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別季家踏征程
劉大話音剛落,再看顏肖,已蹤跡不見。
劉大驚訝道:“這公子也是個妖怪?”
很難想象有這麽美的妖怪。
包晏晏反問道:“就不能是神仙。”
劉大點頭道:“怪不得如此超凡脫俗,與那五通神卻是兩番模樣。”
又問道:“他是神仙,你又是什麽?”
“你猜?”
包晏晏美滋滋地等他說她是仙女。
劉大卻道:“服侍那位神仙的婢女。”
包晏晏氣結:“為什麽就不能是仙姑!”
劉大驚訝地上下打量了包晏晏幾眼,才慌張道:“啊,恕我眼拙,恕我眼拙。您不說我真沒看出來。”
包晏晏怒不可遏,一拳打在了他的左眼眶上。
等顏肖再回到季府,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包晏晏第一個看到的他,忙激動地小跑過去道:“啊!顏公子你回來啦!”
顏肖張開了雙臂微笑着朝她走來:“啊!你見到了我竟如此高興!”
包宴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停住腳步,轉身,飛快地走道:“廚房裏有好吃的,我去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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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啊。”
包宴宴朝前走的腳忽然停住,顏肖走了過來,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包宴宴猛地屏住了呼吸,直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顏公子回來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包宴宴頓時覺得自己的肩膀一輕,失去了重負的包宴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再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時,只見季雲婷聘聘袅袅地朝他們這裏走來。
包宴宴看季雲婷的目光裏充滿了滿滿地感激,她出現的簡直太是時候了,再晚一會兒她說不定就窒息而亡了。果然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啊。
根據顏肖所說,那兩只妖怪也已經被他殺死了。處理完五通神的事情,包宴宴就打算告別舅舅。
包宴宴想,就算是顏肖沒有說他可以複活她親人的這件事。她還是會幫着他做他的那件事的。顏肖在她眼裏,雖然有很多很多不盡如意的地方。可他畢竟救過她,也救了整個季家,再往大點兒說,是救了整個邢州。
就為這,她也應該為他做些事情。
但季家人十分不願包宴宴他們走。最後,包宴宴謊稱是去京城裏拜見顏肖做生意的父親,季家人才不情願地讓他們走了。
臨走前,季禮拿出幾張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送給包宴宴,道:“我和你外祖父打拼多年,掙得了這份家業。他去世前,就給你母親留下了一筆錢。我一直也沒去上包家村,如今你來了,這銀子就給你吧。那些散碎的銀子是我給你,留在路上花。”
包宴宴說什麽都不要,季禮非要給。最後,包宴宴只好将銀票裝到了自己的荷包裏。
季禮又拿了一些銀票送給了顏肖,說是顏肖為邢州除去了五通神這一大禍患,這些銀子是邢州百姓感謝他的。
顏肖推辭了一番,也就收下了。包晏晏明顯看出,顏肖的銀票比她的厚得多。
離着季府已經很遠了,包宴宴還時不時地回頭看看。
這一走,也許就是永遠。
當晚,顏肖與包晏晏在一家客棧落了腳。包晏晏曾問過顏肖要去哪,顏肖神秘地什麽都不說。
夜深人靜的時候,包宴宴把銀票拿出來小心地數了數,又放在了內衣貼近胸口的地方,只有放在那裏,她才感覺到踏實。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了屋內,白光光的發亮。
早已入睡多時的包宴宴,猛地感覺到身體裏,似乎有無數個小昆蟲在啃食着自己每一塊血和肉,疼痛難忍。
包宴宴急忙坐起來,連蠟燭都來不及點,急忙來到那月光照進來的窗戶旁。她将衣袖掀起,借着月亮可以清楚地看見,胳膊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手指蓋大小的紅色的斑點。再看身上,也都是一樣的。
包宴宴大驚失色,打開房門,跌跌撞撞地跑去敲打顏肖的房門:“顏公子,顏公子!”
門猛然開了,包宴宴差點兒撲倒在地上。
包宴宴幾步沖到顏肖的床邊,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慌忙地把袖子掀起來,帶着哭腔道:“你看看我這是怎麽了?身上突然起了這麽多紅點點,可疼死我了。”
顏肖看了一眼,伸出右手,從手掌中運出一股紅色的光環,慢慢地一個銅錢大小的紅色圓球出現在了掌中。
那紅色圓球越飄越高,最後飄在了包宴宴腦袋的上空。
紅色的光亮照耀着包宴宴的身體,顏肖又将手掌裏的光環朝那圓球注去。
大概一刻鐘,顏肖方緩緩地收了掌,把那紅色圓球也重新收到了手中。
包宴宴再掀起衣袖看時,那些紅色斑點竟然全都不見了,身體也不疼了。
顏肖竟然再一次救了她,包宴宴對顏肖的好感度暴增。
包宴宴好奇地問:“我這是怎麽了?”
她确定并沒有亂吃東西。
顏肖漫不經心地道:“哦,是瘟疫沒有根除。”
包宴宴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可随即又意識到了什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會早就知道我的瘟疫沒有被根除吧?”
顏肖點頭道:“是啊。”
包宴宴死死地盯着顏肖那與黑夜一般顏色的大眼睛,語氣有些生硬地道:“瘟疫是傳染人的。”
他帶她走來走去,若是傳染上了別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顏肖道:“你體內的那些只會對你自己有害。”
包宴宴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她剛要走,忽然又想起,好像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于是又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瘟疫并沒有根除?”
顏肖眨着忽扇忽扇的大眼睛,點點頭。
“如果今晚沒有你,我會怎樣?”
“可能,會死吧。”
包宴宴徹底明白了,顏肖以複活她的親人為誘餌,又“好心”地讓她考慮,是否幫他做事。可實際上,早在包宴宴遇見顏肖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逃脫不了他的魔爪了。
如果,包宴宴拒絕了他。那麽,現在的她,将是一具屍體了。
她之前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才會覺得他還是不錯的。
事實證明,顏肖就是顏肖,無論表面是多麽的和藹可親,也永遠不要忘了他是一頭狼的事實。
既然已經知道了顏肖的真面目,包宴宴心中對他的那點兒好感也蕩然無存了。
一陣寂靜後,包宴宴又道:“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麽事?”
就算是死,也該知道死法是什麽。
顏肖不滿意地道:“你就這麽對再一次救了你的恩人講話嗎?”
包宴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還特意重重地關了下門,讓顏肖知道自己的不滿。
她收拾不了他?還收拾不了一個門嗎?
躺在床上,包宴宴憤憤地想。她一定要好好好好地學法術,等學會了,就再也不怕他,再也不受他的欺負了。
翌日天亮,當包宴宴穿戴好來到客棧一樓大廳的時候。顏肖早已在那裏等候她多時了。
“走吧。”顏肖輕聲道。
包宴宴摸摸肚子,小聲道:“可是我還沒吃東西。”
顏肖道:“以後莫要貪睡。”
包宴宴無精打采地跟在顏肖的後面,她就知道,他是在報複她昨晚摔他門的事。
不過,那感覺可真爽。如果再讓她摔一次,她寧可一天不吃飯。
兩日後,顏肖終于帶着她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山腳下孤零零地伫立着一個茅屋,那是包宴宴花銀子租來的。
茅屋有三間房,倒也寬敞明亮。外面是用籬笆圍成的小院子,籬笆上爬滿了牽牛花,十分好看。
包宴宴饒着整個茅屋走了一圈又一圈,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這裏建座茅屋幹什麽,這麽偏僻的地方有誰會來。”
顏肖道:“你猜猜住在這裏的會是什麽些人?”
包宴宴想了想,他們之所以選擇來這,是因為顏肖要教她法術。這裏偏僻,荒無人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修煉法術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又有幾個人能找到這裏來的呢?
包宴宴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顏肖別有深意地道:“當然是那些私奔的男女啊。”
怪不得房東大嫂租房子給她時,那暧昧的眼神,還反複說了幾遍這裏絕對安全的話。
包宴宴突然意識到,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要和顏肖獨處在一個屋檐下,瞬間感覺不自在起來。
晚上的飯是包宴宴做的,吃的就是小院子裏的那些菜。包宴宴觀察過了,離着茅屋不遠,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河裏有很多魚,有時也可以捕魚吃。至于這山上,定然有許多野味,讓顏肖去打些回來,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包宴宴緊張兮兮地看着顏肖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裏。他第一次吃她做的菜,不知以他挑剔的樣子,會不會嫌棄這些菜。要是以此找她的麻煩,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顏肖将嘴裏的菜咽下去,道:“明日咱們便開始,黑魔岩說到就到。”
包宴宴疑惑不解,這和黑魔岩又有什麽關系?
顏肖又道:“當初黑魔岩答應了五通神前去投靠,可他們卻被我殺了。那五通神雖沒來得及正式拜入黑魔岩的麾下,可也算半個黑魔岩的人。這事,早晚會被黑魔岩知道。以黑魔岩那睚眦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派各路妖怪來追殺咱們。”
包宴宴想,這世上竟有比顏肖還要睚眦必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今天的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