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沈青陽悔恨值95.]
當聽到這個提示音之後, 楚宴就知道事情果然沒那麽簡單。
沈青陽算是他攻略之中最麻煩的一個了, 這取決于他的本性,能夠到這一步已經算不容易。
[這次沒直接刷滿, 可就麻煩了。]
系統也很擔心:[沈青陽已經墜入凜冰崖了, 難不成還要把他接出來?]
廢了這麽大的周折,才親眼看着沈青陽受到懲罰,要把他接出來楚宴心有不甘。
不過理智上來說,沈青陽就不可能被困多久。
[放心好了,他對我尚未死心, 只是借着仙盟會審為我澄清惡名,沈青陽沒打算一輩子留在凜冰崖的。]
系統這下子才放心, 任務還差最後一點就完成了,總不能功虧一篑。
風兒在耳畔呼嘯, 久站此處只覺得罡風刮得骨頭都生疼, 楚宴站在崖上,任由那些風而吹亂自己的發絲。衣帶也同樣飛舞起來, 于風中輕輕朝前走了幾步,似乎要朝崖下望去。
仙盟弟子立馬拉住了楚宴:“清寒, 沈青陽已經墜下凜冰崖了, 是我們親眼所見, 回去吧。”
“是呀, 這裏的罡風如此厲害, 你們都不覺着疼嗎?”
楚宴眼神微閃:“不及在崖下十分之一的疼。”
他們頓感尴尬, 想起楚宴在崖下受過那麽多苦, 自然不會介意這些吹上來的罡風。
“等到了晚上,此處還會結冰,每一滴冰霜都猶如刺骨的劍。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得趕緊離開,想必魔尊也在等你回魔宮的。”
一聽到蘇墨垣,總算是奏效。
楚宴抿着唇,最終和他們一起離開了凜冰崖。
他恍惚間看見了凜冰崖入口處,長着一片嫩白的花朵。
這酷刑之地,對于旁人來說宛如地獄。而也是此處的路邊,卻盛開了柔弱的小花。那細小的白色花瓣上沾滿了露珠,在夕陽的折射下染成了橙色。
“這純淨之花,竟也開在欲孽之上。”
仙盟的弟子已經離去,崖口就剩他一人罷了。
正當此時,從暗處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楚宴的眼神從那些花上,逐漸落到了夏軒身上:“你怎會在這裏?”
夏軒沒有立即回複他的話,而是笑着問:“師叔那句話是在以物拟人麽?”
他在小心翼翼的試探,想要确定楚宴到底是跟誰一邊的。
對方想試探,可楚宴也要有這個想法給他試探。
楚宴現在正心煩,并不想應對夏軒:“妄自揣測。”
夏軒笑道:“我的确是妄自揣測,既然師叔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我今日來可是有一件大事。”
楚宴淡淡的看向了他,似乎在等着他後續的話。
夏軒一直都挺喜歡楚宴這副容貌的,夕陽灑在他的身上,陽光給他的睫毛渡上一層薄薄的橙黃,仿佛平日的高冷都融化不少。
不過驚豔歸驚豔,這到底不屬于他,而夏軒只是一個旁觀者,偶爾窺得他的容顏,伫立一陣兒罷了。
“我是來交還師叔的半副靈骨。”
“交還靈骨?”
夏軒早就知道楚宴會不信他,畢竟自己剛才還在試探他:“我拿這半副靈骨,并不是為了威脅師叔,而是想讓沈青陽主動找我。”
“……什麽意思?”
“我的仇人是沈青陽,如今大仇得報,自然得将師叔的東西還回去。”
“你的仇人是沈青陽?可你一直跟在沈青陽身邊。”
夏軒今日來,就是想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那天我跟着師叔一起進了時光鏡,看見林奕做的那些事,便明白我和沈青陽根本無解,必須要讓他付出點代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你看見了什麽?”他能精準的叫出林奕的名字,引起了楚宴的戒備。
夏軒看着楚宴,心道這等容姿難怪讓沈青陽念念不忘。
就連戒備的看着他的時候,也如此令人沉醉。
“沈青陽能夠記起前世,并非是偶然,乃是将雲仙宗的寶物融入魂魄。而正是因為我的引狼入室,才将他帶到了雲仙宗,他背叛了我的信任。”
“我還以為沈青陽能記起那些,只是偶然罷了,沒想到還有深層的理由。”
夏軒眯着眼,掩蓋住自己的憎恨:“師叔說笑了,這世上哪有什麽偶然?不過因果輪轉,一切自有運數罷了。至于魔尊大人為何會記起前世,這個我便不知了。”
[……蘇墨垣能記起前世,莫非是因為我?]
[不是主人是誰?]
[哈哈,我第一次有這個自覺。]
“雲仙宗的寶物……是說玄羽枝的事嗎?”
夏軒微怔:“沒想到師叔也對此事有所耳聞。”
“宗主之前曾提過一兩次。”
夏軒垂下眼眸:“雲仙宗的護山大陣再怎麽弱,也不至于被魔尊一手捏碎。若不是失卻玄羽枝,蕭存劍不會一直閉關,而雲仙宗也不會無人看扶。”
玄羽枝原本該長在靈脈,做鎮壓靈氣之用,被奪走以後,雲仙宗的靈脈日複一日的削弱下去。
現在,乃是化神期的蕭存劍在充當玄羽枝,鎮壓雲仙宗靈脈。
蕭存劍的壽數按理說早該到了,之所以千年未亡,乃是因為他現在幾乎要和靈脈融為一體。
夏軒憎恨沈青陽利用了自己的信任,讓他親手傷害了雲仙宗和蕭存劍。
“我已經将全部都說與師叔聽了,師叔這下子不懷疑了吧?”
夏軒臉色蒼白的将玉盒遞了過來,裏面正是裝着楚宴的靈骨。
楚宴拿到了這半副靈骨,合着蘇墨垣手裏的半副,以後終于不用再受豔骨的影響和磋磨了。
“你利用我對付沈青陽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下次再被我發現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軒淡笑:“能讓沈青陽受到應有的代價,又把東西還給了師叔,我便沒什麽牽挂了。”
說完這一句,他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夕陽照在身上如此暖人,楚宴仰起頭望向遠方,天空被晚霞染透,就連一旁湖光山水也倒映着一層波光粼粼的橙黃暖色。
“回魔宮吧……”
這一刻,他忽然很想見到蘇墨垣。
—
當楚宴回到魔宮的時候,天色徹底暗淡下來,只徒留一片阒黑。
遠方閃爍的星星也如此暗淡,沒多久就被飄來的烏雲所遮蓋。
興許很快就要下雨了。
落沉宮中,鋪滿了紅綢。楚宴略微疑惑的走到了上面,一步步朝裏面走了進去。
微微的酒香從鼻尖傳來,他四處尋找起蘇墨垣。
正當此時,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楚宴還以為是蘇墨垣,立馬回過頭去,卻見到了玄缈。
“怎麽這樣看着我?以為我是小墨?”玄缈笑得天真。
那一瞬間,楚宴真的覺得是蘇墨垣的氣息。
“嗯。”楚宴沒什麽顧慮的承認了,“你是師尊的靈獸,或許身上的氣息同他太相似,所以我才弄混了。”
玄缈笑得落寞,一直抱着楚宴的腰身撒嬌。
“玄缈,放開我。”
“不要。”玄缈似乎小孩兒脾氣。
楚宴覺得頭疼:“等下師尊來……”
“反正小墨也拿我沒辦法。”玄缈嘟囔了兩聲,“我手裏可捏着他的把柄呢。”
把柄?
楚宴不知他說這話什麽意思,不過看玄缈的态度,也的确有恃無恐。
之前玄缈對他做親密舉動的時候,師尊的态度也完全不像是對其他人,要是旁人那麽做,早就被師尊給劈了,到底是為什麽?
楚宴之前從未在意過這件事,今日突然就在意起來了。
“玄缈,我還未問過你……你究竟是什麽靈獸?”
“自然是很厲害的靈獸!”
楚宴無奈極了:“不是說這個,是說你的原型。”
玄缈幹笑了兩聲,企圖用撒嬌賣萌躲過去:“我的原型小墨知道,你問他就好了。”
楚宴打定了主意,等蘇墨垣過來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問問。
落沉宮內就剩下了玄缈和楚宴兩人,玉石做的低矮小桌上還拜訪了靈酒和靈果,楚宴走到那邊,席地而坐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玄缈站在這邊看他,心想清寒這些天果真瘦了太多,坐下去的時候那纖細的腰身就更加明顯了。
玄缈走了過去,看着楚宴正巧倒了一杯酒想喝,他湊過去拉住楚宴的手腕,唇瓣印在白玉杯上輕抿了一口:“真好喝。”
只是這句話,就不知道是說的楚宴,還是說的這杯酒了。
楚宴微微愣住,自從和蘇墨垣交換了心頭血之後,他就很容易感受到蘇墨垣的氣息。眼前的玄缈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楚宴卻被這個動作給撩了下,像是貓爪子輕輕一撓。
[我腫麽覺得……玄缈和蘇墨垣關系不簡單。]
不過就算是這麽問,系統也不會給他答案。
楚宴眯起眼:[那就試試看吧。]
還沒等玄缈反應過來,楚宴也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只是他調情的動作可比玄缈熟練得多。楚宴完全不介意這杯酒是被玄缈喝過的,甚至故意挑他碰過的杯沿抿了上去。
在喝酒之中,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玄缈看,裏面透着慵懶的打量,卻猶如帶着勾子那樣漫不經心。若不是他的表情依舊冷靜自持,玄缈都要覺得眼前的楚宴在妖冶的盛開,朝周圍灑下了甜蜜,讓人為他傾倒。
他也的确為止傾倒,心神也被他所奪。
玄缈是蘇墨垣最真實的想法,他不像蘇墨垣,根本不懂得隐忍。
想要什麽,就表達得淋漓盡致。
“清寒……”玄缈的聲音已經沙啞。
[呵,小屁孩兒。]
楚宴垂下眼眸,不再勾着他,而是将酒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在調情的游戲裏,他從來都是主宰之人。
玄缈方才做的,還都太嫩了點兒。
若不是要維持人設,不能做得太過,楚宴真的想利用這次機會,來試探一下玄缈和蘇墨垣之間的關系。
他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着急。
“玄缈,師尊去哪裏了?”
玄缈回過神來,第一次感受到了酸澀的感覺。
明明被融合回去也沒關系,他本就是蘇墨垣分裂的一縷神識。可今夜是他最後的時間了,楚宴還在念着小墨的名字。
“他很快就來。”
玄缈看着楚宴,眼神專注而認真,“清寒……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嗯?”楚宴洗耳恭聽。
玄缈卻突然耍賴的湊到他身邊:“在告訴你之前,我想抱抱你。”
他比楚宴矮一個頭,玄缈還有些郁悶,當時蘇墨垣做他的身體的時候,怎麽做得就只有十五歲。
明明他也想和小墨一樣,強勢的把楚宴锢在自己的懷裏。
這個樣子,就只能一頭撞到楚宴胸口處,哪裏還能做那樣的動作。
所以抱着他的時候,也只能以這樣的動作。
楚宴哪裏知道跌在他懷裏的這個人,對自己抱着這種想法?
就像他同樣無法知曉當初自己去搶親,為何到最後被江淮這個受給公主抱了一樣。
“到底是什麽事?”鬧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玄缈終于從他懷裏出來,依舊笑得沒有任何陰霾:“這個等小墨過來,我們再一起告訴你吧。”
還要扯上師尊?
楚宴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清寒,我真的好喜歡你。”玄缈搭慫着腦袋,“明明以前沒那麽喜歡的,可某一天就覺得特別特別喜歡,連頭發絲兒和腳趾都好喜歡。”
楚宴聽得發燙,好端端一個可愛少年,怎麽說話突然就這麽變态了?
等等,還特別像蘇墨垣!
他驚疑的盯着玄缈看,之前在時光鏡裏的事情俨然浮現在腦海裏。雖然蘇墨垣說之後會告訴他的,可這中間發生了那麽多事,兩人還沒有交談過這件事情。
“玄缈……”楚宴抿着唇,“你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和師尊這麽……”
“像?”玄缈把他沒說出來的話說出了口。
楚宴沉默了下去,總覺得太不可思議。
就連他也無法相信。
玄缈滿足的笑出了聲:“清寒看出來了啊。”
當玄缈說出這句話後,楚宴震驚極了。
他尚未問出什麽來,外面的蘇墨垣終于走進了落沉宮。
“和玄缈玩兒得開心麽?”蘇墨垣淺笑道。
這畫面就像是被丈夫捉奸似的,楚宴整個臉色通紅,一時頭腦混亂,不知道怎麽解釋。
哪知道蘇墨垣看向玄缈:“僅限這一次。”
玄缈樂呵呵的彎起眼眸:“知道。”
他們似乎達成了什麽交易,楚宴腦子又亂哄哄的,被蘇墨垣給攬入懷中,捏住他的下巴狠狠親吻。
這個吻就不像是玄缈之前的調情了,帶着熱烈的愛意,仿佛要拉着他一起沉淪那般。
一杯酒不足以讓楚宴醉倒,可與蘇墨垣唇齒相交,對方不斷的和他的舌尖纏綿,楚宴覺得自己的酒氣也被蘇墨垣給攝去一半。
當兩人終于分開,楚宴還眼神迷離的微微喘了起來。
還沒緩過神來,下一秒就被玄缈給吻上了。
他腦子頓時炸開,下意識的推開了玄缈。
玄缈有些委屈:“小墨就可以,我就不行?”
明明他們是一個人。
楚宴似有些動怒:“平日你胡鬧就罷了,這種事情怎麽可以随便亂來!”
沒想到聽了楚宴的話,蘇墨垣和玄缈都很高興。
最明顯的是蘇墨垣,在心裏竊喜。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楚宴沒看出來,反而還很生氣:“自然。”
蘇墨垣悶笑出了聲,猩紅的眼眸如同紅色的寶石,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
“師尊也不罵罵玄缈!?”
蘇墨垣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錘了下玄缈的頭:“下次別這樣。”
玄缈倒也不疼,還裝得一副被打得痛極了的樣子。
“哎喲。”
蘇墨垣:“……”
媽的這個戲精,真是他的分身?
丢人現眼!
“清寒,你剛才那樣說,我很開心。”說這句話的反倒是玄缈。
楚宴:“……”
“這說明你很喜歡很喜歡我們。”
蘇墨垣糾正他:“是我,不是我們。”
玄缈哼了一聲:“有什麽關系?反正不都一樣?”
楚宴被他們這完全弄得一頭霧水:“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蘇墨垣知道事情瞞不住,本來也想說的。
只是難得看見楚宴這種模樣,讓他愉悅至極,便想要更加欣賞。
他湊到楚宴耳畔,眼眸裏滿是愉悅:“我很高興,安兒。”
每當他這麽叫自己的時候,楚宴就覺得心悸。
心頭仿佛有電流劃過,低沉的低昵聲夾雜着暧昧和寵溺。
等蘇墨垣離開的時候,他的臉頰已經沾染了紅暈。
“我和玄缈是一體的,所以不會那樣排斥他對你做這些動作。”雖然還是有些嫉妒,但今日是最後一次,蘇墨垣才忍了下來。
“什麽一體的?”楚宴問得艱難。
蘇墨垣卻看着他,輕聲說道:“我在凜冰崖下無聊時做出來的,以神獸之身為軀體,加入了自己的一縷神識,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玄缈是蘇墨垣在凜冰崖下做出來的分身……?
楚宴滿是震驚的看向了蘇墨垣:“玄缈是……你?所以那次時光鏡裏,你也是用玄缈的身體陪我進去的?”
所以蘇墨垣的修為才是金丹期而不是化神期!
蘇墨垣想起那件事,眼底有些無奈:“你不準我陪着你去迷霧林,我才出此下策。”
否則以他分神期修為進入時光鏡,再怎麽也不會這麽弱,一點也無法保護他。
初初知道這些,楚宴還未能回過神來。
而玄缈就直接湊了過來:“清寒,這下子你不排斥我了吧?”
楚宴被他親了下嘴角,而對方就像是偷腥的貓似的,笑得狡黠,就差舔舔爪子聊表想法了……啊,還真的舔了!
這世界可真魔幻,楚宴如是所想。
“玄缈的神獸之軀可是白虎一類?”
“不算白虎,但也是白虎的血脈。”
果然是貓科動物!
“玄缈方才親了你,我也想親。”
楚宴驚恐的看向了蘇墨垣,他的吻真的落到了另一邊,就像是吃醋之後故意這麽做似的。
楚宴忽然惱怒:“你們還有完沒完!”
“沒完,別忘了我和玄缈的想法是一體的,他的想法,全都是我的想法。”
玄缈無辜的看向了他,并表示這一切都是蘇墨垣的錯:“小墨心裏還有很多想法,我都沒徹底動手來做呢。”
楚宴臉色全黑了:“夠了你們!”
玄缈忍不住笑出了聲,很少能看到楚宴被逗炸毛的樣子。
看上去他一個人應付不了楚宴,加上小墨就完全能夠應付過來了。
落沉宮內燭火搖晃,海棠花在一旁懶懶的開着。玄缈朝那邊望了過去,眼底雖帶着落寞,卻輕柔的笑了起來。
只可惜,過了今夜他就要被融回去了。
原本覺得沒關系,可說到底還是有幾分不舍。
“小墨,什麽時候舉行雙修大典?”
“過一段時間。”
“快些……”玄缈朝他們二人說。
楚宴微愣:“其實舉不舉行也無妨……”
“不成!”
“不行!”
兩人紛紛表示不贊同。
楚宴微愣,還不大明白他們兩人的反應怎麽這麽激烈:“我們已經交換了心頭血,也跟仙盟的人說了此事,雙修大典也……”
蘇墨垣頗為不悅:“雙修大典必須舉行。”
玄缈笑了起來,主動為蘇墨垣翻譯:“雙修大典就像宣誓所有權一樣,告訴仙盟和魔宮的所有人,你是我們的,所以雙修大典一定要舉行。小墨是這個意思~”
蘇墨垣皺緊眉頭:“多管閑事。”
玄缈也只是無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