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模假樣
沈北穩步向端木傾走來,到了跟前發現端木傾在吐血,當即吃了好大一驚,“端木,你怎麽了?多日不見身體怎麽虛弱成這樣!”
端木傾擦掉嘴角的血,讓人把地上的血跡擦掉,才帶着沈北去了客廳,讓人給沈北上了茶,他才道:“你怎麽來了?”
沈北喝了一口茶,碧螺春,好茶。
見他把茶喝下去,端木傾神色一動,沒說什麽,等着沈北回答他。
“沒什麽事,就是聽說十九病了我來瞧瞧如何了,探望探望。”沈北放下茶杯,笑道,“對了,怎麽沒看見十九?難道是傷的太重下不了床?”
端木傾牽起嘴角笑笑,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我再問一遍,你是來幹什麽的?”
沈北又喝了一口茶,故作輕松道:“我都說了是來探望十九的,你這麽吓人幹嘛?吃醋也不用這樣吧!”
端木傾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捏成了粉末,粉末順着指縫流下去,端木傾殘忍地笑了,“你要是不說也沒關系,在江湖上混的沒有沒聽說過我的手段的,你可以試試。”
沈北繼續裝傻充愣,“說什麽呢,咱倆什麽關系,你的手段我能不知道?我就是來探望十九的,還給他帶了療傷的藥呢。”
見他堅持不說實話,端木傾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阿北最不喜歡喝碧螺春,所以你最好說清楚,你把他怎麽樣了?”
面前這人的臉色依舊不變,也許是因為人ren皮pi面mian具ju的緣故看不出來,也許是他真的淡定。
“樓主為何非要問我是什麽人呢?我的目的只是看看十九而已,何必咄咄逼人?”
端木傾不聽他廢話,徑直走近他要揭下臉上的面具,此人伸手攔住端木傾,二人在廳裏過了十幾招,端木傾又吐了一口血。
“端木樓主還是悠着點吧,身體都這樣了還跟我打?”他可是趁着交手的機會碰到了端木傾的脈搏,知道他中了萬蟲蠱。
“呵呵。你以為本樓主身體不适就不是你的對手?未免把我端木傾想得太簡單了。”話音一落,身影一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的面具已然不見。
他這才明白,剛才那幾招都是端木傾在試探他,即便端木傾身體不好他也不是對手,端木傾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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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傾揭下的面具下的面容竟然是淩晨,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敢混到傾城樓來,當他們傾城樓的名聲是吹出來的?!
不管他是什麽身份端木傾都不懼他,當即叫了暗衛要把他壓下去和沈南作伴。
暗衛剛要現身,十九也進來了,走到端木傾身邊好奇道:“不是沈公子來了嗎?他人呢?”說着又看向了淩晨,滿眼嫌棄,“他怎麽會在這裏?”
淩晨站到十九旁邊,攤開雙手,大大咧咧道:“我是來看你的啊,可你看他,一見面就要打我,我明明沒做什麽。”語氣很無辜,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端木傾看着站在十九旁邊的淩晨,第一反應竟是,他怎麽和十九一邊高?分毫不差!臉型也好像!之前怎麽沒發現?
一腳把淩晨從十九身邊踹走,端木傾揉揉十九的頭發,“不用管他,我一會兒和你說。”
淩晨把自己準備的療傷聖藥拿出來,抛給端木傾,“喏,這是給十九的。”
端木傾打開聞了聞,的确是好藥,可以和寒冷給的相提并論。
淩晨說完話轉身就跑,跑的比兔子都快,就怕端木傾把他抓起來,不過他臨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十九,“剛才他可是咳血了,你不如給他看看傷勢?”順勢又加了一句:“我可沒對沈北做什麽,他還好好的呢。”
在北鬥宮睡覺的沈北莫名打了個噴嚏,自戀道:“一定是哪個姑娘暗戀我,正在背後念叨我呢。”
十九的關注點是端木傾咳血了,“主子,你身體怎麽回事?”
“沒事,別聽他胡說,要不是他給的藥是好藥我就讓他和沈南作伴去。”端木傾說完這句話又忍不住輕咳了咳,嘴裏一股血腥味。
十九圈住端木傾的脖子,直直地去親吻端木傾的嘴唇,端木傾來不及反應,就被十九嘗到了血的味道。
其實是十九他才來不及反應,如果是其他人,別說靠近端木傾,只怕剛一動作就被端木傾打死了。
十九繼續深入,他很少這麽主動,但他每次主動端木傾都會很高興,可這次不一樣,端木傾想要推開他,又怕傷到他,左右為難之際,十九松口了。
端木傾把他抱到了椅子上,十九坐在端木傾的腿上,控訴道:“主子你把萬蟲蠱引到自己身上竟然不告訴我!還有你都不回應我了……”語氣可謂是幽怨。
端木傾又咳一下,無奈道:“就是怕你擔心,對身體不好,再說我滿嘴血味兒怎麽回應你?”見十九表情并未好到哪兒去,他哄道:“乖,別生氣,嗯?”
十九從他身上下來,“十五哥怎麽說?”
“要有足夠的鮮血和屍體才能把蟲子引出來。”
十九拿起端木傾的茶杯喝口水,剛才親的他有點渴……
“要我說就把沈南扔到亂葬崗去,把蟲子引到他身上,讓他也感受一下痛苦。”十九現在還不知道沈南已經深深懂得什麽是沒有最痛只有更痛了。
端木傾寵溺地撫摸十九的臉頰,道:“聽你的。”
當晚端木傾為了确保沈北真的安然無恙,給他去了一封信,用只有他自己,沈北和寒冷才會懂的方式寫的,信紙和信封也很特殊,除了他們三個誰也沒有能打開的東西。
信的表面看上去就是問候沈北最近如何,實際上把淩晨假冒他到傾城樓騙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北看完信後,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桌子,竟然敢假冒他?他北鬥宮不要面子的啊?!他立即派人下去把這個什麽淩晨給他抓來,他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要臉!
命令下去後,他就後悔了。剛才不小心把桌子拍碎了,上好的梨花木啊!果然還是傾城樓的桌子結實,上次他用那麽大力都沒拍碎!
不行,他得去找端木傾要幾張結實的桌子,雖然他不差買桌子的錢,但不用花錢的地方還是能省就省嘛。
從庫房裏拿了不少療傷的藥,瓶瓶罐罐揣了一大堆,沈北出門往傾城樓奔去。
沈南的鼻子耳朵都被割了下去,眼睛被挖,舌頭被拔,全身骨頭被敲碎,還被人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比死還讓他難堪。
每次沈南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都被人用藥給人治好一般的傷,然後繼續折磨,這種日子他實在過不下去了。
除了會呼吸,一般人都看不出來他還活着,可他就是活着,茍延殘喘地活着,因為端木傾不讓他死,但也不讓他活。
十九說要把他扔進亂葬崗的第二天,端木傾就把他給十一和十五送去當藥人了,在他身上試藥,等時機成熟就把萬蟲蠱引到他身上。
十九手好的差不多了,正在恢複階段,他和端木傾掰手腕,鍛煉鍛煉。
還是從前下棋的老規矩,誰輸了就主動親一口,有了之前的教訓,端木傾偶爾會讓讓十九,讓十九不至于輸的太慘。
十九和端木傾把手臂放在石桌上,兩只手扣在一起,端木傾不敢太用力,怕真的傷到十九。
所以十九就有了贏的機會,每次都輕而易舉就把端木傾掰倒,贏了幾把他就沒意思了,“主子,你這讓的也太假了,都沒用力,再說你這是幫我鍛煉,一點勁都不用我怎麽恢複!”
端木傾順從地點點頭,“好。”
然後他的确是用了一點勁,就是十九不管怎麽用力都掰不倒,兩人處在一種平衡狀态。
端木傾保持着手臂立着的姿勢,不向十九用力也不被他掰倒,十九就差用上兩只手了,使盡了全部力氣端木傾紋絲不動。
又堅持一會兒,端木傾不忍十九累到,帶着十九的手壓向自己。
給十九擦擦十九手上的汗漬,端木傾帶着笑意道,“我輸了。”湊過去在十九嘴角輕輕親了一下,他就坐回了原位。
十九撇嘴,讓也不要這麽明顯好不,真是打擊自尊心,難怪他總在下面,武力值一直跟不上啊!看來以後真是要更加勤奮地練武才行!
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十九的心快速地跳動起來,從他受傷到傷好,快兩個月了,端木傾可都沒碰過他,親吻也是點到即止。
端木傾對他沒興趣了?應該不能吧,要是這樣他怎麽沒找別人呢?憑端木傾的身份要想養人還用在外面?十九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端木傾不會……不行了吧……
十九看端木傾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甚至充滿了懷疑,如果端木傾不行了的話他也可以,應該不會影響兩人的生活質量。
而且傾城樓有大夫,應該能治好的吧,治不好也沒關系,還有寒冷呢,他們是好朋友,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的!
十九在端木傾腿上坐下,嚴肅地說:“主子,雖然我不懂你的痛苦,但你千萬不能諱疾忌醫,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端木傾以為他說的是萬蟲蠱的事,還安撫他,“沒事,我一點都不疼,你也不需要懂我的痛苦。”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互相安慰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十九不小心說漏了嘴,被端木傾知道了他是怎麽想的。
當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十九深刻理解了端木傾到底舉不舉,并保證再也不懷疑端木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北:敢假扮我招搖撞騙,活膩歪了,我們北鬥宮不要面子的啊!
十九:當你湊不要臉的來我們傾城樓要桌子的時候面子就已經丢沒了。
沈北:……
端木傾:十九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