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拉車繼續向前行
“讓你好色,讓你好色!”包宴宴一連抽了數下,兔妖竟然沒料到包宴宴會有這一手,待返過神來,一把抓住了枯木枝,往懷中一帶,幸好包宴宴撒手及時,才沒有被他帶進懷裏。
顏肖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包宴宴的身旁,摩挲着下巴奇怪地道:“這是怎麽了?”
平時溫順的小綿羊怎麽突然兇悍起來了。
包宴宴憤憤地道:“他偷窺我。”
顏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搖搖頭道:“啧啧,那可真是沒眼光。”
包宴宴想反駁他,可一想到剛才他把她推出去的那件事,便閉住了嘴巴。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是正确的。
顏肖抱着膀沖着兔妖一努嘴:“你修行幾年了?”
“已經三百多年了。”兔妖着重将三百多年幾個字重重地說了出來,它可可不是那些剛修成人形的妖怪。
顏肖嗤笑一聲,道:“這麽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就這樣的你也瞧得上眼?”
兔妖看了包宴宴一眼,點頭道:“我覺得她長得還不錯。”
包宴宴的心裏美滋滋的。
顏肖搖搖頭,笑着道:“你看我倆哪個更美?”
兔妖老老實實地道:“你更美些。”
顏肖笑得更歡快了:“她一個女人都沒有我一個大男人美?你還認為她美嗎?”
兔妖沉默不語,似乎認同了顏肖的話。
包宴宴在心裏不服氣地辯解着,她是人,他是仙,完全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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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肖又道:“你修行了這麽多年,相中的女人居然還沒一個男人漂亮,真是丢臉啊。”
包宴宴分明看到兔妖的嘴角顫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麽,但沒有說出來。似乎是認同了顏肖的話。
顏肖笑意吟吟地繼續道:“你放心,這次的事我幫你保密,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不過,以後再選女人的眼光一定要提高。你可不能每一次都碰到我這麽好心的人。”
包宴宴心裏想:“你要是有好心,天底下就沒壞人了。”
兔妖竟認為顏肖說得很有道理,抱了抱拳道:“閣下言之有理,就算我是妖,但也不能饑不擇食到随便有個女人就可以的程度。今日多虧有閣下教誨,要不然今後再遇見其他人,難免會落人恥笑。山水有相逢,咱們來日再會。”
說罷,兔妖轉身便潇潇灑灑地走了。
包宴宴不禁佩服起顏肖來了,就這麽三兩句話,就把兔妖說走了?
兔妖走了大概有五六米,顏肖的手中突然蘊出了一個紅色的光球,顏肖一伸手朝着兔妖的後背猛地打了過去。兔妖沒防備,大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死了。
包宴宴的眼睛一直盯着兔妖的後背,也根本沒想到顏肖會來這麽一下子。她吓得大聲喊:“殺人了!殺人了!”可随即覺得不對,于是又喊:“殺妖了!殺妖了!”
可還是覺得有那裏怪怪的,索性不喊了。她仰着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顏肖。
顏肖低下頭,笑着道:“好玩兒嗎?”
包宴宴茫然地搖搖頭,又馬上點點頭。
“走吧。”顏肖飄飄悠悠地走到牛車上坐了下來,朝着包宴宴一勾手指頭。
一路上,包宴宴的心裏不停地盤算着,這個顏肖真是太可怕了,不知他什麽時候一個不高興也把她打死了。她得離開他,對得離開他。
想到這裏,包宴宴的腹部傳來一陣絞痛。疼得她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臉上噼裏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雖然這樣,但包宴宴仍沒有忘了坐在牛車上的顏肖。她心裏一陣猛跳,剛才她突然跪在地上的那一刻,沒有把住牛車,他會不會摔下來?如果這樣的話,她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裏,包宴宴臉上的汗更多了。
“這是怎麽了?”包宴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雙腳,驚詫地發現顏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來到了她的面前。
包宴宴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忍着痛道:“我的肚子疼。”
顏肖看看前面,已隐隐約約可看見一個小鎮,便道:“能在堅持一下嗎?到了前面給你找個大夫。”
包宴宴道:“你不坐在牛車上的話,還是可以堅持的。”
大約一刻鐘後,包宴宴終于咬着牙硬撐到了小鎮的醫館裏。
一個白胡子大夫經過仔細地查看,鄭重地道:“你這是吃壞了東西。”
包宴宴脫口而出:“我并沒有吃什麽啊。”
自從她認識了顏肖到現在也只是吃了兩個饅頭而已,可那已經是昨天中午的事了。她昨天晚上都沒吃什麽。
大夫篤定地道:“你再好好想想。”
包宴宴陷入到了回憶中,終于,她的眼前閃過一道亮光,莫非是?她試探性地說道:“我今早吃了幾個紅果子。”
大夫手朝着一個方向一指:“可是從那座山上摘下來的?”
包宴宴點點頭。
大夫又道:“這就對了,那座山的果子不能吃,都是有毒的。”
包宴宴猛地看了顏肖一看,顏肖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包宴宴有些害怕地道:“這,這不會有什麽事吧?”
大夫笑道:“沒事,我給你開些藥吃很快就會好的。”
包宴宴反問:“如果不吃藥呢?”
她現在缺什麽?缺銀子啊?雖說顏肖那有她的一點兒銀子,可是以顏肖的人品,誰知道他會不會把銀子給她?
大夫回答道:“你的肚子會疼上整整一天,再上幾次廁所就好了。”
包宴宴權衡一下,做出了一個決定,咬着牙道:“那就不吃藥。
包宴宴出了醫館就往右走,在快要進鎮子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座破廟,兜裏沒有銀子,晚上只好到那裏去住。
進了破廟,包宴宴一下子躺在了牛車上,可憐兮兮地道:“顏公子,你就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讓我在這上躺着吧。”
顏肖這次倒很好說話,沒有說什麽,轉身出去了。
看着顏肖遠去的背影,包宴宴的內心又開始活躍起來,這個顏肖也不知安的什麽心,給她吃有毒的野果子。可是話又說回來,他會不會也不知道那果子有毒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可是冤枉他了。
包宴宴的心在顏肖有意和無意之間搖擺不停,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包宴宴半睡未睡時,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她使勁吸着氣,這香味真是太熟悉了,是久違的食物的香氣啊!
包宴宴不自覺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就看見顏肖手裏拿着幾個包子在笑着看着她。
見她醒了,将手向前伸了伸。
包宴宴的心偏向了顏肖無意的那邊,他給她包子吃,這是多好的人哪。
她差點兒就伸出手去拿,可一看見顏肖那笑意吟吟的臉,今天早上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湧來,就又縮回了手。
顏肖坐在了她的身邊,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包子的香味更加濃烈了,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包宴宴偷偷地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顏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顏肖好像發現了般,側過臉看着包宴宴,包宴宴急忙把臉別到一邊。
顏肖将長臂伸到包宴宴面前,笑着道:“吃吧,吃吧。你生病了,要多吃些。”
包宴宴在心裏琢磨着,他都吃了一個了,那就說明包子沒有問題,誰會往自己的食物裏下藥?
包宴宴再也禁不住包子的誘惑,一把拿過剩下的兩個包子歡快地吃了起來。
當最後一口包子吃下肚時,包宴宴滿意地吸吮着手指。她用眼光的餘光猛然看到顏肖那笑得一臉燦爛的臉。
包宴宴的心猛地一沉,經驗告訴她,顏肖臉上的笑容絕不是見她吃飽後流露出的那種欣慰的笑容,而是一種奸計得逞的奸笑。
包宴宴緩緩地轉過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顏公子,有什麽值得開心的事嗎?”
顏肖笑道:“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真想不出他能做出什麽好事來。
包宴宴忙問:“是怎樣的好事?”
顏肖道:“我買包子時,看見排在我前面的那個人不小心把包子掉在了地上,然後我就撿起來了。瞧,我是多麽的節儉啊。”
包宴宴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問道:“該,該不會是我吃的那兩個吧?”
顏肖馬上點點頭:“就是那兩個啊。那兩個包子掉到地上後,那個人還懊惱地踢了一腳。哪,就是這樣踢的。”
說着,顏肖跳下牛車,用腳做了一個踢東西的姿勢。
包宴宴的胃裏一陣惡心。
顏肖又道:“你放心,我可是把包子都擦得幹幹淨淨,你是不是沒瞧出來?”
包宴宴直挺挺地躺在了牛車上,用手捂着臉。
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她怎麽還會傻傻地相信他?
她該說自己太天真了,還是說自己愚蠢得透頂?
包宴宴的聲音從手指縫中傳出,有些悲怆地道:“顏公子,我到底哪裏得罪過你?”
顏肖走到牛車旁,将包宴宴捂在臉上的手拿起來放在她的身旁,慢慢地俯下身來。
看着顏肖的臉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包宴宴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要做什麽?這是要親她嗎?她要怎麽做?
雖說他長得好,她心裏又有些怕他,但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容不得別人半點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