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音法寶顯神威 多情王爺有情緒
王爺不語,還沒聽過能把寶劍變小的說法。
莫汗那德忽然想起什麽,脫口而出:“我知道在佛門有一種說法,心念的強大人會對某物起作用。或許我真能把劍變小呢。”
“噢?那你試試?”司琴德勝鼓勵着他。
“好。”莫汗那德收起笑臉,靜下來,嘴裏默念着什麽,不一會手上的寶劍居然真的變小了,他一下樂了:“真乖,再小些。”
寶劍如同聽話的孩子,果真又小了一點。
“再小些……”莫汗那德不停地說着。
司琴德勝看到這裏,眼睛都瞪大了,從沒見過這麽離奇的事,寶劍在他的手中,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片葉子般……
“我的劍……”司琴德勝接過劍,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無比驚駭。
“對,這就是你的劍,變成這樣了。”莫汗那德看着他。
“……”司琴德勝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幹嘛,不認識我?”莫汗那德在他耳邊小聲調侃着:“還是我太帥了,沒看夠?”
“……”看他沒點正經的樣子,無語地轉過去。
安泰和司琴安見了,如同見了仙佛,立馬跪地而拜。
安泰喜而極泣:“小莫莫你就是我們的聖王,是如假包換的金蟬子轉世,不然它為什麽這麽聽你的話,讓它變小就變小。”安泰猛地叩着頭。
看着一臉虔誠的安泰,莫汗那德不由調侃着:“起來吧,我還沒死呢,跪什麽?你忘了我不是什麽聖王,我是貓,是過街貓,老鼠喊打。”
安泰卻再也不管他,抱着他的大腿就像怕他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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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做到的?”司琴德勝問。
“勝哥哥說得沒錯,一切唯心。我今天總算明白了,修佛和練劍一樣,說的是法,修的是心,講的是情。修佛與練劍一樣,重要的是心情合一,也就是心劍合一,只有兩者相應相呼,才能得心應手。謝了勝王哥哥,實實在在地給我上了一課。”莫汗那德看着他,一臉的真誠。
“那怎麽把它變大呢?還要念咒嗎?”安泰指着司琴德勝手中薄如葉片的劍。
“若是真的得心應手了,也無須什麽咒了,咒起的只是心理作用,若心無雜念,人劍合一,心即是劍,心在劍在,此為心劍。”莫汗那德手一揮,心起念動,劍呼地變大。
“說得真好,聖王的悟性就是與衆不同。”司琴德勝也由衷地贊嘆着。
“不,勝哥哥也是一樣的。或許你比我更厲害,畢竟你習劍十幾年,而我卻是班門弄斧,以佛理相套而速成。”莫汗那德說。
“……”司琴德勝不語。
“要不我們再試一下?”莫汗那德邀請他。
“好。”司琴德勝應着。
“等一下。”莫汗那德像是想起什麽,向司琴德勝伸出手:“把小錘拿出來或許有用。”
“嗯。”司琴德勝遞過小錘。
“你用劍,我用錘。”莫汗那德看着錘:“這錘從我出生就伴随着我,只是從不知它有何用處,是不是也如劍一般可大可小?”
“我們要不要試一試?”莫汗那德一臉神秘地看着他。
“好。”司琴德勝依言。
只見莫汗那德手指天音,嘴裏說聲:“變小。”
天音錘靜靜地毫無反應。
“小。”莫汗那德又說了句。
“我覺得你家小莫王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神仙了,那麽一大塊沉重的東西說變小就能變小?”一邊的司琴安小聲和安泰說着。
“別吵。說不定我家小莫莫真能行呢?剛才的練劍和變劍不都說明一切嗎?”安泰怼着他。
“好,我不說,我閉嘴。”司琴安讨了個沒趣。
“怎麽就沒反應了呢?”莫汗那德打量着手上的天音錘,自言自語着:“還和剛才一樣的呀,怎麽就沒效了?”
“不用急,是不是漏了什麽環節?”司琴德勝安慰着。
“啊,我知道了,這個錘肯定嫌棄我沒說喜歡它,所以它不開心不聽話了。”莫汗那德終于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司琴德勝張大嘴,傻乎乎地看着他,對這個愛鬧的小和尚感到無語。
“別看我嘛,我說的是真的。”莫汗那德一臉認真。
“在佛門有一種說法叫随喜法。我們用的法器是有靈性的,剛才拿劍的時候,心裏就想,這劍長得這麽好看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一定很好用。它聽了這話肯定開心,所以能這麽順利地把它變大啦。”
莫汗那德見司琴德勝還是一臉狐疑,也不多說,看着手中小錘對它輕聲說。
“小天音小天音,你是我的随身寶寶,我可喜歡你啦,你長得和我一樣帥哦,快點變小?”
天音錘像是有耳朵有靈性,莫汗那德的話音剛落,它在手掌中真的變小了……
衆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眼眼相對,幾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天哪,你還真成神了。”司琴安喃喃自語。
“噓……別吵。”莫汗那德示意大家別出聲:“看它能不能變大?”
衆人同時點頭同意,盯着天音錘。
“變大……”莫汗那德的聲音小小的,像是怕吓到小錘。
只感覺一陣風聲,眼前的小錘呼呼地變大,變大,再變大……
當莫汗那德喊了句“停”時,天音錘已如巨錘般豎在院子中,衆人顯得如蝼蟻般渺小,須是擡頭昂望。
“哇塞……”
衆人一陣驚嘆,安泰和司琴安又猛跪在地,大禮膜拜。太神了,衆人不得不服。
“……”司琴德勝一下抓住莫汗那德的手,緊緊地盯着他,這回真是擔心他飛了。
“不用擔心,我沒事。”莫汗那德輕輕地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
“大得滲人,還是快點把它變小。”說着,莫汗那德手指天音錘小聲說。
“可愛帥氣的小錘錘,請你變小,小小小,再小……”天音錘終于變得比巴掌還小。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真有神力?”司琴德勝一點也不相信。
“一切唯心嘛,你說的。在變的時候心無雜念,嘴裏念着它大小的同時,心裏就出現它變化的樣子,再通過眼前顯現出來。說白了,越複雜的東西,只要掌握了方法,就越簡單。”
“越複雜的東西就越簡單?”司琴德勝重複着這句話。
“嗯,佛門修習也講的一個心字,心裏有就是千山萬水、日月同輝。與本尊應合,心裏就是一片寂寂然然,湛湛靜靜,心海湖平。”
“是寧靜?”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勝哥哥,我今天就用這個錘和你的寶劍一比高下,你可願意?”
莫汗那德微笑地看着他,甩着手上的小錘把它變得大小合意。
“好。”司琴德勝含首舉劍,拉開陣勢,嘴角上翹成一條彎彎的弧線。
風輕輕地吹着,四周一片寧靜。
兩人默默無語對視着互一點頭,一個舉劍相迎,一個出錘相擊。
一個劍光閃閃,一個錘聲霍霍,劍影錘聲當中,兩個白影飄飄,時而合疊時而分離。合疊時如千萬只影子重疊在一起,分離時如蝴蝶飛舞,雖分不離。
“自從我家王爺認識你家小莫王後,真是活見久,許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竟然發生在我們眼前。”司琴安欣賞着他們的翩翩起舞。
“也是,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緣份吧。以前在聖宮,小莫莫一天到晚都忙着打坐念經加持,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像出來之後這段時間的開心,很久都沒有過了。”安泰也嘆息着。
“我家王爺以前一直待在府裏,除了重要的事一般都不出門,因為身體不好總是喘,禦醫說他活不久,所以他從沒笑過。”
“不會吧,小莫莫這段時間不是把他的病治得差不多了嗎?”安泰問。
“所以啊,王爺一定是喜歡上莫王了,試想一下,他們之間總是相互救治、相互幫助、相互依存,能沒有感情嗎?你看現在王爺多開心!真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
“你家王爺開心嗎?我怎麽從沒見他笑過?”安泰好奇地問。
“你不了解,他不輕易笑,要笑也笑得含蓄,旁人看不出。你看他現在就是笑,他笑不像別人張開嘴哈哈大笑,他是微笑,是嘴角微微上翹。”
安泰眯着眼遠遠地看,他們身形轉換極快,根本看不清。
“這也不能說明王爺喜歡小莫莫啊,或許他們真的是兄弟情,患難見真情嘛,兄弟之間這樣相互幫助是常有的事。”
“我覺得不是,王爺看小莫王的眼神不同于別人,深情得可以掐出水來,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看安徒王、看我們都不是那眼神。”
“是嗎?”安泰皺着眉觀察着他們,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後悔認識我們嗎?”司琴安看着安泰問。
“怎麽會呢,認識你們,我覺得很開心,很幸運。”安泰捏着司琴安圓圓的臉:“我們這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只是兄弟嗎?”司琴安下意識地問。
“那當然,難不成還當夫妻?癡人說夢話,做什麽春秋大夢?”安泰點着他額頭,一臉無奈。
“夫妻?”司琴安心裏一凜,什麽也沒說。
那邊莫汗那德和司琴德勝打得難舍難分,劍錘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司琴德勝時而凝神相對,時而輕描淡寫。對于莫汗那德的天音錘,他時而相戲,時而相激。
莫汗那德初次習武,初次把習劍心得轉換在圓滾滾的天音錘上,一切都還沒有定數,一切也無法定數,他的招式正如司琴德勝所說,心念為上,錘随心動,心在錘在。雖是初次練習,卻也洋洋灑灑十分流暢。
司琴德勝連連點頭,嘴角上翹,滿面春風。儒子可教,儒子可教,他再練下去,在這世上可能再無對手了。若不出家,必然是我赤烏國的風雲人物,護國大将。
莫汗那德全神慣注、全力以赴,初次練習,初見司琴德勝的千劍萬影、千變萬化,初見他的衣襟飄飄。
心裏不由一陣震撼,這長勝将軍真是傳說中的鬼見愁、名不虛傳。看他劍無虛發,劍影閃爍,虛中有實,若不是自己內力深厚,根本架不住他的劍勢,淩厲無比。
他卻不知道,司琴德勝雖然劍無虛發,卻只用了七層的力度,他怕傷了這個初次習武的小和尚。
兩人練了半響不分勝負,司琴德勝有心讓他一回,莫汗那德卻不會其意,天音錘耍得虎虎生風,發出陣陣雷鳴聲。
司琴德勝一個閃影,避過他的天音錘,莫汗那德收勢不住一個踉跄眼看就要向後仰下,司琴德勝長劍一收,手臂輕輕一攬,莫汗那德就要被他攬在懷裏。
眼睛的餘光瞥見一邊目瞪口呆的安泰和司琴安,心念閃過,司琴德勝身形又轉,閃到莫汗那德身後讓他靠在自己背上。如此兩人穩妥地相互靠着,誰也沒有摔下,誰也沒有尴尬。
司琴安和安泰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兩人的眼珠都沒有掉下。
“莫……”讓他靠了許久,司琴德勝才輕聲說:“你歇好了嗎?”
“哈哈……”莫汗那德一臉燦爛地轉到他眼前,他喜歡勝王這樣叫自己,感覺很親切很溫馨。
“勝王很不錯嘛,根本看不出是病軀之身,如行雲流水,輕風明月,洋洋灑灑飄逸得很。”
聽他這樣稱自己勝王,司琴德勝本來向上翹的嘴角又變成八字撇:“你叫本王什麽?”他輕聲問。
“勝王啊……”莫汗那德反問着:“難道不對嗎?”
“我這小錘也不給你了,還是自己留着防身。”莫汗那德根本沒留意到他訊息萬變的神色,自顧着收起天音錘。
“……”司琴德勝緊緊盯着他,臉上分明寫着,給本王的東西就這樣收回去?
“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個錘這麽好玩啊,以後有空還得好好研究一下它還有什麽秘密。”莫汗那德寶貝着自己的天音錘。
“本王的逐日劍你不用了?”司琴德勝問。
“不用了,還是你拿着吧。我初步練習,還沒形成習慣,用什麽都順手,而你不同,你用劍十幾年,忽然換劍怕是不習慣。”
“……”司琴德勝不語,司琴安卻從他的臉神上看出他心情又不好了。
“王爺,莫王說得對,還是用自己的劍吧。在關鍵時刻用熟悉的武器得心應手。”司琴安安慰着他。
“嗯。”司琴德勝收起寶劍冷冷向院門走去:“司琴安,我們走吧。”
“王爺,等等我……”司琴安追上去,回頭沖着莫汗那德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怪他不懂情。
“什麽嘛?”莫汗那德一臉疑惑:“這又怎麽啦,好好的又不開心?”
“勝哥哥……”莫汗那德追上去,拉着司琴德勝的衣袖,一雙眼睛注視着他:“明天還來嗎?”
“再說吧。”司琴德勝輕輕一語,低眉順眼的不看他,轉身離開。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眼神,莫汗那德心裏一陣失落,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看着司琴德勝遠去的背影,心裏空蕩蕩的。
“小莫莫……”身後,安泰輕輕拉了他的衣裳。
“什麽?”莫汗那德頭也沒回,一直看着司琴德勝在秋風中的背影,那飄逸的衣裳忽然讓人感到孤獨,是不是該把他留下再陪陪他?
“你喜歡王爺嗎?”安泰小聲問,聲音怯怯的似乎怕這樣問惹他生氣,但他知道小莫莫是從不會對自己生氣的。
“喜歡王爺?”莫汗那德重複着安泰的話,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就是那種喜歡……”安泰也不知如何說得明白。
見小莫莫睜大一雙眼看着自己,不由又繼續解釋着:“不是兄弟間的那種喜歡。”
“不是兄弟間的喜歡?”莫汗那德更不明白了:“是什麽?”
“唉,安泰也說不明白,總之小莫莫,你快去把王爺追回來。”安泰一跺腳,把莫汗那德推出門去,神情比小莫王還着急。
“哦……”莫汗那德追上去時,司琴德勝和司琴安已消失在大街的人群中。
無精打采地回到小院,坐在廊邊,拿着小錘怔怔發呆。
次日,莫汗那德在小院等了半天,也不見司琴德勝的影子。
第三天,司琴德勝還是沒來。
莫汗那德無聊地在院中溜達,眼前全是和司琴德勝一起的影子,才兩天沒來,怎麽感覺空蕩蕩的,他來了,也沒見人多啊,感覺差別這麽大?對于這種奇怪的感覺,莫汗那德自己也猜不透。
第四天,司琴安匆匆過來傳話,說王爺病了幾天了,剛才還吐血了,讓他過去看看。
莫汗那德聞言大驚,幾天沒見怎麽又病了?還吐血?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說不清,總之王爺回府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喘個不停,問他什麽也不說,也不吃東西,禦醫說他是心病。在赤烏國,只有你的內力最強,只有你能治我家王爺了。”司琴安一臉焦慮。
“馬上去。”莫汗那德忙叫上安泰一起随着司琴安去長勝王府,路上,莫汗那德細細詢問司琴安關于王爺的病情。
司琴安說王爺從回府後心情一直抑郁寡歡,一直撫着逐日寶劍默默不語。還說王爺的樣子可怕及了,像極了以前那個病恹恹、毫無生機的厭世樣子。思前想後,只有莫汗那德可以幫他,于是偷偷跑了出來。
“莫王,你可不可以對王爺好些?”司琴安可憐兮兮的看着莫汗那德。
“對王爺好些?”莫汗那德不明白司琴安的話,疑惑着:“我對他不好嗎?”
“司琴安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再好些?莫王對王爺再好些,他的心病會康複的更快。”
“哦……”莫汗那德機械的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哎……”司琴安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個榆木腦袋的和尚感到無語。
王府很大,三人七拐八拐才到了王爺的屋子。
打開王爺的房門,屋裏暗暗的,司琴德勝衣冠不整、黑發淩亂地靠在床前,目光癡滞地撫着劍,見到有人進來也不言語。
莫汗那德心中莫名生起一陣痛楚,眼前的王爺已不是幾天前的王爺了,沒有意氣風發,沒了高貴冷酷,給人一種油盡燈枯、人盡将死的感覺。
“勝王……”莫汗那德輕聲喚着,才發現嘴裏盡是幹澀。
司琴德勝瞥他一眼,低眉順眼的不理他,似乎不認識他一樣。
“你怎麽啦?”莫汗那德撲上前,探手為他把脈。脈象不是很好,氣郁肝結嚴重,氣息不暢凝阻,比之前的病更重了。
“他這病一是受天氣影響,二是心情受到壓抑,不但要輸入內力還要按摩推拿和艾灸。”
莫汗那德把脈完畢吩咐着安泰和司琴安:“你們去準備火盆,這個病沒有三五個月怕是治不好了。”
司琴安和安泰把門關好,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司琴德勝和莫汗那德,誰也沒有說話,靜悄悄的。
莫汗那德扶他坐好,為他輸入內力,他卻坐都不穩,全身無力、軟軟在趴在自己懷裏。只好将手掌繞過他脖子放在後背為他輸入內力。
“勝王,這樣你感覺好些嗎?”莫汗那德在他耳邊輕聲問。
“……”他沒有回音。
“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說,不要悶在心裏,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莫汗那德繼續說。
司琴德勝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很安靜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半響,司琴安和安泰端着火盆進屋來,見他倆相互抱着,兩人相互交換了眼色,大氣也不敢出,放下火盆悄悄退了出去。
用內力幫他打通三焦,給他脫了衣裳平躺在床上,為他按摩、推拿、艾灸。
司琴德勝一直都很配合,只是為他按到腰部時,臉上微微露出羞澀,但也沒有拒絕,任他柔搓軟捏。
如此一輪之後已是天黑時分,司琴德勝的精神終于好多了,也能分清眼前的莫汗那德和司琴安等衆人了。
晚上,司琴安勸小莫王不要走,就在王府住下,王爺的病隔三叉五差地複發,來來回回不方便,王爺的床夠大,不用擠也夠兩人睡。
于是,莫汗那德待在王府,天天給王爺輸入內力、按摩和艾灸,三個月後王爺的病終于恢複如初,雖沒有根治,也和平常無異。
這一天,莫汗那德帶着安泰來到司琴德勝面前,這次他真的要告辭了,一介和尚總是待在王府會惹人議論的,況且王爺的病已好八分,自己真沒必要再待下去。和安泰一番商量後,兩人決意回哈撒老家看看。
“王爺真不留下他們?”司琴安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小聲問司琴德勝。
“他是墜落的天龍,困在王府終不是長久之計,讓他走吧,回會來的。”司琴德勝輕輕說。
作者有話要說: 司琴德勝嘆了口氣,這塊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