊來,塵土飛揚。
躲過雛森桃的攻擊,淩晨摸摸臉頰,一道細小的傷痕出現,血珠滲透出來。還沒走遠的市丸銀也因這邊的大動靜轉過身來,雙手攏在袖子裏,任憑衣角飛揚。
看着還想攻擊的雛森桃,淩晨目光閃了閃沒有再動手。又一道攻擊向市丸銀襲去,吉良伊鶴轉頭看向雛森桃,握緊手中的刀:“是嗎,那就沒辦法了。我将把你...當作敵人來處置了。”舉起刀,高高躍到空中:“擡起頭吧,詫助。”
刀身發出藍光,在即将與雛森桃碰撞之時,一個身影立于他們中間,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擋住兩人的攻擊,皺着眉:“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動。”然後對其他幾人道:“把他們兩個全部抓起來。”
幾人應聲而上,被制住的雛森顫抖着:“日番谷。”
日番谷冬獅郎站在兩人中間:“我回去向總隊長報告的,他們兩就先關起來,帶下去吧。”
随着雛森桃和吉良伊鶴被帶走,偌大的東大聖壁一時只剩下淩晨、市丸銀、日番谷三人,淩晨扭扭脖子,也算看了場戲。而日番谷和市丸銀的氛圍可就沒那麽美妙了。
“市丸,剛才你是想要殺掉雛森吧。”
“啊,你在說什麽啊?”
“我先把話說在前面,要是你讓雛森流一點血學的話我就會殺了你。”
“真是可怕。”市丸銀依舊笑眯眯:“那你可要看好了,小心別讓壞人接近她了哦。”
随後十三番隊的成員也到達了,待日番谷走掉後,淩晨才走向市丸銀:“銀。”
“哦呀,是小晨吶。”
與市丸銀擦肩而過,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宜和銀太過接近啊。而在擦身的那一瞬,市丸銀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小晨,藍染隊長讓我轉告你,游戲開始了哦。”
細不可微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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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死神結束倒計時了喲
chapter 38
藍染事件之後沒多久,被關于牢房的阿散井戀次、吉良伊鶴、雛森桃逃脫。
五番隊隊長室內,淩晨正在處理文件。目前五番隊正處于隊長及副隊長都不在的狀态下,那麽堆積的文件自然都壓在淩晨身上了。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淩晨放下手中的筆,拉開門:“發生了什麽事?”
“啊,嗨。”五番隊的一名隊員跑過來:“淩晨三席,剛剛接到通知,關于朽木露琪亞的處刑日期有所變更,新的處刑日期最終定在從現在開始29小時以後,這是最終決定,以後日程将不會再變。”
淩晨一愣,看着還等他回話的隊員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是。”那名隊員離開之後淩晨重新回到隊長室,支起下颌,雙眸微微眯起,沒想到還會提早日期,這是藍染搞得鬼吧,不過這樣也好,離拿到崩玉更近一點。
與此同時,十三番隊各大隊長及副隊長也都得到了這則消息,反應不一。
通往忏悔宮的那條路上,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正在全速奔跑,而後卻被他的隊長朽木白哉攔了下來。所以當淩晨到達那兒的時候就看見六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已經打得火熱了,停下步伐,淩晨默默退散,他決定還是不去打擾他們。至于他此番來的目的,本來打算去看看露琪亞,但現在想想貌似也沒什麽好看的,而且也不一定能見到。摸摸鼻子,轉身拐了個彎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中央四十六室,昏暗充斥整個空間,淩晨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