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
餘也惹的其他人好奇連連。浦原仰頭望天,他其實很無辜啊。
時間仍舊一天天的過,平淡而悠閑,浦原對淩晨的戒備也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降低,直到發生那件事。
入夜,天上的星星忽隐忽現,月光灑向大地,帶來銀白色的光輝,皎潔、明亮。夜晚一如既往的靜谧、安寧,但對有些人來說,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靠在窗邊,高高懸挂的明月透過窗戶将月光灑下,為漆黑的屋子帶來些許明亮,但終究也只是一點點。大半個身子隐于黑暗中的淩晨緩緩伸出手,那只骨節分明、纖細修長的手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好看,五指握拳慢慢并攏,仿佛要抓住月光一樣。
“呵呵。”黑暗中響起一聲輕笑,淩晨站起身,身後揚起的墨發在空中帶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又歸于平靜。目光變得悠長,遙望遠方,似是自語:“應該,開始了。”
嚴峻的氛圍在四周蔓延,空氣中仿佛都充斥了危險,一步步緊緊逼迫,帶着令人窒息的無望。
“平子隊長,真巧。”藍染依舊溫潤的聲音響起,但其中的霸氣、野心顯而易見,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直白的不再掩飾。
相比藍染悠然的态度,平子真子一臉嚴肅:“果然是你嗎?藍染。”
藍染含笑不語,眼中的黑暗令平子真子忍不住心中一顫,看來今天是無法善終了。臉色漸漸沉重下來,身後的猿市日柿裏、六車拳西等人也同樣戒備,戰鬥一觸即發。
淩晨快速移動的身影,速度漸漸慢下來,凝神看向西南方,在那裏。微微蹙了下眉,他知道藍染有很大的野心,一些活動也從未瞞過他,但看樣子,藍染的目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當淩晨到達現場的時候,平子真子、猿市日柿裏等人已經大部分進入了虛化。平子真子的頭上開始出現白色面具,劇烈的痛苦使他忍不住蜷縮起來,但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站起來,不服輸的狠狠盯着藍染。
藍染看着狼狽的幾人嘴角噙着笑,宛如在看一場精彩的演出,靜靜欣賞。他身後站的兩人,市丸銀抱臂而立,眯着眼,嘴角拉得很長。東仙要直直的站着,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時,藍染似是有所察覺,轉向淩晨所站的地方:“你來了,淩晨。”
淩晨走出去,面上平靜無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他的心絕對不平靜。他沒有想到藍染的目的竟然是要打破死神與虛的界限,看到平子真子頭上的面具,死神的虛化嗎?壓下心中翻騰的思緒,看向藍染:“我來晚了,藍染副隊長。”
“無妨。”藍染最後看了眼地上狼狽的衆人,轉過身:“這裏就交給你了,淩晨,不要讓我失望。”
淩晨目光閃了閃,低下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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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藍染他們走遠,淩晨擡起頭,走到平子真子面前蹲下。那張面具已基本成型,覆蓋了整張臉。在月光下泛起冷冷的堅硬質感,莫名伸出手摸了摸,從指尖傳來冰涼的感覺,收回手,和他想像的一樣。
平子真子的面具雖已成型但并未完全成功,所以還保持着些許理智,與體內的那股力量不停地抗争、厮殺是他渾身脫力,只能匍匐在地上,喘着氣艱難的開口:“沒想到...你也是他們一夥的,淩晨。”
淩晨沒有說話,站起身看向從遠處飛速而來的人。
浦原喜助一到這裏就被這裏的情況給震住了。白色的面具映入他的眼簾,使他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是...虛化,而且看樣子他們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很危險,大概也只有那個東西可以試一試了。看向好像旁觀者的淩晨,右手搭上腰間的斬魄刀:“我要帶他們走。”眼中滿是戒備與警惕。
淩晨見此笑了笑,沒說什麽,反倒是向來的那條路走去。浦原望着他的背影皺起眉,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意圖,不過...看了眼地上的幾人,情形容不得他多想,帶上幾人,幾個跳躍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邊,淩晨找到藍染,一臉歉意:“對不起,藍染副隊長,他們被浦原救走了。”
藍染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富有深意。淩晨仿佛全然無知,低着頭靜靜等待藍染的話語。半晌之後,藍染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無妨。”語氣溫和,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冷酷,背叛,他無法原諒。淩晨,被讓我失望,我可是,很信任你啊。
聞言,淩晨點點頭,站到藍染身後,不再言語。崩玉已經出現了,藍染是否信任、看重他就相對的沒那麽重要了。
第二天,一向和平的靜靈庭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只因中央四十六室的兩條決策。十二番隊隊長被判剝奪全部靈力并流放現世,平子真子、猿市日柿裏、矢胴丸莉莎、有昭田缽玄、六車拳西、愛川羅武、久南白、鳳橋樓十郎等衆多隊長、副隊長被判格殺,靜靈庭一時間風起雲湧。
當天,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闖入一番隊觐見總隊長,他們談了什麽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四楓院夜一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差。
沒過多久,二番隊隊長兼隐秘機動總司令、隐秘機動隊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四楓院夜一不滿判決結果,闖入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關押之地将其救出,兩人叛逃屍魂界,同日,平子真子、猿市日柿裏等人也不知所蹤。
淩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朽木家喝茶。握着茶杯的手一頓,竟然叛逃了?這可有點棘手吶,不過他不急,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散發冷氣的某人,勾起笑容,他現在對白哉的反應比較感興趣。據他所知,白哉和四楓院夜一的交情還是很深的。可惜,淩晨注定還是失望了,除了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白哉有些愣怔外,他又馬上恢複成一副面癱樣,風吹不倒,雨打不動,撇撇嘴,有些無趣。
像當年在真央時用手肘捅捅白哉:“白哉,夜一竟為了一個男人叛逃屍魂界。”
朽木白哉冷着臉沒說話,淩晨也不在意,繼續開口:“沒想到夜一竟然那麽敢愛敢恨,我早說她和浦原有一腿吧,你還不信。”說歸說,淩晨的餘光還是時刻關注着白哉的表情,雖說比學生時代冰山面癱了不知多少倍,但他可不相信白哉真的沒有一絲情緒洩露。
果不其然,白哉喝茶的動作一頓,只是随後又馬上恢複正常。淩晨準備再接再厲,捧起茶杯,目光放空,換上幽幽的語調:“白哉,你說下次再見到夜一時會不會有個大胖小子來叫我們叔叔?”
朽木白哉愣了愣,看向淩晨,不出意外看到淩晨眼中的調笑之意,放下茶杯,站起身,冷冷開口:“天色不早了,管家,送客。”
淩晨僵在原地,看了看大好的太陽,心中難以置信,他這是...被嫌棄了?
翌日,中央四十六室再次頒發決策,命六番隊副隊長朽木白哉,五番隊三席淩晨前去追捕叛逃的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最後結果自然是沒有追到。後中央四十六室又發布将四楓院夜一及浦原喜助永遠流放現世這一消息。被譽為“天賜兵裝番”的四大家族---四楓院家族也因此漸漸沉寂了下去。
四楓院、浦原、平子等衆多隊長的離開使靜靈庭發生了極大的人事變動。原二番隊副隊長碎蜂晉升為二番隊隊長,原五番隊副隊長藍染惣右介晉升為五番隊隊長,原七番隊副隊長狛村左陣晉升為七番隊隊長,原八番隊副隊長京樂春水晉升為八番隊隊長,原九番隊隊員東仙要因隊長、副隊長均不在晉升為九番隊隊長,十二番隊同因隊長、副隊長均不在由涅繭利擔任隊長,而三番隊因找不到合适人選,隊長一職暫缺,由副隊長暫代隊長職務。
除了隊長,副隊長也發生了變動。比如二番隊副隊長現在是大前田希千代,八番隊副隊長是伊勢七緒等等,淩晨因自身拒絕仍舊處于三席。
此次的動蕩就宛如戰争的號角,平靜長達千年之久的屍魂界開始起了波瀾,也許一開始只是小小的漣漪,但它最終能擴散到何種程度誰都不知道,可能就此沉寂,也有可能一朝爆發,而這一切,也許在不遠的将來都會一一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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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與劇情不符的話大家就無視吧~~啊,大家乖哦~
chapter 33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擊打在青石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雨中的空氣總是格外清新,微風夾雜着雨絲飄到臉色帶來絲絲涼意。淩晨枕在窗臺,下巴墊在胳膊上看着外面的綿綿細雨。天色依舊灰蒙蒙,冰涼的水珠不時落到他的臉上,然後滑下,帶出一道水痕。伸出一只手,任由雨水把它一點點打濕。
看着窗外雨景的雙眸似是厭倦了般,轉頭看向屋內那個穿着白色羽織,嘴角含笑,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溫潤如玉的男子,淩晨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樣安靜的獨處是第幾次了?搖搖頭,他已經記不清了。自那次靜靈庭發生極大的變動後,藍染就不太讓淩晨和市丸銀、東仙要一起行動,每次有什麽動作通常都是讓他們兩人去辦,而淩晨一般是呆在藍染身邊,所以長久下來,他已經不清楚藍染現在目的是什麽了,雖然他也不在意就對了。
從種種方面來看,藍染應該已經不信任他了,在很多時候,甚至是淩晨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他終究還是迷惑了。要說藍染不信任他,但不管什麽時候和市丸銀、東仙要商量事情,藍染都從未避過他,甚至有時還會詢問他的意見。要說信任,藍染又不再讓他接觸那些事,仿佛刻意地把他隔絕開。當然,這些淩晨其實都無所謂,更令他在意的是藍染的态度。
不是說藍染的态度變冷漠了或者是怎樣,反而恰恰相反。藍染對他越來越好了,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溫柔,只不過這些都建立在不忤逆他的基礎上,而且他還時常能從藍染眼中看出強烈的占有欲,這讓淩晨感到很疑惑。
你說要是對愛人有那麽強的占有欲也就算了,可對他為什麽會有那種感情?他和藍染一沒情二沒愛,況且他還是個男人,又不是什麽香香軟軟的妹子...說實話,對藍染的這種感情他真的難以想象,越想越糾結。
這廂淩晨正看着藍染出神,那廂藍染正好處理完公務,很容易地發現了淩晨目前的不在狀态。慢慢走過去,輕笑着拍拍他的頭:“淩晨,這麽出神在想什麽?”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溫柔及絲絲霸道。
淩晨回過神,看,就是這個表情。溫柔什麽的,霸道什麽的,以及隐藏在最深處的那份冰冷,雖說這份情緒未達眼底,但淩晨也确信不全是僞裝的,于是他糾結了。大概是藍染這陣子給他的感覺太和煦了吧,所以淩晨就這樣子傻傻的把自己的問題給問了出來:“藍染,為什麽你眼裏對我有占有欲?”
藍染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淩晨會問這樣的問題,随後又輕輕笑了起來,眼中那股強烈的情緒卻是因為少年的一言而猛然升騰,聲音低沉,語氣中充滿霸道:“不過是想要而已。”
淩晨微微垂下頭,若有所思,半晌後擡起頭,用手支着下巴,問:“你喜歡我嗎?”
藍染看了淩晨一眼,少年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不過...喜歡?他怎麽會有喜歡這種情緒。嗤笑一聲,忽略心底的那一絲異樣,反問:“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不。”淩晨肯定搖頭,他從藍染身上看不出那種感情,不過...“對不喜歡的人也能有占有欲?”
藍染失笑,眼前的這個人意外的單純呢,在感情方面。看着淩晨疑惑地表情,意味深長道:“當然不是只有對喜歡的人才能有占有欲。”
淩晨了然,點點頭:“我知道了。”除了愛還有欲,就像那些為性而交合的人。想到自己目前好像也處于那種地位,淩晨頓時覺得仿佛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讨厭那種甚至覺得惡心,看了眼藍染,沒再說話。
憑借藍染的眼裏自然是看到淩晨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厭惡,心中一緊,然後升起一股使他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怒氣,他在厭惡什麽?他竟然敢厭惡?眼中的怒火如驟風凝聚起來,蘊含着危險及暴躁,一把拉起淩晨,将人緊緊扣在懷中,巨大的力氣仿佛要吧淩晨的骨頭擠碎,低沉的聲音飽含隐忍:“你在想什麽?”
淩晨一愣,藍染這是幹什麽?耳邊傳來的熱氣使他頗為不自在的側了側頭。不得不說,淩晨理解的和藍染所想表達的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淩晨是把自己放到了洩欲對象的位置上,而藍染,我敢保證,藍染絕對不是這種想法。所以這種差距導致的後果是什麽呢?于是藍染生氣了,表示後果很嚴重。
被藍染緊緊扣在懷裏的淩晨難受的皺起眉,藍染力氣太大了,腰部被勒得生疼,動了動身子,語氣帶上冷意:“放手,藍染。”
藍染仿佛沒聽到一樣不為所動。淩晨眼眸更冷了幾分:“我再說一遍,放開。”
許是淩晨的語氣太過冰冷,藍染果然放松了力道,但在下一秒,藍染微涼的唇貼上了淩晨的,靈活的舌撬開淩晨的牙關,在裏面肆虐掃蕩。淩晨氣得渾身發抖,這是第二次,上次他醉酒,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沒想到這次...眼中帶着怒氣,找準機會狠狠一咬,藍染發出悶哼聲,不過并未就此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攻略。一時間,兩人口腔中都蔓延出一股鐵鏽味。
“唔。”淩晨皺起眉,唇上傳來刺痛感,顯然也被咬破了。眼裏閃過戾氣,心念一動,夢魇出現在手中,握緊刀柄向藍染狠狠砍去,刀揮了個空,藍染已經退到三尺開外。
淩晨死死抓着刀柄,手指泛出青白。唇上一股熱熱的感覺,被咬破的地方還傳來細細的疼痛。上次因為醉酒感覺還沒有那麽清晰,而此次他很清醒,那股滑膩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唇齒間,臉瞬間變得蒼白,壓下胃裏的翻騰,這也使他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眼中宛如結冰了般看向藍染:“藍染,沒有下次。”
退開的藍染靜靜站立着,看向淩晨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眼中孕育着風暴:“淩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這一刻淩晨非常想爆粗口,老子的忍耐還有限度呢。鐵青着臉,胸膛因情緒過大不斷起伏着,唇抿得發白,那破皮的地方滲出的血珠成了最鮮豔的色彩。不知想到了什麽,淩晨即使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但還是沒發作,只是生硬地說了句“藍染隊長我請假”後便不顧藍染的反應跑了出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淩晨的背影藍染才有所動作。緩緩走到隊長席上坐下,右手撫摸着鏡花水月的刀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竟然......失控到這種地步。
跑出去的淩晨沐浴在雨中,冰涼的溫度使他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胃裏的那股翻騰之感也好了很多,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已然放松了不少。
藍染的吻讓他想起了曾近那些人在他身上啃咬、肆虐的醜陋嘴臉,匍匐在他身上的律動帶給他的除了痛苦、絕望就是惡心。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之後,他就把那段記憶隐藏在最深處,後來那些人全部被小灰吃了,連骨頭都不剩,那段記憶更如封塵了般再也沒想起過。而如今藍染卻輕而易舉的将它全部翻了出來。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冰涼的溫度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胃裏再次翻騰起來,而此次卻是忍不住了,扶着一旁的牆壁仿佛都要把內髒給吐出來。不少隊員見此都過來詢問,均被淩晨一一擋了回去。回到隊舍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狼狽不堪,苦笑一聲,難怪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那麽奇怪呢。顧不得洗澡換衣,一頭栽進被窩,沉沉睡去。
後來,一連幾天淩晨都沒去五番隊,因為他在第二天就病倒了,如今也才剛剛痊愈。坐起身,揉了揉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腦袋,不知道藍染有沒有找他?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怎麽會想起藍染?皺了皺眉,算了,那麽多天沒去番隊也該去報道了。
淩晨到達五番隊的時候藍染正在批示公務,作為副隊長的市丸銀也在。看到他來了,藍染仍舊一副溫柔的樣子,仿佛那日的事完全未發生過:“淩晨你來了,身體好點了嗎?”作為隊長的他自然是知道那日淩晨出去後的反應...眼神深了幾分,握着筆的手不着痕跡地慢慢握緊,對淩晨,不能逼太緊啊。
聽了藍染的話,淩晨點點頭:“嗯。”既然藍染不提那他也樂得裝失憶,畢竟他還沒有實力和藍染對抗。走到一直以來他坐的位置坐下,不再言語。那個吻...閉了閉眼,那是他要解開的心結,不過他現在連一個吻都接受不了,要解開又談何容易。睜開眼,看向窗外,算了,再說吧。
大概和藍染講完事了,市丸銀走到淩晨旁邊坐下,笑眯眯開口:“小晨,聽說朽木副隊長收養了一個妹妹哦。”
淩晨眼睛一亮,沒想到白哉竟會打破貴族的規矩收養妹妹。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淩晨可知道,幾年前迎娶一個平民女子就夠令人驚訝的了,可惜他的妻子五年後就病逝了,自那之後,還以為白哉再也不會有什麽出軌的舉動,沒想到如今又收養了個妹妹,真是難以想象啊。淩晨摸摸下巴:“真的只是妹妹?”
市丸銀笑得狡猾:“撒,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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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chapter 34
自市丸銀給他帶來那個消息後淩晨就不安分了,白哉那家夥會收養的妹妹會是什麽樣的?莫非也是一個面癱?這樣想着,淩晨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心中好奇心節節攀升。轉頭看向藍染:“藍染隊長,有沒有什麽文件需要我送到六番隊的?”眼睛亮閃閃的,盡是期待。
藍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似是有些氣悶也有些酸澀,眼前的這個人充滿活力卻不是為了自己。但不管心裏怎麽想,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本想拒絕的話也拐了個彎:“正好有一份文件,那就麻煩淩晨三席了。”
接過文件,淩晨點點頭:“嗯。”然後就直接出門前往六番隊。
番隊內,藍染直到再也看不見淩晨的背影才收回目光,眼神晦澀不明。良久之後,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銀,把淩晨...”抹殺二字卻是仿佛卡在喉嚨口,不管怎麽樣都說不出來。他是不舍嗎?眼中各種情緒翻湧着,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
見狀,一旁的市丸銀睜開那雙血眸,眼中帶上殘酷以及隐藏的戲谑,笑嘻嘻道:“藍染隊長是要放棄淩晨嗎?”語氣中蘊含着殺氣。
藍染心中一緊,理智上告訴他自己應該如此,但那個肯定卻怎麽也無法出口,煩躁的閉上眼,手漸漸握得發白,半晌之後,市丸銀才聽到答案:“不用了,銀,只要他沒有背叛。”
市丸銀阖上眼簾,心下了然,果然小晨對于藍染隊長是不一樣的嗎?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吶。不得不說,市丸銀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啊。
淩晨到達六番隊的時候,六番隊正處于一個微妙的氣氛,所有人講話做事都萬分小心翼翼,唯恐觸怒那個正狂冒冷氣的副隊長大人。在看到淩晨的時候,所有人都露出星星眼,你就是我們的救世主啊。那一臉得救、感動的樣子就差熱淚盈眶了,淩晨忍不住黑線,我該誇獎白哉的冰山功力大增嗎?
随手拉過一個六番隊隊員:“你們副隊長在哪裏?”
那位被拉住的隊員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聽到淩晨的詢問顫抖着舉起手指向一個方向:“在,在那裏。”
淩晨舉目望去,那所籠罩在寒冬臘月裏的屋子,嗯,很明顯,拍拍這位随手拉住的隊員的肩膀:“嗯,辛苦你了,忙去吧。”
“是,淩晨三席。”那位隊員如得了特赦令一溜煙兒跑得沒影,淩晨失笑,白哉的功力越來越強了,走近那間屋子,“咚咚咚”。
“進來。”冷得可以掉渣的聲音傳出,淩晨暗自點頭,看來白哉心情真的很不好啊,想歸想,手下的動作也不慢,推開門走進去。
“喲,白哉,誰惹你生氣了?”
看見淩晨,朽木白哉本就零度的氣溫直接降到負數:“何事?”
淩晨笑眯眯,随後做出一副傷心樣:“白哉好冷淡啊,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啊。”
朽木白哉不為所動,淩晨也不在意,直接走到白哉旁邊往他身上一倒,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在白哉身邊他總感覺格外放松,從裏到外透出一種輕松感,這種感覺也讓他起了倦意,呼出一口氣,就在他即将進入夢鄉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把他驚醒,他說:“起來,淩晨。”
淩晨不滿的睜開眼,沒有看白哉,懶洋洋道:“不要,我好累,白哉。”
之後他沒有聽到白哉的聲音,于是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繼續補眠。朽木白哉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半晌,眼中閃過一絲柔軟,終是沒說什麽,目光轉向桌上的一堆文件開始批改。當天,所有六番隊隊員看見氣溫回春的那所屋子忍不住熱淚盈眶,嗚~淩晨三席真是我們的福星吶,以至于今後淩晨每次去六番隊都受到了六番隊隊員的熱烈歡迎,讓淩晨不止一次莫名其妙、亞歷山大。
淩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仍舊靠在白哉身上,而白哉正在批改文件,對此,淩晨表示很滿意,其實他也并非真的睡着,只是小小的眯了一會兒,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外面的陽光:“白哉,不介意我去蹭飯吧。”
朽木白哉頭也不擡,冷冷道:“現在還沒到中午。”
“呵呵,沒關系。”淩晨擺擺手,一臉不懷好意,只可惜白哉低着頭沒看見,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白哉,我可以先去你家,正好好久沒見管家爺爺了。”
白哉沒有回答算是默認,淩晨站起身,想起從藍染那裏拿來的那份文件,把它放到白哉桌上:“這個,麻煩轉交給朽木隊長。”
白哉頓時冒出冷氣:“你可以走了。”
“hai、hai。”淩晨笑道,“待會兒見。”
來到朽木家,淩晨笑開了:“管家爺爺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嗎?”
朽木家的老管家對淩晨這個少爺的朋友還是很歡迎的,畢竟朽木少爺平日的性子太過清冷,難得有個朋友啊。此刻看到淩晨,一張老臉頓時笑成一朵菊花:“淩晨少爺你來了,托您的福,我身體一直很硬朗。”
“那就好。”淩晨笑得很燦爛,終于問出了此次行動的最終目的:“管家爺爺,白哉的妹妹在嗎?”
“淩晨少爺是來找露琪亞小姐的嗎?露琪亞小姐目前在真央,應該快回來了。”
“哦,是這樣啊。”淩晨做出無奈樣,“白哉那家夥認了妹妹都不告訴我,害得我還是從別人那知道,對白哉的妹妹我可是很好奇的啊。”
“呵呵,”管家一邊帶領淩晨向裏走一邊說:“露琪亞小姐很好,和緋真夫人很像。”再說到緋真是語氣中帶了點黯然:“露琪亞小姐和緋真夫人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露琪亞小姐比緋真夫人活潑多了。”
“哦。”淩晨應道,他覺得他聽到重點了,和朽木緋真很像,難道白哉...嘿嘿。
至于這個很像,淩晨直到見到朽木露琪亞本人才真正體會到有多像,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和朽木緋真長得可以說完全一模一樣,就連發型也一樣,但兩人的氣質卻是截然相反的。雖然他與朽木緋真見面的次數不多,但也完全能感受到朽木緋真是那種溫柔如水的女子,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看着就能感受道一股活力,眉宇間有着不輸于男子的堅毅。笑着打量面前拘謹的女孩子,cos藍染那種溫和的笑:“你好,我是白哉的好友,淩晨。”
兄長大人的好友?朽木露琪亞一聽更加緊張,怎麽辦?兄長大人的好友會不會覺得我失禮?來不及想更多,與淩晨相對而坐的露琪亞直接跪趴在榻榻米上,行了個大禮:“您好,我是朽木露琪亞,兄長大人的妹妹。”
淩晨啞然失笑,這個女孩子太緊張了,我很可怕嗎?繼續溫和的笑,甚至比剛才更加溫柔:“起來吧,不用那麽緊張。”
“是。”露琪亞悄悄擡起頭看了淩晨一眼,正好撞進那雙充滿笑意溫柔的眸子,臉上一紅,立馬坐好,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
淩晨見狀也沒特別注意,只是開始和露琪亞說一些白哉學生時代的事,惹得她不時驚叫連連:“诶?兄長大人以前脾氣很火爆?”
“是啊,露琪亞很難以想象嗎?”淩晨含笑。
“嗯,是的。”露琪亞愣愣點頭,心想兄長大人的朋友真溫柔。
“呵呵。”淩晨輕笑幾聲,然後繼續講各種趣事糗事,露琪亞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對淩晨的好感蹭蹭往上冒。所以當白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和諧的場景。
淩晨眼含笑意,溫柔的在說着什麽,而他的妹妹露琪亞聽得入神,時不時地插上一兩句,笑成一團,沉默地走過去:“淩晨,露琪亞。”
正笑得歡的露琪亞立馬斂下笑容,站起身恭敬地鞠躬:“兄長大人您回來了。”
白哉颔首,掃了一眼淩晨,然後轉過身,冷冷抛下一句:“吃飯了。”
“是,兄長大人。”露琪亞一臉嚴肅。淩晨暗自搖頭,白哉太不解風情了,對妹妹還一副面癱樣,怪不得露琪亞看起來很怕白哉,這要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啊?忍不住嘆氣,為白哉今後的幸福擔憂。(旁白:你想多了)
飯桌上,仍舊是一種凝重的氣氛,看看散發冷氣的白哉,再看看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麽地方不規矩的露琪亞,淩晨最終還是決定自力更生,不得不說,朽木家的廚子還是很不錯的,于是一頓飯就在沉默着結束了。
午飯過後,淩晨看着白哉欲言又止,但白哉那副樣子就別指望他會主動問了,淩晨還是很自覺的開口:“白哉,對自己的妹妹可不能那麽冷淡啊,你這樣露琪亞會越來越怕你的喲。”
白哉瞥了他一眼:“時候不早了。”
淩晨還不死心:“真的不能那麽冷淡啊,露琪亞還是很可愛的,為了自己的幸福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白哉一頓,下一秒西伯利亞寒流來襲:“管家,送客。”(旁白:淩晨,你真的想多了)
chapter 35
高樓聳立,車水馬龍,現世空座町的某個建築上,淩晨正站在上面...看風景。
今天早上接到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命令,派五番隊三席駐紮現世,為時一個月。淩晨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笑了,這真是瞌睡的時候送枕頭啊,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去現世呢。于是當天下午淩晨就到了現世,只是臨走前藍染的态度讓他皺起眉,藍染越來越奇怪了。
“嘀嘀”,身上那個類似手機的東西突然響起來,淩晨打開一看,屏幕上一個小紅點正不停地移動。在那邊嗎?淩晨眺望西南方,直接瞬步趕過去。
趕到那兒的時候,一只虛正在追趕一只魂魄,抽出夢魇,三下兩下解決了那只虛。看到虛化成靈子消散淩晨才把目光投向那個仿佛吓呆了的魂魄,走過去,在那個魂魄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刀柄在他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印,那個魂魄變化成一只黑色蝴蝶飛往屍魂界。
完成魂藏,淩晨收了刀,目光轉向一個方向,勾起了唇角,喃喃自語:“也該,過去看看了。”
在淩晨走後不久,一個有着亮麗橘色頭發、身穿死霸裝,背着一把大刀的少年趕到,只見少年轉了兩圈,疑惑地皺起眉:“奇怪,明明有感覺到虛的氣味的啊。”
“一護。”随後趕來的少女喊道,有着頗為個性的發型,穿着女高中生的校服,一臉凝重。如果淩晨在這的他就會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女赫然就是前段時間來到現世的露琪亞。
被叫為一護的男生轉過頭,點點頭:“啊,露琪亞。”眉宇間帶着的煩躁使他看起來面色不善。
露琪亞雙手抱胸,環顧四周:“看來已經有死神來過了,我們回去吧,一護。”說完便利落的轉身,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她的靈力,恢複的非常緩慢。
“嗯。”一護跟在露琪亞身後一副興致缺缺德樣子,但在瞥到某個披着他皮的生物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