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弓】冬木四戰，二周目！

第20章 那個必然開啓的海魔副本

或許就像「韋伯會成為艾爾梅洛伊二世」已被量子記錄固定帶保存一樣，某種程度上，「雨生龍之介會死在兩發子彈連射下」同樣符合了某種定律。

也因此，才會導致龍之介再一次的、明明已有準備，依然在腹部先挨一發衛宮切嗣穿過巨型海魔觸手間隙射來的子彈，然後頭部又一發，命歸黃泉。

盡管如此結局對殺人鬼而言未必不理想。

龍之介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可是按着沾染滿腹側鮮血的白衫，二度贊嘆了：「……果然吶……最美麗的顏色……哈、就在這裏……」

與此同步發生的是迪盧木多的寶具之一：盛大的憤怒，對巨型海魔發起的魔力斬擊！

磅礡的力量毫不虛假，淩厲迅猛如怒濤！

迪盧木多的攻擊目标又是那等龐然大物，它的殺傷力在場魔術師都了解，理所當然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幾位Master都恨不得這柄傳說中「僅憑一次揮砍可擊殺戰場上所有與持此劍之人為敵者」的寶具，能夠一鼓作氣了結尚未來得及造成傷亡、身軀仍在魔力之霧掩蓋下未被普通人看清的巨型海魔。

「──好！」

當寶具的魔力與光輝消逝，戰果呈現到所有人眼前，過半數的Master和Servant，心裏不約而同都閃過類似的叫好聲。

盡管只在瞬間。

盛大的憤怒一擊削掉了巨型海魔三分之二的體積，更具體的形容，海魔幾乎被削禿觸手、變成一顆水面上載浮載沉的不規則物體。

無奈海魔經過強化的再生能力是如此恐怖，大夥兒幾乎眼睜睜的目睹它抽出肉芽、互相連結、完成再生──之所以用「幾乎」，還是因為Emiya半點也不遲疑！幻想崩壞的爆炸攻擊随着寶具「盛大的憤怒」魔力逐漸減弱，立刻頂上去！

幻崩、幻崩、幻崩！

炸裂、炸裂、炸裂！

「啧！」

守護者終究沒有玩命的射擊，當他意識到光靠幻想崩壞已阻攔不住海魔再生，便立即收手，不把魔力浪費在無意義的爆炸上。

也就是這個空檔，韋伯在觀察中一扭頭，發現了雙人Rider組的戰車上，那個多出來的、不和諧的紅黑配色。

「噫。你、你你你──Servant？」他急切下都忘記這個動作不太禮貌了，手指指着衛宮切嗣，彷佛指尖給什麽黏住了，就是放不下來了。

「哦啊……哈、哈哈哈哈！不打算繼續鬼鬼祟祟地藏着了嗎？那麽是想好了該上怎樣的醜角戲來取悅本王了？」

「……聖杯戰争從開場，就是你想看的舞臺劇了啊。英雄王。」死魚眼的男人根本沒轉頭，只有平板嗓音在盡責傳達着主人的意思。

就是直白一語。沒有其他額外涵義。

然而，此時穿着貼身的黑甲黑褲，外面罩着深紅色鬥篷披肩的魔術師殺手，除了發色還是那個發色、膚色還是那個膚色，從其他角度看上去──比起「Master」這個身份，他明顯和各組的Servant更加同調。

剛才英雄王，又說出那樣的話……是知情者？

思考中的人們再一掉轉視線，這下子不只韋伯，所有人都覺得迪盧木多嘗試強殺巨型海魔期間，發生的事情當真不少，委實「精采」一波接一波都停不下來吶！看看那個金閃閃的王，又換回那身金閃閃的全身甲了！

Caster的禦主死了。

Caster的海魔殘了。

金閃閃的王變回來了！

別人家的Master轉職Servant了！

……算起來，到底哪一件事更嚴重點，更值得優先重視？各位不屬于「精采」一份子的相關人士，難免各懷心思。

庫丘林挑在此時說話了：「別看了，一種用多了會嚴重反噬的降靈而已。老子這個禦主別的都聽，就是不聽勸吶！」他的語氣挺随意，內容卻一點也不随意。

抱怨完畢，這人也很幹脆地擺擺手，人在戰車上，照樣做出和寶具猙獰造型基調不相符的調侃：「嘛，更詳細的就別想打聽啦。別試啊、免談啊……老子才沒有情報白送！就是稍微提醒一下，主次要分清楚。」

光之禦子赤玉般的眼轉向未遠川──要說最不講理的、最無法溝通的麻煩，難道不是那個快長好的大家夥嗎？

「咦？看起來大家夥不是非常好啊。」

它沒有徹底痊愈，起碼吉爾伽美什造成的傷勢依舊。這固然使巨型海魔肢體殘缺了，就整體造型來看卻倍加猙獰，簡直像是變相在增加它的威懾力！

見狀，庫丘林視線自然瞄向早先提前跳車的Emiya。

怎知一聲「老婆」剛發出一個音節，就換來那雙鷹眼一記狠瞪，禦子殿下于是狀似無奈的改口：「好、好，也許你比較喜歡親愛的？唔哦！不要一害羞就拿弓箭瞄準我啊！看前面！好大的海魔你不看前面？」

庫丘林真的舉手投降了。

Emiya總算帶着冷冰冰的氣勢轉過身。

即便如此，守護者依然感覺不太自在。因為他和藍色的那個心裏都明白，英靈Emiya的耳朵永遠比身體上其他零件老實，如果一定要有個部位基于害羞之類的原因泛紅，那麽、肯定會從耳垂先開始……

所以他果然應該扭身射一箭，把某人的壞笑聲射沒了對吧？

可惜在此之前，庫丘林已經突兀打了一個顫，然後，他就盯着挺立在河岸邊那個紅色外套的背影，自覺收了聲。

──有些人可是很擅長家暴的……話說回來，他也不會打輸就是了。

經過Emiya和庫丘林的一番互動，別的不說，韋伯至少已篤信「雙人Rider組的兩個英靈是一對」這條情報，是百分之百正确的。

而且氣氛也被鬧得沒那麽緊繃了。

像衆人對衛宮切嗣那種變化的關注，就多多少少收斂了點。

像一擊之下明明有造成殺傷卻未獲得真正戰果的迪盧木多，顯然就在氣氛被攪亂後，自己從喪氣的陰影中爬出來了。

「吾主，我很抱歉。」他在與肯尼斯的主從連結中，主動提出建言：「但是海魔的恢複能力太強，我們必須有另外的寶具合作，一次性将它不留一點殘骸的消滅才行。」

「或者毀掉那個召喚物的魔力爐。」肯尼斯這話既是在回答迪盧木多，也是在跟現場的所有人說。

畢竟是時鐘塔知名講師啊！

哪怕記憶裏的聖杯戰争他未能出現在此，對海魔也是最不了解的。然而架不住肯尼斯有充足的相關知識儲備，看得最透！他馬上接着往下說：「徹底毀滅它的身體難，那就先毀掉它的魔力泉源。像這種巨大召喚物如果得不到魔力補充，又無法上岸捕食……哼，放着不管時間到了也會自滅。」

「我們不可能等到它自滅的。」Emiya不否定肯尼斯的提議，但他否定等待。「別小看普通人的好奇心。」

說着，Emiya投影出普通箭支搭上弦，拉弓朝河對岸射去──「咻咻咻！」一艘下放河面不到幾秒鐘的橡皮艇，開始瘋狂漏氣！

是的，有些蠢貨設備齊全想給水怪拍照錄像呢！

把強化魔術運用到眼睛上的魔術師們頓時無言。

要不是場面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韋伯以外的幾個Master真的動過念頭，想幹脆讓海魔吃兩個人、好叫其他圍觀群衆安分。

換言之，他們不可能拖延時間到海魔自己完蛋！尤其那家夥顯然不想給他們太多商議時間，複原的觸手又打過來了！

「能把Caster挖出來的話，破壞魔力爐的事由我來做。」衛宮切嗣馬上加快語速，點出自己能負擔的工作。他的魔術禮裝起源彈，在目前這種狀态下也得到了升華，拿來怼Servant不是問題！

觸手打在河面，水波震蕩，大浪卷起！

海魔長腦！河岸直接不能待了！

兩架戰車、一艘飛船先後騰飛，分別帶走岸邊的一對對主從。附帶一提，沒有飛行寶具的Saber主從，是被征服王的神威車輪捎帶上的。

「先跟它周旋，稍微拖延時間。我來聯絡教會驅散附近的人。」遠阪時臣盡量保持平靜的嗓音接着響起。

不難聽出來，時臣很不滿意遠阪管理的土地上，出現這種不懂得隐藏神秘的亂子。

「餘可以暫時把它隔離。」伊斯坎達爾當即表示，并且坦然點出關鍵：「餘引以為傲的王軍，對你們也不是秘密了。所以你們要盡快！這樣的大家夥還有腦子了，即使是餘的軍勢也困不了它太久。」

征服王一邊說，戰車一邊在天空又繞了幾圈。

他要找一塊新的空地放人。

一道手電筒的強光，就在此時晃到幾架飛行寶具之間──是遲來了、也有人希望他別來了的言峰绮禮。

拿強光手電筒打招呼的神父先生身邊，恰是一塊沒有普通人擁擠着看熱鬧的石磚地。

緊急時刻，還有得選嗎？

神威車輪首先朝那兒降下去，雙人Rider組緊随其後。惟獨維摩那仍在天空飛着，明确表達出吉爾伽美什準備袖手旁觀看熱鬧的态度。

這一次，就算遠阪時臣也放棄了勸谏。原因無他，最古老的英雄王戰績就擺在那兒：巨型海魔身上最大的創口，便是他的傑作！

同一時間，绮禮清出來的那塊空地處。

庫丘林在把岳父和伴侶都放下去後，正主動提議着：「檸檬頭不是說要破壞力嘛，那就讓我的戰車跟Saber的劍，來合作一次怎麽樣？有盛大的憤怒掩護，老子可以把距離拉近到極限，再真名解放、打它臉上！」

……

戰術目标：海魔。

戰術代號：打臉。

──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