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不二和乾一間,河村和海棠一間,另外三個一年級男生一間,兩個女生一間,還有一間空着。其實淩晨挺想一個人住的,不過都安排好了他也不好說什麽,誰讓他一直是個乖乖兒呢。
房間的手冢在整理行李,而淩晨呢?好吧,此人正在床上滾得歡,某人一邊滾一邊思考:現在目标已經明确了,不過該怎麽得到那個東西呢?裝可憐,直接要?嗯,不行,他連那個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夜襲?某人點點頭,可以考慮,嗯,意見保留。就在某人思索之際,手冢已經把一切都整理好了。這時,敲門聲傳來,接着,一個女聲響起:“兩位少爺,請到一樓用餐。”
淩晨收起思緒,摸摸肚子,确實有些餓了。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然而,滾得那麽歡的後果是什麽呢?于是,某人只感到一陣暈眩,華麗麗地向地上栽去。當淩晨以為要迎接疼痛時,一只有力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腰,他的位子也一下子換到了手冢的懷裏,聞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淩晨悶悶道:“哥哥,都怪這床這麽軟,頭暈。”
窩在手冢懷中的淩晨沒有看到手冢面上一閃而過的笑意以及眼中的溫柔,只覺得一雙微涼的手撫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揉動。緩了一會兒,淩晨退出手冢的懷抱,臉頰上還帶着微紅:“哥哥,我們下去吧。”
等淩晨他們到達大廳時,大部分的人已經坐下了,立海大的人也到了。
看着喧鬧的大廳,淩晨一時只覺得有些壯觀:這一堆藍白,那一堆灰白,還有一堆土黃。而在那一堆土黃中淩晨也看到了上個星期認識的真田和幸村,當然也少不了那一抹粉紅的身影。友好的朝真田和幸村笑笑,算打過招呼,換到的是幸村聖母般的微笑以及真田的颔首,還有幸村雅美恨恨的眼神。皺了皺眉,忽略這一令人不喜的眼神跟着手冢朝青學走去。只是淩晨不知道的是,剛才他的皺眉已經落入了及雙眼睛,連帶着那幾雙眼看向幸村雅美的神情也變了。
跟着手冢坐下,午餐很豐盛。環顧四周,不出意料的看到每張桌子上都有對着食物雙眼放光,一臉渴望的大型動物,青學有之,冰帝有之,立海大有之,好笑地打量着他們,真的很像某些動物呢。
作為東道主的跡部景吾見所有人都來齊了,打了個響指,華麗的聲線吐出宣言般的話語:“盡情享用本大爺的午餐吧。”
跡部話音剛落,飯桌上就已經鬧開了。淩晨吃驚地看着這一情景,你争我搶,我搶你争。當然,大部分的人還是很有修養的坐着,不過就那麽幾個人也隐隐有把戰火波及到整個餐桌的趨勢,原來飯桌就是戰場嗎?
就在淩晨愣神之際,他的飯碗也多出了很多菜。看了眼兩旁的人,哥哥和不二前輩。
不二轉過頭,微笑:“快吃吧,不吃就沒了哦。”這時,從旁邊又伸過來一雙筷子,把菜夾到他碗裏,是哥哥,“吃吧。”
“嗯。”淩晨呆呆地點頭,埋首吃飯,只是,氣氛有些奇怪呢。
最後,這一頓午餐在真田忍無可忍的鐵拳下,跡部華麗的聲線下,手冢強大的冷氣下落下了帷幕。
飯後,有一小時的午休時間,之後便開始了此次合宿的最終目标---訓練。
淩晨頂着大大的太陽和其他幾個一年級的一起站在網球場上,時不時地記錄下一些數據,不過也無非是一些誰和誰比賽,誰贏了,幾比幾之類的。記着記着,淩晨突然想到:‘跡部也在訓練吧,那麽現在豈不是去他房間的最好時機?’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不停地浮現在腦海,說幹就幹,淩晨找到手冢借口有點累便回到了別墅。說起來,自那次受傷之後,手冢對他的要求算是百依百順,想來也是托了那身疤的福吧。
淩晨走在寬敞的別墅裏,寂靜無聲。不是出于什麽原因,此時的別墅連一個傭人都沒有,不過這也正給了淩晨很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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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房間是在二樓的。淩晨走到二樓時犯了難,哪個是跡部的房間啊?無奈之下,淩晨選了個最笨卻也最有效的方法:一間間找。直到他打開一間相比其他房間更豪華的房間時,一陣熟悉的吸引感傳來,看來就是它了。
站在門口左右看看沒人,一個閃身進入房間,輕輕關上門,淩晨呼出一口氣。打量整個房間,眼中是志在必得。只是他并沒有發現,在他進去的剎那,一個粉色的身影慢慢從樓梯的拐角處走出來,幸村雅美看着那扇已經關緊的門,笑得陰狠:“這次看你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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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日更
然後上學的時候來不及日更的話會放存稿箱,最起碼兩天一更
中午12點更~
chapter 11
跡部的房間內
淩晨順着那股熟悉感慢慢尋找。說起來,那張king size的床和浴室給淩晨的感覺最濃厚,可當淩晨把這兩個地方都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找過一遍後卻什麽都沒發現。不對,淩晨苦惱地皺起眉:‘連這兩個地方都沒有,那其他那些只隐隐約約傳出熟悉感的地方就更別提了。難道是在跡部的身上?’想起面對跡部時那強烈的吸引感,嗯,看來還是在跡部身上的可能性最大了。所以說,還是要夜襲?
退到門口,淩晨環顧整個房間,很好,和剛進來時沒有任何區別。轉過身,手搭在門把上準備離開,卻在下一秒發現門竟被從外面鎖上了。是誰?來不及細想,淩晨憑借他過人的耳力已經聽到外面向這邊而來的衆多腳步聲以及一個女聲:“跡部君,剛才我看的手冢淩晨偷偷摸摸進了你的房間,不知道要幹嘛呢。”然後他也聽到了手冢的聲音,比平時更為清冷:“幸村小姐,請慎言。”不用看淩晨也能猜到,此時的手冢怕是在狂放冷氣吧。呵呵,不過,淩晨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幸村雅美是吧?”
淩晨仔細觀察這個房間,腦中不停地思考對策。不能留在這裏,否則被發現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淩晨把目光落在了屋內的那扇窗子上,快步走過去,打開窗子向下看去。
下面是一條小河流,清澈見底。微微思索片刻,淩晨便決定從這出去。當然,并不是直接跳下去。直接跳下去的話,濺起的水花聲就直接告訴別人這裏有情況了,雖說二樓并不高。
淩晨雙手撐在窗邊上,一個翻越便已到了窗外。一只手緊緊攀着窗沿,另一只手把窗簾拉好,再把窗子輕輕關上。此時的淩晨可以說全身的力量僅靠着一只手支撐,但他一點也顯現不出難以支撐感,反而是讓人覺得游刃有餘。淩晨雙腳在牆上一蹬,一個起落便到了一樓。攀着一樓的窗沿緩緩滑入水中。感受着水中清涼,淩晨扯出一抹笑:“還真是該感謝曾經的那些訓練呢。”
随後淩晨也不耽擱,從水中出來後就直接挑僻近的小路走,有驚無險地回到了他和手冢的房間。為了避免讓人生疑,淩晨一進門便直沖浴室。
另一邊,其實早在淩晨剛跳到窗外時,跡部等人就已經到了門口。
跡部打開門,感到門鎖着的時候,富有深意地看了幸村雅美一眼,然後進入房間。房間內因窗簾全部拉着顯得有些昏暗,但靜谧的感覺卻預示着并未有人的樣子,讓忍足郁士進去查探了一番,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沒人,跡部帶着嘲諷的眼神看向幸村雅美:“人呢?”
幸村雅美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呢?我明明看見他進來的,我不信。”說着竟是要沖進去看,後面的幸村精市一臉陰郁:“雅美,回來,鬧夠了沒?”
“...哥哥。”幸村雅美縮縮脖子。對于這位平日總是笑得溫柔的哥哥她是敬畏的,一方面是因為她的哥哥如此優秀,另一方面是她知道哥哥的那副樣子其實只是面具罷了,真正生氣的時候肯定是很恐怖的。雖然不曾真正體驗過,因為以前哥哥生氣也只是一會兒,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此時見哥哥發話,幸村雅美不禁心裏打鼓,哥哥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可一想到淩晨,她就不甘心,明明看到他進去了,為什麽會沒人?還想再說什麽,可一見到幸村的眼神就什麽話都不敢有了。
她不是沒感覺到經過這件事之後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甚至包括真田哥哥。而她也并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人,雖然不知道那個手冢淩晨用什麽方法逃出去,但也知道自己一直糾纏會使別人更加厭惡。幸村雅美不再言語,默默退到幸村精市的身後,只是內心對淩晨的怨恨卻再也控制不了了,因上次的那個眼神而産生的忌憚也徹底瓦解。
幸村精市面向跡部和手冢:“真是對不起,家妹太不懂事了。”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妹妹,可對自己的親妹妹還是要護着的。
跡部瞥了一眼躲在幸村精市身後低着頭的少女,撫上淚痣:“啊恩,本大爺從來都大人有大量,吶,桦地。”
“usu”
手冢沒有回答,只是對幸村精市微微颔首便向三樓走去,他要去看看淩晨。跟在他身後的不二見狀立馬跟上,他也想去看看呢。
一旁的跡部眼神莫明閃了閃:“我們也去吧,吶,忍足。”
他身後的忍足無奈地笑了一下,敢情是把他當桦地了嗎?雖這樣想着,但他還是應下了,“是。”他也想看看那個不一樣的少年啊。
手冢見他們跟來,剛剛有所回春的溫度一下子又降到了零點,可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到了三樓,手冢見房門緊閉便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皺了皺眉,直接打開門,一股水流的嘩嘩聲傳來,看來是在洗澡。莫明的松了一口氣,手冢看向身後的人,大意是:“你們怎麽還不走?”
不二周助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剛想說什麽,便聽一聲開門聲。衆人循着聲音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咳咳,一個剛出浴的美少年。
黑色的頭發還帶着水汽,象牙般的肌膚因沐浴而帶上淡淡的粉色。一雙黑眸泛起的薄霧使他看上去竟帶了些許誘惑之感,紅唇微張,然後,衆人只見它動了,耳邊傳來少年的聲音:“哥哥,你們怎麽在這裏?”
手冢首先反應過來,看到少年因浴袍過大而露出的胸膛,上面的痕跡顯得格外醜陋。眼神暗了暗,快步走上前,不着痕跡地攏了攏少年的衣襟,拿起一旁的毛巾為他一點點擦拭頭發。
淩晨就站在那,乖乖的一動不動,低頭想着剛才突如其來的感覺。
不二、跡部、忍足三人站在門口沒帶動齊齊變了臉色。剛才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少年的胸口有很多傷痕。雖然站的遠,手冢又很快把少年的衣襟攏起,但憑借他們打網球過人的眼裏還是看清了那些疤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疤,反而更像是一些燙傷和鞭痕之類的,凝重之色挂上他們的臉龐。
不二的笑僵在嘴角,只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知道少年遭遇過什麽,但他卻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了解少年的一切。跡部神色莫明卻忽視不了心中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忍足只是看着房間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手中放下手中的毛巾,淩晨才淡淡看向門口。看到衆人都出神的樣子,不禁疑惑:“你們怎麽了?”此時的淩晨有點喜悅也有點失望。喜悅的是他剛才有一種似乎什麽就要達成的感覺,這讓淩晨不由猜測,他是不是離完成目标不遠了?失望的是這種感覺也僅僅一閃而逝。
聽到淩晨的疑問,幾人很快平複心情,不二笑道:“沒什麽啊。”
“哦。”淩晨點頭。只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淩晨看了眼跡部。他很确定,剛才的那種感覺的絕對很跡部有關。
入夜
跡部坐在沙發上,左手拿着一杯紅酒時而微抿。良久之後,他拿起一旁的手機:“喂,是我,明天我要見到手冢淩晨的全部資料。”
放下手機,跡部右手撫上淚痣,低吟一聲:“真是,太不華麗了。”
chapter 12
翌日清晨
當淩晨不情不願地從被窩爬起來時,房間已只剩他一個人了。努努嘴,什麽嘛,哥哥都不叫我。淩晨揉揉眼睛,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什麽時候他能把那種類似撒嬌的話語說得那麽順其自然了?
笑了笑,擡起一只手遮住眼睛:“還是早點完成任務吧,這裏,終究還是太過平靜了呢。”放下手,眼中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如漩渦,要把人吸進、吞噬。淩晨阖起眼:“好無聊,每天那樣裝綿羊,而且,小灰也不在這裏,想它了。”說到最後一句時,少年的語氣已變成了淡淡的抱怨,眼中的陰霾也全然散去,又變得純真無害,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所以當手冢進屋時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黑發的少年坐在淩亂的被窩裏,一手支着下颌不知道在想什麽。秀氣的眉微微皺起,紅潤的唇也不滿的嘟着,白嫩的臉頰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這讓一向冰山面癱的手冢也不禁柔和了表情。
他不知道他對淩晨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似乎很複雜,但他很清楚的明白,他想保護眼前的少年,想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想到這裏,手冢不由走過去,摸摸少年的發頂,看到少年開心得喊他哥哥,手冢覺得心中有什麽被填滿了。是啊,他是我的弟弟,是要生活一輩子的家人啊。
淩晨看着出神的手冢壞心眼的拿起一根手指,我戳戳戳。直到一雙微涼且帶着薄繭的手握住他作亂的手指,淩晨嘿嘿一笑:“哥哥,你剛才在想什麽啊?”
手冢看着少年,眼中的寵溺顯而易見:“沒什麽,起床吧。”
“哦。”淩晨點頭,只是心中忍不住吐槽,‘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個冰山哥哥竟在眼中表現出這麽明顯的情緒,而且還是寵溺什麽的,絕對是他眼花了吧。’
手冢可不知道淩晨在想什麽,只是又摸摸他的頭:“我還有訓練,快起床吧,之後到樓下吃早餐。”在得到淩晨的肯定回答後,手冢才開門出去。
房間又恢複了平靜,淩晨洩氣似的仰倒在床上:“啧,真是麻煩,好像越來越多的人對我付出真感情了呢。”淩晨嘆出一口氣,他IQ很高,EQ也同樣不低。對于感情,他從來不是那種遲鈍的人,相反,他還是極其敏銳的。手冢一家對他真心的關愛,不二對他有些莫明的關注,跡部對他的好感他都很清楚,甚至是在他人眼中關于他的定位在哪兒他也很明白。是同學、是朋友、是有些在意的人還是毫無關系的人他都知道,但這也正是令他煩惱的根本原因。
他能很好的扮演一個角色,很好的融入這個形象的一切,把自己打造成就是那樣一個人,付出的感情沒有人會對此懷有疑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論他把一個角色诠釋的多麽真實,他心中的一塊地方始終是空蕩蕩的。
在那片地方之外可以有各式各樣的情感,痛苦的、高興的、感動的、信任的,只是唯獨那塊地方空空蕩蕩,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能毫不猶豫地放棄一切,就算當初他有多麽的沉醉,但在該放棄是他能立刻抽身而出,對那種感情他不會留有不舍。所以,他對別人的真心感到麻煩,特別是那種無法控制的情感。
他不怕自己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但他怕別人給他帶來麻煩,說到底,他也只是個自私的人罷了。
淩晨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思緒萬千,直到只剩下最後一個---離開這裏。
對呀,離開這裏。淩晨從床上爬起來走向浴室,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一個決定,今晚,夜襲。不過說是這樣說,但要怎麽避開手冢,不讓跡部發現還是個問題。
淩晨有些糾結,方案他有好幾種,但貌似都不怎麽何時的樣子。比如說,第一種:迷藥。
咳咳,他确定他不是武俠劇看多了,而是在以前的世界,搞個迷藥什麽的對他來說确實很簡單,甚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還能做出一些簡易的藥,但功效怎麽樣就不好說了。可惜這裏并沒有材料讓他試一下,所以第一種,pass。
第二種:背後下悶棍。這個方案可能有些缺德,但淩晨并不是個會在乎這些的人。只是這種方法雖然方便,可如果事後追究或者一擊不中的話會比較麻煩,所以第二種,也是有待商榷。
淩晨摩挲着下颌,所以說果然還是要靠他無雙的演技嗎?不,淩晨勾起一抹笑,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呢。
‘只是晚上的事情應該晚上再說。’這麽想着的淩晨于是坦然抛開關于夜襲的問題,優哉游哉下樓去。吃過早餐後,淩晨便向網球場走去。
球場上,青學和冰帝正在打練習賽,目前是越前和忍足的比賽。
淩晨走過去,淡淡開口:“他們都好厲害呢。”只是語氣帶着羨慕和佩服。
“嗯,龍馬很厲害。”一年三人組中的蘑菇頭開口,随後突然反應過來:“啊,手、手冢同學。”
淩晨笑着向他點頭:“你們好,我是手冢淩晨。”
“你好,我是水野勝雄。”“你好,我是加藤勝郎。”“咳咳,我是有着兩年打網球經驗的堀尾聰史,雖然暫時沒有龍馬那麽厲害,但也......”穿着花襯衫、一字眉的堀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昂首挺胸的介紹,然後,淩晨就聽到蘑菇頭開口:“堀尾還是那麽愛現。”另一個附和:“嗯。”耐着性子聽完堀尾的一系列光輝事跡,淩晨笑着評價:“很厲害。”掰出那麽多事跡很厲害,說那麽多不喘一口氣也很厲害。
聽了淩晨的評價,堀尾摸摸後腦勺,不知怎麽的有點心虛,幹笑道:“啊哈哈,是、是嗎?”
“是啊。”一臉真誠的表情讓堀尾更心虛,讓其他兩人又忍不住讨論:“手冢君真的很單純啊。”“嗯。”淩晨但笑不語,直到越前和忍足的比賽結束才走向手冢:“哥哥。”
手冢看了他一眼,颔首:“啊,剛剛在說什麽呢?”一旁的不二側目。
淩晨想了下,如實回答:“在聽堀尾的光榮事跡,哥哥,他好厲害。”
“......”手冢詭異的沉默了,不二笑眯眯開口:“手冢學弟聽聽就好了哦。”意思是別當真。
“哦。”淩晨乖乖點頭,在兩人看不到的角度壞笑一下。然後一轉眼便對上忍足充滿探究的眸子,愣了一下,大方的送給對方一個笑容,随即轉向手冢:“哥哥,什麽時候教我網球吶?”沒再理會身後意味深長的目光。
手冢摸摸淩晨的頭,“明天教你。”
“好。”
chapter 13
夜幕降臨
房間內,趁着手冢沐浴的空閑,淩晨回想起晚餐時跡部看他的神色。‘應該調查過我了吧,可惜沒什麽成果呢。’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運籌帷幄的自信。
坐在床沿上靜等手冢出來,左手用力握了一下,手心被一個圓形的物件咯的生疼,滿意的笑笑,這可是難得找到的替代品呢。
攤開手掌,掌心裏是一個圓形的金屬挂件,一根長長的帶子系着挂件的一頭。很明顯,這是用來催眠的一個小物件。雖然他可以不用輔助道具,但使用道具比起徒手催眠,它的程度要更深,為了以防萬一,淩晨還是找了這麽一個挂件代替。
“咔嚓。”浴室的門被打開,手冢帶着沐浴過後的熱氣走出來。剛一擡頭便見淩晨乖乖的坐在床沿上,一雙大大的黑眸盯着他一眨不眨,少年鼓起包子臉,嘟囔着:“哥哥,好慢。”
心中的一處瞬間變得柔軟,手冢整個人都柔和起來:“怎麽了?”
淩晨頃身上前,緊緊盯着那雙黑眸,“吶,哥哥,看着我。”平日總是帶着可愛撒嬌成分的聲音此時竟帶着詭異、飄渺之感,讓手冢不由自主地陷入那如黑色旋渦般的深淵。
淩晨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道具,在手冢面前使它左右擺動,空靈、帶着誘惑的聲音響起:“哥哥,看着它,你已經很累了,睡吧,醒來之後你會忘記這一切。”看着手冢迷蒙的眼神,淩晨收起小挂件,“啪”一個響指,手冢應聲倒下,好在手冢已經站在床邊,這一倒正好倒在床上。
替他脫掉鞋子,蓋好被子,淩晨松了一口氣,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汗。很久沒嘗試過催眠了,自從小灰出現後。而且催眠也不是他的強項,況且手冢也是意志力極其堅定之人,所以精神力的耗費可想而知。同時,淩晨也嘆出一口氣,如若不是手冢對他極其信任有毫無防備,今天的催眠也不會如此順利。雖不至于失敗,但肯定更要耗費一番精力。
看了眼安然入睡的手冢,淩晨關了燈,等待更深的夜來臨。
坐在窗口擡頭仰望天空,漆黑的夜空閃爍着無數星辰,一輪明月時而被薄雲掩蓋,時而露出全貌。淩晨就這樣坐着一動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這道那輪明月挂到當空,淩晨才稍微動了動,然後伸了伸懶腰,該開始了。
打開房門,已經近半夜的時間使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因為已經去過那個房間且現在也不太可能有人出現,淩晨就懶得再走路,直接找準跡部房間樓上的那個位置,在欄杆上雙手一撐,下落時快速抓住陽臺邊,一個翻轉便悄無聲息的落到了二樓。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淩晨試着上前輕輕轉動把手,被鎖了。早已料到這種情況的淩晨拿出一個細長精美的女士發夾,這是今天從幸村雅美身上不小心拿來的,此時正好派了用處。
插入鎖孔輕輕轉動,側耳傾聽,直到耳邊傳來細不可聽的一聲“咔”,淩晨收起發夾,露出一抹不過如此的笑容,打開門,緩緩走進去。
昏暗的房間飄蕩着一種玫瑰香氣,一如它的主人高傲華麗。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淩晨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個大包,悄無聲息地繞到床頭,斂住自己的呼吸。
床上的人即使睡着了也遮掩不住他高貴的氣質,俊美的容顏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亦真亦幻,卻更吸引人的視線。只是很可惜,我們的主角對容貌其實沒什麽概念,在他眼中無非就是好看與不好看,而跡部恰好是前者。于是,在淩晨感嘆了一聲長得不錯後就開始了此次夜襲的最終目标---搜身。
淩晨一邊看着跡部防止他突然醒來,一邊開始動手。可就在即将搜完全身卻還是沒有任何成果時淩晨不由有點煩躁,也顧不得看跡部的反應一心撲在搜身上,其實,怕是有‘到這種地步即使被發現也無所謂’這樣的想法才是真的吧。
淩晨漸漸皺起眉,怎麽會沒有?就在淩晨煩惱之際,一只溫暖有力的手鉗住了他的手腕,跡部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是在點火嗎?”一雙冰藍的眸子閃爍着極富侵略性的光芒。
淩晨抿起唇,手腕略一用力便掙脫了跡部的鉗制,站起身想出去,卻在下一秒被一只手臂鈎住腰,一個不穩再加上蹲的時間長了腿有點麻,沒有重心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向跡部倒去。
“點了火就想跑?”跡部不依不饒。
只是此時淩晨沒空理他,他詫異地盯着自己壓在跡部心髒部位的手,那裏一股股強烈的吸引感瘋狂的傳出。淩晨臉色有點奇怪,目标,難道是跡部的心髒?
思及此,淩晨苦惱了,小灰不在這裏,屍體什麽的不好處理。而且他雖然不在乎別人怎麽樣,但他自己并不喜歡染上鮮血,相比血液四濺的死法,他更傾向于讓人在睡夢中安然死去,這也正是他為什麽無法成為基地裏最成功的一個的原因吧。再說,最主要的還是這個人的地位很高,出了事會很麻煩。之前也說過了,他不怕給別人帶來麻煩,但他怕別人給他帶來麻煩,所以在這種和平法制的世界,他并不想幹出什麽。
似是感到了他的不在狀态,跡部圈在淩晨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危險地眯起眼:“你在想什麽,嗯?”
淩晨回過神,看着跡部帶着火光的眸子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人家身上,不爽得扭了扭:“放開我。”
“嘶,別動。”跡部的聲音更是沙啞了幾分,該死的,剛下去的欲望随着少年的扭動竟又有擡頭之勢。
感受到頂在他腿間的灼熱,淩晨冷笑一聲,眼中是好不掩飾的厭惡:“怎麽,想上我?”
聽到少年冷漠的語氣和接觸到少年眼中的厭惡,跡部只覺心中一緊,但在下一秒徹底黑了臉色:“這話什麽意思?”
淩晨冷笑:“什麽什麽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該死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懂不懂?”跡部忍不住咆哮。随即想到少年身上的傷痕和他調查的結果: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以前的記錄一片空白。心髒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告訴我,以前發生過什麽?”聲音竟帶了顫抖。
少年沒有說話,沉默着。只是跡部卻感到揪着他衣服的那雙手越來越緊,肩頭上傳來一陣濕意,熱熱的,一滴、一滴,少年無聲流淚的樣子比嚎啕大哭讓他更心痛。心裏細細密密的刺痛仿佛要把他淹沒,把少年抱得更緊:“沒關系,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忙着安慰少年的跡部沒有看到,擡起頭後,少年眼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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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學了~然後可能兩天一更吧~【望天
chapter 14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跡部感到少年動了動,然後少年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鼻音:“可以放我下來嗎?”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耳邊有着淡淡的紅暈。
“呵呵。”已經平複了心情的跡部輕笑,為少年可愛的樣子。抽出手打開壁燈,不出意外看到少年的臉頰也是紅紅的。雙臂枕在腦後,看着少年手忙腳亂地從頭他身上爬起來,而之前少年有過的冷漠仿佛也只是一場夢。忽略心中一逝的失落,帶着戲谑看向淩晨:“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本大爺的房間嗎?”
淩晨站在地上盯着自己的腳尖不語,過了很久才喃喃開口:“我只是、只是......”兩人都很默契得避開了剛才的話題。淩晨本就是為了那樣才做什麽多,至于跡部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經過剛才的相處,淩晨已經猜到那個東西是什麽,或者說是什麽概念了。有那麽一瞬間讓他一度以為就要成功了,可終究還是差了那麽一點。而此時的淩晨就是一個獵人,挖一個坑,等待看中的獵物一步步往下跳。
跡部雙手抱胸,挑了挑眉:“只是什麽?”
“只是......”淩晨上前一步,慢慢擡起頭,俯□盯着跡部的眼睛。跡部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臉龐有一瞬的不自然,少年的皮膚很好,這麽近的距離也看不到毛孔,白嫩的沒有一絲瑕疵。少年的五官很精致,眉彎彎細細的,卻不似女人般的柳眉,小巧的鼻子挺而秀氣。唇很薄,抿在一起也是意外的好看,不過最吸引人視線的還是那雙如墨的眸子,這樣看着就像要把你吸進去一樣。
如法炮制,把跡部也像手冢一樣催眠後,淩晨直起身,看看時間,都快兩點了,該回去睡覺了。壞心眼的把房間弄弄亂,然後在離開時一不小心把那發夾遺失在房門口,至于明天會發生什麽事就明天再說吧,反正他的催眠雖不是終身制那麽厲害,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第二天,淩晨醒來的時候一切平靜。三校的人照樣該訓練就訓練,該休息就休息,這讓淩晨有點疑惑,跡部難道什麽都沒說?不過,在見到坐在網球場監督席的跡部那難看的臉色時,淩晨明白了。看來應該是私下解決的,因為他看到了立海大球場的幸村精市的臉色也不好看,一旁的幸村雅美更是坐立不安。在看到他時,幸村雅美露出仇恨的目光,做出口型:“是不是你?”
淩晨很疑惑的望着她,什麽?迎來的是幸村雅美仿佛可以噴出火的眼神。手冢走過來,冷冷瞥了她一眼,對淩晨道:“走吧。”
“哦。”淩晨點頭,“哥哥,發生什麽事了嗎?”
手冢寵溺的望着他:“沒事,不用在意。”
另一邊,跡部遠遠就看見手冢和淩晨。看着淩晨他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會出現一種心疼感,這樣他覺得有點奇怪。今天早晨起床時見自己的房間淩亂不堪,又在房門口撿到那個發夾,毫無疑問地把目标定在幸村雅美身上,因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