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傾城令出
沈北提前給端木傾寫了信,所以端木傾提前就知道他要來,也給他收拾好了房間。
其實端木傾識破那人不是沈北的原因之一也是沈北無論何時來都會提前給他寫信,即便是臨時起意也會飛鴿傳書提前告知,寒冷亦如此,就是怕有人冒充他們。
十九又在與院子裏和端木傾掰手腕,輸了以後悶悶不樂,端木傾把他抱到腿上調笑道:“讓你贏也不開心,輸了還是不開心,你也忒霸道了點,嗯?”
這麽一說十九也覺得自己事兒是挺多的,平時端木傾慣着他,他有些不知分寸了。
十九默默低頭,“是我沒有分寸了,主子恕罪。”端木傾見十九和他又這麽生分了,便不逗他了,哄道:“別想那麽多,跟我在一起怎麽放肆都沒事,跟別人放肆也有我給你撐腰呢,嗯?”
十九雙手環住端木傾脖子,頭靠在肩膀上,不說話。端木傾摟緊他的腰,拍了一下,“行了,別跟我置氣,以後我不這麽說話了,剛才算我錯了,好不好?”
端木傾平時對外就是個冷厲的人,但對着十九,他不自覺的态度就會軟下來,十九能開心,他怎麽說軟話都沒事,底線是什麽,能吃嗎?
十九習慣性地在端木傾肩膀上蹭蹭,嘴唇落到端木傾的脖子上,癢癢的,端木傾摟着十九的手不自覺收緊,十九還沒有感覺,蹭個不停,端木傾聲音低沉了些,“別亂蹭了,嗯?腰不難受了?”
十九靜止了片刻,又在他腿上不老實起來,端木傾把他抱起來,拖着他的屁股,讓他的腿環到自己腰兩側,十九在端木傾耳邊低低的笑了,就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
十九的笑聲就像是天空驟然劃過的鳥鳴,清脆又婉轉,穿過端木傾的心裏,攪起一圈圈波紋,讓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端木傾手拍了拍十九的屁股,“剛才竟然騙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嗯?”端木傾聲音裏盛滿了笑意,雖然說着不滿的話,但語氣裏的寵溺絲毫不掩飾。
十九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自從傷好以後他覺得自己對端木傾有些黏糊了,那種依賴感不應該是暗衛該有的,很危險。
可他已經不是暗衛了,早就不是了。起初對于端木傾的親近很不習慣,時間久了便不再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他有時候會表現出一些端木傾才會有的動作或者小細節。
比如端木傾的衣服上都帶着檀香,他也有;端木傾思考的時候會手指會扣着桌面,他有時候也會;端木傾喜歡吃綠豆糕,他也漸漸愛上了這個味道……這些細節都是他們在一起的證據,證明他對端木傾的确是動心了的。
沈北從屋子裏出來伸了個懶腰,剛伸到一半就看見端木傾手放在十九頭上微笑的畫面,太可惡了,一出門就撞見秀恩愛!
“我說端木,你們能不能不走到哪兒都秀恩愛,一大早起來就被你們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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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看了看天,提醒道:“沈公子,已經快中午了。”
“……”原來十九多可愛,都被端木傾帶壞了!
端木傾也想說什麽,還沒等出口臉色就是一變,這幾日萬蟲蠱的蟲子在他體內活動的越來越頻繁,動作也一次比一次強烈,至少還能強忍一會兒,現在卻是忍不了了。
十九和沈北都注意到端木傾的不對,十九扶住端木傾,沈北也跑過去,擔憂說道:“什麽時候才能把這破蟲子取出來啊?”
端木傾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十九都快被他吓壞了,端木傾總是突然就吐出一口血來,然後臉色要蒼白好久才能緩過來。
端木傾不甚在意地擦擦嘴角的血跡,回答道:“快了,就這幾天的事,總得把沈南調理的能适應這蠱才行。”如果沈南受不住這蠱,那他就死,如果他受得住,那就讓這蠱控制他的神智,雖然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沒什麽用,但是可以用他來煉制別的蠱,也算是廢物利用。
近日江湖上不大太平。
因着端木傾在江湖上大肆屠殺一個神秘組織的人,不知道他們怎麽說惹到端木傾這個煞神了,門人被殺的四處逃散,和他們有關的人也沒被放過,如果不說出他們的下落那就到地下去陪他們。
當然這些都是不明真相又喜歡八卦的武林人士道聽途說或者自己瞎猜的,只說對了一半一半。
知道真相的,比如北鬥宮,武林盟,五岳派,唐門……他們都知道原因,不為其他,他們的門人也不約而同的受到了古門的攻擊。
有的失蹤,有的重傷,為了門派的臉面,他們一直暗地裏調查,雖然明知道合作對他們的局面更有利,但他們誰都沒有先開口。
可是他們沒想到端木傾會這麽大張旗鼓地在江湖上通緝屠殺古門,甚至下了傾城令。傾城令出現,就說明端木傾是鐵了心要滅了古門。
傾城令很久才出現一次,這個很久是多久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了,因為即使沒有傾城令,被傾城樓盯上的人也難逃一死,但傾城令一出,就代表了一種态度,傾城樓勢必要斬殺所有古門的人的态度。
所有幫助古門的,都會被視為是和傾城樓作對,和傾城樓作對,和端木傾作對,沒有人想要嘗試後果。
有門有派的武林人士在知道端木傾的行動後,都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據說是因為古門的人傷了端木傾的愛人,才會讓他震怒,不惜任何代價追殺古門。
所以最近江湖上總彌漫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有古門的,也有無辜人士的,因為端木傾下了死命令,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也有很多人對端木傾的行為忿忿不平,在背後說他太過殘忍,濫殺無辜,是武林人士的恥辱。端木傾毫不在意他們說的話,叫人放話出去,有看不慣的,歡迎來到傾城樓找茬,他從來不介意手上染了多少血。
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說的話怎麽會傳到端木傾耳朵裏,背後嚼舌根的人也就是說說而已,并不敢和端木傾作對,自然也沒人會去傾城樓找茬。
不過沒幾天,人們就發現,那些在背後說過閑話的人都死了,幹脆利落,一看就是傾城樓的手筆,自此再也沒有人敢惹端木傾了。
端木傾也在江湖最不能惹的人排行榜上堅定了第一名不動搖。
端木傾的行為雖然起了效果,古門被屠殺的沒剩多少,但同時也給其他門派帶來了災難。
息骨功吸取的越是功力高的人骨進步越快,沒被殺的古門的人東躲西藏為了活下去,總會到各大門派尋找機會殺掉他們的弟子,用來自己練功。
這些門派對傾城樓不滿,可也不敢硬碰硬。在某一點來說他們還不如端木傾,起碼端木傾沒有像他們一樣怕丢面子在背後行動。
江湖動蕩,武林裏有些人心惶惶,還沒等到武林大會的召開,一些門派就聚到一起了。
他們主要商議的是古門擄掠門人的事,還有是否要和傾城樓合作。
傾城樓都出手了,他們這些名門正派沒有道理還藏頭露尾讓端木傾一個人扛下古門的事,他們的門人死了那麽多,都沒敢在明面上搜捕古門,端木傾的夫人只是受傷,端木傾便如此不計代價,可見傾城樓比他們有魄力多了。
商議的結果就是他們決定去找端木傾,和他結成聯盟,在武林大會之前解決掉古門,以免再生出事端。
他們派出的代表是武林盟主。楊青到了洛陽,第一時間就是去找端木傾,可沒見到端木傾人,接待他的是十九。沒說幾句話十九就讓人送客了。
不能怪十九,只因為端木傾還在經受折磨,今天是十五為端木傾取蠱的日子,他們沒把沈南扔到亂葬崗,但是沈南已經差不多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了,有時有神智有時沒有。
十九守在端木傾身邊,看着十五劃開端木傾的手腕,血液不要命的流出來,剛開始血是黑色的,逐漸變成紅色。還能看見端木傾的手臂上一鼓一鼓的,是蠱蟲在活動。
端木傾臉上冷汗淌下,額頭青筋暴漲,難受到了極點。
十九看上去都有些不忍心了,若是他自己遭這種罪,他肯定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受罪的人是端木傾,他心裏便難受的不行。他現在又幫不上什麽忙,讓他調制個毒du藥yao什麽的還行,對于蠱這種東西,他只能說是有所涉獵,并不精通。
看出十九的難受,端木傾也顧不上自己的疼了,用另一只手擋住十九的眼睛,“乖,別看,我沒事的,你出去一會兒,等回來蟲子就取出來了。”
端木傾手上全都是汗,十九握住他的手,倔強地搖頭,“主子,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十九讓端木傾靠在他身上,就像他經常靠在端木傾胸膛裏一樣,給端木傾安慰和力量。
不是只有端木傾能讓人依靠,十九也可以。
端木傾靠在十九身上,雖然還是想讓他出去等,但蟲子的劇烈運動讓他說不出話來,身上也沒有力氣,他不能用內力抵擋,只能生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底線是什麽?好吃嗎?
端木傾:當然好吃,而且特別美味。
十九:你吃過?
端木傾:當然,你有多美味我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