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有話要說: 慢熱的兩只終于有實質性進展了,撒花~~~改了些可能被河蟹的詞,但願不要被删了?其實這章不算污啦……
另外大家可以猜猜是哪兩個在偷偷幽會哦,猜中有獎o(^▽^)o
廣岫大步地走,衛翊就跑着追,跑得氣喘籲籲。聽着那喘、息聲,廣岫腦中轟轟作響,幾乎就要站不住。
衛翊看他臉色泛紅汗如雨下,像是發了熱,伸手要去探他額頭,廣岫趕緊躲開,跌跌撞撞快步而去,忽然撞上一個嬌軟身軀,有宮女上來呵斥,被柔柔制止,一雙柔荑扶了過來:“先生,你沒事吧?”
廣岫聞着那刺鼻的香味只想打噴嚏,推開她一些:“沒事,驚了公主聖駕……”他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那雙手又扶了過來,柔軟的身體挨近過來,恰恰是他此時所需要的,神思不由有些恍惚。
“先生看來很不舒服,便随雲儀先去歇息,叫禦醫來看看吧。”雲儀扶着廣岫,直接将站在一邊的衛翊無視了。
見雲儀與宮女扶着廣岫而去,衛翊停下了腳步。他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卻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再去管他。
走了沒幾步,身後卻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剛一回頭,那人便整個垮在了自己身上。瞬間撲面而來的屬于廣岫的氣息,讓衛翊的心急速跳動起來。
廣岫氣息紊亂,在他耳邊道:“快走……”
衛翊來不及思考,扶着他趕忙離開,迎面卻又撞上一行內侍,廣岫心虛般拉着衛翊就躲進一旁假山下的空洞內,剛進來他就後悔了。
為什麽要回來找他啊你個豬頭!
趕緊放開手,那手的溫度卻讓他全身都燥、熱了起來,情急之下往石頭上撞了好幾下。衛翊被他吓壞了,趕緊拉住他:“你這是做什麽?”
廣岫神智清醒了一些,拂開他的手:“我真的沒事……你走了……我就沒事了……我說真的,你在這裏會打擾到我……快走吧……”他盤腿坐下來,運起體內真氣壓抑那股躁、動。
不過是喝了一口竟會到這般地步,若是全部喝了不知得成個什麽樣子。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嘴巴。
叫你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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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翾啊衛翾,你欠了我這個大人情,看你怎麽還!
衛翊見他閉目調息,也不好再打擾,卻還未出去就見兩個人走了過來,幽暗中沒看真切,卻是一時心慌,趕緊退了回來。
這假山腹中的洞還挺大,他與廣岫藏在暗處不易被發現,那兩人走了進來,不過一時便聽得一聲輕呼,随後便是衣衫摩擦的稀疏聲,隐約還有粘稠吸.吮之聲。
聽聲音應是兩個男人。
他們在做什麽不言而喻。
衛翊臉登時就熱了,不知如何是好。廣岫更是被那聲音撩得內息大亂,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燥亂瞬間反彈,一口老血都溢到了嘴邊。
天要亡我!
那邊情意更弄,喘.息聲更重,更有衣衫撕裂之聲,一人顫聲說了句不要,在廣岫聽來都像是在蠱~惑邀約,銷~魂入骨。
一陣熱流竄全身,他叫苦不疊,靠向山石穩住身形,覺得身體一陣發燙。
媽的有完沒完,不會要在這演完一場春.宮吧?!
他咬牙切齒,撿起一塊石頭往洞外砸去,驚慌的聲音立即響起:“有人來了……”
“這裏怎會有人?”
“你……你別咬……我真的聽到了……”
“別管他。”
“可是……”
“若是有人來,你我早已被拉出去斬了。”另一個聲音輕輕笑了笑,随後又長嘆一聲:“為了你,就是斬了我也不後悔。罷了,來日方長,也不能委屈你在這種地方。”
聽得腳步遠去,廣岫松了口氣,衛翊的手卻又扶了過來。緊挨着身體的熱度讓廣岫腦子裏的弦幾乎要斷掉,趕忙推開他:“我沒什麽事,你走吧,不用管我。”
衛翊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微發顫,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自己走?”
廣岫快被他這倔脾氣逼瘋了,揪住他衣襟,有些兇狠道:“你這蠢貨!你知道我中的什麽毒嗎?你留下來能做什麽?!”
衛翊一怔,只覺抓住自己的手滾燙如火,似有燎原之勢。
“趕緊走!”廣岫将他推開,背過身去調息壓制,寂靜洞中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當然,你走就是了!”
衛翊遲疑着走出幾步,仍是回來:“如果……可以幫你的話……我……”
“你要怎麽幫?”廣岫不由想笑,“以身相許嗎?”
衛翊臉騰地就紅了,卻固執得仍朝他走來,廣岫趕緊制止,幾乎是哀求着道:“拜托,你別過來了……”
天地可鑒,他才不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雖然眼前這個人,他還是頗有好感。
然而就是這點好感,讓他在這樣的時刻竟生出了幾分龌龊的欲.望,這讓他十分自責惶恐。
偏偏這個一根筋還不知死活賴着不走!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哪怕一次也好……我想幫你……”衛翊又靠近過來,小心扶住他,一只手朝他下.身探去。
“你……你瘋了……”廣岫呼吸一滞,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一些,這下又如洪水過境,巨浪滔天。
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衛翊覺得臉似乎是要燒起來,可眼下也只得硬着頭皮繼續。
他的手法極為生疏,廣岫壓抑的欲.望仍被勾了起來,猶如洪水蕩滌淹沒了一切,只剩一片混沌。
在這片混沌中,除了眼前之人與那只令人心悸神顫的手,他已什麽都感覺不到,什麽都顧不上。
身體逐漸抛離了神智的控制,廣岫一把将眼前之人拽過來死死摟住,将少年小小的掙紮扼殺在了耳鬓厮磨之間。
感受着那熟悉無比的氣息,廣岫近乎貪婪得在他脖頸耳畔觸碰輕吻,最後捧住他的臉,咬了下去……
他已無法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只是想要抓住那柔軟甜香,盡情攝取。
衛翾用紙人引路,在一株老樹下找到了白狐。白狐沖着老樹嘶叫,是從未有過的焦急狂躁,見了他便跑來咬他衣擺往樹下拽。衛翾将白狐抱起,沒有靠近。
這樹陰煞之氣逼人,衛翾還未靠近就感覺到了。
這是一株老槐樹,不知年歲幾何,位于皇宮以西,鮮有人至。樹身粗壯枝幹遒勁,樹葉蔥茏青綠如墨,看上去和一般的樹沒有區別,怪就怪在此樹周遭數裏無一絲生氣,鳥雀都不曾飛過。
衛翾以除妖師的身份一路走來,無人敢攔,倒是有年紀大些的宮人提醒他此處不祥,不能靠近。
“年輕人,怎麽到這裏來了?”一個年老太監佝偻着身子走過來,聲音嘶啞混濁,面上溝壑縱橫,看着比這老槐樹還要滄桑,“這裏可是禁地呦。”
衛翾打量他一陣:“宮中怎會有這種樹?”
槐樹素來被稱為鬼樹,最易招惹邪穢,無論是用木還是栽種都不會選擇這種樹,這皇宮之中竟有這般大的一棵,委實怪異。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這樹早就在這裏,沒人知道它在這多久了。”老太監咳嗽幾聲,道:“這地方也很少會有人來,上次來人,還是一年前吧……那個人自稱是除妖師,年輕氣盛的……和你差不多……”
衛翾道:“他做了什麽?”
“做了場法事,我也不太懂,不過自那以後這宮中怪事就少了,他們說,是把那些髒東西都引到這裏來了……”
“你是何人?”衛翾再度觀察眼前之人。
“我是被發放此地看管槐樹的罪奴,在這宮中,犯了事的将死之人若是運氣好,就會被打發到這裏來多活上一陣……”老太監啞聲笑了笑,“活是多活了,死卻更不得好死,以往那些人都喂了樹,不知幾時輪到我了。年輕人,還是快走吧,這地方呆久了,會被厲鬼惦記上的……”
衛翾回身看着槐樹,凝眉沉吟。風過卷來陣陣寒意,不知是冷風入骨,還是陰穢襲身。
白狐向着槐樹不住低嗚,想要掙脫衛翾雙臂,衛翾在它頭上撫摸,它才慢慢平靜下來,眸中一點點濕潤。
素來自在逍遙的珩王殿下此時卻頗為煩惱。
缙帝以忽感不适為由早早散了宴席,群臣離去,卻獨獨留下了楚離。
沒聽說自家父王好這口啊?
即便楚離如何清絕出塵,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
珩王蹲在東華宮外等到日落西斜華燈初上,楚離還沒出來。期間皇後數次前來求見,皆被內侍以皇帝不見為由打發走了,臉色比此時的天色還要黑上幾分。
過得一時宮門大開,楚離走了出來,不離身側的瑤琴不見了,整個人更是面色蒼白渾渾噩噩,沒走幾步便踉跄着險些跌倒。珩王趕緊扶住他,詢問情況,楚離面容呆滞并不應答,好似三魂丢了七魄。
珩王疑惑不已,只好先将人帶回王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