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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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闫桓的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又很快回過神來,惱火地看向自己被剃得光溜溜的股間:“這就是你喜歡的方式?”
蒼鷹笑了一下:“對。”他仿佛是要把自己喜歡的方式完完全全展示出來,握着闫桓的腰就把他翻了過去,而後抓着他的胯骨向上一提,闫桓就被迫擺成了撅起屁股的屈辱模樣。
“忘了告訴你,我更喜歡從後面來。”他笑着,不急不慢的,挺動巨大的性器在闫桓的臀縫間蹭了蹭,還順手在那挺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雖然不痛,可是十分響亮,闫桓羞恥得耳朵都漲紅了,他惱怒于自己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可又無可奈何。他在力量上毫無反抗的餘地,而且,即使他不承認,但是在他內心深處,顯然已經屈服于男人的肆意擺弄了。從剛才蒼鷹說出那段話開始,他全身的力氣好像都消散了,胳膊和腿都軟綿綿的,嘴硬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鴕鳥似的把頭埋到枕頭裏。
這個臨時的避難所沒有做愛的輔助工具,也沒有潤滑劑,然而男人的插入也并不困難,闫桓的身體柔軟,在剛才那一番逗弄之後更是濕得厲害。他再也沒有像先前那樣激烈的反抗,只是在緩慢的插入的過程中抽噎着啜泣了兩聲,倒不是因為難受,而是感覺太過強烈了。在先前他所強迫進行的性愛裏,他們的姿勢總是十分有限,即使有幾次脫離自己掌控,男人也不過是遵循着本能亂插亂捅,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細致的,一點一點的折磨他。被填滿的飽脹感讓闫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男人已經狠狠的抽動了起來。他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傻子,而是食肉的猛禽,毫不克制的掠奪着這具白皙柔韌的身體。
抽插的動作維持了一會,男人又俯下來側頭吻住了闫桓的唇,舌頭滾熱地探進口腔,貪婪的吸吮着柔軟的舌尖。闫桓喘息着與他糾纏了一陣,最後還是咬住了他的下唇,低聲罵道:“混蛋。”
歡愛中的咒罵與調情幾乎毫無差別,男人抓起闫桓的一條腿橫在腰間,更加深入地插入了他的體內。隐約的痛楚早已被快感替代,闫桓在激烈的抽送裏漸漸模糊了意識。極致的高潮來得緩慢而突然,射出的精液被男人握在手心裏,又抹到他的小腹上,空氣裏全是那股淫靡的腥味。
闫桓沙啞地叫着伏在他背上的男人:“林泱……”他的意識和理智逐漸回來了一點,恍惚想起男人剛才提到的任務,有些莫名的不安,掙紮着想翻過身來,“你讓我看着你。”
“不行。”男人拒絕得很幹脆,壓制着不準他回頭,手指卻還是溫柔地撫摸着他後頸上的發梢。
闫桓有些急了:“你到底要去做什麽,你……”
“闫桓,”男人低低地喊了他一聲,貼着他的耳朵,聲音沙啞,殘留着性事的餘韻,“如果我回不來,那就忘了我吧。”
“你……”闫桓驚了驚,忽然腦後一痛,當即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天已經黑透了,周遭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不是腿間被開拓過的隐痛和地上那些襯衫的碎片,白天發生的一切倒像是闫桓發的春夢。
他在漆黑的屋內默然了許久,才勉強撐着疲乏酸痛的身體爬了起來,就在他咬牙切齒收拾着屋子裏那片狼藉的時候,門外傳來幾聲輕叩,然後是陸華小心翼翼的聲音:“闫少。”
闫桓面色不善地開了門:“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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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陸華看起來比闫桓還要狼狽,因為這些天在外面沒日沒夜的找人,他臉色發青,下巴上也冒出了一層胡子茬。他低着頭不敢與闫桓對視,只是忐忑地說:“闫少……那個……人還是沒找到。”
他本以為闫桓聽了這句話定要大發脾氣,誰料闫桓只是沉默了片刻:“這些天辛苦你了,明天開始不用去找他了。”
陸華一愣:“為什麽?”
“他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了。”闫桓神色古怪,輕咳了一聲,“他恢複了神智,現在出去辦事了。”
“哦。”陸華雖然這麽應着,心裏卻還是疑窦叢生,不過很快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對了闫少,聽說千山會內部出事了。”
闫桓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你從哪聽說的?出的又是什麽事?”
“我有個朋友在你的公司總務處工作,以前就是他把我弄進去當司機的,現在公司被千山會控制了,但是員工換的并不多,他還待在裏面。我怕千山會查到這裏,所以找那個朋友打探了一下消息,他說這兩天千山會內部出了問題,還死了幾個重要成員,所以把人手都召回了總部,對外沒什麽大動靜。” 陸華說起命案,微微有些心悸的樣子。
“那些人怎麽死的?”闫桓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語,“想弄死千山會那些鳥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我手下的那些飯桶就算有那個膽子也絕沒有那個本事。”
難道是……闫桓眼皮猛地跳了幾下,不!不會是他,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個人就算要報被下毒的仇,也只會把槍口對着闫禮,而不是整個千山會,因為那曾是他忠誠如同生命般的幫會,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
“不如明天我回公司一趟,反正他們都不認識我……”陸華提議道。
闫桓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那天他們都昏迷了所以沒人沒見過你?別墅裏的監控錄像又不是擺設。”他想了想,“明天載我回A城一趟。”
“回城?太危險了吧,”陸華皺了皺眉,“就算闫少你想趁機行動,也應該先召集以前幫會裏的大佬們商議商議……”
“什麽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了?”闫桓瞪了他一眼,“那幫老東西要是能靠得住,我還用躲在這裏嗎!”
陸華咽了口唾沫,說不出話來。
闫桓想了想,還是緩和了口氣:“我要去銀行的保險櫃取一些父親留下的東西,我記得那裏面有封信,說不定答案在那裏面。”
“信?是什麽信?”陸華詫異地問道。
闫桓雖然不耐煩,卻還是耐着性子回答:“老頭子臨死前留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記得那封信是給千山會最後一道指令。只是當時事情太多,我對那個破會又沒好感,所以壓根沒看,全放在保險櫃裏了。”
第二天回A城的過程倒是比他們想象的要輕松,一路上根本沒有鋪天蓋地的攔截和追捕,甚至連個形跡可疑的人都沒遇見。
或許姓陸的小子打聽到的消息是真的,闫桓默默想,千山會可能真的碰到了絕大的麻煩,以至于闫禮無暇分身,來管自己的行蹤。
銀行的手續十分複雜,在通過層層密碼驗證,指紋驗證之後,總算來到了存放保險櫃的地方。闫桓在此前來過這裏無數次,可沒有一次心情這麽複雜,他曾經想着找回男人之後,就再也不要和千山會扯上一點關系,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要來打開這封信。
父親留給千山會的最後一道指令,難道,是給闫禮的?闫桓打開櫃門的手微微發抖,似乎一個天大的謎題就要在眼前揭曉。
幾秒鐘之後,他驚呼了一聲:“這……這是……”
守在門外的陸華聽見他的聲音趕忙沖了進來:“怎麽了,闫少?”
闫桓還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手裏拿着一大疊文件,臉色蒼白。
“這些都是我名下的資産,之前被韓固偷偷轉移了,現在應該在闫禮那裏,怎麽會出現在這?”闫桓一面翻看一面對着空氣诘問,他把櫃子裏的全部紙制品拿出來看了一遍之後又喃喃道,“不見了,老頭子的信不見了……”
“什麽?”陸華立刻急了,“闫老的信不在裏面,反而裝着那些文件,是不是闫少你記錯銀行了,是在別家的保險櫃裏?”
闫桓瞪都懶得瞪他,扯開了衣領,磨着牙道:“有人在我們之前來了這裏,取走了信,還放了這些東西。”
陸華張大了嘴巴:“這不能吧,這家銀行的安保系統可是最先進的,如果沒有你的鑰匙、密碼還有指紋,根本不可能拿走保險櫃裏的東西啊,”他一口氣說完,又奇道,“再說那個人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還給你?”
闫桓沒有回答他,他心裏知道,有個人的确能做到,也會這麽做,但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要這些房産和錢,他想要的是……
“闫少,”陸華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回去吧,”闫桓沉默地看了看手上那疊文件良久,又塞回了保險櫃,“車借我。”
陸華有些緊張:“你要去哪?”
闫桓還是那副少爺的派頭,手一伸:“鑰匙。”
從金融中心驅車開往千山會堂口只花了半個鐘頭,那片迷宮般的老式平房早已被拆去重建,現在是一幢充滿現代化的大廈,門口的花圃噴泉清爽整潔,絲毫也看不出黑道幫會的氣息。
最先迎接闫桓的人是白鷺,他見到闫桓時顯然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垂了眼睑輕聲說:“想不到闫少竟然一個人過來。”
闫桓點了點頭:“闫禮呢,我有事找他。”
白鷺有些遲疑:“會長他……去處理一些事情。”
闫桓打量着他的神情,惡意地笑了起來:“是去處理他那些死了的手下?他這兩天心情很差吧。”
白鷺驟然抿緊了嘴唇,看了闫桓一眼:“我想會長如果看見闫少,心情一定會好很多。”
“他等不及想殺我了?”闫桓挑起眉毛,“反正我自己送上了門,随他處置。”
白鷺不動聲色地向身後的手下打了個手勢,那個小個子年輕人離開了幾分鐘後又快步走了回來,在白鷺耳邊低語了幾句,白鷺輕輕點頭,轉向闫桓:“會長請闫少稍等,他很快回來。”
被帶去等候的地方并不是頂樓會議室,而是在13樓,因為在國外待了許久,闫桓對13這個數字有着習慣性的反感,他皺着眉頭跟在白鷺身後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白鷺站住了腳步。
“闫少,”白鷺的笑容看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這裏是會長的辦公室,我們不能讓人帶危險品進去。”
闫桓似乎早料到他們要說這個,大方地舉起手臂:“要搜身是麽?”
“不,”白鷺微笑着搖了搖頭,“恐怕你要把身上的東西都留在外面,包括衣服。”
要不是一管冰冷的槍抵在他後腰上,闫桓一定會一拳揍在這個人臉上,他的肩膀已經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闫少,”白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既然來了這裏,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闫桓不由得開始思考之前的那個計劃是不是稍欠考慮,但是現在反悔似乎也來不及了,他咬牙笑了笑:“把槍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