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宴宴街頭賣藝
顏肖為什麽要救她?又什麽把她帶在身邊?這都是包宴宴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顏肖問道。
“嗯嗯。”包宴宴不知他為何這樣說,不過仍是回答着他。
“所以,”顏肖頓了一下,“你要報答我,帶在身邊,你比較有機會。”他是多麽的善解人意啊。
顏肖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在心裏默默地說謝謝,說出來給我聽也是可以的。”
包宴宴的腦袋嘭地撞在了樹幹上。
街頭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後。
包宴宴覺得一定是她上輩子做的壞事太多,所以老天才這麽懲罰她。
她看了眼走在她前面的顏肖。頓時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
她身後的牛車上裝着一些零碎的小東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塊四四方方又巨大無比的大石頭,以及巨石的旁邊躺着一個同樣巨大無比的鐵錘。
值得一提的是,早上的時候顏肖說到街頭賣藝要置辦一點兒小行頭。但二人身無分文,顏肖的主意就打在了包宴宴耳朵上的兩只玉耳墜上。
就這樣,那個包宴宴有生以來的唯一的一件貴重的飾品,在顏肖的“殷切期望”下被換了銀子,又置辦了一些小東西。
也就有了包宴宴拉着一輛破牛車與顏肖一前一後地走在了街上的這一幕。
雖然拉車的不是牛,而是包宴宴,但是她對這樣的處境已經很滿足了。顏肖竟然沒有提出來要坐在她拉着的小車上,這是件多麽令人感到高興的事啊,包宴宴簡直都要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當走到一個寬敞的街角時,顏肖猛地駐足,包宴宴沒留神,她的鼻子差點兒碰到了他那如太陽般耀眼的紅色長袍上。
包宴宴的心撲撲跳個不停,好險好險,若是碰到了,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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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暗自得意着,這足以證明她腦袋十分靈敏,嗯,比梭子的速度還要靈敏。
包宴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他大袖一揮,如泉水般清澈動人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就這裏吧。”而後閃身站在一旁,好像只是個過客。
包宴宴早就知道,顏肖肯定不會好心地幫着她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的。幸好她身強力壯的,搬這些東西不費什麽事。
包宴宴一邊哼着歌,一邊把牛車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搬下來。正在興頭上,顏肖忽然道:“你倒很會自得其樂。”
包宴宴的歌聲頓時停住:“人活着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
“哦?”顏肖的音調有些上揚,“你沒聽過什麽叫樂極生悲?”
包宴宴的臉瞬時換作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她看着他道:“難道說這樣會給我帶來好運?”
顏肖瞟了她一眼:“這樣只會讓我更倒胃口。”
包宴宴心中長嘆,笑也不行,哭也不行,到底怎樣才行?
現在,牛車上的東西已經被包宴宴全部拿下來,擺在了地上。
她一手拿着一個沒了底的破盆,一手拿着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咣得一聲敲響了。
她正要敲第二下時,顏肖又開口了:“包子啊,你不覺得剛才的做法有些不妥嗎?”
包宴宴想了想,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啊。在街頭賣藝不是這樣先把家夥什擺好,然後一邊敲幾下銅鑼,再一邊喊着那套說辭嗎?難道是因為她剛才只敲沒喊?她只是試敲了一下,看看那個破盆的聲音夠不夠響亮。還是他嫌棄她沒用銅鑼敲?天知道,她要是有錢買銅鑼的話,還至于在街頭賣藝嗎?
包宴宴只好實話實說:“請顏公子指明。”
顏肖一只手摩擦着下巴道:“你的腦子果然只是個裝飾。”
包宴宴氣結,她真想使勁地把那個破盆甩在地上,再狠狠地踩幾腳,然後轉身潇灑的離開。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罷了,她還沒那個膽子那麽做。
包宴宴小聲嘀咕:“它還可以讓我看起來高一些。”
顏肖走到包宴宴的身旁,将嘴湊近了她的耳邊,包宴宴以為他是要對她說些什麽悄悄話,忙豎起耳朵聽着。豈料,顏肖突然大喊一聲,看到因為驚吓而面色發白的包宴宴,他心情大好地道:“這下子咱倆扯平了。”
包宴宴一下子全明白了,感情他是因為她剛才敲破盆時沒有提前和他說一聲啊。可是包宴宴完全沒想到,這樣就會吓到了他。他不是神仙嗎?不是法力高強嗎?誰聽說過法力高強的神仙會怕這突如其來的破盆聲?
包宴宴憤恨地看着地面,她還不敢憤恨地看着他。她早就該知道他是個锱铢必較、睚眦必報的神仙。
可是包宴宴卻不敢表現出有絲毫的不滿,當她擡起頭,對上顏肖那妖孽俊美的臉龐時,早已笑得像朵花一樣,她試探地問道:“顏公子,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顏肖道:“你真是越來越谄媚了啊。”
破盆聲重新響起,包宴宴一邊用力地敲着盆,一邊吆喝道:“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今日在下初到貴寶地,因身無盤纏,故在此賣藝,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先在此謝過大家了!”
她這一吆喝,果然吸引了很多人。漸漸地,這片街角竟圍上了百十號人。其中大多數的還是些年輕靓麗的姑娘,包宴宴分明看到,也分明聽到,那些女子指着顏肖竊竊私語,說什麽好俊美的郎君之類的話。
包宴宴的自信心受到了挫折,合着他們是來看美男的,不是來看她賣藝的啊。不過,她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等她表演結束了,這些姑娘一定都想在那顏肖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給出的銀子定不會少。現在最要緊的是賺銀子,她怎麽能和銀子過不去呢?
眼見着來的人差不多了,包宴宴試探地詢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顏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包子啊,你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什麽事都問我,這樣我會很煩的。”
包宴宴簡直要罵娘了,剛才她敲破盆時,就因為沒有提前告訴他一聲,惹的他不滿意。她以為她已經學聰明了,無論做什麽事前都先問問他的意見,這樣肯定沒什麽錯。誰知,他卻嫌她煩。
誰能來告訴她,她到底應該怎樣做才能讓這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又俊美異常,實則內心陰險毒辣如蛇蠍的顏肖的滿意?
包宴宴認命地拿起一根長棍,賣力地揮舞起來。原諒她實在沒有錢再買一件像樣點兒的武器了。
包宴宴的爹之前在镖局做過镖師,有那麽幾把刷子。在包宴宴小的時候,她爹閑着沒事的時候教過她練過幾招。不過包宴宴沒什麽天賦,也就會那麽點兒三腳貓功夫,唬唬人還行,真要是動起手來,就全都露陷了。
練過之後,調息、站好。圍觀的人發出了一聲聲喝彩:“好,好啊。”
包宴宴心中很是得意,長這麽大還沒被這麽多人誇過呢,還有點兒小羞澀。
她一抱拳,沖着衆人道:“各位,剛才只是小試牛刀,接下來我要給大家看看我的絕活。”
說着,她走向那顏肖的身旁,悄聲道:“顏公子,接下來得麻煩您了。”
顏肖點點頭,走到了那放着大石頭和大鐵錘前面。包宴宴跟在了他的後面,不死心地悄悄問道:“顏公子,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你躺在地上,我拿着鐵錘。你放心,我一定會輕輕地,絕對不會傷着你的。”
讓她一個大姑娘家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表演胸口碎大石,這是件多麽令人難為情的事情啊。
顏肖笑道:“那就不賣藝了。”
說罷,移步要走。
包宴宴急忙道:“我來,我來還不行嗎?”
顏肖扭頭看她,皺眉道:“可是我覺得姑娘家不适合表演胸口碎大石。”
包宴宴的腦子在飛快地運轉着,該怎樣說才能讓他滿意呢。剛才也真怪自己多了一句嘴,明明知道他不是個那麽好說話的,為什麽還總是對他抱有希望呢。
終于,包宴宴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主意,她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顏公子,給我一個可以為你效勞的機會吧!”
她沖着顏肖賣力地眨着那漂亮的大眼睛,企圖讓他看出她目光中的誠懇。
顏肖卻面有難色地道:“咱倆非親非故的,你為我這麽做,似有不妥。”
包宴宴很想拍案而起,讓她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主意可是他出的!
包宴宴馬上又換了另外一套說辭,幸好她早有準備:“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現在身無分文,您就幫幫我。”
顏肖摩挲着下巴:“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包宴宴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說道:“你六我四。”
顏肖沒說話。
包宴宴又試探地道:“你七我三?”
顏肖依舊沒說話。
最後,包宴宴心痛萬分地道:“你九我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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