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喜新厭舊覓新歡 野蠻郡主斥色男
金天賜自從在南王府見了司琴娉婷的驚天容貌身段後,始終念念不忘,早已把對江夏的狂熱程度抛之腦後。
這日他又來到南王府,借找南王的機會拭圖窺視司琴娉婷的美貌,與南王長談密謀之後,眼神不住地往司琴娉婷的屋裏掃去,此時他的心早已飛出去想與美人嬉鬧玩耍。
南王伯野一切看在眼裏,嘴上不說破,臉上始終微笑着,他早已窺探出金天賜的內心,但是不急,讓他好好辦事才有魚吃。
“金首富……”南王伯野在屋裏來回走着。
“西部那邊的礦場已坍塌多時,死了上百人,這其中的安撫和喪葬費、封口費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王爺,這個算在金某人頭上,一切費用由金府墊付。”金天賜依舊是一身的華衣貴服,財大氣粗。
“上次西部的兵器運輸走的是水路,但還是露了風聲,這消息可是天知地知的事,若是……”南王伯野吱語着。
“王爺放心,金某人做事絕對可靠,那些露了風聲的都是死人,不足為患。”金天賜滿臉笑容地讨好着南王。
“西部礦場的兵器已如數運往神都秘密地下兵/庫,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只待王爺起事時啓用即可。”
“嗯,金首富辦事安全系數還是很高的,待本王事成,好處絕對少不了金首富。”
“多謝王爺,只是金某有個小小的願望,不知王爺是否願意成全?”金天賜說到這兩眼發光,興奮不已。
“哦?金首富也有達不成的願望?”南王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我看令妹天姿國色,也到了婚嫁年齡,王爺你看我金某的為人、家世也是絕對夠格娶你家郡主……”
“金首富……”南王伯野打斷他的話:“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我家小妹脾氣不好,平時自由散漫,不願屈人之下,金首富我看不合适吧。”故意拒絕他。
“不不不……王爺,只要你家令妹原意嫁到我金府,她就是大姑奶奶、大夫人,是一家之主,地位在我金某人之上,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金天賜大喜過望,南王這樣回答,說明還是有機會的,他急急地承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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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舍妹乃堂堂赤烏國郡主,司琴家族的千金,你說她願意與人共夫嗎,我看這事就不要再提了。”司琴伯野一甩衣袖走到窗前,佯裝不再商議此事。
“王爺不必煩心,金某人這就回府把大夫人、二夫人給休了,擇日迎娶郡主過門。”
“本王說的不是這意思,本王的意思是……”司琴伯野壓低了聲音。
“是什麽?”金天賜湊前去。
“……”司琴伯野在金天賜耳邊如此蜜語了一番,金天賜才滿心歡喜地起身辭去。
司琴娉婷自從和司琴德勝一起狩獵生氣離開後,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任司琴伯野怎麽逗也無濟于事。這日她正在花園散步,遠遠看見哥哥帶着金天賜過來。
這個金天賜她認得,是赤烏國的首富,哥哥的貴賓,成天穿着華衣貴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首富一樣。
每次看自己都色迷迷的一臉色相,一堆的橫肉看着就惡心。見到哥哥帶着他走過來,司琴娉婷快步離開花園想避開他們,卻被叫住了……
“娉婷……”前面傳來哥哥南王的叫聲。
司琴娉婷假裝聽不見,因為她實在不想見到金天賜那張滿堆橫肉的笑臉,不由加快了腳步。
“妹妹……”司琴伯野再次喊着。
回避不了了,司琴娉婷無奈停住腳步:“有事嗎哥哥?”她并沒有轉過身。
“你看這是什麽?”身後,哥哥司琴伯野說。
只聽見身後一陣吱吱的聲音,司琴娉婷轉過身,哥哥南王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老鼠,正使勁地掙脫南王的手。
“啊……”司琴娉婷一聲尖叫,一下跑遠了,哥哥居然拿一只老鼠來,開什麽玩笑?
“妹妹別怕,這是一只假老鼠。”司琴伯野說着。
“它身上裝了機關,開動機關它就會動,像真的一樣,你拿去玩,解悶。”
“假老鼠?”司琴娉婷停在遠處不敢過來。
“是的,這是一只假老鼠,郡主不用怕。”金天賜解釋着。
“在它的肚子下面有個小開關,只要關閉木閥,它就不動了。”金天賜演示着,把假老鼠放在手上。
見他手中的老鼠果然不動,司琴娉婷将信将疑地走過來。
“郡主小心,只要啓動開關,它就會動,和真的一樣,要不你也試試?”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司琴娉婷。
司琴娉婷慢慢蹲下來,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假老鼠,老鼠沒反應,再碰還是沒反應,這下才确信它的确是假老鼠,不由大膽起來抓起放在手心輕輕打開機關。
假老鼠的機關一經啓動,立即吱吱地叫着四處逃串,着實把司琴娉婷吓了一大跳,手一甩,假鼠飛了出去,金天賜只好抓回假鼠關了機關。
“若是郡主覺得不好玩,可以試試這個。”
金天賜手一揮,來了兩個下人,一人手提着一籠子,掀開籠布一看,裏面是兩只白鵝。
白鵝一身白毛黃嘴甚是可愛。
“這有什麽好玩?”司琴娉婷不屑一顧。
“郡主別小看這兩只鵝,它們會跳舞會唱歌,無聊之時逗逗趣也是挺好的。”金天賜解釋着。
“會跳舞唱歌?”郡主又是一臉不信。
“是的,郡主不信請看。”
金天賜示意下人打開籠子放出白鵝。鵝像通人性,先是走到郡主面前把頭彎得低低的,兩只翅膀撲哧着,像是行禮,把司琴娉婷看得一臉笑容。
兩個下人,手上分別拿着蕭和小鼓,同時奏樂,樂聲輕快悠揚。
聽到樂聲,兩只白鵝彬彬有禮地退到了比較寬敞的草地上,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扭起屁股來。
時而伸長脖子昂天長叫,時而撲哧着翅膀躍躍欲飛,雖說是兩只鵝,卻配合得□□無逢,合着兩人的拍子,一曲正宗的天鵝舞。
司琴娉婷幾乎看呆了,絕對沒想到,鵝也能跳出這麽好看的舞,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舞技天下無敵,想不到這鵝舞也不會差到哪。
她笑了,很久沒笑了,司琴德勝都快把她氣死了,這麽久也不見她來哄自己,當自己是透明的一樣,她都快忘了笑是怎麽回事了。
一邊的金天賜卻看呆了。從沒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那笑臉就像一朵盛開的芙蓉花,又清又豔,簡直比仙女還要美上幾份。
“真是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金天賜由衷地贊嘆着。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如此絕世佳人,就是窺豹一斑也不枉此生了,若是能一夜風流更是死而無憾。”
聞言,司琴伯野臉上微微一笑,轉身離去。這下他的軟肋已死死捏在自己手裏了,不愁大事不成。
司琴娉婷絲毫沒有留意到金天賜的一言一行,完全沉浸在鵝舞當中,眼前現出和司琴德勝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美夢當中。
“這兩只鵝不但會跳舞,還會掐架,郡主要不要看看?”金天賜在一邊說。
“掐架?”司琴娉婷一臉疑惑:“怎麽個掐法?”
“郡主見過鬥雞、鬥蟋蟀嗎?它們掐架就和那些差不多。”
金天賜說完又看了一眼兩個下人。下人會意,樂風一轉變成了快進激昂的調子。
兩只鵝一聽,畫風突變,剛才還翩翩起舞起,配合默契,随着曲調的轉變,立馬怒目圓瞪,相互對恃,一副拼個你死我活的陣勢。
看着它們撲哧着翅膀相互攻擊,一時鵝毛滿天飛,哀叫聲不斷。聽得司琴娉婷皮毛發滲、起滿雞皮疙瘩,不由皺起眉頭。
“停……”
金天賜見郡主臉上表情不對,示意下人停下曲調收了白鵝,又讓丫鬟端來一托盤。
掀開托盤的蓋布,是一件發着金光的衣裳。
金天賜拿起衣裳,輕輕地撫摸着對司琴娉婷說:“這是一件金縷衣,價值連城,若是郡主穿上它跳舞絕對是傾國傾城,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和郡主一樣美的姑娘。”他滿臉堆笑着把衣裳呈了過去。
“金縷衣?”郡主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衣裳。
這衣裳的确不是凡品,用金絲線逢制而成,上面繡滿了各種珠寶。就單是上面的網線就價值不菲。
“穿上它能青春永駐還能百病不侵?”
司琴娉婷已然感覺到金天賜的不安好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再看他色迷迷的眼神,不說也知道他的心思。這天下觊觎自己美貌的男子又不是他一人,面對這些,司琴娉婷經驗老道、胸有成足。
“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何不把它送給你的夫人們,你們夫唱婦随的也很不錯。”司琴娉婷決定把問題抛回給他。
“呃,呃,郡主真會開玩笑,金某人現在是孑然一身,并無家室何來妻妾成群之說,肯定是誤會誤會。”金天賜賠笑着。
“哦?金首富孑然一身并無家室?”司琴娉婷假裝不知道一切。
“如若如此,将來哪個姑娘嫁了金首富那一定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那是,那是……哦,不不不……”金天賜語無論次:“在下金某人并無它求,只求能與郡主永結百年之好就死而無憾了。”
“與本郡主結百年之好?”司琴娉婷故意一臉驚喜。
“好啊,好啊,本郡主求之不得呢。”她美目傳情,眼睛瞥一眼金天賜,對他嬌羞一笑。
金天賜臉上樂開了花,眼睛眯成一條線,急不可待地走到司琴娉婷面前就想給她一個擁抱。
“真的嗎?金某人對娉婷郡主也是心生歡喜,愛慕得不行,我們不如擇日成親?”
“好啊,你閉上眼睛,本郡主現在就想親你一口。”司琴娉婷整蠱着他。
“好,若能得郡主一親芳澤,是人生一大快事。”金天賜信以為真閉上眼睛。
司琴娉婷抱起他送來的白鵝往他懷裏一塞,白鵝受了驚吓,伸長脖子到處亂啄,把金天賜的臉啄得火辣辣地疼。
睜眼一看,只見司琴娉婷怒目圓瞪,一雙杏眼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就你那德性,還想本郡主一親芳澤,也不照照鏡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司琴娉婷狠狠地甩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看着司琴娉婷遠去的身影,笑容慢慢凝固在金天賜的臉上,把兩只大白鵝狠狠地甩在地上,連呸幾聲:“以後讓你哭着求我的時候。”
司琴娉婷拒絕了金天賜後,不但一連幾天沒見他在府的影子,就連自己的親哥哥南王伯野也不見蹤影。
哼,不來才好,這種人來一次本郡主罵他一次。想起那天沖他發威的樣子,不覺大快人心。
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院子裏溜達,透過圓拱門,見一個下人匆匆進了哥哥的書房。
哥哥不在家,下人進他書房做什麽?司琴娉婷心裏頓時奇怪不已。
況且平時哥哥都不讓下人進屋,這下人活膩了,竟私自進入哥哥的書房。眼睛一轉輕手輕腳跟上去想看個究竟。
下人輕車熟路地在南王的書房裏東翻西翻,看樣子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張布防圖,滿心歡喜正要出門,司琴娉婷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
“拿了什麽,交上來。”司琴娉婷聲音不大,震懾力卻不小,畢竟是郡主,氣場派頭不小。
“郡主饒命,是,是,是金老爺讓小人到王爺書房裏找這張圖紙的,不關小人的事。”
“金天賜?”司琴娉婷問:“什麽圖紙?拿來看看?”她伸出手。
“是……”下人心驚膽顫地交了圖紙。
“郡主饒命,真的不關小人的事。金老爺交待,說這圖紙重要,丢失不得,要好好保管,所以讓小人過來取。”
“是嗎?”司琴娉婷打開圖紙:“此事南王知道嗎?”
只見布防圖标了各地走勢,防禦,兵/庫及糧倉等重要的軍事防範之所。
“想必南王是知道的,這幾天南王都和金老爺在一起,故而才派小人來取圖紙。”
“你走吧,圖紙放本郡主這,不論是金老爺還是南王想要就到我這來取。”
“是。”下人領命走了。
司琴娉婷心裏卻炸開了鍋,這布防圖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物,這是兩軍對壘的重要布局,哥哥和金首富怎麽會有這圖紙,還标注得這麽祥細,各地的兵馬、糧食都清清楚楚,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按道理,哥哥與車前國之戰兵敗,手上就沒有兵權,可這張圖紙是怎麽回事?她決定等哥哥回來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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