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
白瀾石纖長的手指揉捏着齊桓的腕骨,給人無聲的安慰,越是相處越是發現齊桓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尋找安全感的方式便是不斷的身體觸碰。
“齊桓。”白瀾石道。
齊桓悶聲答應。
“從前我并不知曉什麽是愛,遇見了你我似乎懂了。現在我想讓你告訴我,愛到什麽程度才算是入骨。”白瀾石務必認真,一字一句道。
沒等到回答,卻等到了背後人的哭聲,齊桓像個小孩子似的哽咽,不像在哥哥面前丢了面子,可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白瀾石沒想到齊桓會有這麽大反應,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反手将人摟進懷裏,拍着顫抖的背道,“想哭就哭吧,不嘲笑你。”
繃不住的齊桓只得放聲大哭,緊緊的攥着哥哥的衣服,像小時候那樣,好像在白瀾石面前,自己便能放下一切都戒備緊張,做回那個只知道玩樂的青年。
白瀾石纖長的手指揉捏着齊桓的腕骨,給人無聲的安慰,越是相處越是發現齊桓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尋找安全感的方式便是不斷的身體觸碰。
“齊桓。”白瀾石道。
齊桓悶聲答應。
“從前我并不知曉什麽是愛,遇見了你我似乎懂了。現在我想讓你告訴我,愛到什麽程度才算是入骨。”白瀾石務必認真,一字一句道。
沒等到回答,卻等到了背後人的哭聲,齊桓像個小孩子似的哽咽,不像在哥哥面前丢了面子,可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白瀾石反手将人摟進懷裏,拍着顫抖的背道,“想哭就哭吧,不嘲笑你。”
一句話打開了暗藏在心底蘊藏了十年之久的委屈,齊桓的哭聲一下下鞭撻在白瀾石心上,每一道都讓他痛的想不顧一切的帶着這孩子走。
不管什麽皇位,不管什麽天下黎民,用玄機閣的力量保她一世無憂,天高地遠總會有一片淨土。
哭聲平息,齊桓安靜的享受此時來之不易的幸福,哥哥的包容讓他更加想要将還未扯下的僞裝遞給哥哥看,讓哥哥知道這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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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快感遠大于痛楚,現在這天地裏只有他們兩人,安靜的守着靜谧的氛圍,此刻空氣中的一切齊桓都很喜歡。
膩膩歪歪了一會,齊桓才從白瀾石懷中退出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像個兔子似的看着哥哥,“哥哥,今日便在這用素齋吧。”
“好。”
寺廟裏早就準備好了齋食,小和尚守着後院門口,看着相依偎的兩人有些躊躇,抱着掃帚靠在牆上,等着那大哥哥哭結束。
齊桓半摟着白瀾石見着了靠牆差點睡着的小和尚,踢了踢,“聽牆角?”
小和尚滿臉通紅,梗着脖子道,“才不是,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
小和尚在前面帶路,走過大殿的時候,白瀾石對着齊桓道,“你先去,我待會去找你。”
齊桓問,“哥哥要去哪,我陪你。”
“聽話,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白瀾石雖語氣溫柔,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态度。齊桓只好獨自一人跟着小和尚去用餐處。
白瀾石目送着齊桓,知道拐角處不見了才收回眼睛,看向金燦燦的大殿裏供奉的大佛,抿唇猶豫了片刻,擡腳進去。
齊桓經過拐角時拐了個彎,又繞了回去,小和尚拉着齊桓的衣角,拽着人道,“神仙哥哥不讓你跟去,就是不想讓你看見,你這又是何苦。”
齊桓冷聲兇道,“在廢話以後都不帶東西給你。”小和尚撇嘴,松開了手,有些為難的跟着齊桓後面。
“有沒有什麽閣樓,我想湊進點看。”齊桓對于向來不信神佛的哥哥突然獨自一人入殿,異常的好奇。
小和尚有些猶豫,才開口,“不好吧,既然不讓你聽,必然是你聽不得的東西,你為什麽還要自尋煩惱。”
“小孩子你懂什麽,醉香樓的燒雞一只。”齊桓誘惑道。
小和尚眼睛亮了下,随即嚴聲拒絕,“出家人不食肉糜。”
“出什麽家人,你還沒受戒呢。”齊桓面帶溫柔的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腦袋道,“不吃肉長不高。”
男孩子總對身高這件事異常在心,小和尚沒有思考太久道:“跟我來。”
偏殿在外頭有給側門,裏面有一座木制的簡陋梯子,通向房頂的閣樓,閣樓裏不見灰塵蜘蛛網,想來是經常打掃。
小和尚領着齊桓慢慢的移動,到大殿的位置停下,揭開一塊成年人巴掌大的木板,無聲的用短粗的小手指了下。
一大人一小孩就趴在洞口朝下面看,時不時因為視角而互相推搡。
白瀾石站在大殿佛像前,看了片刻,從一側放香的地方抽出三根桃紅色的香來,借着燃燒的蠟燭點燃,及其潇灑的撩起衣擺跪在蒲墊上。
緩緩開口,“白瀾石本就是個短命鬼,僥幸從鬼門關拖着殘軀回來,本以為此身無欲無求,只想着脫離這人間苦海。”說道這白瀾石溫柔的一笑,“可沒想竟有一天也會心有所屬,變得貪心了起來。如果真有神明,我願下輩子永遠纏綿病榻來換取多幾年壽命,便再無遺憾了。”
說完将袅袅冒煙的香插在了爐子裏,轉身就見着主持滿面慈悲的站在後面,撥弄手中的珠子感概道,“軟丈紅塵最為磨人。”
白瀾石笑了,“世間衆人皆是癡兒。”
住持也笑了,“施主是不多得的清明人。”
“是嗎?”白瀾石自嘲道,“即是清明,便不會跪于殿中,我到底也是俗人。”
“塵歸塵,土歸土,如此簡單又複雜的道理,有人一生都未曾明白。”主持搖頭又道,“施主随我去用齋吧,一切自有天意。”
閣樓上,小和尚直起身子拍了拍齊桓的肩膀,“大哥哥,一切還為成定數,寬心些。”見着齊桓一言不發呆呆的坐那,小和尚搖頭,頗有幾分主持的影子。
到了用齋的屋子,齊桓已經在裏頭等着了,見白瀾石來了粘了上去,若無其事的問道,“哥哥去哪了,桓兒等了好久。”
小和尚擡眼看了齊桓,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自顧自的吃飯。白瀾石坐下,微微挑眉,“想知道?”
哥哥俏皮的樣子使得齊桓一愣,随即撒嬌道,“哥哥怎麽可以瞞着桓兒,桓兒可是将心窩裏的話都掏給哥哥了。”
白瀾石仿佛沒聽見似的,齊桓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讓白瀾石放心了不少,這就說明齊桓很乖的沒有跟過來,白瀾石帶有安撫意味的在桌子下捏了捏齊桓的手心。
齊桓只覺得心裏又酸又痛,還冒着一絲甜,複雜極了。
用完齋兩人便告辭了主持下山,馬車裏齊桓死活抱着白瀾石不放手,生怕一個沒留神,人就會跟着風飄走。
今日一上午的勞累,白瀾石身體有些吃不消,靠在齊桓懷裏阖眸假寐,齊桓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哥哥的額頭,得了樂趣,怎麽也停不下來,最後親着親着把自己弄得不好了。
感覺到有東西膈着自己,白瀾石睜開了眼睛,齊桓俯下身子在人耳邊吹氣道,“哥哥,我想要了。”
白瀾石眨了眨未清明的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正經的教育說,“不可,多傷身。”
齊桓只覺得委屈極了,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被哥哥說傷身,嘴角像下暼,眼角也跟着走,活像只委屈的狗狗。
“好了,手行嗎?”白瀾石退了一步道。
齊桓狡黠一笑,“哥哥,你知不知道不只手可以。”
“嗯?”白瀾石直起身子,略帶迷茫的看向齊桓,白瀾石男女之事是知曉的,可從未想過男子之間如何陰陽。
車夫只聞車廂裏時不時有嗚咽聲,待到想聽仔細,卻又什麽也聽不見了,只得當是山林裏鳥獸的叫聲。
車廂裏,一只手緊緊抓着側窗的邊框,指尖泛白,可想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只手從下邊伸出來,一根根掰開了泛緊的手指,十指相扣。
待車到長青宅時,白瀾石下車後只覺得腳步漂浮,整個人臉紅到脖子,冷風一吹才好多了。
齊桓半摟着哥哥的腰,低聲耳語道,“哥哥的比桓兒秀氣。”白瀾石臉色通紅,齊桓卻不依不饒道,“桓兒咬的哥哥舒服嗎?”
白瀾石冷靜的思考了片刻,眼角還帶着紅暈,點頭道,“嗯。”
“那我們天天這樣好不好。”齊桓笑着下套道。
“不可,傷身。”白瀾石見着齊桓眼神暗淡下去,抿唇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不過,你說的那個....下次可以嘗試一下。”
齊桓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哥哥你同意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趕忙追問,“下次是什麽時候,哥哥給個準信,桓兒好多做準備。”
“我...”白瀾石釉紅了臉,越發覺得有了第一次,齊桓便會要第二次,然後便是無窮止境的索取,真怕自己身子撐不了這樣折騰。
齊桓看出了哥哥的猶豫,笑道,“沒關系,桓兒有的是時間等哥哥想好。”
“你這樣想我很寬慰。”白瀾石确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哥哥不是累了嗎?桓兒扶你進去休息。”齊桓渾然不在意的笑說。
這倒是讓白瀾石有些過意不去,進了屋子,白瀾石囑咐榮樂守着門,不要讓人進來,榮樂雖有不解,卻依舊照做了。
齊桓坐在墊子上,笑眼看着緩步走來的哥哥,白瀾石跪坐在齊桓腿上,弄得齊桓一怔,眼裏迅速染上□□。
就這樣,白瀾石做了件齊桓在馬車上所做的事情,只覺得齊桓異常的瘋狂,弄得白瀾石腮幫子酸疼的厲害。
齊桓只覺得要瘋了,看着哥哥俯下身的輕吻,忍着将人壓在身下的□□,享受着哥哥的不熟練。
齊桓貪足極了,事後抱着衣衫不整的哥哥就是不放手,看着因疲累而睡過去的人,心中被填的慢慢當當,只覺得十年等來的人遠大于十年的價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文,還有很多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