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卡牌時代

第26章

宋老爺子閉眼沉思許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他睡着了, 才沙啞着問趙政, “村子裏現在所有的水都來自于水井, 平時不用的時候會用青石板壓住, 為什麽會感染S系列病毒？”

因為S系列病毒從流星雨那天就全面感染整個世界。

但凡生命體征強烈的群體，感染速度最快。

接下來是磁場受到強烈幹擾, 全國停電停水。

露天水源從流星雨之後的暴雨就已經攜帶S系列病毒, 只要喝上一口, 就能讓普通人有感染S系列病毒的概率,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概率會越來越高。

任何現有的科技都不能淨化那些水源。

之後是地下水、被污染的莊稼、誤喝了野外水源的普通動物...

最後只有擁有特殊防禦卡牌的基地，才能讓普通人有一點喘息的餘地。

趙政在末世生存的那些年裏，見識過太多說出來都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就連宋家村這場毫無預兆的大雪, 也不例外。

等雪停了，他無論如何也要出村一趟, 證明自己的猜想。

如今，他對宋老爺子沒有必要說那麽多。

“如果你們不信, 可以用養的畜生試一試。”趙政言盡于此, 轉身去尋劉家一家人。

說起來也是劉爸爸和劉媽媽命大, 賀渝找到他們的時間非常及時, 将他們交給劉家姐弟時，趙政又故意将兩瓶裝着‘神奇的泉水’的礦泉水瓶給劉雪, 囑咐她用來煮姜湯給她父母喝。

神奇的泉水對于異能者聊勝于無的強身健體作用，在普通人身上十分顯著。

短短兩個小時，就讓劉家父母的高燒恢複到正常的體溫, 如果不是他們臉上還帶着高燒後的餘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剛從鬼門關逃回來。

趙政在門口站了一會，并沒有打擾他們一家人，順着後門走出別墅，往村中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不一會就到了宋老爺子口中的村委。

火光下宋雲鶴的臉色完全被陰影籠罩，将他老好人似的外表顯的無端陰狠許多，他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一群人。

按照宋老爺子的意思，原本村裏的外姓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這些都是流星雨後陸續投奔到宋家村的外姓人，當初一百三十二人，現在只剩下眼前的五十多個，和村裏有大貢獻的人挑回來的人牲。

即使他經常被宋老爺子說腦子不靈光，此時也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似乎有什麽事他們一開始就做錯了，導致以後的事也會和他們原本期望的背道而馳。

又一陣夾雜的雪塊的大風吹過，宋吉祥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緊緊身上的大棉襖，不由開始想念家裏的熱炕頭，也不知道二爺這是發了什麽瘋。

明明是按照老爺子的吩咐來安頓這些外姓人，免得他們都死在這場大雪裏。

都到了村委門口了，還不讓他們進去，連累着他也要在這裏陪着挨凍。

一會的功夫，肩膀都要落上一層雪了。

宋吉祥跺跺僵硬麻木的雙腿，實在是忍不住了，“二爺....二爺？！”

叫了好幾聲，宋雲鶴才回過神來，只是看着宋吉祥的眼神和剛才一模一樣，直勾勾的一看就是想着心事。

宋吉祥簡直要要給他的二爺跪下了，有什麽心事回家摟着老婆想不好嗎？就算二奶奶脾氣大不讓樓，那不還有小嫂子在，何苦和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在寒風中大眼瞪小眼。

“你看這也到村委門口了，咱們兄弟是不是能走了？”吐槽歸吐槽，宋吉祥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宋雲鶴有些不情願，他覺得他應該在這裏想明白再走，否則終有一天會釀成大禍。

只是周圍人都臉色青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嘴邊的‘再等一會’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些外姓人的生死他可以不在乎，反正已經死了那麽多了，再死幾個也無所謂。

但是和他出來辦事的這些人，可都是看着他，或者他看着長大的人，家裏七大姑八大姨都連着親，要是凍壞了，回頭少不了要被念叨好久。

宋雲鶴輕咳一聲，不情不願的點頭，“讓他們都進去吧，我們走。”

猶豫一下，宋雲鶴沒有馬上回別墅，宋梅也許能想明白但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還是去找大哥商量商量吧。

宋吉祥剛想問村委的鑰匙是在宋雲鶴身上，還是在宋老六身上，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宋雲鶴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心裏感嘆一句諸事不順，他也懶得再去找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宋老六，幹脆讓那些外姓人自己砸了村委的鎖頭。

大家看着外姓人都進了村委，都覺得完成了老爺子的交代，各自散了。

宋吉祥走出幾步，看着自己在雪地裏的影子，腦子裏卻總是剛才看見的那些外姓人，不由自主的原地回頭，沉默的望着村委的方向。

“艹！真特麽的是個賤皮子。”宋吉祥狠狠的罵了一句，拖着沉重的步伐又走進村委。

正在卸窗簾、扯桌布的外姓人齊刷刷的擡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像野獸一樣散發着兇狠的光芒。

宋吉祥腳下一軟，扶着門框才沒直接倒下去，不由惱羞成怒，張嘴就是破口大罵，可惜沒罵兩句就感覺嘴都要凍僵了。

只能悻悻的住嘴，随手指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你，過來！”

莫城宴老實的走到宋吉祥指着的位置，平靜道，“我不做人牲。”

如果他願意做人牲，早就不在這個地方了。

宋吉祥退後一步，對着高他一頭半的大高個翻了個白眼，呸，勞資找人牲也輪不到你這個傻大個，一看就能吃的很。

将手裏的火把朝着莫城宴扔去，宋吉祥送他一個字，“滾！”就當是勞資今天失心瘋了。

莫城宴精準的握着沒着火的那面，看着宋吉祥的背影慢慢變成一個小點，回頭将火把交給身後圍上來的人。

“将能劈的都劈了，所有人都去最小的房間生火。”看着幾個明顯臉色發紅的人，莫城宴伸手摸了一把他們頭上的溫度，“看看有沒有容器，燒點外面幹淨的雪給他們喝。”

“如果你想讓他們變成喪屍，那就盡情的用外面的雪。”賀渝等到宋吉祥真的走遠了，才從角落裏走出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見這麽作死的一句話。

莫城宴驀地轉身，剛才空無一分的門面正懶洋洋的倚着一個雙手抱胸的人。

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莫城宴無聲的詢問身邊的人，入目的卻只有同樣的不可置信。

“你是誰？”莫城宴右手不動聲色的摸向腰後。

賀渝只覺得好笑，難道他看上去奴役過他們宋吉祥還可怕嗎？

“我是趙政，來看看你們。”

莫城宴臉上的緊張稍微緩和了一些，“宋家村新來的異能者，你...你來這裏有什麽吩咐嗎？”

賀渝挑眉，消息還挺靈通，“給你們送點東西，順便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場大雪之後所有水資源都會有感染S系列病毒的危險，包括宋家村的水井。”

莫城宴臉色巨變，就在進村之前，他們中間已經有人将大雪往嘴裏塞了。

‘咕咚’一聲。

人群中唯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跌坐在地上，摳着嗓子眼幹嘔不停。

“莫哥，我會不會變成喪屍？一定是這個人在騙人，一定是！”少年一直幹嘔卻什麽都沒吐出來，想起末世後天翻地覆的生活，和自己即将面對的結局，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賀渝不由自主的站直身體，心情突然無比沉重，強調，“只是有可能，不一定會真的變成喪屍。”

一雙溫暖幹瘦的大手摟過地上崩潰大哭的少年，憨厚的中年男人臉上都是不忍，“沒事，叔叔剛才也吃雪了，叔叔陪着你，不怕。”

莫城宴一群人聞言紛紛紅了眼眶，當即有人滿是憤恨的怒吼，“不如趁着我們還有一口氣，去殺了那些畜生！誰讓他們不給我們留活路。”

“就算殺不了宋雲鷹、宋雲鶴，那些普通人還一個都殺不了嗎？！”聲援的人太多，根本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此話一出，馬上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莫城宴咬緊牙關，怒吼，“好了！”

他雙眼緊緊的盯着賀渝，問，“你有辦法是不是？”

賀渝不知如何開口，他能有什麽辦法？

就連外面的大雪和水源會導致普通人感染S系列病毒，都是趙政告訴他的。

但是現在，他要怎麽将這個殘酷的現實告訴這些絕望的人？

賀渝咬緊舌尖，他知道趙政來之前既然說了讓他來會一會這些人，除非他馬上要被人打死了，否則趙政絕對不會出現。

他一定要自己想辦法，這不僅是趙政的期望，他也不忍心，看見這些人就這麽死在這個雪天裏。

眼睛在衆人臉上不停巡視，賀渝的雙眼越來越亮，終于想到了這群人隐忍了這麽久，突然要同歸于盡的根本原因。

“我給你們帶了水，還有感冒藥，那些發燒的人不會有事。”除去發燒的人和感冒傳染，兩個人的生死對于剩下的五十多人只能說是司空見慣。

賀渝密切注意着衆人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他心裏有了底，明白自己拿住了七寸，“他們兩個。”少年和中年男人都期待的看向賀渝。

“...有概率感染S系列病毒，你們注意點吧。”賀渝垂下眼簾，他不能騙他們。

莫城宴卻沒有一點不高興，他終于注意到了賀渝話語中的漏洞“你是說，他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将越野車留給村委的那些人，賀渝腳步沉重的往宋雲鷹的別墅去。

經過剛剛的對話，他已經清晰的認識到了那些人對于宋家村原住民的仇恨。

如果給他們機會，他們一定會瘋狂的報複。

但賀渝不能說他們不對，因為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和宋家村的人有血海深仇。

“你說宋家村最後會怎麽樣？”賀渝停在一個背風的地方，突然不想再動。

“雙方地位互換，或者一方死絕。”趙政頓了一下，實話實說，“目前看宋家村獲勝的概率更大。”

賀渝聞言更加沮喪，将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甕聲甕氣的問，“都末世了，就不能大家一起守望相助嗎？”

沒等趙政說話，賀渝自己先為這弱智一般的話笑了出來。

他上輩子的家都那麽有錢了，為什麽那些堂哥表姐們還是為了錢争破了頭。

甚至不惜将他從高樓上推下來，就為了他父母給他留下的那些遺産？

可惜他們不知道賀渝早就在察覺那些人對于他身家的惦記後，就私下立了遺囑，他們心心念念的錢和比錢還珍貴的東西，那些所謂的親人一樣都的得不到。

想到這賀渝的心情又好了，好奇的接了一片飄到眼前的雪花，捧在手心認真的觀察。

S系列病毒，和卡牌有關系嗎？

“不知道。”

賀渝驚覺，他剛剛将心裏的疑問說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這場大雪後，所有的水源都會被S系列病毒污染？”賀渝緊緊的将雪花握在手心，連它什麽時候融化了，順着手心流下都不知道。

趙政沉吟片刻，反問，“你不知道？”

“我為什麽會知道？”賀渝莫名其妙。

“你覺得這場大雪是全世界的氣候反常，還是宋家村一片的地方氣候反常？”就知道賀渝嘴裏的預言八成是假的，趙政心裏也沒有多少失望，反而更加好奇賀渝為什麽會知道他上輩子的事。

難道賀渝不是這輩子才出現在他的身體裏，而是上輩子就存在？

曾經親眼目睹過他的一切，然後随着他一起重生。

只是出了什麽意外，導致他忘了一些事。

比如一些末世的常識，和趙政也是重生的這件事。

賀渝更傻眼了，這種事情他怎麽會知道？

趙政扶額，将賀渝曾經跟過他一輩子的選項後面打了個叉，“聽聽廣播。”

賀渝恍然大悟，連忙從空間裏拿出收音機，開始調試。

“東北...安全...喪...”

“異能...級...”

不知道是不是受大雪影響，收音機的信號差極了，賀渝調了半天也沒能讓它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賀渝只能到宋雲鷹家的房頂做最後的嘗試，剛好趕上最後的天氣預報。

“根據氣象學家預測，接下來一周東北第一臨時安全區附近溫度仍舊不會走低，将繼續維持初秋的溫度。”

“第二臨時安全區氣溫會稍稍增高五度左右...”

賀渝傻眼了，鬼知道他們當初準備遷移的是第幾臨時安全區！

幸好賀渝從頭聽到尾都沒有直接降溫二十多度的地方。

那就基本确定，這場大雪也許只在宋家村的範圍之內。

“為什麽？”賀渝下意識的問。

趙政被問的都沒脾氣了，氣的直發笑，“‘局部神降’，知道嗎？”

大概是意識到了趙政語氣的危險，賀渝總算沒有再直接發問，而是認真思考了一會，才不确定道，“區域封鎖，氣候驟變...流星雨降臨！這裏...”

“村裏的狗都要被你喊起來了。”趙政無奈的打斷賀渝，确定了，不是預知，而是賀渝早就知道這些事。

不過那又怎樣，還不是要他提着賀渝的耳朵提醒，賀渝才能想起來。

賀渝猛的捂住嘴，臉色忽青忽白，眼中全是震驚。

這是什麽歐非夾雜的運氣，居然是末世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的‘局部神降’。

一定是趙政的鍋！

‘局部神降’只是廣為流傳的說法，通俗點說就是一個小名，人家真正的大名叫‘堡普那第三效應’。

之所以被稱為‘局部神降’是因為最後都伴随着小範圍流星雨，也就是說會降臨卡牌。

賀渝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局部神降’，是因為原書中的‘局部神降’都伴随着區域封鎖。

封鎖區內氣候驟變，可能早上豔陽高照，幹草都能曬着火，晚上就會冰凍三尺，而且所有生命都會被攔在封鎖區內，直到流星雨降臨的那一刻。

封鎖區外的喪屍和喪屍動物們則像瘋了一樣的往封鎖區成群前進，輕而易舉的穿越封鎖區的邊界，攻擊所有非同類。

‘局部神降’在野外還好，一旦包涵了安全基地，就是驚天的災難。

最慘的是書中一個中型安全基地，好不容易扛過了喪屍攻城，等到了流星雨，結果封鎖區域一打開，早就準備來撿漏的隊伍紛紛殺了進來。

中型安全基地本就筋疲力盡元氣大傷，結果一張卡牌沒拿到，反而被趁火打劫，沒過三個月就支撐不下去了。

“宋家村，還是太大了。”賀渝嘆了口氣。

加上趙政和他才四個異能者，他和趙政又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分不開，如果喪屍從四面攻城，根本就照應不過來。

“沒有那麽快，大雪對喪屍的影響要比我們大多了，至少要雪徹底停下，喪屍才能恢複行動力。”趙政安慰道。

希望宋家村的氣候驟變，只是下雪，明天不會出現新的變化，否則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這邊趙政和賀渝商量着怎麽将喪屍即将攻城的消息告訴宋家村的人，讓他們多少有個準備。那邊劉爸爸和劉媽媽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分別抱着兒子女兒縮在地下室裏說話 。

劉媽媽淚流滿面，“我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們了，沒想到上天開眼讓我還能見到你們，我這輩子啥都不求了。”

劉雪被劉媽媽說的傷心，趴在她懷裏，想着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委屈和心酸，忍不住大哭。

劉陽卻又想起了趙政的承諾，趙政能将爸爸媽媽從城外帶回來，自然也會像承諾的那樣帶他們離開，他一定要讓爸爸媽媽和趙政建立信任，他們才會放心的跟着離開。

劉陽從一邊抻出來個頭，“多虧了趙哥去城外将你們帶回來，要不然...”想到可能的結果，劉陽也忍不住眼眶發紅。

劉媽媽哭聲一滞，擡起女兒的小臉，“趙政？是劉陽那天說要帶我們去臨時安全區的趙政？”不是宋雲鷹？

劉雪不明所以的看着劉媽媽臉上的急切，吶吶的點頭，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趙大哥是個好人。”

劉媽媽胸口堵的難受，又轉頭看兒子，只看見兒子贊同的點頭。

“他有沒有對你們提要求？”劉爸爸皺眉，沉聲問道。

劉雪和劉陽立刻将頭搖的像破浪鼓一般。

劉媽媽和劉爸爸對視一眼，當即有種一口氣上不來的憋悶恐懼感，抱着女兒哭的更加真情實意。

她的傻小子、傻囡囡哦，這世上怎麽會有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好人，肯定是所圖甚大所以先給他們一點好處嘗嘗。

趙政必然要的比宋雲鷹還過分，他們一家也只有四條命能夠陪給他了。

直到留在宋雲鷹這裏過夜的宋家人來踹門，劉家人嚎喪一般的哭聲才慢慢收斂。

第二天剛有點亮光，一向淺眠的宋老爺子就睜開眼睛，等着小輩來給他說說村裏的消息。

最先來的宋老六，然後是宋雲鷹、宋雲鶴、宋梅，和宋老六一輩的人，最後是宋吉祥這樣的幾個小輩。

“叔叔，村裏昨天走了十個人，六個老人，三個孩子，一個女人。”宋老六一臉沉痛的開口。

宋老爺子眉梢高高吊起，銳利的視線劃過所有人，“怎麽回事？”

就算是誰家嫌棄老東西礙眼了，也不會朝着小崽子下手，這也是他還沒發火的原因。

宋老六果然早就準備，“是着涼發燒了，一時情急之下燒了姜水，結果都變成了......”

宋老爺子咬牙切齒的抓緊輪椅的扶手，“那些畜生呢？”

“喝水的畜生大多變成了喪屍，河水百分之百，井水百分之五十。”宋老六将頭低的更低，用來掩蓋臉上的驚恐。

沉默許久，宋老爺子突然問，“村委的人呢？”

宋雲鶴茫然的擡頭，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身上，一臉羞窘的低下頭，盯着腳尖不敢看宋老爺子，一邊的宋吉祥張張嘴，沒敢在長輩沒發問的時候開口。

“吉祥！”

宋吉祥一個哆嗦，“沒有任何減員，而且他們那裏多了一輛滿是物資的越野車，車裏有成箱的礦泉水。”

“我聽小九說，昨天三爺開着那輛車回來，帶回了劉家兩個老人，他們想趁着三爺不在翻看時，發現車門車窗都用金屬封死了。”

宋老五還記得昨天的仇，更心疼他們宋家村死了人，村委的人卻都好好的，當即怒發沖冠，“我就知道那個姓趙的不安好心，他自己都吃宋家村的喝宋家村的，還給那些外姓人送東西，不要臉！”

宋老爺子頭痛的捂着額角，沒等他發話，看到他動作的衆人就堵了宋老五的嘴。

“讓政小子過來，他如今也是宋家村的人，為什麽開會不叫他？”說話間宋老爺子給了宋老六一個眼神，宋老六趕緊點頭。

宋梅腿都擡起來了，見狀又放了回去。

算了，她去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