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
隊時,其實他最傾向的是十三番隊。這不僅有志波海燕每次見到他就強力推薦的原因,還有他自己也覺得不錯的因素,可在藍染的幹涉下一切成了泡沫。順帶一提,自從他和志波海燕一起合作過後,志波海燕就會時不時的來找他喝酒,所以兩人的關系倒算不錯。
時間過得很快,淩晨坐在番隊內一手支着腦袋,懶洋洋的側頭看向正在處理公務的藍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仿佛為藍染鍍上了一層金邊。陽光下的他看起來親切溫和,嘴角常年勾起的弧度也顯得他更加溫柔。淩晨深吸一口氣,果真不愧是有名的老好人吶,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說不定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沉醉在這溫柔之中。
聽到淩晨的嘆氣,藍染擡起頭笑問:“淩晨三席是有什麽問題嗎?”
“啊,不,沒有。”淩晨坐直身體,“只是在想隊長去哪了呢?”淩晨看向那張空蕩蕩的桌子無奈。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位平子隊長...不過好在有那麽勤懇的副隊長啊。瞥了眼藍染,淩晨決定對他報以同情。
也算共事了近二十年,藍染自然知道淩晨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不禁莞爾:“那麻煩淩晨三席去找一下隊長吧。”
“呃。”淩晨一噎,看了看外面大大的太陽立馬做死魚狀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不要,我突然覺得好累,我需要休息,藍染副隊長一定會很體諒下屬的吧。”
“嗯?是哪不舒服嗎?”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頸邊傳來的熱氣使淩晨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向後轉了下頭,藍染已在不知不覺中站到了他的身後。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藍染自那次莫名其妙後總會做一些暧昧的舉動,就譬如現在這種?而他也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反應過度變成了如今的處變不驚。
要問藍染為什麽會這樣?淩晨可不相信什麽喜歡之類的,他還沒那麽自戀,況且從藍染眼中也看不出一絲有關那方面的東西。沒有理會身後的藍染,淩晨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趴着,惬意的眯起眼,BOSS什麽的想法還是與他無關吧。
藍染戴着眼鏡的眸子看着趴在桌上的淩晨。黑發下雪白的頸脖若隐若現,耳根還帶着未全然消褪的紅暈,雙腿蜷縮着,像一只慵懶的貓咪讓人忍不住想順毛,想把他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藍染鏡片後的眼神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柔和,他好像越來越不滿足和眼前這人偶爾的親昵了。無關情愛,只是欲望而已。
每個人都有欲望,而欲望的産生是沒有理由的,想要就是想要,所以對藍染來說,他的世界我不存在為什麽想要之類的問題。而現在,他恰恰對這人産生了想要這種感情,他想要的也必定會得到,藍染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
淩晨仍趴在桌子上,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平緩而悠長,看起來就像是熟睡了一般,不過只有藍染知道,淩晨的這個熟睡怕是一動就會醒的那種。笑了笑,藍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處理那堆高高的文件,只是在處理之餘還不時的擡頭看少年一眼。被陽光點綴的屋子一時只剩下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安靜美好。
可惜好景不長,一個輕佻、帶着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晨,在嗎?”
被驚醒的淩晨坐起身,扭扭脖子,打開門,是市丸銀,“銀?”
市丸銀笑得眯起了眼,沒有聲音,對淩晨做了個口型,淩晨也笑起來,他看懂了,銀說的是:我們去偷柿子吧。點點頭,轉身對藍染說了聲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就不等藍染回應跑了出去。門在藍染眼前被重重關上,藍染手中的筆也終于不堪重負彎腰而斷,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藍染笑得溫和而危險。
六番隊的某棵柿子樹上,此時正有兩個人蹲在上面。
市丸銀摘下一個紅彤彤的柿子遞給淩晨:“小晨,給。”動作熟練而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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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謝謝。”淩晨接過柿子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好甜。”
市丸銀也摘了個柿子啃起來,嘴角勾着笑難得睜開了眼:“是挺甜的。”
“嗯。”淩晨快速解決完一個柿子,舔舔手指上留下的殘渣:“可我還是覺得銀做的柿餅比較好吃。”
“是嗎?”市丸銀笑意更甚:“我也這樣覺得呢,那下次我做柿餅給小晨吃好了。”
“好啊。”再度啃了個柿子,淩晨應道:“待會兒記得多帶兩只回去。”
“呵呵。”市丸銀眯起眼,心情很不錯。
就在兩人讨論有關柿子的問題的時候,一個渾身散發着冷氣的人影走過來,聲音清冷,語氣帶着些許刻板,冷冷開口:“淩晨。”
樹枝上正吃得歡的淩晨一愣,随後笑開了:“喲,白哉。”近二十年的時間白哉已然從一個僞冰山蛻變成了一個真冰山,渾身散發的冷氣也就曾有一個冰山哥哥的淩晨毫無芥蒂了。淩晨開心得打招呼,對于朽木白哉他是有一種親切感的,這種感覺随着朽木白哉的成熟也愈發強烈,畢竟是和手冢那麽相似的一個人。同樣的冰山,同樣的有責任感,同樣的面癱,甚至連聲音也很像,而手冢對他可是毫無保留的好,所以他對于如此相像的白哉也就有了份不同。
從樹上輕輕一躍撲倒白哉身上,而朽木白哉只在一開始稍微動了下就乖乖讓淩晨撲,事實告訴他,這一撲如果沒達到某人的目的,某人絕對有精力為了這撲追他繞整個靜靈廷。
淩晨挂在白哉身上心中稍稍有些怨念,藍染和銀比他高就算了,為什麽在真央時明明比他矮的白哉現在也比他高了。撇撇嘴,算了,反正現在的身高也是賺來的,再想起以前的一六零,淩晨頓時覺得現在的一七五是多麽的好啊,好歹多了十多公分,他很滿足。
身上挂着個樹袋熊的白哉仍舊冷着一張臉,淩晨長長的發絲不時飛舞到他的頸間,飄過他的臉龐,帶來癢癢的感覺,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動聲色的撫開發絲:“下來。”
淩晨應聲而下,退後兩步,眨眨眼,笑着打趣:“白哉也來吃柿子嗎?六番隊的柿子很甜哦。”
白哉皺了皺眉,沉聲道:“喜歡的話我會叫人送過去。”意思是不用來偷。
淩晨笑了笑,沒有答話。而這時市丸銀也跳下來,笑眯眯:“我們只不過是情難自禁哦。”
聞言,白哉渾身的冷氣更重,轉身叫住一個六番隊的普通隊員,開口吩咐:“把柿子送去五番隊。”
那個被叫住的對于本以為是什麽要緊的事,此時聽到送柿子不由詫異。看了眼淩晨,這個人是朽木副隊長在真央時的緋聞男友,現在莫不是舊情複燃了?這位隊員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不過在接觸到朽木白哉冷冷的目光時,一顆火熱的心瞬間冷凍:“是。”
淩晨笑得很燦爛:“謝謝白哉。”
“在謝什麽啊?”突然,一個爽朗的女聲響起,一個皮膚黝黑,有着火爆身材的女人走過來,她身後跟着一個有着淡金色頭發,眼下是濃濃的黑眼圈,帶着些許頹廢感的男人。
淩晨等人看向兩人:“四楓院隊長,浦原隊長。”
“喲,白哉小弟、小晨還有市丸,都說了叫我夜一就好啦。”四楓院夜一豪爽的擺擺手臂,一把勾上淩晨,揉亂他的頭發:“小晨又和市丸來偷柿子。”
“夜一。”淩晨苦笑,對于這個豪爽、不拘小節的女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無奈地歪歪頭:“夜一,記住你是個女人啊。”
“哈哈,小晨還在乎這個?”夜一大笑。
“咳咳,隊長。”夜一身後的浦原微微咳嗽了幾聲,提醒道,作為四楓院夜一以前的隊員,他還是習慣性叫隊長。
“知道啦,知道啦。”夜一再次揉過淩晨的頭才放開:“今天晚上有酒會,你們都要來啊,特別是你,白哉小弟。”夜一把目光看向白哉:“這次的聚會一個也不準缺,還有市丸,小晨也不許忘。”
淩晨和市丸銀應下,而白哉根本沒開口。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淩晨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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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chapter 30
淩晨和市丸銀到達聚會地點時,酒會已經開始了。一進門,兩人就受到了衆人齊刷刷的注視。淩晨一愣,環顧四周發現就屬他們最晚,連白哉和藍染也已坐在席位上,心下暗自苦笑,以他對夜一的了解,罰酒怕是免不了了。果不其然,夜一見他們到來,手裏拿着一壇酒對他們招手:“你們來晚了,可要自罰三杯啊。”說罷便把斟滿酒的杯子遞給市丸銀:“市丸先來。”
市丸銀看了眼淩晨,笑着應道:“好哦。”然後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接連三杯下肚,市丸銀笑眯眯的放下酒杯,臉色神色如常,走到一旁坐下,看向淩晨的眼中盡是戲谑,小晨的酒量他們可是都知道的吶。
夜一把目标轉向淩晨,壞笑着靠近,語氣像是引誘小孩的怪大嬸:“小晨,來,把酒喝了。”
淩晨接過酒杯,頭皮發麻。他的酒量是他的硬傷,雖說不是三杯倒,但也差不多了,況且醉酒的滋味他可不喜歡。帶着求助的目光看向衆人,發現衆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摸樣,忍不住腹诽:真是沒義氣。其實也不能怪其他人袖手旁觀,主要是誰讓某人醉酒後的反應那麽可愛呢!只是很可惜,那種情況他們只見過一次,而如今逮到機會又怎會放過。
淩晨無奈,把酒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斥味蕾,皺起眉,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酒啊,特別是這種酒。三杯酒下肚,淩晨的臉上已浮出淡淡的紅暈。
“哈哈。”夜一豪爽大笑:“小晨,不錯啊。”
坐在位置上的志波海燕拿着一瓶酒走過來,勾上淩晨的脖子,在他手中的酒杯裏倒滿酒:“小晨,喝了四楓院隊長的酒,我的也要喝啊。”
淩晨皺着眉,他的頭已經開始暈了,再喝絕對不行,于是推拒道:“不行了,再喝我真得趴下了。”
“呵呵,小晨可不能那麽不給面子啊,來,喝吧。”志波海燕哄道:“小晨喝完我也喝。”
剛才三杯酒的後勁慢慢上來,淩晨的雙頰變得更紅,吐出一口氣:“不喝了,頭暈。”
雖然拒絕了,不給志波海燕顯然不會就這樣罷手:“這可不行啊,小晨太不給面子了。”一旁的夜一也跟着起哄:“小晨,作為男人怎麽能不喝酒,來,幹了。”
于是,在兩人的勸解下,他人看好戲的目光下,淩晨半推半就又是兩杯酒下肚,看淩晨真的不願再喝了那兩人才放過他,轉而自己拼起酒來。
好不容易恢複自由的淩晨揉揉太陽穴,苦笑,話說他這麽差的酒量到底是哪來的啊?晃晃腦袋,向藍染旁邊的空位走去。腳步還算平穩,不過看到他開始迷糊的表情,藍染就知道這人再來一杯怕是就真的倒了。
淩晨坐在位子上,一手支着腦袋,眼睑微微阖起,頭好暈,不想動。從旁邊傳來的聲音在他耳朵裏仿佛變得遙遠,變得嘈雜,張開眼,眼前的世界不複以前的清明,藍染的身影在眼中開始變形,一個藍染,兩個藍染...
嘿嘿一笑,一把奪過藍染手中的酒杯,理直氣壯的說:“藍染,我渴了。”說完就把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咂咂嘴,孩子氣的把酒杯一扔,“砰”,杯子應聲而碎,淩晨頗為惱怒,嘟起嘴:“藍染,你的水太難喝了。”
“噗”,被聲音吸引視線的衆人忍不住一笑,就連白哉眼中也含着笑意,志波海燕一手捂着嘴巴:“哈哈,小晨發酒瘋了,太可愛了。”
“是~啊~”四楓院夜一把這個兩個字拉得很長,語氣中不難聽出調笑之意:“小晨喝醉了可是很乖的啊。”與志波海燕對看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夜一對迷迷糊糊地淩晨喊道:“小晨,快過來喝酒。”
“嗯?”還在生氣的淩晨擡起頭,愣了半響,緩緩點頭:“哦,來了。”然後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向那邊走去,只是還未等他邁出一步,一股巨大的拉力傳來,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淩晨掙紮着坐起來,看向剛才拉他的人,一臉不爽:“你、你幹什麽?他們叫我。”打了個酒嗝,湊近剛剛拉他的人,嘟囔:“你是誰啊?”然後仔細觀察了很久:“啊,你是藍染。”
藍染一臉無奈,沒有在意淩晨的舉動,反倒是面向夜一和海燕,溫和的語氣和表情讓人難以拒絕:“抱歉啊四楓院隊長,志波副隊長,饒了我的隊員吧。”
想來是藍染平日的老好人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夜一和海燕雖然可惜倒也沒再說什麽,繼續喝他們的酒。
藍染扶起倒在他身上的淩晨,語氣頗為寵溺:“淩晨,坐好。”
“哦。”淩晨點點頭,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只是腦袋不時左搖右擺。突然,淩晨把目光定在白哉身上,猛地站起身,走到白哉旁邊往他身上一撲,抱着他的腰軟糯的喊道:“哥哥。”(旁白:某人自動代入網王模式!)
白哉渾身一僵,随後冷氣更甚:“淩晨,起來。”
“不要。”淩晨在白哉懷中蹭蹭腦袋:“哥哥的冰山功力還是那麽強大,呵呵,和白哉一樣強。”
白哉仍在散發冷氣,不過這次他沒有開口,任由淩晨抱着。淩晨也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睡眠。藍染看着親密的兩人,慢慢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酒會結束的時候,藍染走向淩晨:“朽木副隊長,我的隊員給你添麻煩了,把淩晨給我吧。”
朽木白哉微微颔首,把淩晨交給藍染,冷聲道:“藍染副隊長,先走了。”
藍染笑着點頭:“慢走。”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市丸銀走過來,笑得像個狐貍:“藍染副隊長,我送淩晨回去吧。”
“銀。”藍染摟着淩晨腰的手緊了緊,鼻梁上的眼睛在月光下反着光,讓人看不清情緒:“不用了,銀,你先回去吧。”
“哦呀,真可惜呢。”話雖這樣說,但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可惜的味道。
直到市丸銀的身影消失,藍染才一把橫抱起淩晨,向隊舍走去。
隊舍內
被毫不憐香惜玉扔到被窩裏的淩晨難受的皺起眉,磕到了。迷迷糊糊坐起身,黑暗中,站在他身旁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傳來一股濃重的壓迫感。揉揉突突發疼的腦袋,淩晨靠向牆角。之前酒的後勁已經沒那麽大了,剛才睡了一覺,神智已經清醒了大半,呼出一口氣,這也算他的優點吧,酒勁來得快去得也快。
藍染向靠在牆角的淩晨走過去,蹲□:“淩晨,你有哥哥?”語氣輕緩,語調悠揚,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淩晨一愣,他之前說了什麽嗎?疼痛的腦袋仿佛更痛了,沙啞着開口:“沒有。”
充滿男性氣息的身軀慢慢向他靠近,淩晨不适的想躲開,只是還未等他動作,藍染已向他壓來。那兩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他無法逃避,被迫對上他的眼睛,藍染帶着隐忍的聲音傳來,仿佛蘊含着巨大的怒氣:“我說過,不要惹我生氣,淩晨。”
微微垂下眼簾,淩晨淡淡開口:“沒有。”
“哼。”冷哼一聲,藍染眯起眼,他不相信之前讓少年那麽親昵喊着哥哥的人不存在。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擦起來,手中細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蕩,定睛看去。
少年的面容在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只能透過灑在屋內的月光窺探一二。精致的眉眼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個輪廓,眉心微微蹙着,顯然之前的酒勁并未完全下去,微張的唇不時吐出熱氣,帶着些許酒香。如墨般的長發披在腦後,微微上揚的頭露出雪白的頸脖,纖細修長,同時也顯得脆弱至極。微凸的喉結小巧可愛,并不怎麽明顯,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這樣想着的藍染也确實這樣做了,俯□在那小小的突起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唔。”被突然襲擊的淩晨忍不住悶哼一聲,皺着眉想撥開埋在他頸間的那顆腦袋,奈何酒勁未過使不出力氣,推了兩下都沒推開。他能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柔軟靈活的舌尖掃過他的頸部,帶來異樣的感覺。牙齒輕咬的細微痛感讓他更加不适,聲音依舊沙啞:“藍染,放開。”
随着那顆腦袋的離開,淩晨松了一口氣,耳邊傳來藍染的低笑聲。兩人極近的距離讓他甚至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振動的胸腔,而這個笑聲不知怎麽的竟讓他覺得耳根發燙。再次推推藍染,“你...”話還未說完,一個軟軟溫溫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被吻了?
藍染開始不滿足僅僅只是貼着,伸出舌頭細細勾勒他的唇形,仿佛是在臨摹一幅名畫,精細,一圈又一圈,如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張開嘴,用牙齒厮磨那兩片唇瓣,時輕時重,輕輕吮吸、輾轉。
“唔...”回過神的淩晨不安分的掙紮起來,使勁推着藍染。藍染擡起頭離開讓他流連的唇,用手指輕輕摩擦,本就因吻而鮮豔的紅唇在他的指下更加紅潤,眼神一暗,一手制住淩晨的手,一手扣上他的後腦勺,繼續加深這個吻。
如果說藍染剛才的吻是如江南小雨的纏纏綿綿,那麽現在的吻就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靈活的舌撬開淩晨緊閉的牙關,進入那個溫暖的地方,掠過口腔裏的每一處地方,勾起那柔軟的舌與之共舞,肆意汲取甜美的唾液,還帶着酒的芬芳。
“唔...”淩晨發出細細的嗚咽聲,面色潮紅,睜開迷蒙的眼,蘊含着些許水汽。本就暈眩的腦袋更暈了,無力的身體只能靠着藍染才不至于支撐不住,來不及咽下的液體順着嘴角流下,滑出一道銀絲,室內一片旖旎。
直到藍染一臉滿足的放過他,淩晨才喘着粗氣退開他的懷抱,倚在牆角。半晌之後,淩晨恢複了些力氣,擦擦嘴,唇上還帶着些許熱熱的刺痛感,低下頭,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出去。”
藍染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出去了。他知道過猶不及,況且...撫撫唇,今天的收獲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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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他們...吻了~嗯,很好~
【噗,我在說什麽?
大家要按抓啊~
chapter 31
第二天淩晨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扶着額走進浴室。鏡中的那個人臉色蒼白,眼下有着不明顯的黑眼圈,看起來有點精神不濟。目光落到頸間,白皙的肌膚上印着幾個淡淡的粉色痕跡,顏色雖淡,但看着也挺明顯。眼神黯了黯,淩晨拿過一旁的毛巾輕輕擦拭,一下一下,直到把周圍的皮膚也擦得通紅才慢慢放下毛巾。
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冰涼的溫度讓他清醒了很多。呼出一口氣,水珠順着額前濕掉的發一滴滴落下,劃過眼角,宛如淚痕。
抿着唇,昨日藍染的舉動很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他不知道藍染在想什麽,在他的認知裏,這種親密的行為應該是和心愛的人做的,而藍染和他并無那種感情。輕輕撫過唇,昨夜熾熱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唇齒間。眼神倏地變冷,既然無愛,那便只有欲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腳下不穩的晃了兩晃,扶住洗漱臺穩住身形,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閉起眼,壓下胃裏那股翻騰的感覺,直到胃裏好受一些才緩緩睜開眼,呼出一口氣,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卧室,一頭倒進被窩。
淩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是被餓醒的,空蕩蕩的肚子正在咕咕直叫。坐起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灑在身上,帶來一種由內而外溫暖的感覺,慵懶的眯起眼,這一刻,淩晨只覺得心裏無比平靜,因藍染而波動的情緒如今平淡無痕。嗤笑一聲,既是在嘲笑藍染的不知所謂,也是在嘲笑自己的庸人自擾,藍染怎麽做是藍染的事,而他也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他給得起。
想通之後,淩晨也不再糾結于昨日之事,換上死霸裝向五番隊走去。
到達番隊,淩晨意外的看到總是翹班的隊長此時正乖乖坐在隊長席批示公文,一臉的不情願,而作為副隊長的藍染笑得溫和,看樣子正在監督。
“惣右介,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平子真子不死心的掙紮。
藍染笑容不變:“隊長,這個借口您上次用過了。”
“唉喲,我突然間肚子好疼,惣右介,我不行了。”
藍染依舊雷打不動:“這個借口是上上次的,隊長,您忘了?”
平子真子捂着肚子裝疼的動作一頓,看着笑得一臉聖母的自家副隊長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洩氣似的趴在桌子上,一臉哀怨:“惣右介,你太殘忍了,我的初戀還在等我啊。”
藍染似是帶着些無奈:“隊長......”話還沒說完,平子真子突然蹦了起來,一臉驚喜,飛速沖到門口,捧起剛剛來到的淩晨的手,做陶醉狀:“我親愛的初戀你來了。”
淩晨僵了一下,忍住嘴角的抽搐,動動手,發現被握得很緊,使勁抽出手:“平子隊長。”
“啊。”平子真子像發現新大陸了一樣大叫一聲,湊到淩晨的鎖骨處暧昧的笑:“淩晨,你也長大了啊。”
“......”淩晨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能說什麽?總不能說這東西是你家副隊長的傑作吧,尴尬的攏攏衣襟,這也是他的失誤,竟然忘了還有這茬。無意間看到屋內藍染也盯着他的鎖骨看,瞪了他一眼,然後對帶着明顯調笑意味的平子真子含糊道:“唔,這是蚊子咬的。”
“哦,是嗎?”一副我懂的表情令淩晨感到森森無力,算了,随便他怎麽想吧。斂下心神,想起自己此刻來的目的,淩晨正色道:“隊長,我有急事,急需請假。”
正在思考如何靠眼前的初戀逃脫公務的平子隊長一愣,不會吧,難道他注定要獻身公務?不過好在他還意識到自己是個隊長,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問道:“什麽事?”
淩晨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急事。”然後想了一下繼續開口:“就這樣,那我先走了,隊長。”說完不等平子真子回答就幹淨利落地轉身。
平子真子伸出的手只來得及抓到一片衣角還讓它給滑了。望着淩晨的背影,平子隊長欲哭無淚,他的三席啊,再轉頭看到自家副隊長依舊溫柔的笑和那堆堆得高高的文件,他連欲哭無淚都做不出來,他已經絕望了。喪氣地垂下頭,一步步像踩螞蟻一樣挪回座位,我今天的初戀啊,還未和你相遇,你我就已面對離別,再見了,我的初戀。
前往十二番隊的路上,淩晨此時正一邊行走一邊啃着個不知從哪兒拿來的包子,直到把包子全部咽下肚,他才覺得早已抗議的肚子熄鼓滅火。現在他要去的地方是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與其說是沖着那個番隊去的,還不如說他是沖着十二番隊的隊長,浦原喜助去的,他果然還是很在意昨天的那股感覺啊。
昨天在六番隊的時候,他從浦原身上感到了那股極其熟悉的感覺,就像當初從跡部身上感受到的那種,而且很顯然是最近才出現的,以前他在浦原身上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本想昨晚趁着酒會打探一下的,奈何昨晚...咳咳,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酒量什麽的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啊。
到達技術開發局的時候,一進門淩晨就感受到了與其他番隊截然相反的氛圍。這裏處處透露出一種忙碌的感覺,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有的在紙上寫寫畫畫,有的在機器上敲敲打打,還有的在小聲讨論着什麽,聽上去也是關于技術開發的事,井然有序。對淩晨這個大活人反倒沒什麽人關注,淩晨也不在意,自己悠閑的逛起來,說實話,對于這裏的某些東西他還是很好奇的。
就在他自娛自樂的時候,一個把前面留海紮成沖天炮,看起來很清秀的隊員走過來:“淩晨三席,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淩晨轉過身,笑了一下:“我來找浦原隊長,請問他在不在?”
“嗯,我去找隊長,請稍等一下。”
淩晨微微颔首,沒過一會浦原就出來了。依舊還是那一副頹廢樣,打着哈欠,拖着木屐走出來:“呀咧呀咧,真是稀客啊。”一雙帶着黑眼圈的眸子半睜半閉,在掃到淩晨鎖骨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着痕跡地移開:“淩晨三席有事?”
淩晨沒在意他的态度,因為他知道這位浦原隊長對誰都一樣,微微眯起眼,cos藍染笑得無比溫柔:“浦原隊長,不介意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浦原很明顯被淩晨的笑容給煞到了,眼前的這個人何時笑得這麽...額...這麽燦爛過,反正他是第一次見到,但不可置否,還挺好看的。苦惱似的抓抓頭發,浦原低聲開口:“呀咧呀咧,真傷腦筋呢。”看了眼微笑的淩晨:“不過也沒辦法了...”随後轉身對一旁的隊員說:“我和淩晨三席出去一趟,你們繼續。”
十二番隊隊員齊齊應下。
一路上,兩人均沒講話。淩晨是在思考待會怎麽開口,就在剛剛他已經很确定浦原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了,而浦原則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來的酒館,淩晨點了一壺茶,浦原見此悠悠開口:“淩晨三席,到了酒館還點茶你也算獨樹一幟了。”
淩晨苦笑:“浦原隊長你也知道,我那酒量...”搖搖頭:“不說也罷,不過要是能有浦原隊長的酒量就好了。”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帶着些許羨慕,再配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
果不其然,浦原笑了兩聲就沒再說這個話題,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
喝了兩口茶,淩晨坐直身體,打算直奔主題,盯着對面的人:“浦原隊長,你是不是擁有什麽東西?”想了想,有提示了一下:“最近才有的。”
把玩着茶杯的修長手指停了下來,眼神慢慢變冷,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連夜一他都沒說過。雖然想這麽多,但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所以在淩晨眼中浦原把玩着茶杯的手只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繼續動了起來,看不出一絲異樣。浦原輕笑着開口:“啊拉,淩晨三席在說什麽呢?我聽不懂啊。”
淩晨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掩住嘴角的笑,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還不夠啊。看了眼浦原,淡淡的抛下重磅炸彈:“崩玉是吧?”
浦原渾身一僵,全然不複剛才懶散的氣質,兩道淩厲的目光宛如實質般要把淩晨看穿:“你怎麽會知道?”崩玉是他最近才成功的,但崩玉一出世他就知道這個東西太過危險,根本不該存在,所以他現在正在尋找毀滅之法,不過還沒找到辦法,按理說,這件事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對,為什麽......
淩晨笑容不變:“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要它。”
“不可能。”浦原回答得斬釘截鐵,崩玉他不會給任何人,由他造出的就由他去毀滅。
仿佛是意料中的答案,淩晨沒有絲毫不悅,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浦原,語氣卻是帶了些許意味深長:“是嗎?真可惜。”
浦原皺起眉:“你要它幹什麽?”
淩晨笑了笑:“抱歉,無可奉告。”
浦原的臉色很沉重,他顯然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要幹什麽,他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拒絕就能讓淩晨死心。沉默又蔓延開來,許久之後,浦原開口:“淩晨三席,十二番隊還有事,我先走了。”
淩晨做了個請的動作:“慢走。”
望着浦原離開的背影,淩晨勾起一抹笑:“撒,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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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學校放五天,從今天開始五天內日更~~
大家不要霸王我哦~
chapter 32
自單獨和浦原見過面後又過了好幾天。這幾天中,浦原每次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帶上戒備,這讓淩晨時常忍不住失笑,你能想象嗎?一個平日總懶散慣了的人每次一見到他就會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好像一下子按中了某個按鈕。起先還好,到後來竟都成反射性動作了。在淩晨偷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