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施妙計退敵軍 勝者無疆定天下
如此,在聖王的內力護持和艾灸的作用下,七天之後,王爺的身體竟逐漸康複,風寒好了,哮喘之症有所緩解,喘的頻率少了、間隔長了,病發的症狀輕了。
臉上氣色明顯好轉,整個人精神了。飯量大了,一餐能吃三碗。把司琴安和安徒柳青、花千依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十幾年陪在王爺身邊,王爺的飲食起居再熟悉不過,什麽時候見他這麽能吃?一天的飯量能頂以前的三天!都快趕上安徒王和花千依了,他本身就欣長挺拔的身材更豐逸。
幸好在他生病的日子,車前國的七王子也安份守己了幾天,七天之內連失十七座城池,這是別人做夢也不敢想的。
要知道當初車前國七王子攻占這十七座城池時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以勢不可擋之速長驅直入赤烏國。
赤烏國的戰神的确與衆不同,用奇兵出奇招,以勢如破竹之姿快、狠、準地收腹所有失地。
車前七王子心有不甘,輪番在兩國邊界騷擾,拭圖找到突破口卷土重來。安徒柳青帶着花千依堅守戰場,始終攻克不了七王子的設下的關卡,兩軍徘徊在兩國的邊界,彼此難以寸進。
司琴德勝禦劍離去之後,七王子在邊卡處繼續輪番叫陣,派出副将風波芒前去應戰,之前司琴伯野領兵出征時吃了敗仗,當他領着五千兵将出現在車前七王子面前時,得到的是一番嘲笑和諷刺。
風波芒不戰而敗、顏面掃地回到戰營,帶去的士兵也因此變得垂頭喪氣,毫無鬥志。
再派花千依前去應戰,車前七王子使了陰招。按陣前一對一的對壘規則,車前七王子派出三名王子不斷消耗花千依的體力,從而達到活抓對方前鋒的目的。幸好花千依劍術了得,在與三位王子拉據力戰的時候,百順劍為他争光不少。
在陣中觀戰的安徒柳青一看就知道七王子存心搞事,怕花千依有個閃失,忙鳴鑼收兵,招回前鋒将軍,擔心車前七王子搞突襲,連夜讓人放狼煙催促司琴德勝盡快回來,自己則單槍匹馬夜闖七王子大營,決定給他們個下馬威。
安徒柳青平時雖吊兒郎當,但辦起事來卻從不含糊,他的長/槍耍得出神入化,加上他天生神力,在黑夜中如同天神降臨,把車前七王子的大營攪得天翻地覆,七王子這才老實了幾天。
“怎麽辦,車前國他們死守着不退兵,我們攻不過去,不能就這樣耗着。”安徒柳青有點發愁。
元帥帳營,司琴德勝帶着安徒柳青一衆人将士在商議對策。
“這天寒地凍,再不結束戰事,後方物資補給不上,我們的将士吃不消。眼看就到年底,大家思鄉心切,對我軍來說是不利的。”花千依補充着。
“本王休息了幾天,衆将士也沒閑着,即然大家歸家心切,那就速戰速決,凱旋而歸。”王爺低沉的聲線提高了八度,氣色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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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速戰,車前國占了天時地利,我們不好攻。”安徒王問。
王爺沒有回話,在心裏卻盤旋着一個思索了幾天的決策。
他想要一場大的戰鬥,一舉殲滅敵軍,以保兩國永世安寧。怎樣才能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幾經思量,終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王爺把25萬将士聚集在帳前進行了幾句簡短、卻極為有效的訓話。
“将士們,你們願意呆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嗎?”王爺高聲問。
“不願意。”将士們高聲回應。
“你們想回家過年嗎?”王爺又問。
“想!”
“你們想回家抱着老婆孩子嗎?”
“做夢都想。”
“好,從今天開始,全軍放假三天,全部将士給我吃飽喝足回營睡覺,睡它三天三夜,三天之後就是我們歸家的日子。”
王爺此言一出,臺下25萬将士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睡三天就打道回府,我們好不容易連奪回十七座城池,不乘勝追擊?
王爺不說,衆将士也不敢多問,軍令如山,25萬将士各自回營睡覺。第四天,王爺下令全軍撤退,在100裏之外安營紮寨。
車前國七王子見對方多日沒有動靜,又忽然撤出主戰場,派人探打聽,對方竟然不戰而退,班師回朝。七王子私下商量,認為赤烏國滿足于收複了十七座城池,不想再戰,無形中放松了警戒。
半夜,王爺派出的暗探回報說車前國那邊的軍營歡欣鼓舞慶賀勝利,守衛比平時松懈。
“好。”王爺就是要這樣的效果,立馬命他的五萬漢家軍輕裝上陣,全部戴上司琴德勝的面罩,穿上王爺的盔甲,黑夜奇襲,直攻車前七王子總部。
王爺的5萬漢家軍在這三天裏吃了睡,睡了吃,卯足了勁。聽到戰鼓聲聲,奮勇當先,長/槍短矛狠命殺敵。
毫無防範的七王子猛然聞報說有5萬長勝将軍從天而降,驚慌失措。七王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忙着商量對策。
王爺下令20萬兵将連夜擊鼓吶喊“漢、漢、漢”,制造出沖鋒陷陣的假象。七王子吓得魂飛魄散、無心戀戰,率着殘部逃出了兩國邊界,一夜之間王爺這邊大獲全勝。
……
太陽緩緩升起,赤烏國的将士将一面紅色的戰旗高高揚起,圖騰上畫着一只青色三足鳥分外耀眼。王爺下令犒賞三軍,大肆慶祝,三天後凱旋而歸。
“勝王威武,王爺千歲……”
衆将士擡着司琴德勝向上抛起又接住,現場一片歡呼,衆人狂舞。
安徒柳青和花千依也失态了,各自抱着大大的酒壇,一路喝一路笑、一路醉一路瘋,逢人就喝,逢人就幹。
“你說的不錯,勝者無疆,長勝無敵,你的确是勝王。”
聖王和司琴德勝坐在高處,看着太陽冉冉升起。
“不是剩王嗎,只剩下我一人了,我是剩王。”司琴德勝低沉的聲音難得好心情地調侃着他。
聖王雙眼久久地盯着他,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心裏深處:“哦,是勝王,不是剩王。說到底還是勝王厲害。”他恭維着。
“你看我作甚?”王爺垂下雙目:“沒見過長勝将軍嗎?”他一本正經地。
“哈,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第二帥的男子。”聖王笑着說。
“嗯?第一是……”王爺側臉看他。
“是一個叫江夏小夥子。”聖王看着那一輪紅日,并沒有留意他臉上的表情。
“江夏?”王爺皺了皺眉。
他自認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認識聖王後,心裏甘願第二。這忽然間,第一成了江夏,這個名次是誰排的,沒個水準。
“是嗎?”王爺淡淡地說了句,擡頭看天,那面畫着三足鳥圖騰的紅色戰旗在紅日下更顯得耀眼。
“你看那三足鳥,代表的生生息息、生命不止,幾千年的傳承延續。在我赤烏國,同時又是九天玄鳥的象征,表的是君臨天下,萬民歸心。”
“哦?還有這說法?”聖王問。
“嗯,在我們赤烏國,尊九天玄鳥為聖鳥,以它的圖騰為軍旗代表國家。據說它來自九天之上,是百鳥之祖。我們這些臣民都在它的護佑之下才得以繁榮昌盛,千秋萬代。”
“在佛門,三足鳥表的是兇猛、憤怒,表的是絕殺。你看它面目睜獰,是要摧毀一切的意思。”聖王也看着三足鳥的圖騰。
“對,是要摧毀一切邪惡,不然我軍哪有這麽快凱旋而歸。說不定這會,我們還躲在哪個洞裏呢?”王爺若有所思,嘴角又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線。
“你是巧安名目。”聖王也笑着:“完全不同的背景嘛。”
“是嗎?”王爺神思恍惚着,那我們兩個,一個是世俗家的王爺,一個是方外之王,這個完全不同的組合算什麽呢?
“你想什麽?”聖王看他心不在焉,不在狀态。
“嗯。沒什麽?”王爺不覺耳邊一紅,輕咳一聲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又喘?”聖王反手就探他脈搏。靜靜地感覺了一會,又道:“沒喘啊,你咳什麽?”
“咦,你耳朵怎麽紅了?”聖王心細如塵,眼尖的他一下發現了問題。
“癢嗎?不是有蟲子咬吧?”聖王喃喃自語,心生疑惑。
“回去吧。”戰無不勝的王爺此時不知為何卻逃命般快速離開。
“怎麽啦?”身後的聖王一臉懵懂,不明所以。
……
回到帳營,見安泰悶悶不樂又極其無聊地逗着地上的螞蟻。
“安泰,你在幹嘛?”聖王遠遠地問。
“沒啥。”安泰懶洋洋地應着。
“肯定有事,你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快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做主。”聖王逗笑着他。
平時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還輪不到他吃虧。
“就是那個司琴安咯,後山的梅花開得正盛,說好早上一起去采。莫王你在聖宮後堂的梅花也開了吧,可惜看不到,安泰就約他一起去采,說好清晨太陽升起就出發,哪知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你現在是在等他還是想幹什麽呢?”聖王問。
“我才不等他,放我鴿子,見到他還想打他一頓。我自己去。”
司琴安說着扔了手上的小木條,向後山走去。
“安泰,等等我……”遠處,司琴安神色焦慮地跑了過來。
“哼。”安泰轉過臉去不理他。
“別生氣嘛。對不起,我不該睡得這麽晚,可是事出有因,我不是故意的。”司琴安好言好語。
原來安泰和司琴安在前一天就商量好,第二天去後山采梅,一是聖王喜歡梅花。二是要回去了,帶一束花回去做個念想也好。
司琴安第一次和安泰單獨出去,高興的比約了姑娘還興奮,緊張的一夜未眠。
平時和安泰一起身邊總是有別的人在,想說說心裏話、敘敘情、逗逗樂什麽的都不方便。天亮後才睡着,卻不曾想睡過頭。
一直到了響午時分,司琴安給外面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吵鬧聲驚醒,想起和安泰之約,心想:糟了。一下滑下床直奔安泰這邊營帳。
“是我錯了,我們現在上山好不好?”司琴安溫聲細語。
“等累了,不想去。”安泰高傲地揚起臉,故意為難他。
“那我背你去可好?”司琴安一臉興奮,好像自己沒背過人一樣。
“你背我?”安泰一臉驚愕,兩個身材相當的男子背着不難看?
“怕啥?”司琴安說着就彎腰蹲着馬步:“我以前可是經常背我家王爺的。”
“背你家王爺?”安泰更吃驚了。
聽到這,聖王也不由停下準備離去的腳步:“為什麽?”他問。
“哎,這還用說嘛,我和王爺年齡相仿,他年幼時常生病,一病就連走路都沒力氣,王府很大,如果不背他,根本無法出府。所以進皇宮、去找禦醫都是背着去。”司琴安說。
“為何不騎馬或是坐轎子?”聖王好奇地問。
“騎馬、坐轎子哪有背着舒服,再說不論騎馬還是坐轎子,身邊總得有人陪着、扶着吧,還不如背着來得快。”
“安泰,你上來試一下,我背人走路可快了。”司琴安得意洋洋。
“可憐的孩子。”安泰老持成重的樣子,皺着眉安慰着司琴安:“這些年你真的是受苦了。不用你背,我自己可以上山,放你一馬。”
聖王看他們遠去的影子,思緒卻神游天外。王爺身體差成這樣,得抓緊時間幫他徹底根治。
傍晚時分,安泰和司琴安終于回來了,兩人氣喘籲籲,一瘸一拐,帶着一束梅枝遞給聖王,花瓣已掉得七七八八,十分狼狽。
“你們确定這是采給我的梅花?你們幹嘛了呢……”聖王一臉的不惑。
“唉,一言難盡。”安泰臉上生無可戀。
他倆上山後,司琴安開始噴嚏連天,驚醒後衣裳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來找安泰,後山,山風猛吹,一身單衣的他終于敵不過寒冬的風,敗了下來。
一摸,嘿,居然燒起來了。山上也沒藥,安泰只好把自己的一件外衣給了他,從懷裏掏出一瓶從聖宮帶出來的丹藥讓他服下。
“不是說你們的丹藥有問題嗎,還能吃?”司琴安接過丹藥看了看,一臉疑惑。
“沒事,吃吧,吃出問題,你是證人。”安泰一臉的放心。
“哦……”司琴安應了一聲,似信非信地接過丹藥,想了半天又忍不住問:“那吃死了怎麽辦?”
“沒事,死了就是物證。”安泰一臉淡定。
司琴安給他氣得差點要暈過去。
兩人手忙腳亂的采了幾枝梅,一路連滾帶爬地下山,好不容易回到營地。
聽他倆回憶經過,聖王差點笑出聲,真是不可多得的一對活寶。
“多謝了。”聖王舉着那幾枝殘花敗葉向他們揮揮手:“快回去冼個熱水澡,喝碗姜湯。安泰,你幫他艾灸艾灸。”
“好嘞。”安泰爽快地應着,他感到和司琴安一起特有意思,這個人特逗。
回到司琴安的營房,安泰熟手熟腳地生火燒水,還細心地在水裏放了些生姜以軀寒氣。
好不容易把司琴安推進浴缸,司琴安看着水中一片片的姜絲問:“這是做湯還是幹嘛?”
“哦,可以一邊泡澡一邊當姜湯來喝。”安泰在屏風外聽到他自言自語,故意逗他。
“哼,整蠱我,才不上當。”司琴安小聲的嘀咕着。
剛脫完衣裳,猛的又一個噴嚏,兩道清流順着鼻子流下來,連忙把鼻涕吸回去,剛脫了衣裳,沒法擦,不吸回去就會掉到水裏。
“你吃啥?”安泰在外面聽到他吸鼻涕的聲音好奇地說:“裏面只有清湯沒有面條。”
“誰說的,一整鍋的羊肉湯可香了。”司琴安給氣得半天憋出一句。
“不可能。”安泰一下沖進去。
“啊……”
兩人大叫着,司琴安已脫光光地站在水裏了,他肉嘟嘟的身體做羊肉湯可真适合。
“啊……”
安泰捂着臉往外沖,卻一頭撞進人的懷裏,擡頭一看,是司琴德勝!
“怎麽回事?”王爺冷冷地問,他來找司琴安有事。
“王爺,裏面好大一鍋羊肉湯。”安泰哈哈大笑地指着裏面。
過了一會,司琴德勝黑着臉出來,沖着安泰就一聲喝斥:“放肆。”
這邊安泰早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