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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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手冢彩菜看到他們驚訝的問:“國光,淩晨,發生什麽事了嗎?身上怎麽這麽髒?”
“沒事,讓母親擔心了。”
“哦,那快去休息吧,對了,你們吃了嗎?要不要媽媽下碗面條?”
手冢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淩晨。淩晨看向這個溫柔的女子,笑笑:“不用了,已經吃過了,嗯,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了,母親、哥哥晚安。”
“啊,那淩晨快去吧,早點休息哦。”手冢彩菜道。
“是。”淩晨略一鞠躬便上樓去了,手冢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房間內
淩晨趴在床上,現在安靜下來了才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嗯。”忍不住哼了一聲,很想就這樣睡下去,睡着就沒有感覺了,可是淩晨動了動,身上黏嗒嗒的,沒洗過澡渾身都不舒服。淩晨撐着手坐起來下床,慢慢騰騰挪到了浴室。
到了浴室脫了衣服淩晨才知道他受的那一棍有多重,照照鏡子,背部有一大片的淤青,有些地方已經泛紫了,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再加上那些駭人的傷痕,竟有一種淩虐的美感。
淩晨動動肩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真疼啊。”忍着痛匆匆沖了下涼,淩晨便穿上浴袍出去了。少年的膚色因熱氣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眼眸裏也因蒸汽帶上一層水霧,打了個哈欠,窩進被窩,滿足的蹭蹭被子,‘睡覺真幸福呀,當然,如果背上不疼的話就更好了。’某人想的很美好,但通常現實是不會讓你如此圓滿的,于是乎,敲門聲響起。
某人嘆了一口氣,戀戀不舍地望着自家可愛的被窩,不情不願地挪到門口開了門,門外的手冢手裏拿了一瓶藥酒走進來,見淩晨的樣子就心知他要睡覺了,拉着淩晨來到床邊,道:“淩晨,讓我看看你的傷。”
聞言,淩晨一驚,瞌睡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看着威嚴的兄長幹巴巴的得笑道:“哥哥,不用了吧,我沒事了。”
手冢沒有說話,只是面攤着一張臉狂放冷氣,淩晨心裏那個瀑布汗吶。見手冢不為所動的樣子只得硬着頭皮繼續:“哥哥,我真的沒事了,那個...天色不早了,哥哥快去休息吧。”這次手冢仍舊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放冷氣,因為他直接動手了。
手冢拉過淩晨,解開他浴衣的帶子,被手冢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住的淩晨馬上回過神,在衣領大敞前止住手冢的動作。因為是浴衣,帶子一旦被解開,整件衣服就變得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了,淩晨只得一只手合住衣襟,一只手握住手冢的手,笑得勉強:“哥哥,真的沒事,不用看了吧。”
看到少年堅持的樣子,手冢皺了皺眉,加大力氣,而淩晨在剛才說完話後就垂下了頭,微微阖起眼簾,讓人看不清神色。在手冢的勁道下,淩晨稍稍的抵抗了下,不着痕跡地卸了勁,衣服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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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在衣服滑下的時候就準備拿出藥酒,但下一秒他怔住了。那些傷痕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猙獰而醜陋,心髒有一瞬間的窒息,但随之而來的是那細細密密的刺痛。他只聽父母說過淩晨曾近過的不好,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景象。深吸一口氣,狠狠地閉了下眼,再睜眼時眼中已恢複了平靜,“淩晨,趴在床上。”
“嗯。”淩晨很乖的回道,他很清楚自己這身疤帶給人的沖擊絕對不小,此時聽到手冢仍舊平淡的語調不禁有些失望,但在翻身時他卻看到那雙緊握的手在顫抖。
翻身過後,那大片的淤青讓手冢覺得分外刺眼,平複了下心情,手冢道:“淩晨,我幫你吧淤青揉開,忍着點,會有些痛。”
“唔。”淩晨把頭埋在枕頭裏,背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顫了顫,悶哼出聲。手冢感受着身下人兒的反應不禁頓了頓,随後還是狠下心,直到把淤青全部揉開手冢才松了一口氣,“淩晨。”手冢喊了一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嗯。”淩晨仍舊埋在枕頭裏,手冢抱起淩晨就見他臉色蒼白如雪,心疼這種感情仿佛要把他淹沒,把淩晨放到床上,替他掖掖被子,“睡吧。”
淩晨沒有回答,聽話的閉上眼,良久之後,淩晨才感覺到有什麽拂過他的臉,然後房間陷入黑暗,接着是開門聲和關門聲。黑暗中,淩晨睜開眼:其實那一棍他是完全可以拉着手冢躲開的,但他卻選擇挨這一棍......眼中晦澀不明。這時,腦中浮現出神的話:‘記着,不過是游戲。’淩晨輕笑出聲:“是啊,不過是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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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背上的傷完全痊愈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自那個晚上之後,淩晨很明顯的感覺到手冢對他的态度變了,雖然表面上還是冷冰冰的,但卻多了不止一點的溫情,每次面對手冢時他總有種被呵護的感覺,而每到那時候,淩晨總感覺很微妙,‘這算不算是他算計來的?’淩晨抿唇輕笑,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淩晨,下去吃飯了。”手冢敲敲門,清冷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哥哥。”淩晨應了一聲,在浴室洗了把臉,看向鏡子。鏡中的少年羸弱而乖巧,滿意的勾起唇角,他的僞裝向來都不錯呢。
飯桌上,手冢彩菜時不時的給淩晨夾菜,看着飯碗越堆越高,淩晨心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每次吃飯,手冢媽媽總是那麽熱情啊。’
就在淩晨埋首飯碗、努力奮鬥之時,手冢國一開了口:“淩晨啊,明天就是周六了吧?”
淩晨擡起頭,不明所以看着老人:“是的。”
“哦。”手冢國一點頭,先是給淩晨夾了一筷子菜,随後才又道:“那明天淩晨陪爺爺去看望老友吧,他們家也有個和國光差不多大的孫子呢。”
淩晨咬着筷子想了想,片刻後才點了點頭:“好。”
晚飯過後,淩晨在房間前被手冢叫住:“明天跟着爺爺,別亂跑。”
淩晨眼角不着痕跡地抽了抽,‘啊喂,這怕我走丢的語氣是哪樣啊?’只是心裏雖忍不住吐槽,但表面上還是乖巧的應下:“知道了,哥哥。”
翌日
在吃過早飯後淩晨就跟着手冢國一坐上了前往神奈川的車。一路上,手冢國一不停地向他普及知識,于是,淩晨知道了他們要去的那家人家姓真田,他們家是開劍道館,祖父和真田家的家主從年輕時就是好友雲雲。一路下來,淩晨發現他得到了一個真相,原來他祖父不是冰山是話唠啊。
車子緩緩停穩,淩晨透過車窗看到那是一所和手冢宅很像的宅子,都是傳統的日式結構,古樸而莊嚴。一下車,便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走過來,一本正經的彎下腰,“手冢爺爺好久不見,祖父已經在等你們了。”
“是弦一郎啊,你祖父最近可好?”手冢國一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一聲,随後拉過他身後的淩晨,“這是我孫子手冢淩晨,你們小輩可以好好聊聊啊。”
名為弦一郎的少年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道:“托您的福,祖父一切安好。”然後轉向淩晨:“你好,我是真田弦一郎,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一副嚴肅的樣子,只是目光卻有些意味不明,想來是疑惑手冢家為何會多出來一人吧。
淩晨了然,看着真田腼腆一笑:“你好,我是手冢淩晨。”
見兩人打過招呼,手冢國一哈哈一笑便帶着淩晨向裏走去,沒過一會便見到一個和手冢國一同樣威嚴的老人,而此時老人見他們進來也是帶着淡淡的笑意:“國一,好久不見啊。”
“是啊,你也還是老樣子啊。”手冢國一點點頭,帶着淩晨落座,真田弦一郎也坐在老人身邊。淩晨用餘光打量着老人,一身藏青色的和服,頭發雖已花白卻仍是精神抖擻,有些緊繃的面孔想來平時也應該是不言茍笑之人,但此時帶着淡淡的笑意也顯得親切慈祥。淩晨不由猜測:‘這位應該就是真田家的家主,真田弦右衛門了吧。’
就在淩晨偷偷打量之時,對面的老人很明顯也在觀察他。老人看到淩晨時不時的瞥兩眼,然後又立馬收回目光坐好,一副乖寶寶的摸樣表情更加柔和,連語氣也放得更輕了:“這孩子就是淩晨吧。”眼中既有滿意又有憐惜。
聽到老人的話,淩晨站起來,規規矩矩地鞠了個躬:“您好,我是手冢淩晨。”
看到少年乖巧的樣子,老人更加心疼:“好了,快坐吧,以後你就叫我真田爺爺吧。”
“是。”淩晨坐下。之後便聽自家祖父和真田爺爺敘舊,百無聊賴地看向對面的少年,心中的小人托着下巴不住點頭,‘嗯,很嚴肅,和哥哥有的一拼的冰山臉,’随後又看到少年挺得筆直的背,‘坐如鐘啊,應該也會站如松、行如風吧。’思緒慢慢飄遠。
許是看出了淩晨的無聊,真田弦右衛門便道:“淩晨應該是第一次來神奈川吧,弦一郎陪淩晨好好逛逛。”
“是,祖父。”
庭院中
此時的淩晨和真田正站在小池邊兩兩相看無語,好吧,別看某笙寫得有點文藝,事實呢?一個站得筆直且一臉嚴肅,一個站姿雖沒那麽标準卻也盯着水面發呆,一股名為冷場的氛圍蔓延開來。良久之後,咳咳,其實也沒那麽久,但沉默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有點慢的說......真田看向淩晨:“手冢君,要不要出去逛逛?”
淩晨收回盯着水面的視線,看到真田那嚴肅的表情,再配上剛才的話,明明是邀請,卻讓人感到說一不二的氣場。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裝作害怕似的抖抖身子,退後兩步。于是,淩晨很滿意的看到真田少年的臉黑了不止一圈,‘像真田那種嚴肅、哥哥那種冰山面癱的人總讓人忍不住想看他們變臉呢。’不得不說,某人腹黑了。
看到真田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淩晨壓下心底的笑意,正準備開口,這時,一個管家摸樣的老人走過來,先是叫了一聲手冢少爺,然後才對真田道:“二少爺,幸村少爺和幸村小姐來了。”
未等真田開口,淩晨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帶着少女特有的活力卻也有些尖銳的女聲:“真田哥哥。”随之而來的是一個淡粉色的身影。那是一個可愛的少女:一頭長及腰的藍色頭發,齊眉的劉海遮住光潔的額頭,一雙大大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着,顯得極為活潑。小巧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嘟起,白皙的臉上還帶着些許嬰兒肥,一身粉色洋裝使得她看起來更加可愛。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眉間隐隐帶着的高傲卻生生破壞了這種氣質。淩晨餘光瞥到真田眼中的煩悶,心中了然:‘又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跟在少女身後的是一個有着紫羅蘭發色的少年,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天地萬物為之失色。咳,好吧,誇張了,但至少對淩晨來講是讓他眼前一亮的。第一次見到啊,如此纖細美麗但卻讓人覺得那具身體裏的力量不容小觑的人。精致的五官,挂着笑的嘴角讓他顯得溫潤卻也一下子拉開了與他人的距離。
‘似乎是個有趣的人呢。’淩晨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緩緩勾起唇角,但在下一秒,他的笑僵住了,因為某少女的一句話,淩晨只聽一句話飄進他的耳朵:“你是誰呀?我告訴你,真田哥哥是我的。”
淩晨看向出聲的少女,少女眼中帶着的是濃濃的不善及不屑,忍不住嘴角一抽:‘這面對情敵的表情是什麽?他是男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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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真田弦右衛門【出自百度诶~
話說今天在寒風中和我媽跑了整一天啊~直到五點多才回家,怎一個慘字得了~
話說今天穿的還不多,凍死我了喲喂~阿嚏~
chapter 8
此時的淩晨只覺得心中有萬只草泥馬奔過,他為什麽會成為一個女人的情敵?某人萬分不解。帶着稍有疑惑的眼神看向真田,只是,在他人眼中這個疑惑的眼神就變成了:‘她為什麽不喜歡我?我做錯什麽了嗎?’含着幾分委屈,幾分不解。再加上淩晨羸弱的外表,完全激發了真田對弱小者的保護欲,于是乎,真田的臉色更黑了。
不過還未等真田開口,一旁的幸村精市先開了腔,聲音一如他的人令人如沐春風:“你好,我是幸村精市,這是我妹妹幸村雅美。很抱歉,剛才家妹失禮了。”說完便轉向少女,不同于剛剛如沐春風的感覺,明明還是帶着笑,但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雅美,剛才太失禮了,快道歉。”
少女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失控般吼道:“哥哥,你竟然讓我向他道歉,他憑什麽?我才不道歉呢。”
真田壓壓帽子,眼中浮現出不耐,“太松懈了。”
幸村精市笑得更加燦爛,散發出強勢的壓迫感,“雅美,道歉。”隐有一種暴風雨驟來之勢。
少女見他如此,害怕似的縮縮脖子,‘哥哥生氣了。’這個認知讓她心裏打鼓,同時也對淩晨更加厭惡。壓下心裏的憤恨,少女對淩晨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說的不情不願,眼睛更是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淩晨在心中默默感嘆,‘這女娃的演技不夠啊,瞧這神态,唉!’再看看幸村精市已經恢複了如沐春風的感覺,‘這娃演技好,瞧這變臉之快。’淩晨心中的小人摩挲着下巴不住點頭。
許是淩晨的眼神太過熱烈,幸村精市笑得萬分聖母:“手冢君,請問是我臉上粘了什麽嗎?”一時間,淩晨只覺得幸村背後百花齊放。
尴尬似的立馬收回眼神,不敢看他,紅暈漸漸爬上臉頰,糯糯的聲音出口:“沒,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很漂亮。”聲音越到後面越小,最後都幾乎快聽不清了,說完還做害羞狀看了幸村一眼,然後飛快地低下頭,紅暈一直爬上耳根。
雖說聲音很小,但憑借在場幾人的耳力自然都是聽清了,幸村那聖母般的笑隐隐有龜裂之勢,不過神之子到底是神之子,幸村笑得更加燦爛:“是嗎?謝謝手冢君的誇獎哦,手冢君也很可愛呢。”
聞言,淩晨擡起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哪,哪有,幸村君才好看呢,像童話故事裏的公主一樣好看。”腼腆的笑了笑,只是心中的小人露出了一個邪惡的表情,‘看你還能不能笑得那麽聖母哦。’
可惜,淩晨失望了,幸村沒有答話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到是真田的眼裏露出幾分笑意,而一旁的幸村雅美也不甘寂寞,跳出來喊道:“哼,我哥哥可是神之子呢,不過你怎麽可以用漂亮來形容我哥哥?”
“诶?用漂亮不行嗎?可是,可是真的很漂亮。”某人表示很無辜,眼中蘊起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
幸村精市勾起的笑僵在嘴角,制止了幸村雅美還想說什麽的動作,走上前,揉了揉淩晨毛茸茸的發頂,“沒關系喲,我高興能得到手冢君的誇獎呢。”當然,如果忽略他滿頭的黑線就更好了。
淩晨在心裏比起V字手勢,只是還沒來得急偷笑幾聲,剛才的管家爺爺走過來:“幾位少爺,開飯了,請到飯廳用餐。”
等四人到飯廳的時候,兩個老人已經坐在位子上了,幾人問過好後都尋位子坐下。淩晨剛想坐在真田下首,便見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呼嘯而過,坐下後還得意洋洋得朝他挑了挑眉,淩晨嘴角一抽,繼而轉身坐在幸村精市的旁邊。
一頓飯就在兩人時而高談,幸村雅美不停地向真田獻殷勤,其他三人的沉默下度過了,總體來說還算是其樂融融的。
午飯過後,由幸村雅美提議去神奈川街上逛逛。當然,某姑娘的初衷可能是想和心上人過二人世界,奈何天不遂人願啊,于是,四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在瞥到真田和幸村背着的網球包時,淩晨不由猜測:‘該不會是去打網球吧。’果不其然,在幸村精市的提議下,四人又像街頭網球場出發。
當四人到達街頭網球場時,網球場內已經有人了,看起來都是些學生樣子的人偏多,這讓淩晨不由感嘆:‘這個世界的網球真盛行,這邊也是,哥哥那邊也是,而且好正規的樣子。’就在淩晨出神之際,真田與幸村已經拿了球拍走向球場,而正是這兩個人的出現使原本喧鬧的球場竟漸漸安靜下來。隐隐的對話傳入他耳朵:
“喂喂,那兩人不是那個王者立海大的嗎?”
“是啊,那是部長幸村精市和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吧,沒想到他們回來街頭網球場啊。”
“嗯,那可是日本中學生中的頂尖選手,今天真Lucky吶。”
“快走吧,他們兩人的對決可不能錯過啊。”
漸漸的,真田與幸村的比賽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诶?”淩晨輕笑,“原來是那麽厲害的人嗎?”
聽到淩晨的疑問,站在他旁邊的幸村雅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那當然,哥哥和真田哥哥可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哥哥帶領網球部已經奪得了兩連冠,今年一定能實現三連冠。”說完,幸村雅美更是鄙夷地看着他:“你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我警告你,離哥哥和真田哥哥遠一點。”
淩晨沒有理會一旁叫嚣的少女,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但這一眼卻讓幸村雅美如寒冬臘月被澆了一桶冰水,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寒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麽可能?他的眼神怎麽可能那麽恐怖?明明只是這麽弱的一個人,一定是她看錯了,對,一定是她看錯了。少女如此催眠自己,卻控制不了由內而生的戰栗感。
而此時的淩晨已經被真田與幸村的比賽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真精彩啊,直到兩人以6比6打平,淩晨才回過神來,咂咂嘴,他也要讓哥哥教他網球。
真田與幸村抹抹頭上的汗珠走過來,幸村帶着運動之後的紅暈微笑:“手冢君,你覺得怎麽樣呢?”這一笑更顯得絕代風華。
“好厲害!”淩晨表示心情很不錯,于是毫不吝啬的露出大大的笑臉,只是這一笑又不知晃花了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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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啊拉~下午要上學啦,先更一更。。
話說倫家覺得這裏有點冷清呢~寂寞捏~
chapter 9
當手冢國一和淩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對還未睡的家人打了個招呼,玩了一天有點累的淩晨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過後爬上軟軟的床,淩晨滿足的呼出一口氣,縮在被子裏,兩只大眼睛咕嚕咕嚕轉個不停。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耐不住精神亢奮啊。一閉上眼,回想的就都是今天所見的那場比賽,意猶未盡的咽咽口水,某少年轉輾反側了很久,最終決定夜探哥哥房,哦不,是夜訪哥哥,誰讓他第一次對一個運動如此念念不忘呢。
穿着可愛的小熊睡衣,淩晨站在手冢房間的門口。自那天受傷之後,哥哥便給了他這套睡衣,說是彩菜媽媽買的。可是如果是彩菜媽媽買的話為什麽是哥哥給他呢?雖然抱有疑問,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哥哥怎麽會給他買這麽可愛的睡衣呢?于是,淩晨毫不猶豫地相信了。而此時的淩晨有些猶豫不決,要不要敲門呢?不過為了能睡一個好覺,淩晨毅然擡起手,“咚咚”敲門聲響起,然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進來。”
淩晨打開門,先把頭探了進去,看到手冢坐在書桌旁,此時正拿着筆轉頭看他,淩晨眨眨眼睛,“哥哥,還沒睡嗎?”
手冢點點頭:“嗯。”随後見淩晨只穿了睡衣,皺起眉頭:“什麽事?”
淩晨讨好似的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挪到手冢身邊:“哥哥,網球好玩嗎?”
手冢頓了頓,看了淩晨半晌才又開口:“網球很好。”雖然還是一副冰山臉,但淩晨卻從中感受到了他發自內心的喜愛,對網球的喜愛。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淩晨腦袋一歪,賣萌,“哥哥,教我網球好不好?”帶着撒嬌的語氣,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好像在說‘教我吧,教我吧。’
手冢愣住了,随後像躲避什麽似的轉過頭,不看淩晨:“下星期有合宿,一起去吧。”
“真的嗎?哥哥最好了。”眼尖的淩晨自然發現了手冢的不自然,偷偷笑了下,達到自己目的的淩晨喜滋滋得回到自己的房間。雖說賣萌可恥,但不是有句話叫‘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會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嗎?再說,他也從未覺得賣萌可恥呀!
流光易逝
這天早晨,淩晨一大早就被手冢從被窩裏喊起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直到被手冢帶上大巴,淩晨才算徹底清醒,“哥哥,我們要去哪啊?”
“噗”前面的座位傳來一聲嗤笑,疑惑地看過去,只見一個頭發根根豎起的男生轉過頭,臉上還帶着笑意:“部長弟弟,你真可愛啊。”剛才部長上來的時候更吸引人視線的是他身後那個睡眼惺忪的少年。半眯的眼睛因困頓還帶着水汽,烏黑的頭發有些淩亂卻也柔順的貼在額前,白皙的臉頰鼓鼓的,乖乖讓部長牽着上車的樣子真是一下子戳中他們的萌點啊。
淩晨看着說他可愛的男生,桃城武啊,再一轉眼,青學的正選都在,除此之外還多了三個男生和兩個女生。呆了呆,淩晨才後知後覺道:“大家好。”
一旁的不二湊過來,笑眯眯:“手冢學弟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睡好了。”淩晨很認真的點頭,然後就聽桃城“噗”的又笑了一聲,再看向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就連手冢都眼中浮現出笑意。這時,只聽一個女聲傳入他的耳朵:“櫻乃,手冢前輩的弟弟好可愛啊。”淩晨黑線,該說他的演技很成功嗎?當然,不管心裏如何诽腹,淩晨表面上還是表現出疑惑,‘為什麽大家都在笑?’
然後,淩晨只聽一聲:“哇,小小不點好可愛啊喵!”随之而來的是讓他覺得分外沉重的重量,“前輩,好重。”勉強伸出手,拉拉旁邊手冢的衣袖,求救。
手冢看着那兩根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清冷的聲音響起:“菊丸,下來。”
随着身上的重量消失,淩晨不着痕跡地松了一口氣,得救了。看着菊丸不情不願又沮喪的樣子,淩晨覺得有點好笑,好像某只大型動物。不過剛才菊丸的稱呼令淩晨有點疑惑,“菊丸前輩,為什麽要叫我小小不點啊?難道還有小不點嗎?”一副好奇寶寶的摸樣。
聽到淩晨主動和他講話,菊丸英二又恢複成精力十足的樣子,露出大大的笑臉:“當然了,小不點就是越前吶喵。”說完指指坐在面前的越前龍馬。
淩晨糾結了,比比身高:“可是,我比他高诶。”越前貌似只有151,他可是有160吶。(封笙:啊喂,160很高嗎?這驕傲的語氣是腫麽回事?)
于是,坐在前面的越前悲催了。此時正喝着Ponda的他一口飲料嗆在喉嚨裏,不上不下,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好一陣咳嗽才緩過來。越前帶着滿頭的十字轉過頭盯着淩晨,淩晨聳聳肩,表示很無辜,他說錯什麽了嗎?
聽了淩晨的回答,菊丸先是一愣,然後轉過身去捂着嘴偷偷笑起來,而一旁的桃城則大力拍了拍越前的肩膀,帶着笑意:“嘛,嘛,越前不要在意,雖然是事實啊哈哈。”看着越前頭上的十字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淩晨很想問:“桃城,你故意的吧。”
說起來,又回到剛剛的問題:“為什麽我是小小不點啊?”
“因為你給人的感覺比越前更小啊,好可愛啊,比小不點可愛多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淩晨徹底無語了。想想之前和他人的相處,他營造的形象貌似确實弱了點哈。好吧,小小不點就小小不點吧,反正也只是個稱呼,而且,可比曾經的那些好聽多了。
衆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便已抵達了目的地。衆人下了車,還未來得及感嘆眼前的豪華別墅,就見有一輛大巴駛過來。車門打開,不同于青學衆人藍色的隊服,他們的隊服是灰白的。而第一個下車的人讓淩晨眼前一亮,是他,那個請他吃蛋糕的好人,同時也是他的目标啊。
紫灰色的發絲兩邊微微翹起,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深邃而迷人,眼角的淚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高傲而華麗。但這份高傲卻不會讓人覺得讨厭,反而讓人覺得這樣的人就該如此,有他在的地方他就說萬衆矚目的焦點。
當所有人下車後,跡部景吾帶着部員走到青學這邊,一手撫上淚痣,笑得高傲:“啊恩,手冢你們也來了啊。”
手冢面無表情地點頭點:“請多多指教。”強大的氣場毫不遜色于跡部。
跡部轉身打了個響指:“看來立海大的人還沒到啊,我們先進去吧,吶,桦地。”
“usu”跟在他身後的大個子應道。
手冢與跡部略一颔首便各自帶領部員進入合宿的地方,聽說這次的合宿是由冰帝發出邀請的,同時請了青學和立海大,這場地也是跡部財團提供的。
‘真是夠豪華的。’淩晨邊走邊打量,不由心裏感嘆。就在這時,冰帝一行人停住步伐,然後淩晨只見一雙修長的腿走到他眼前,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啊恩,你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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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在上學前再更一章,然後就是五一前的連上七天啦~
我要在學校裏努力碼存稿~嗯。↖(^w^)↗
chapter 10
之前剛下車的時候跡部就注意到了那個少年。明明只是安靜的站在手冢身後卻仿佛自成一世界,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個少年卻又讓人覺得他特殊至極。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覺得很眼熟,卻又找不到原因。直到剛才他才突然想起,那個曾經在甜點屋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忽略心底冒出的莫名喜悅,走過去:“啊恩,你也在這裏。”
淩晨擡頭看着擋在他前面的跡部,那種強烈的吸引感再次襲來,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就是他的目标。強忍着想撲上去搜身的沖動,淩晨抿起唇:“唔,上次多謝你了,哦,對了。”淩晨摸摸口袋,咦?錢包呢?難道是今天早上沒帶?再次找了一圈,淩晨發現原來他真的沒帶。沮喪地耷拉着腦袋,拉拉手冢的衣袖,小聲道:“哥哥,借我點錢。”
在手冢含着笑意的注視下,淩晨拿着借到的錢捧到跡部面前,一臉認真:“吶,還你錢。”
看着少年認真的摸樣,跡部的嘴角上揚了幾分:“不用了,本大爺不缺這些錢,吶,桦地。”
“usu”一如既往的回答卻讓淩晨不滿的皺起眉:“我不能那你的錢,喏,給你。”手又擡高了幾分。
跡部少年堅持的樣子,笑了笑,接過錢,右手高舉,“啪”一個響指,“走吧。”冰帝的帝王發號施令,依舊高傲卻讓了解他的部員們覺得部長的心情變得更好了啊。其中,一道富有深意的眼神掃過淩晨,嘴角勾起莫明的笑。
淩晨目光一閃,定格在一副無框眼鏡的橢圓形眼鏡及一雙充滿戲谑的眸子上,勾起一抹壞笑,帶着濃濃挑釁意味的目光對上那雙眼。不出意外看到對方一瞬的愣怔,忍足摸摸下巴:“哦呀,看來這位手冢弟弟并非那麽簡單嘛。”
收回目光,裝作手酸似的甩甩胳膊,于是,如願看到了大部分人露出了‘啊,體力好差。’這樣子的表情,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旁的不二竟拉過他的手臂輕輕揉捏,雖然覺得有點奇怪,淩晨還是感激一笑:“謝謝不二前輩。”
不二笑眯眯:“不用謝哦。”
手冢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們的互動目光閃了閃,繼而向別墅走去。
等到了別墅,淩晨才真正感受到了他的豪華程度。別墅外是一個又一個網球場,井然有序。而別墅也是占地極廣,裏面更是說金碧輝煌也不為過。別墅有四層,青學被分到的是第三層,冰帝在第二層,那麽還未到的立海大就是在第四層了。
第二層一共有8個房間。手冢和淩晨一間,大石和菊丸一間,桃城和越前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