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同房共寝鬧別扭 偶遇意外情更深
在哈撒一住就是半個月,這天莫汗那德和安泰商量着如何把安老爹帶到神都去。聽說要搬到神都住,安老爹夫婦開心得合不攏嘴,跟在兒子身邊總好過待在這山窮水惡的地方。
“路途遙遠,兩位老人家跟着我們一路舟車勞頓、風餐露宿只怕吃不消。”莫汗那德有點擔心。
“我們可以走慢些,走走停停,只要不趕時間,日出而動,日暮而宿應該不成問題。”安泰說。
“本王讓哈撒的府尹派兵馬沿途保護如何,這樣老人家不用趕路,還可以觀光風景,怎麽走都行。”
“這樣好,我們先回神都,幫老人家收拾好屋子,他們一到就可以住上舒适的屋子,多好。”司琴安附和着。
一時大家都看着莫汗那德,好像他是決策人。他聳聳肩看着安泰,他尊重安泰,看安泰的表态。
“我沒關系的,阿爹阿娘都是粗人,沒那麽嬌貴,怎麽樣都行。”安泰說。
“如此就說好了,後天出發,由哈撒府兵相送。安泰和司琴安是不是留下來陪兩位老人家?”司琴德勝問詢着他倆。
“啊……哈……好。”司琴安小愣了一會明白過來,王爺肯定想和莫王單獨一起:“我們兩位陪老人家。”
“神都那邊的屋子,本王派人收拾就好了。”司琴德勝又說。
“可是,小莫莫呢,你沒人陪,安泰從沒離開過小莫莫。”他有些不舍,一時沒明白司琴主仆的話。
“哎呀,莫王又不是孩子,他會照顧自己的。”司琴安拉開安泰,向他使眼色,心裏暗說,你就別做那頂綠帽了。
“哦哦,好啊,我和安安留下,我們留下……”安泰看了好一會才明白。
如此,司琴安才發現王爺的臉沒再黑着。
三天後,司琴德勝給安徒柳青留下書信,大致是讓安徒王繼續清查兵//械//庫的事,自己有事先回神都等之類的搪塞話,然後讓司琴安拿着令牌去府尹調了二十名府兵,雇了兩輛馬車,大家收拾一切,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三叉路口,安泰依依不舍地和莫汗那德道別,千叮萬囑小莫莫一定要在神都等他,他還不習慣沒有小莫莫在身邊的日子,聽得司琴德勝緊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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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安看王爺臉色,知道他不耐煩了,拉走安泰,笑他扭捏、女兒姿态。
告別完畢,看着馬車漸漸遠去的影子,司琴德勝一聲長哨,只聽一陣馬蹄聲飛疾而來,他的追風寶馬飛躍而至。
“上來。”司琴德勝躍上馬,伸手拉莫汗那德上去。
“……”莫汗那德有些遲疑,一來他對這匹烈性的馬還有些恐懼,二來不想與他擠在一起。
看他猶豫半響,司琴德勝一拍馬背,駕馬走開:“如此你跟在後面好了。”
“你……等等我嘛……”莫汗那德急急跟上去。
“又沒說不上。”有點惱他故意整蠱自己,同時心裏又驚訝,這王爺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學會整蠱自己了?以前那個冷冰冰的人有居心了?
“是你說要上來的,本王可沒逼你。”司琴德勝轉過身,再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向他伸出手。
“是,是我要上來的,我還要勾引你呢?”莫汗那德被他嗆得爆出一句氣話,這回看你惡心不?他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借着他的手勁躍上馬背,立即一團暖暖的感覺向王爺身上撲去,司琴德勝感到心馳神蕩,把他護在懷裏,不着痕跡輕笑一聲,駕馬飛疾而去。
傍晚,兩人來到一個小鎮找了間客棧準備投宿,司琴德勝只要了一間房,還讓夥計把飯菜送到房裏。
看得莫汗那德一愣一愣的,明明有房子幹嘛要還擠一起?小聲和他說要兩間房子,他居然說沒有多餘的銀子,一間就夠了。
好個司琴德勝,你沒銀子?你沒銀子誰有銀子,這全天下除了皇上就數你最有錢,撒謊不眨眼?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莫汗那德瞪眼看他,他卻當什麽也不知道,我行我素。
好,你喜歡擠是吧,今晚我就和你擠,看誰擠得過誰?莫汗那德氣呼呼地進了房,也不吃東西也不洗漱,直接橫躺在床上。
想着王爺會叫他用餐,哪知王爺今天肯定又病了,還病得不輕,居然聲也不聲,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把飯菜吃完。
更氣人的是他吃飽了還自個去泡澡,隔間裏熱氣騰騰的水看得莫汗那德心裏癢癢的,他也想泡個熱水澡,一路灰塵滾滾,泡個澡多舒服啊。偏偏啥好事都給他占了,自己什麽便宜也沒撈着,除了幹躺在床上,一無所獲。
躺了半響,肚子咕咕地叫着,那邊司琴德勝摸約着也泡完了,正在穿衣裳。莫汗那德氣得一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司琴德勝穿好衣裳鑽進被窩,莫汗那德故意裝睡,不給他讓位置不理他,司琴德勝只能躺在床沿上。
“生完氣了?”良久,司琴德勝低沉的聲音鑽進他耳朵。
“本王不是舍不得那點銀子多要一間房,而是你已讓吉衡、比諾發現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遇上他們不是對手,我護在左右總是好的。”
聽到這,莫汗那德心中一動,回頭看他,他正注視着自己,眼睛清澈溫和。
“為何不早說?”他問,聲音弱弱的。
“說早了你哪知我的用心良苦?”知道他不再生氣了,司琴德勝開始調侃他。
“啊,居然戲弄我?”莫汗那德拿起枕頭就向他甩去。
“以前你不也戲弄本王嗎?”他一把搶過枕頭。
“快躺進來,也不怕着涼。”莫汗那德終于給他讓位置了。
“本王才不怕着涼,有你在怕什麽?”司琴德勝調侃開了就沒完沒了。
“也不用這麽糟蹋我的內力吧,下次着涼不理你。”
“怎麽會呢,你最善良了。”
“還說,你就是利用我的善良。”兩人鑽進被窩蓋住頭。
“……”
“餓了嗎?”良久,司琴德勝在被子裏問。
“你說呢,都吃完了,一點也不給我留。”他嘟着嘴,不樂意着。
“本王帶你出去吃?”
“現在嗎?可是夜已深了,外面冷,你不要出去的好。”
“你冷嗎?”
“我當然不冷,你摸我的手,從來沒有冷過。”莫汗那德在被窩裏伸過手讓他觸摸。
“本王抱着你出去不冷,你身上的溫暖可以過給我。”他在黑暗的被子裏面“看”着他。
“……”莫汗那德鑽出被子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地看着被子裏的他,他這話說得太膩,哪像男人與男人說的話,分明就是對小姑娘說話。
“我……一直想問你個事?”他說。
“你問。”
“不是去西部找金二夫人說的治喘高手嗎?都沒找,怎麽又回去了?”
“……找到了……”司琴德勝許久才說了一句。
找到了?莫汗那德不信,一直和自己待着沒見他出去過,怎麽就說找到了呢?是誰啊……他心裏狐疑着,他不說,也不好再問。
“可以再問一事嗎?”他說。
“好,你問。”司琴德勝應着。
“我們是兄弟嗎?”
“……”司琴德勝依然在被窩裏沒有露出頭。
良久沒有回話,也不動,仿佛睡着一樣。
莫汗那德正要睡下去,被子裏他卻說話了。
“現在別問,以後,以後會給你一個答案。”
“……”莫汗那德真不敢再問,他怕聽到不想聽的話,現在兩人就這樣也好。朋友?兄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相互扶持、相互依存。
“那……還出去吃東西嗎?”他問。
“好。”司琴德勝終于掀開被子,臉上紅紅的,不知是悶着還是什麽原因?
兩人穿好衣裳打開門,四周靜悄悄,大家都進入了夢鄉。
客棧的轉角處,鬼鬼祟祟來了個人影,蒙着臉,身手極為敏捷,快速地走到一間亮着燈光的屋子,迅速地關了門。
司琴德勝看一眼莫汗那德,意思是問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莫汗那德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跟過去,捅破窗紙,裏面有兩個油頭垢面的光頭和尚,加上蒙面人一共三人。
只見他們圍在桌子上,其中一個和尚給了一包東西蒙面人并說。
“散播出去,就說是聖王加持過的,信徒服了無用後再讓他們抓拿聖王,這是聖王畫像。”說着打開畫像,畫的竟然是莫汗那德。
“好。”蒙面人應着。
“另外,上次莫汗那德服過玉朗大師給他的靈丹,若沒有解藥他命不久長,這還有另一粒,找機會給他服下,加速結束他的生命。”
“是。”蒙面人一一應下。
聽到這司琴德勝立馬抓起莫汗那德的手一看,還好,淡淡的黑印已沒有先前那麽嚴重了。
“在本王眼皮底下興風作浪,真是不想活了。”司琴德勝上手化出寶劍準備殺進去。
卻被莫汗那德拉住,眼神示意他不可如此。
“他們這樣對你,還要放過他們?“司琴德勝氣不過來。
“都知道真相了殺他們有何用,他們也是奉命行動,以後小心些就是了。”
“好,人可以不殺,但東西必須毀滅。”司琴德勝讓了一步。
只見他砰一聲踢開門,屋裏的三人吓了一跳。
“什麽人?”屋裏人喝斥着,立馬拉開陣勢。
司琴德勝一言不語,舉劍一閃,蒙面人只覺臉上一寒,面巾給挑落地在,是位兇神惡煞的男子。一個回身,兩個光頭和尚的臉上多了兩道疤。兩個動作,一氣呵成,
“回去告訴你們的長老大師,以後再讓本王看見你們幹這些龌龊東西,小心狗命。”
三人被司琴德勝的出其不意吓呆了,兩個和尚更是捂着一臉的血倒地哀叫。司琴德勝把蒙面人手上的東西抖落在地踩個粉碎,拿起桌上莫汗那德的畫像甩袖而去。
莫汗那德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完成這一系列,果斷利落。
“走。”司琴德勝攜着他轉身出去。
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莫汗那德面無表情,雖然早猜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但真正面對時心裏還是有許多難言的酸澀。
從小在聖宮長大,早就視那裏的長老大師們為長輩、為親人,如今親人之針鋒相對到底是為了什麽?在利益面前,一點情感都沒有嗎?
“不要想了,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回靈湯?”司琴德勝故意提起他的食欲。
“回去吧,不吃了。”他淡淡地說。
“剛才還說餓呢,這回就飽了?”司琴德勝調侃着。
“不是,不想吃了。”
“那,好吧,本王給你買些糕點回去?”兩人轉身往回走,經過宵夜鋪的時候,司琴德勝快速地買了一包糕點。
回到客棧,沒有睡意,也不想說話,靜靜地坐在床上發呆。司琴德勝勸他吃些糕點,不吃。勸他去泡個熱水澡,不去。勸他早點睡,沒反應。
“即然走出了這一步,就勇敢地面對,只要覺得沒有錯,就堅持下去。”司琴德勝在他耳邊輕聲說。
莫汗那德看着他,這些話是以前自己說過的,今天反輪倒他說了,風水真是輪流轉。
“我沒事,就是感到有些悶,感到很累。”
“累就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不是,是覺得心累。”
說着往司琴德勝的肩上靠去。在肢體動作上,他從來都不小氣,靠得很自然。
司琴德勝樂得像拾到寶貝,嘴角輕輕勾起。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對我這麽好的人了,可惜我沒有哥哥,要不然真想把你當我哥。”他說。
“你以前叫我什麽?現在怎麽不叫了?”司琴德勝提醒他。
“以前?”莫汗那德的大腦好像給過濾了一樣,一臉茫然:“我一直叫你長勝王爺啊?”
“……”司琴德勝無語,記性這麽差,我這病秧子還記着呢。
見他一定盯着自己,莫汗那德半天才想起:“勝哥哥?唉,當時不是跟你學劍才叫這個稱呼嘛,你喜歡聽啊,你喜歡我就叫啊,勝哥哥!”
“嗯。”他輕輕應了聲。
“哈哈……”莫汗那德給他逗笑了:“雖然你是王爺高高在上,有時你還真像個小孩呢?”
“現在願意睡了嗎?再不睡就天亮了。”司琴德勝說。
“好吧,你幫我脫衣裳。”莫汗那德就像在哥哥面前撒嬌的孩子,張開手臂讓他解腰帶。
司琴德勝給他親密的語言動作驚得除了歡喜還是歡喜。
前幾天還避而不及,忽然又轉風向了?說到底,他才是孩子。幫他脫了外袍,明顯地感到他胸口的陣陣暖氣直撲而來。
“你熱嗎?”他問。
“不熱啊,勝哥哥為何總問我熱不熱?你摸我的手看看?”他握住王爺的手。
“的确不熱,但為何我總感到你很熱?你胸前的萬字符號卍比之前更亮了,隔着裏衣都看到它發光。”
“是嗎?”莫汗那德幹脆把裏衣也脫了,露出他堅實的肌肉。
“真的沒感覺不舒服?”司琴德勝擔心地問。
“真沒有。”
“快上床,別冷着。”司琴德勝為他蓋上被子。
“你也來。”莫汗那德招呼他。
兩人擠在床上,感覺他身上的陣陣暖氣傳來,真的很舒服,司琴德勝側身看他,他在笑,目光很清澈。
“睡吧。”司琴德勝輕輕拍着他的被,像哄孩子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更到這裏,已有一半,喜歡的朋友給個收藏,讓我知道有人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