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穆秀冬不知道穆老三是從哪裏弄得藥,又或者是李學民弄得藥, 她現在心裏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剛才她試着起身, 發現自己渾身綿軟無力,但是衣服卻穿得好好的, 身上除了沒力氣,沒有任何不适, 想來她還是完璧之身,沒有被強。
她試着用自己的大力金手指站起來, 掙紮了半天, 只能勉強坐起來, 根本無法行走。
不得已,她四處打量了一番, 發現這裏似乎是在一處偏僻的民房裏,她躺在一張木老舊的木床上, 身上穿着一套喜慶的紅色夏衫, 房間四面貼了好幾個大紅的喜字, 屋裏除了這張床, 什麽家用具都沒有。
不過床正對面有一扇緊閉的木頭窗戶,有陽光從窗戶的隙縫裏投映進來, 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一絲光亮,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遇到這種情況,穆秀冬不用多想,也知道李學民打算霸王硬上弓,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了。
心裏一時恐慌驚懼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從前那麽老實護她的少年,只用了短短的十年時間,就變成了如此可怕之人。
明知道她不願意嫁他,卻要用這種方式來逼她就犯。如果不是她有可以随時進出的空間躲避,面對這種情況,她想逃,逃不了,只能等着被強了。
雖然不知道李學民為什麽不趁她昏迷之際強了她,穆秀冬也不想坐以待斃,她可不想在李學民出現的時候玩活人消失,于是控制意念,整個人進入了空間躲着。
空間十分的安靜,她進去以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身上的藥效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疲軟好了許多,能不用大力金手指就能坐起身來,想了想,出了空間,回到那個房間,打算出去看看。
彼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床位的陽光消失了,她費力的走到房門前,房門突然被打開,李學民穿着一身嶄新的湛藍色中山裝,胸前戴朵大紅花,滿身酒氣的進門來。
穆秀冬吓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兩步,眼含警惕的盯着他道:“李學民,你什麽意思,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犯法?”李學民臉上有着幾分醉酒的陀紅顏色,眼睛卻異常的清明,閃着幾分興奮的光芒道:“我已經在村裏擺了酒,你在大家的眼中,已經是我的媳婦兒,我犯哪門子法?”
原來如此,她就說李學民怎麽沒動她,消失一天不見蹤影,原來是去大隊擺酒席了。
“呵......”穆秀冬忍不住譏笑起來:“你覺得擺了酒,我就是你的人了?真是癡人說夢!只要我一天沒和你去縣裏的民政局拿結婚證,你我就便一直是陌路人,我永遠不是你媳婦!”
“哦?是嗎?”李學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好整以暇的靠着房門道:“你怕是忘記了,我們大隊很多年輕夫妻都是先生孩子,,再去縣裏辦結婚證。很多老一輩的,更是結婚證都沒有,就這麽過了一輩子。我在大隊擺了酒席,大家早已認定你是我李學民的媳婦,我們拿不拿那紙婚書,都一個樣兒。”
這個年代的結婚制度的确如此,穆秀冬臉色一變,“李學民,你瘋了不成?”
“我是瘋了!在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李學民啪的一下關上房門,點燃手中拿着的一根手腕粗的大紅囍燭,放在門後,屋裏頓時亮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靠近穆秀冬,眼裏閃着帶有情愫,欲、望的光芒,聲音卻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穆秀冬,我有多喜歡你,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那麽喜歡你,那麽包容你,願意為了你付出一切,可你從不正眼看我,從不回應我的感情。好不容易你答應跟我處對象,卻一直對我不冷不淡,甚至你答應了要嫁給我,臨到頭要悔婚。這讓我如何心甘,如何服氣!你也別怪我,這些事情都是你自找的,只要你乖乖成為我的女人,替我生下孩子,你一定會發現我的好。”
穆秀冬看着他眼裏危險的光芒,終于明白這個男人已經無可救藥,連退幾步後,厲聲大喊:“你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把我如何?”李學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是站着的,按照他往她吃食裏下藥的分量,即便過了一天,她也應該動彈不得才是。
不過眼下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穆秀冬今天很美,他專門請穆銅花給她化了一下妝容,穿着一身他特意在縣城請的舊裁縫,裁剪的類似于旗袍的大紅夏衫。
她面容小巧,眉目如畫,唇紅如胭,雙眼流轉,露出的兩條纖細胳膊白嫩如玉,本就有料的她,套上這貼身的衣服,頓顯胸前鼓鼓,玉腿細長,後腰豐盈。
即便她現在眉頭緊皺,表情冰冷,也難掩其豔魅之态,這樣一個容貌出衆,前突後翹的女人,他怎麽可能放手!
李學民大步走到穆秀冬的面前,雙手猛地把她按倒在木板床,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裏,眼裏閃着濃重的欲、望盯着她:“你最好老實點,不要激怒我,這樣我還能對你溫柔點。”
穆秀冬心頭一跳,使勁壓下自己想閃去空間的沖動,深呼吸幾次說:“學民哥,強扭的瓜不甜,我心不在你這裏,跟一個木頭人做夫妻,你又有什麽樂趣。”
“你這話跟李建設說得一模一樣,着實讓我不舒服。”李學民死死拽緊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你心不在我這裏,是在孟九棕那裏?你苦等他這麽多年,以為他會活着回來,可他一直了無音信,你以為他死了,這才勉強接受我?”
他突然笑了起來:“你一定不知道,你等得那個人,其實一直活着,他只是加入了特殊隊伍,暫時無法回來,只能寫封信回來報平安,卻被我截胡了。”
穆秀冬瞳孔劇烈收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你說什麽?孟九棕沒死?”
“想不到是吧?”李學民臉上閃着得色,“他活着又如何,你馬上是我的女人了,你們注定有緣無分。現在,我要嘗嘗騎在你身上是什麽感覺。”他說着,開始粗魯得拉扯穆秀冬胸前的衣襟。
穆秀冬還沉浸在孟九棕還活着的消息之中,等回過神之時,李學民已經把她外衣扯爛,露出裏面的素色內衣。
十年過去,穆秀冬身體各方面早已發育成熟,沒有束匈的她,匈前兩團堪稱巨大,白花花的一片,直看得李學民呼吸急促,下面直接起了反應。
他低下頭去,想狠狠的□□一番,眼前寒光閃過,穆秀冬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把鋒利的砍柴刀來,正對着他的喉嚨,聲音冷若冰碴道:“我說過,強扭的瓜不甜,你若再不知悔改,別怪我魚死網破。”
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如此真實,李學民渾身一僵,沒有細想她從哪弄得砍柴刀,只是擡頭盯着穆秀冬的眼睛道:“你想為他守身如玉?”
他的臉色又猙獰了起來,看得穆秀冬心裏極為不舒服,皺緊眉頭道:“我只是不想一錯再錯,李學民,放手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你,如果你停止,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還真是心善呢。”李學民眼睛眯了眯,突然在她胸脯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恨聲道:“放開你?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你只能屬于我!”
胸口上傳來的疼痛讓穆秀冬大吃一驚,緊接着羞憤的情緒湧上頭顱。
長這麽大,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材相貌有多吸引男人,所以一直束着胸,穿着樸素,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
她小心翼翼地保護了自己十年,不被任何人染指,卻在今天,被她不喜歡的李學民襲擊。
一時羞憤難當,手中的刀毫不遲疑的推向李學民,尖聲道:“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
藥性還在,她的力度并不大,刀鋒只劃破了李學民的皮膚,沒有太大的傷口。
李學民感受到脖子一痛,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摸到一手血,頓時暴怒,一把奪走她手裏的砍柴刀,重新壓住她,咬牙切齒道:“這是你自找的。”
穆秀冬看着他眼裏的寒霜,知道自己把他惹怒了,正想不顧掉馬甲的危險,閃身進空間的時候,房門哐當一下被踹開,一個人影從門口進來,竟然是孟景湛!
他進門就着手中比手腕還粗的棍子,給李學民後腦勺狠狠一棒,直打得李學民痛嚎一聲,趴在穆秀冬的身上,差點起不來。
接着孟景湛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單手扯住李學民後腦勺的頭發,把他從穆秀冬的身上扯掉在地上,一腳狠踢踹他的心窩口,冷聲道:“垃圾玩意兒,竟然敢霸王硬上弓,強我嫂子,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他常年跟人打架,又在地裏幹農活兒,練就了一身腱子肉,全力一踢,直踢得李學民口吐一灘血,爬都爬不起來,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招娣,快起來。”孟景湛在一邊對李學民拳打腳踢,随後趕來的齊雅茹瞧着穆秀冬胸前衣服被扒得只剩下內衣,趕緊把自己的小外褂脫下蓋在她的身上,攙扶着穆秀冬起身出門,聲音帶着些許顫抖道:“招娣別怕,棕兒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