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闫禮的辦公室漆黑一片,這樣至少使得全身赤裸的闫桓沒有那麽尴尬,他抱着膝蓋坐在椅子上,心裏那點不安逐漸擴大。按照他的預想,蒼鷹應該就在這裏,可是無論是剛才他被槍指着,或是被強迫着脫去衣物時,四周都沒有一點的異動。難道男人根本不在這裏?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闫桓的心就重重地沉了下去,而此時,房間的門鎖發出“咔嗒”的輕響,有人走了進來。
闫桓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聽見了不懷好意的笑聲:“真沒想到,二弟,你竟然主動來我這裏。”闫禮的腳步停在他面前,即使是在黑暗中,闫桓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有多讓人不舒服。
“闫禮,”闫桓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我可是好心來給你提醒的。”
“提醒?”闫禮彎下腰,低頭撫上闫桓的肩膀,“你脫光了衣服坐在我辦公室裏,難道不是來勾引我的?”
闫桓氣得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說話,肩頭忽然被咬了一口,痛得他猛然跳了起來,怒喝道:“瘋子!”
闫禮狠狠地擦了擦嘴角:“闫家有誰不是瘋子,”他緩緩向闫桓逼近,“二弟,我不會讓任何人毀了千山會,既然現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比起上你,我更想殺了你。”
冰冷的槍管接觸到額頭的感覺又讓闫桓腦中空白了一瞬,他頓了頓,忽然低低笑了起來:“闫禮,你怎麽這麽蠢,難道你以為我手下的人有本事毀了你的千山會?虧你還是現任的會長,居然沒看出是誰殺了你會裏那些鳥?”
闫禮居高臨下地用槍指着他的頭,冷冷問:“你知道是誰?”
“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沒有他殺不了的人,鳥類中的捕獵者,食物鏈的頂端,你說是誰?”闫桓反問了一句。
闫禮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蒼鷹還是恢複了,不過,他做的事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闫桓氣極反笑:“如果我能指使得動他,那我為什麽要一個人到千山會來?”
“告訴我你為什麽來,”闫禮依舊冷冷的,并沒有放下槍,“如果聽不到滿意的答案,那我只好跟你的這張漂亮臉蛋說再見了。”
“因為他會來殺你,我想找他,只能先來找你。”闫桓擡起頭,“你猜他在哪,窗子外面,還是洗手間裏。”
闫禮的臉扭曲得厲害,漸漸獰笑了出來:“你希望用我引他出來?我卻覺得你是個更好的誘餌。”
他的手突然掐住了闫桓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沙發上,壓低聲音問:“你猜,我做到哪一步他會出來?如果是做到一半,我就用槍抵着你讓他別動,讓他看着我在你身體裏射出來,他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
闫桓也笑了起來,笑容裏滿是嘲諷:“看來你真的不了解蒼鷹,他殺你的時候如果看到我,只會把我們兩個一起轟得稀巴爛。”
Advertisement
闫禮一把抓住了他腿間的器官,惡意地捏了一把:“那我們就試試看。”
被兄長濡濕的舌頭舔舐的觸覺非常惡心,那是跟那個人做愛時完全不同的感覺,闫桓緊閉着眼睛和嘴唇,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因為身上的那個瘋子已經打開了他的雙腿,用槍口來回戳弄着他的後穴。
“我覺得你這裏吞下這把槍不成問題。”闫禮一面弄一面猥亵地說着。
闫桓覺得自己的拳頭都快捏碎了,可是四周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或許他和闫禮都是自作多情,他們兩個在蒼鷹面前,根本就沒有做誘餌的資格。
沾着體液的槍口很快又貼到了闫桓的太陽穴上,闫禮把自己粗黑的性器貼近他的嘴邊,還是那種近乎變态的笑容:“給我舔。”
闫桓胸脯起伏得厲害,那近在咫尺的氣味讓他幾欲作嘔,他伸手握住了對方性器的根部,右手一擡,立刻就要去奪抵着自己的那把槍。然而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闫禮抓着槍猛地站了起來。
白鷺沒等開門就闖了進來,這是極少見的行為,他只瞥了躺在沙發上的闫桓一眼便立刻轉開了視線,對闫禮道:“會長……”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細微,說話間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比了個手勢。
雖然他們的交談十分簡潔,闫桓還是敏銳地看見了白鷺的動作,看來這次闫禮的麻煩不小,警方已經控制了這座大樓,似乎還帶了搜查令。千山會手中從來不少走私和命案,以前礙于闫老爺子鎮着,還沒被找過麻煩,現在一旦被查出,就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了。
果然,在聽完白鷺的話之後,闫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快步走到書桌前抓起鑰匙打開了牆邊的鎖孔。那裏很像是個秘密的保險櫃,然而當整個牆壁向兩側打開之後,闫桓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個逃生用的電梯。
闫禮一只腳踏進了電梯,又向白鷺擺了擺頭:“給他一件衣服,把他帶進來。”
白鷺走到闫桓面前,用一件長外套将他的身體裹住,然後毫不留情地反擰過他的雙手用皮帶捆了起來,推進了電梯。
闫桓看起來十分狼狽,咬着牙:“闫禮,我已經沒有做人質的價值了,警方那裏,我的案子恐怕比你還多,你幹脆一槍給我個痛快的。”
闫禮難看地笑了笑:“閉嘴。”
電梯直達頂層停機坪,闫禮像對待貨物一樣把闫桓拖了上去,自己也坐進了機艙,白鷺則十分熟練地坐到駕駛座上。飛機啓動時,闫桓的聲音終于開始顫抖:“這是要去哪?”
“哪裏?”闫禮抓着他的頭發,對着他的耳朵說,“當然是警方管不到的地方,更不用想蒼鷹,他追不到的。”
闫桓猛地掙紮起來,奮力扭動着艙門:“你讓我下去!”
闫禮回應他的是狠狠一拳,把他打得口角流血,耳朵轟鳴了好一會。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煩我。”闫禮陰郁地說完這句話,在漸漸升起的機艙內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得面紅耳赤,幾乎喘不過氣。
前方的白鷺空出一只手遞了個藥瓶過來,闫禮接過,氣喘籲籲地說:“差點忘了這個,我身邊這麽多人,還是你最牢靠。”
對于這句誇獎,白鷺并沒有什麽反應,仍是專心致志地駕駛着飛機,倒是闫桓歪斜着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他現在對于兄長和他手下互敬互愛的戲碼沒什麽興趣,只一門心思想從這架該死的飛機上脫身,就在他妄圖從窗外辨認出飛機航行的方向時,玻璃窗裏卻倒映出闫禮鐵青的臉色,他趕忙收回了視線。
闫禮卻沒有看他,只是來回把玩着手裏的藥瓶,意味深長地道:“其實父親當年說的沒錯,他告訴我,千山會的鳥,最重要的是忠誠。那些背叛他的鳥,遲早也會背叛我。”
闫桓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說話的對象是自己,還是前方的白鷺,他的聲音是如此低沉,而四周的噪音又太過嘈雜,坐在前面的人或許連一個字都聽不清。
“真是沒想到,”闫禮還在喃喃自語,手按在前座的椅背上,“連你也會背叛我。”
他說着,猝不及防地拔出槍,指向了白鷺的腦袋。
白鷺沒有回頭,只是舉起了手,聲音裏帶着疑惑:“會長?”
“這根本不是我的藥,”闫禮滿是恨意地笑了兩聲,“你想毒死我?”
闫桓顯然還沒有弄清楚他們這突如其來的內讧是怎麽回事,就聽白鷺低低地說:“抱歉了,會長。”他的手按在操作臺上,猛地關掉了引擎。
飛機突然的下墜使得闫桓的頭重重撞在艙門頂端,他卻已無暇顧及頭頂的傷處,只胡亂摸索着,想要抓住什麽穩住身體。闫禮手上的槍在剛才的一瞬間就脫手飛了出去,他在天旋地轉中竟還撲到了前座,想要去搶白鷺面前的控制臺。就在混亂的扭打和下落的過程中,闫桓聽見白鷺向他大喊:“打開艙門!”
闫桓愣了愣,現在打開艙門,只會使他掉下去,粉身碎骨。
“快!”身強體壯的白鷺竟然不是瘦弱的闫禮的對手,幾乎快要被他壓制住,情急之下只能大聲向闫桓咆哮。
闫桓用力閉了閉眼睛,拉開了艙門,對流層的狂風頃刻間就把他吹走了,像是吹去一片樹葉。與此同時,闫禮抓住了控制臺的邊緣,重新打開了引擎。
闫桓在狂風中不停地下落,他的頭發和腦中都是一片混亂,進入了迎接死亡的空白,而他的頭頂上,那架重新升起的直升機在片刻之後就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火焰像是半空綻放的煙花。
在這下落的片刻裏,闫桓已無心去為他的兄長哀悼,他看着下方漆黑流動的河水,有些明白白鷺為何在這裏讓他跳機,從這樣的高度落到水裏,生還的幾率還是很高的,只是白鷺并不知道,他不會水。
事實上,因為小時候被綁架扔到水裏的事,使得他一直有些畏水,更不要說去學游泳了。而現在,噩夢又一次降臨,他從比當年要高得多的地方重重地落入了河水,比記憶中還要冰冷的水頃刻裹滿了他的全身,他墜入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以為自己瞬間落到了河底。水中的光線很暗,他在載沉載浮間意識迷離,直到有個人影從水中向他緩緩游來。
-----------------------------------------------------------------------------
還有一更結束啦
闫桓覺得自己又一次做夢了,像是回到了十六歲那年的夢境,只是他的眼珠被水刺激得生疼,時刻提醒着他這不是夢。他在窒息前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牢牢抓住,對方的胸膛貼在他的背後,一如他所預想的那樣結實溫暖,帶着他從水中升起。
再次醒來時,闫桓察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四周是熟悉的擺設,不難辨別出,這裏是他的西郊別墅。卧室裏已經被重新打掃過了,窗簾被卷到了兩邊,和煦的陽光從落地窗戶裏直射進來,散發着近乎陌生的溫暖氣息。頭一次,闫桓沒有覺得這陽光刺眼,他将臉埋在枕頭裏,深深地吸氣,卻有什麽細微的聲響劃破了寂靜,“嘩啦嘩啦”,是風吹動紙張的聲音。
他循着聲音看向床邊的矮幾,那裏插着一支新鮮的鈴蘭,微垂的花瓣上隐約還有露珠閃爍,花瓶下壓着一個信封,分明便是保險櫃裏的那封信。
闫桓定定地看着那封信,心裏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蒼鷹比他預想的還要無情,即使在最後關頭露面救了自己,也不肯向他說明原委,只是把謎底放到他面前,讓他自己來拆。
他撕開信封的動作有些粗魯,險些連同裏面薄薄的紙片一起撕碎了,紙片上是父親的字跡,闫桓看着看着,神色漸漸凝固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父親給千山會的最後一道命令,竟然是讓千山會在他死後徹底消失。
“你都明白了?”
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闫桓吓得打了個哆嗦,他惶然擡起頭,才發現他以為已經離去的那個男人原來就站在露臺上,雙手閑閑地插在口袋裏,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你……”闫桓不自覺站了起來,向他走去,他手上還拿着那張信紙,“這就是你說的任務?你這些天殺光了千山會的鳥,就是因為這個?”
蒼鷹靠在欄杆上,很随意地點了點頭。
“那白鷺呢,他為什麽要殺闫禮,是你逼迫他?”
蒼鷹聳了聳肩:“這個命令本來就是指派給我和白鷺的,對了,白鷺很早就投靠了闫禮,這也是老會長的命令。”
因為逆着光,闫桓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聽他淡漠地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該動手了,誰知道出了意外,耽誤了幾年的時間。”
闫桓知道他指的是被闫禮抓去下藥,破壞了大腦的事,要不是因為他曾經救過自己,闫禮也不會對千山會的王牌下這樣的狠手。他沉默了片刻:“千山會不是父親的心血麽,他為什麽要留下這樣的遺囑。”
“會長的家業龐大,有明面的,也有暗面的,千山會的存在是專門幫他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他告訴我,千山會給了他很多,但也能把這一切都毀掉,那是貪婪的深淵,他不希望他的兩個兒子陷進去。”蒼鷹說到這,有些感慨似的,“可是闫禮還是被毀了。”
夕陽漸漸沉了下去,天空中只剩下大片絢爛的火燒雲,闫桓的瞳孔被那顏色映得發紅,他點燃了一支煙送到唇邊,想着那些死去的面孔,身上有些發涼。
“闫桓,”男人忽然打斷了沉寂,“你以後還是做些正當生意吧。”
“怎麽,你現在想管我的事了?”闫桓挑起眼睛看他。
男人微微一笑:“不,我還要去把剩下的任務完成。”
闫桓猛然警醒起來:“你還有任務?千山會不是已經完了麽,老頭子究竟下了幾道命令?”
“還沒有完,還有最後一只鳥。”男人不笑了,指了指自己。
闫桓一個激靈,折斷了手裏的煙頭,一把撲了上去:“你……你敢……”
男人風衣的下擺在晚風中翻飛,像是鳥兒巨大的羽翼,随時會飛出這個露臺。
闫桓雙手撐在他身側,憤怒地瞪着他:“你來就是要告訴我你要為了老頭子的命令去自殺?怎麽會有這種蠢事。”
“我……”男人只發出了一個單音節,随即被扯住衣領堵上了嘴,貼上來的唇瓣先是有些顫抖,而後又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闫桓的吻和咬模糊不清,交替進行,他來回碾磨着男人的唇舌,氣喘籲籲地說:“千山會的蒼鷹早就死了,你現在是我的人,那些千山會的破事,我不準你再管。”
男人薄薄的嘴唇被他的唾液染上了晶亮的痕跡,眼神卻仍然冷漠,話語更是毫不留情:“你怎麽敢說我是你的人。”
“你否認?”闫桓陡然紅了眼睛,像是氣得發抖,“你居然否認!”
他盯着蒼鷹看了一會,又惡意地笑了起來:“那你告訴我,在去殺千山會那些鳥之前,為什麽要來找我?”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還沒說話,就聽闫桓滿是譏諷地繼續道:“該不會說,這是千山會的傳統,執行任務之前,要先找個人随便打一炮吧?”
蒼鷹冷峻的面孔終于有些繃不住了,他無措地轉動着眼珠,像是費力地搜尋着什麽借口。
“你愛我,對不對?”闫桓的口氣冷冷的,又有些迫切的意思在裏面,“就像我愛你一樣。”
他推着男人的肩膀,仿佛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捕獵者,而是個毫無本事的小角色。他一步一步地把男人逼進了房間裏,在暮色深沉的陰影中壓低聲音:“別再嘴硬了,別以為用你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可以瞞過我,什麽喜歡從後面來,你從背後上我無非是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不是?”他擡起手臂,握着男人的下颌,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你怕看着我的眼睛,會舍不得走。”
他的口氣又高傲又得意,執着地盯着男人的眼睛,而蒼鷹好像從捕獵者變成了獵物,在他手中沒有任何掙脫的餘地。他看着闫桓的眼睛,那雙濕潤的,潋滟着波光的眼睛,跟初見時那個眼神純淨的少年已大為不同,卻是更為誘人,讓人根本難以推拒。
“你還不承認?”見他不說話,闫桓咬着唇又笑了笑,笑容近乎冶豔,“那我就逼到你承認為止。”
以下內容需要積分高于 1 才可浏覽
他蹲下身,熟門熟路地去解男人的皮帶,意識到他要做什麽,蒼鷹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卻又被闫桓撥開。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試試,”他對着男人的胯間吹了口氣,“等你不傻的時候,我這樣舔你,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他說着,握住男人半硬的大家夥,鼻息急促地在唇邊蹭了蹭,而後伸出舌尖,慢悠悠地舔上性器的頂端。他半閉着眼睛,像是在細細品味口中微腥的前液,而後低下頭,将前端含進了口中。蒼鷹猛地抓住了他的頭發,他微微擡眼,在昏暗的房間內仔細辨別着男人臉上的情潮,他從不知那雙銳利的眼睛也會被情欲淹沒。仿佛是為了看到更為失态的蒼鷹,他加深了吞咽的動作,用上颚和舌頭擠壓讨好着嘴裏粗大的性器,他的呼吸間全是男人的氣味,臉頰、鼻尖,甚至睫毛上都挂着亮晶晶的前液。在持續了幾個深喉之後,男人的手終于找回了力氣,近乎強硬地從他口中抽離出來,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別這樣,闫桓……”
闫桓不依不饒地湊上去,親吻他胯間的陰莖,伸長舌頭舔前端的小孔,他從齒間模糊地呢喃:“為什麽不要,我可以一直吸到你射出來,”他挑起眼角,自下而上地看向男人,“你難道忘了,在你傻的時候,我做過很多次了。”
這句話打通了男人被隔閡阻斷的記憶,他想起某個深夜,闫桓氣喘籲籲地用嘴替他解決之後,又泫然而泣地看着無知無覺的自己:“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做這些嗎?”
“我要的是林泱,不是你,不是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闫桓,”他啞着嗓子呼喚着這個執着的,近乎病态的小少爺,“我在這裏。”
只是一瞬間,闫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停下了動作,扭過頭,将唇貼到男人撫摸他的大手上,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林泱……”
男人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吻上了他剛剛被陰莖蹭得紅腫的嘴唇。
闫桓被他鎖在臂彎裏,膝蓋卻發軟,重量全都倒在男人身上,在親吻間模糊地祈求:“我要你。”
男人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舉了起來,按在床上,他嗓音低啞,氣息滾燙,三兩下就把闫桓扒了個精光,卻沒有急着進入,而是撥弄着闫桓的嘴唇,語氣危險地逼問:“先告訴我,你是從哪學會的口交。”
闫桓愣了一下,很快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這可以理解為,我的技術太好了嗎?”
蒼鷹卻沒有笑:“回答我的問題。”
“在邁阿密。你不肯教我的東西,那裏倒有很多人願意教我,”闫桓意味深長地用舌尖舔過上唇,“不只是這個,我還學會了別的,你要不要試試?”
蒼鷹一把捏住了他的臉頰,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看見他的表情兇狠得近乎可怕,他惡狠狠地說:“以後你再亂舔別人的東西,我就把你的這張嘴和這根會惹事的舌頭全都釘起來。”
闫桓似笑非笑地聽着他的威脅,并沒有辯解那些教學只是觀摩而非實戰,他很快挺起身,推着男人的胸口将他反壓下去:“那你呢?要是以後你再敢随便丢下我,我就把你的兩條腿還有你的兩條胳膊,全都打斷!”
他們就這樣劍拔弩張,氣勢洶洶地瞪着對方,下一秒卻又激烈地吻到了一起,像是要互相生吞活剝了一樣。闫桓早就抛卻了羞恥心,毫無遮蔽地跨坐在男人身上,他扭着身子,用挺立的乳頭去蹭男人的胸膛,氣喘籲籲地對他的脖子哈熱氣:“喂,你到底要不要做,磨磨蹭蹭的,還不如之前的傻子。”
恢複理智的蒼鷹顯然是經不起挑釁的,下一秒他就把闫桓掀翻了下去,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卻在最後一步之前又猶豫了:“你今天差點被淹死,真的不用休息?”
闫桓滿不在乎地用鼻尖蹭上男人肌肉結實的肩膀,對他的胳膊又舔又咬:“等你把我操累了,我就會好好休息了。”他說着,張開腿,用大腿內側的嫩肉去蹭男人胯間巨大硬挺的兇器。
他說的話和動作都放蕩至極,蒼鷹再也忍不住,偏過頭氣喘籲籲地咬到他嘴唇上,而後提起他的一條腿,把自己的陰莖和他的握到一起,重重摩擦。
闫桓被吻着連叫聲都發不出來,只能模糊着嗚咽,胯下被男人手中的繭揉弄的感覺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股間很快沾滿了兩人的體液。就着體液的潤滑,蒼鷹一點點地插入了闫桓的身體,這個少爺的體溫出奇地高,又緊又軟,像是一張小嘴來回吮吸着他。他有些疑心闫桓是落水之後引起了發燒,刻意放緩了深入的動作,可闫桓卻不依不饒地伸長雙腿纏上他的腰:“進來……再進來一點……”
蒼鷹被他纏得簡直毫無辦法,他被催促着,祈求着,咬着牙頂到了最深處。被完全插入後,闫桓像是痙攣一般仰起了脖子,他張開嘴,可是發不出聲音,在重複了幾次深呼吸之後他才呻吟出來,喘息得千回百轉:“啊——”
蒼鷹低下頭,用額頭去觸闫桓的額頭,在發現他并非高燒,只是陷入高潮的恍惚時,他才緩緩出了口氣,而後慢慢抽出,又重重頂入。
在經歷了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抽插之後,闫桓終于受不住了,他啜泣着推拒:“不要了……我受不了……”
可男人早已罔顧他的意見,發了瘋似的按着他全力撻伐,到最後甚至把他的腿扛到了肩膀上,将他整個折疊在懷中予取予求。
闫桓被他撞得意識迷離,魂飛魄散,他在途中有些後悔,不該挑釁這個曾經榜上有名的猛禽,可悔意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再次侵襲的高潮所取代。他射了男人一身,而男人也回報給他滿滿一腔滾燙的精液,兩個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午夜的微風拂過,吹得闫桓微微打了個寒顫。
他翻了個身,鑽進男人的臂彎裏,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而後嘶啞地開口:“林泱,我不準你自殺。”
蒼鷹,或者說是林泱微微挑起眉:“自殺?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個詞,”他的手拂開闫桓額前汗濕的亂發,露出個懶洋洋的笑意,“我本來要去把以前的檔案洗個底,讓蒼鷹這個名字徹底消失。現在看來……只能等到明天了。”
闫桓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麽,他想起自己剛才為了留下男人說了那麽多恬不知恥的話,一時氣結,惡狠狠地在枕着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過了半晌,又試試探探地問:“那你以後,準備做什麽?”
“找個正經工作吧,”林泱轉頭,對他笑了笑,“闫少還缺司機嗎,保镖也行。”
完
-------------------------------------------------------------------
寫完啦,下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