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秘密一個又一個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城主願意,他還不願意呢。
他還要去探險,去經歷美好的世界,體驗美好的人生呢。
想到這裏,李君望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才是美好的生活啊。
老夫人見他笑了,以為他所笑是因為剛才她說的那句話。便又道:“城主的事,在外面你也應該聽說過,如何能抓住他的心,就靠你的了。”
城主的事,他還真不知道。
“我剛來酆都不久,有些事情還不清楚。婆,婆婆。”叫婆婆有些怪怪的,“請你給我講講城主的喜好,比如說有什麽特別喜歡吃的,有什麽特別喜歡做的事。”
有什麽特別珍貴的寶物,像珠子那樣的。
老夫人笑道:“你倒是個有心人。”
她将城主的事情一一講來,李君望一一記在了心裏。
等她說完了,李君望試探地問道:“昨日城主說我像一個人?”
他沒有将那個名字說出來,就是想看看老夫人對那個女人的态度。
從聽到錦瑟的這個名字起,李君望便直覺的感覺到,城主頻繁娶妻之事應該與她有關。
老夫人笑笑道:“你要這麽說,還倒真有些神似,尤其是那雙眼睛。”不過她又搖搖頭,“不過說到底,就算你倆站在一起,也沒人會覺得你倆長得相似的。”
城主思之深切,把所有的女人都當成了錦瑟?
如此說來,她應當是城主最喜愛的女人。
不過照現在來看,她應該已經不在城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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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她不喜歡城主?
城主求之不得,所以才一個又一個的娶妻,就為了找一個與錦瑟相似的女人?
老夫人又道:“剛才那兩個孩子,便是錦瑟與城主所生的。”
這麽一說,前面的那些假設就都不存在了。會不會錦瑟與城主成親後,移情別戀與別人私奔了?
城主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用經常娶妻這種方法報複女人?
李君望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錦瑟去哪了呢”
老夫人将目光看向遠方,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君望郁悶地想:“這哪裏是累了,分明是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不過老夫人提到錦瑟時,并沒有表現出十分厭惡,反而是帶着微笑。
這又是什麽回事?難道錦瑟不是私奔的?
剪不斷,理還亂啊。李君望越想越亂,他搖搖頭,看來他真不适合研究別人的八卦啊。算了,還是找五行珠要緊。其他的事,管它呢。
三日後,包宴宴坐在仁愛客棧庭院裏的石凳上一邊悠閑地嗑着瓜子,一邊和顏肖說着話。
“你說望望他能把此事辦成嗎?”
話音剛落,只見從前院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君望背着個小包袱,哭喪着臉道:“顏公子,包姑娘。我被休了。”
包宴宴正把一顆瓜子放在嘴裏,聽他這麽一說,連吃都未來得及吃,瓜子就順着她的嘴裏落到了衣襟上。
這才三天啊!
雖然早就做好了李君望被休的準備,可這時間未免也太快些了吧。
顏肖将浮在水面上的浮葉吹散,輕啜了一口道:“說說你被休的感想吧。”
李君望無精打采地走到顏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長嘆了一口氣道:“這種滋味十分不好受,就像把我的心挖出來,放在石碾子上來回地碾一樣。”
他現在終于能夠理解,為什麽那些女人一旦被休,就尋死覓活的了。
李君望又道:“我又沒做錯什麽事,就成親那天晚上見過他一面。然後,然後他今天早上就讓劉總管送來了一封休書!”
他還以為,既然城主說他長得像那個錦瑟,就會多留他一段日子呢。
李君望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大,最後蹭地一下站起來了,大聲道:“你說他憑什麽這麽快就把我休了!憑什麽!”
顏肖用兩根手指敲了兩下石桌,微笑着道:“需要我把你送回去嗎?”
李君望馬上閉嘴不說了,噌地又坐在了石凳上。
包宴宴擔憂地問:“你不會移情別戀了吧?”
她還指着李君望和顏肖雙宿雙栖呢,這樣他倆親親我我的,顏肖就沒時間找她麻煩了。那樣的生活,想想都美好啊。
李君望詫異道:“我移誰的情?別誰的戀?”
包宴宴卻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她明白,處于在暗戀中的人們,通常不敢在別人,或者當事人面前吐露出自己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五行珠的事吧。
李君望四處看看,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道:“我聽府裏的下人說,城主确實有一顆寶珠,但是什麽樣,誰也沒見過。”
包宴宴聽聞一臉得意,當時她說五行珠會在城主府,只是随口亂說的,沒想到還真在,胸脯也挺起來了,說話也底氣十足地:“我竟是如此的機智聰慧!”
顏肖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摸着茶杯的外壁,挑眉道:“那你說該如何拿到五行珠?”
自從顏肖叫她去找五行珠的事情之後,包宴宴已經十分深刻的認識到,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顏肖:“一切全憑顏公子的安排。”
既把顏肖抛來的問題又抛回去了,又順帶地拍了下馬屁,真是一箭雙雕啊。
顏肖果然很受用,眼裏含着滿滿的笑意:“你也嫁一次城主府吧。”
窗紗将清晨的陽光分得細細碎碎的,門栓啪嗒一聲開了。
顏肖手裏拿着一套衣服,緩緩地走到了床邊。
看着床上人的睡姿,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他坐在床邊,将手捏向床上人的鼻子。
包宴宴正得香,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的就是顏肖笑眯眯地那張臉。
包宴宴急忙坐起,不悅地道:“顏公子,你幾時有擾人清夢的習慣了?”
她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又為顏肖的惡行寫上了一筆。
顏肖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丢,而後邊往外走邊道:“把衣服換上,随我去城主府。”
包宴宴攤開一看,是一件道童的衣服,不知這顏肖的葫蘆裏又賣得什麽藥。
收拾利索後,包宴宴走出房門,見門口竟站了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那人聽見後面有動靜,緩緩地轉過身來。
包宴宴差點兒笑出來,這人不是顏肖嗎,手上拿着拂塵,臉上還貼了幾縷胡子。
顏肖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說了聲不錯。
包宴宴疑惑地道:“咱們就穿成這樣去城主府?”
顏肖笑道:“你不想知道城主總娶親的秘密嗎?”
想啊想啊,包宴宴使勁地點着頭,再看顏肖的樣子,仿佛是一只小狗,見到了久違的肉骨頭,眼裏滿是期待。
包宴宴看着一街之隔的城主府,疑惑地問顏肖:“咱們究竟在等什麽?”
顏肖神秘地道:“自然是該等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着,包宴宴倚着牆角直打瞌睡。
忽然,顏肖拍了她一下道:“來了。”
包宴宴立馬精神了起來,朝着城主府那望去,見一身穿紫衣的丫鬟從裏面走出來,走到街上去。
李君望說過,城主府裏只有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雲英是穿紫色衣服的。
莫非今天要找的不是城主,而是老夫人?
顏肖湊近包宴宴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包宴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雲英消失的方向。
大概過了一刻鐘,遠處若隐若現了一個紫色身影。包宴宴知道,那一定是雲英了。
顏肖朝她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地迎着雲英的方向走去。顏肖在前,包宴宴在後。
包宴宴與雲英擦肩而過時,忽然,包宴宴假裝沒站穩,跌在了雲英的身上。
幸好雲英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起。
“你這個小道童,走路怎會這般不小心?”
話語裏有些一絲嗔怒之意。
包宴宴忙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路太急了,沒注意到。”
雲英見此也不便再說什麽,又要往前走。
包宴宴忽然大喊道:“你是城主府的雲英姑娘吧?”
雲英停住腳步,她從小便在府中長大,只是偶爾出府幫着老夫人買東西,去的也是固定的那幾家店。
就算是酆都城土生土長的居民,也極少有認識她的。
因此,包宴宴一叫她的名字,未免有些奇怪。
包宴宴雖在李君望成親那日進過城主府,可未見到雲英,再說她如今又換了一個裝扮,誰還會認識她。
因此,便放心大膽地跟着顏肖一起來了。
包宴宴走到她的面前,掐掐手指,故作神秘地道:“我是算出來的。”
雲英吃了一驚,但也沒有馬上相信,她問道:“那你還能算出什麽?”
包宴宴道:“我會算的可多了,我一看到你,便知道你姓什麽,叫什麽,做什麽的。前世什麽樣,來世又是如何。總之,你想知道什麽,我便能算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