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弓】冬木四戰，二周目！

第21章 戰術：打臉海魔──行動、開始！

稍有留心的魔術師都能察覺，比之記憶裏那場聖杯戰争，伊斯坎達爾留下一名傳令兵後，敞開固有結界「王之軍勢」囚困巨型海魔的時間并不算長。

負責掌握時機的自然是韋伯。

現在的他供魔給伊斯坎達爾開寶具本來就勉強，因此這一次，征服王依然跟韋伯記憶裏一樣，選擇動用自身魔力儲備來展開王之軍勢。

蕊子已經是成年人的韋伯也沒在這種地方逞強。供魔方面他有心無力，但以未來艾爾梅洛伊二世的眼界，把握分寸，在不會贻誤戰機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節省魔力消耗，韋伯自忖還是能夠辦到的！

提前解開的固有結界就是他的答卷。

銜接正好！

那個被固有結界吞進去，體積足以堵塞未遠川河道的龐然巨物，由于一度被強制拽離混入英雄王神秘藥劑的未遠川河水而焦枯萎縮、眼看着變得破破爛爛一團糟的身軀，又一次吹氣球般飛快鼓脹起來──

有血色霧氣包裹着海魔正在複原的殘軀。

但凡注視嚴重妨礙能見度的血霧超過三秒以上，Servant和Master待遇一致，耳邊立刻響起或男或女或孩童、彷佛近在身畔的驚恐呼喊。

不消說，這肯定是Caster主從先前精心布局打造，甚至為防萬一弄出好幾把的咒刀，其中的一種用途了。它或許抵消不了神代魔藥在賦予海魔強大的同時，也帶給海魔的致命詛咒，但用來減緩詛咒效力倒是綽綽有餘！

至少這一幕，成功打消Emiya原先盤算的再有意外就開啓無限劍制，把巨型海魔拖離未遠川，使它接觸不到孕育自身的魔力之水，然後攻擊與詛咒雙管齊下！将這個Caster的召喚物逐步磨耗到死……

「生命力頑強是它唯一優點了。哼、跟某種害蟲一樣。」冷着臉的守護者自言自語。

伴随他的話音落下，屏氣凝神靜立于稍遠河岸邊的迪盧木多，掌中神劍──盛大的憤怒，那股銳意無匹的魔力再度海濤般的卷起，以滅頂之勢撲向巨型海魔！

「哦啊。」

扯着缰繩，庫丘林站在布滿倒鈎、利叉、刀刃，兩側車輪燃燒着火光的戰車上吹了聲口哨，唇角弧度克制不住地上揚，沸騰戰意完全寫在臉上。

「走吧、好夥伴！」

戰車前方的一灰一黑兩匹巨馬嘶鳴，邁開蹄子、火焰頓生！摩喀、桑格留踏焰而行，把戰車拉上天空──戰車的速度在這個過程中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遠遠看去彷佛一顆橫向疾馳的火球！

迪盧木多那柄「盛大的憤怒」之威在前方披荊斬棘，斷去無數揮來的觸手；庫丘林駕馭戰車在後，焰光雄雄，照亮到周圍形同白晝。

随着雙方距離拉近，即便有魔力的光輝阻隔，海魔的「臉」在庫丘林眼中依舊越發清晰，自然也越發不讨喜。他腦中不禁閃過這樣的念頭：「……還不如海獸好看……至少那東西樣子夠兇猛威風！」

因為是與現況無關的一時感想，轉瞬就被庫丘林抛到腦後。他估算着距離，在盛大的憤怒橫斬過巨型海魔身軀之際、在魔力的光輝最耀眼炫目那一個瞬間，解放了足下寶具的真名：「百屠之熾輪戰車（Carnageof Murthemney）！」

原本只纏繞在車輪上的太陽之火霎時蔓延開，在戰車外圍罩上火焰勾勒出來的巨大虛影──戰車、戰馬──以及标準配備的戰鐮！

那把太陽之火構成的戰鐮，此刻已高高舉起……彷佛真有個無形的巨人在火焰戰車上擡高雙臂，而後劈下！

兩樣寶具通力合作，分屬不同Servant的魔力殘留幹擾，巨型海魔頓時被劈斬出以它的自愈力都無法立刻修複的嚴重傷勢，也逼出了懷抱充當魔力爐的寶具「螺湮城教本」，與巨型海魔半結合而藏身于前者體內的Caster。

下一秒槍聲先響，弓弦又鳴。

前者自然是借着卡片效果暫時從者的衛宮切嗣手筆，目标是一開始就說好的螺湮城教本；後者……依然是「衛宮」的傑作！

弓是Emiya慣用的合金弓，反而是「箭」特殊點。

這一次，被射出去的箭矢略微呈現閃電狀，其前身，正是以短劍外觀存在的最專業對魔術寶具：RuleBreaker。

Emiya以此強行切斷了Caster與巨型海魔，目前僅限形式上仍存在連結。

……

遭受如此針對性的連續打擊，即使被動被強化過，Caster與巨型海魔的組合再不樂意也無力反抗了，終究只能飲恨退場。

──假使最後沒有吉爾伽美什離開前的「呼哈哈哈」笑聲，以及「雜種們的表演很好取悅到本王」的評價，對剛剛合作過一把的衆人來說，今夜的落幕就算完美了。

啥？還有圍觀群衆的問題，以及海魔肆虐過的痕跡？

嘛，教會設置監察者的用意，不就是為了處理以上瑣碎的嗎？言峰绮禮自己都說了，教會的人力會很快調遣到位，完成無關民衆的記憶清理與封印。

「哦。那你今晚就辛苦點別睡了。明天最好多睡點，清晨更別到奇怪的地方跑圈。」Emiya聽完立刻表現出禮貌上的關心。

只是他說出口的話，怎麽聽都像別有他意……尤其是停頓後補上的這句：「我習慣早晨在森林裏設置活動靶，練練手、找感覺的。」

「多謝關心吶、Rider。我會做好妥善準備再前往拜訪的。」頂着年輕時殼子的僞神父微笑回答，也不管那種愉悅笑出現在他如今的臉上有多詭異。

沒事找找衛宮切嗣同樣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或者說執念？找人也好，找墳也沒關系。總之，一旦他得了空，區區兩句威脅是吓阻不了他的。

「哦。」

不同于前一次，Emiya的尾音明顯揚起，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已經決定，從返回城堡的隔天開始，正式履行每天清晨打靶練習計劃。如果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堅持要鑽他的靶場，他可不會客氣！

「順便給老子也弄幾個靶，我練投槍。」旁邊庫丘林也幫腔了一嗓子……嗯，主要是表達立場，突顯自己會堅決與伴侶統一陣線的心。

「可以。」

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Emiya很給面子。

「啧……」

衛宮切嗣默默把比劃有一會的槍收起來。

他的便宜兒婿很狡猾吶……一邊強調自己是兒子的好搭檔，一邊還在偷瞄……是在觀察他把槍收好了沒有吧。

啊，不過言峰绮禮也的确要防。也許是該搬家了？切嗣自然想起記憶裏那座為了讓愛麗斯菲爾高興，而專門買下的和式大宅院。

「該走了。」

切嗣主動解除拟似從者的狀态，招呼兒子和兒婿。

圍剿海魔這一戰，甚至可以當作冬木第四次聖杯戰争前半場和後半場的分界點。記憶中，往後的戰鬥只會越來越酷烈！

如今雖然局勢和記憶中大不相同了……然而，也的确是結束聖杯戰争的時候了。

剩一些瑣事得盡快處理好！衛宮切嗣思索着，都沒注意到自己很自然地搭住庫丘林伸過來的手，借力登上戰車。

「嘿，有進步。」庫丘林扭頭就跟Emiya擠眉弄眼示意；後者撇開臉，不予理會。但這一點也不妨礙禦子殿下的好心情。

雙馬在他的驅策下揚蹄，戰車再度登上夜空。

下方，伊斯坎達爾和韋伯、迪盧木多和肯尼斯兩對組合，見狀也各走各的散去了。只留下把Assassin丢在遠阪家睡大覺，就跑來監控現場的绮禮。

正如守護者所言，神父先生今晚是真的沒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