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闫桓像是明白不過來,呆呆地看着他。
“而且,這次保護任務結束之後,我們應該就不會再見面了吧,”蒼鷹淡淡地說着,“聽會長說,小少爺還要去國外,繼續念Architectural Design。”
“我不去了!”闫桓忽然打斷他,惱羞成怒似的怒吼起來,“我不去念書了,我要留下來,我要爸爸把千山會給我。”
蒼鷹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麽?”
闫桓卯足了勁要挑戰他似的:“我要繼承千山會,等我成了會長,你就得聽我的了,對不對?”
“為什麽突然要繼承千山會,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蒼鷹換了危險的口吻。
闫桓也不知哪來的沖動,仰起臉脫口而出:“我就是想要你。”
“要我?”蒼鷹皺着眉頭,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闫桓,像是要看穿他的小腦瓜裏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闫桓睜大眼睛跟他對視,呼吸急促得要命,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将顫抖的唇貼上了他的嘴角。
蒼鷹顯然是錯愕了,不過他的呆滞只維持了一秒,而後便反應過來,禮貌地将闫桓推開。
“這是什麽新的惡作劇嗎?”他摸着自己的嘴唇。
“不是的……”闫桓低下頭,他的手還在因為這大膽的舉動抖個不停,男人調侃的語氣更讓他心裏煩躁不安,他重重地咬了咬下唇,聲音很小,“我喜歡你。”
“哦?”蒼鷹揚起眉毛,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笑了笑,“抱歉,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
“我才不是小孩子!”闫桓漲紅了臉,“我早就成年了。”
“我看過你的檔案,上個月剛滿十六歲。”蒼鷹不留情面地戳穿了他,直起身似乎想離開這張床。
闫桓不肯讓他離去,拽住了他的衣服:“那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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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鷹低頭看着他的手,白皙,纖細,抖得還很厲害。他沉默了片刻,又抖着肩膀笑了起來:“小少爺,我記得檔案上還提到,你之前有過兩任女友,怎麽,你是想換個口味,試試男人?”
他話語中是顯而易見的譏諷意味,闫桓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斷:“雖然這是你的自由,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挑選一個合适的對象比較好,我不是什麽好人選,再說,你也不是我的菜。”
他原本以為這位少爺性格倔強,臉皮又薄,聽了這麽一番揶揄,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一怒之下連話也不肯再跟他說,卻沒料到闫桓揪着他衣服的手遲遲沒有縮回去,反而猶豫着問道:“什麽樣,才是你的菜?”
蒼鷹又笑了,他的手撐在床沿上,輕佻地說:“當然是成熟,性感,什麽姿勢都會的那種,”他存心要吓退闫桓,故意湊近他壓低了聲音,“總之不是連接吻都不會的小屁孩。”
闫桓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低聲說:“我可以學……”
“學校裏可不教這種東西。”
闫桓仰起臉,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你教我啊。”
窗外的燈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裏,映出他清澈的瞳孔,在夜色和燈光的交織下,純淨如同深藍。他的面頰光潔,嘴唇微張,明明還是少年的輪廓,吐出的句子卻是極為誘人:“你教我啊。”
闫桓在黑暗中看到男人的神色微微産生了變化,男人沒有再說什麽尖酸刻薄的話,而是惡狠狠地撲了上來,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床上,而後堵住了他的唇。男人的唇舌上傳來的力度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樣,手勁更是出奇地大,捏得他肩膀咯咯作響。至今為止闫桓只有跟學校裏交往的女孩親熱的經驗,都是親親抱抱之類淺嘗辄止的碰觸,絕沒有經歷過這樣激烈的吻,一時忘記了反應。
“唔……”唇舌糾纏間闫桓根本來不及吐出任何字句,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咽,來回交換的唾液甚至來不及咽下,順着嘴角流了下來。他在迷迷糊糊中伸出手想去摸男人的臉,卻被抓住了手,蒼鷹壓在他的上方,握住他的兩只手腕舉到了頭頂,他放過了少年略微紅腫的唇瓣,嘴角的笑容有些邪氣:“小少爺,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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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番激烈的親吻讓闫桓久久喘不過氣來,一被放開,他就張開嘴貪婪地呼吸,好像根本沒在意到自己已經被按住了手腕,擺成任人宰割的樣子。蒼鷹見他并沒有像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臉上仍帶着少不更事的懵懂,幹脆加大了力道,用另一只手扯下了闫桓的褲子。
股間突然的涼意讓闫桓打了個哆嗦,他像是剛剛才清醒過來,晃着腰在男人身下輕微掙紮了起來:“你……你幹什麽?”
蒼鷹臉上帶着惡劣的笑意:“我在教你啊。”他說着,手掌向下,沿着少年纖細的腰杆向下摸去,力道粗重地摸到了他的胯下。闫桓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幾乎想要逃走,又想把身上的男人按到身下,狠狠地咬他的脖子和他強壯的肩膀。
察覺到闫桓腿根在輕微地發抖,蒼鷹又笑了一聲:“小少爺,你好嫩啊。”
“你放開,我不喜歡……不喜歡這樣……”闫桓咬着唇,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
“你不是想要我?”蒼鷹置若罔聞地繼續撫摸他,從前到後,而後一把握住他的臀丘,色氣十足地揉捏起來,“我就喜歡這樣。”
少年的氣息比他想象得更加誘人,落入掌心的臀瓣細膩柔軟,極富彈性,他揉捏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闫桓的身體微微瑟縮了起來,他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加大力道分開了兩瓣臀丘,将手指抵入了中間的窄縫。
闫桓又是一個哆嗦,蒼鷹的動作停了停,他等着這位小少爺惱羞成怒,對他大罵“變态”、“滾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之類的字眼,可是沒有,闫桓像是啞巴了一樣,什麽也沒有說,只在他身下無聲地喘息。窄穴的入口繃得很緊,連一根指頭都很難探入,可一旦真的伸進去,裏面的媚肉就立刻層層疊疊地包裹上來,少年的體溫很高,像是在發着低燒。蒼鷹察覺到耳邊的吐息漸漸變得灼熱了起來,他擡起眼睛看了闫桓一眼,驚訝地發現這個小少爺的臉紅了,眼睛裏也隐約有了濕意,不知道是因為羞窘還是興奮,如果只是因為後穴被撫摸就興奮,那體質未免也太過敏感了。
就在他為這件事而訝異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闫桓忽然伸出手來,蒼鷹下意識地以為他要給自己一個巴掌,卻沒想到闫桓只是拽住他的衣領,而後吻了上來。他的吻生澀卻又熱烈,舌尖蛇一般溜入了男人的口腔,無師自通地纏住了男人的舌頭,細密而粘膩地吻他。與此同時,蒼鷹留在他體內的指尖不期然碰到了極度敏感的地方,他的腰像蛇一樣扭動起來,從相黏的唇瓣中爆發出抗議:“拿出去。”
蒼鷹貼着他的唇笑了,沒有抽出手指,反而在那個地方重重地搔刮了一下。闫桓悶哼了一聲,一口咬住了男人的下唇,他幾乎被這陌生的快感擊垮了,頭腦中一片空白,牙關咬得直打顫,直到血腥味流到嘴裏也沒有松口。他眼中的光芒渙散,腰杆繃得緊緊的,無意識地吸吮着男人嘴唇上的傷口。蒼鷹的理智在一瞬間産生了動搖,他身下少年的褲子褪到了腿彎處,青澀的欲望筆直地豎起,就貼在他的身上,他明知應該收手,卻又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闫桓在他耳邊發出潰不成聲的呻吟,幾乎不需要更多的動作,他硬起的前方很快迸射出高潮的體液,毫無保留地射在了男人的身上。
空氣中漸漸彌漫開淫靡的氣息,闫桓半閉着眼睛,眼角是一串在高潮時被逼出的淚水,他喘息着,胸膛微微起伏。剛才的一切都太混亂了,混亂到他不敢思考接下來的處境,還是蒼鷹先動了動,托起他的腿替他擦去股間的狼藉,而後把他褪到膝間的褲子給他穿上了。床墊動了動,向上微微彈起,是男人走下了床,聽腳步的聲音似乎是重新回到了窗前。外面五光十色的燈陷入霧蒙蒙的午夜,映得房間裏也一片暧昧,誰都沒有再說話。在這片詭異的沉寂裏,闫桓心慌意亂,又不知所措,呆了許久才終于精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闫桓還以為昨夜又做了一場春夢,他茫茫然坐起身,窗邊的男人回頭看他,然後闫桓就莫名地笑了。男人的下唇上清清楚楚留着一個血痂,正是他的牙印,昨晚居然不是夢。
蒼鷹看他頂着一頭亂發像個孩子一樣傻笑,只無聲地嘆了口氣:“起來吃早飯,我們要盡快出門,啄木鳥還有半個小時就到。”
闫桓一下清醒了過來,突然想起自己還處于被追殺的境地:“這裏也被發現了麽,我們還要再換個地方?”
蒼鷹搖頭:“會長那邊打來電話,說飛機已經安排好了,今天就送你走。”
“什麽?”闫桓大為吃驚,“老頭子為什麽不叫我接電話,他連見都不見我就趕我走?”
蒼鷹眉頭微鎖:“會長那邊情勢不太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是要先送走你再說。”
闫桓聽他這麽說,心裏微有些焦躁起來:“我去醫院找他!”
“會長不在醫院,”蒼鷹看了他一眼,“前天他就從醫院被移回了闫宅,看護和醫生也都被請了過去。”
“老頭子現在連路都走不了,為什麽要搬回家去,誰下的命令?”闫桓氣沖沖地問,而後怒火忽然降到了冰點,他整個人僵住了,“是闫禮?”
蒼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闫禮這兩天也搬到了闫宅,因為會長不能管事,這段時間幫會和公司的事都是他在打理。”
闫桓怔忪良久,忽然咬着牙冷笑起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起先聽說闫禮和內鬼的事無關,心裏還着實疑惑了一陣,想着他如果沒背叛闫家,又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現在終于明白過來了,闫禮大約早就知道幫會裏那些老東西跟西城搭上線的事,他卻在父親面前裝糊塗,直到張家兄弟的事情出來,父親直接被氣得病倒,他便好趁亂控制父親,把權力接管了過來。與此同時,為了免去後顧之憂,他還打電話把自己從國外叫回來,好斬草除根。
可是又有什麽地方不對,闫桓皺眉想了想:“老頭子手下那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就甘心任闫禮擺布?”
蒼鷹搖頭:“我也不相信闫禮的資質能夠讓幫裏的老人信服,除非……他有什麽特殊的手段。”
闫桓剛想追問一下什麽是“特殊的手段”時,啄木鳥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催促他們下樓。
挂了電話之後,蒼鷹扭頭向窗戶外看了一眼,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