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誕之處引得不住抿嘴笑。比如裏面寫“東去千尋,有國名‘邪馬臺’,以巫術立國,世代尊奉女王。有侍神者喚巫女,供信者奸”淫“……”柔妃心想,這邪馬臺,莫不是東邊島國?啧啧,原來他們自古以來就那麽的開放啊。
柔妃正看得有趣,手上的書卻忽然被人搶了,擡頭一看,皇帝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皇帝打開書一看,瞥了柔妃一眼,大聲念道:“‘有侍神者喚巫女,供信者奸”淫“,以此通神靈。’原來愛妃看得,竟是這種書。”皇帝露出古怪的笑容,低頭湊到柔妃耳邊:“愛妃今夜,便做朕的巫女吧。”
柔妃大囧,辯道:“這……這不是那種書,整本書就那裏寫了幾句而已。”
皇帝做出驚訝的神色,又看了看書,繼續念道:“其人淫,不尊禮法,興之所至,不拘場所……”
“陛下別念啦!”柔妃舉手封住皇帝的嘴,暗恨這寫書的人可惡,正經書裏幹嘛寫這些啊。
皇帝做出很無助的樣子,點了點頭。柔妃察覺自己有些造次,慌忙收回手,道:“陛下恕罪。”
皇帝仍下書,一把抱起柔妃,笑道:“恕你無罪。巫女……”皇帝将柔妃抱至榻上,很認真的想了想,道:“若愛妃是巫女,那侍奉的是哪一位神主呢?玉帝、老君,還是觀音?愛妃,你說呢?”
柔妃被皇帝的思路給帶了過去,想了想,道:“定是一位神女!美麗無比!”
皇帝額首稱是:“巫女,請将朕的心意,傳遞給神女。”皇帝解開柔妃的衣帶,伸手探入她懷中,左右一掀,便将柔妃剝光了。
“愛妃今日,美麗更甚以往。”皇帝低頭穩住柔妃飽滿的紅唇,像是品嘗美酒般的輕嘗淺酌。
柔妃閉上雙眼,任取任與,皇帝熾熱的呼吸點燃了她的身體,心靈躁動起來。她摸索着除去皇帝身上那隔了兩人軀體的衣裳,緊緊的抱住皇帝。“陛下,陛下。”她騎坐在皇帝身上,深情呼喚着,臉貼上皇帝的胸膛,雙手在皇帝背後摩挲,皇帝覺得柔妃今夜與往常有些不同,但這新鮮的感覺是他喜歡的,便順從的任由她擺布。
“皇帝,皇帝,你可喜歡這身子?”柔妃俯下身子,輕聲問道。
皇帝沒有預料這個問題,沒有立時回答。柔妃惱了,停下動作,帶着怒意問道:“喜歡麽?”
皇帝忙道:“自然喜歡。”
柔妃笑了:“臣妾也喜歡陛下的身子。”她有些喘,動作慢了起來,強烈的刺激轉變為綿長的體味。
皇帝心頭沖刺的渴望益發熾烈,他握住柔妃的纖腰,将她從自己身上提了起來,沉聲喝道:“咱們換一換。”
掌握了主動的皇帝肆意馳騁,柔妃恣意迎合,一起攀上了快樂的巅峰。随着皇帝的一聲低喝,他将精華悉數傾瀉在了柔妃腹上。
柔妃仿佛是被人一下子扔到了冰水裏,直愣愣的看着腹上的白色濁夜,她伸手去擦了擦,舉起手,望着皇帝的雙眼:“為什麽,為什麽!”
從前不可以,她明白;可是現在明明已經不同了啊,是他要她陪伴身邊的;是他一次次臨幸淩绮殿的;也是他,上一次明明可以的,為什麽現在又不可以了?為什麽啊!柔妃想不通,心裏既憤怒又羞恥,明明知道所托非人,為什麽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期盼?
第 27 章
皇帝懵了,他不曾想過有一天會曝光在這樣毫無畏懼又滿懷憤怒的目光下。慈愛的母後不會這樣看她,威嚴的父皇也不會,夫子不會,隆慈太後不會,滿朝的文武大臣更不會。
“怎麽了?”他心虛了。
“為什麽陛下不肯給我一個孩子?”柔妃瞪大了眼睛,眸子裏卻毫無神采。
皇帝怫然道:“以後總會有的。”
柔妃又問:“以後是什麽時候,為什麽要以後?”
皇帝不悅:“這是你可以問的事麽!朕不願你多服避子的湯藥,也是一片愛護之心,愛妃該體恤才是。”他一邊說着,一邊自行披上了衣裳,不願與柔妃繼續這個話題。
柔妃嗤笑:“陛下算無遺策,謹慎小心,臣妾佩服。這宮裏宮外,能懷龍嗣的女人多得是,沈柔位卑,自然沒有這個資格。”
皇帝勃然大怒:“你說的什麽話!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等日後時機到了,朕自然會給你一個孩子。”
柔妃擡起一雙淚眼,默默的看着皇帝。她不願哭的,哭是示弱的表現,哭表示你輸了。但是心胸中充塞的疼痛卻讓眼睛蒙上了霧水。她想不管不顧的戳破謊言,想要質問皇帝,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饒命,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看着皇帝憤怒的面容,柔妃低下了頭。“臣妾知罪,求陛下饒恕。”
皇帝見柔妃服軟,像是松了一口氣,拂袖落座,嘆息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至于是什麽樣,皇帝沒有說,柔妃也未再問。
這樣鬧了一場,自然沒辦法再續鴛夢。皇帝餘怒未消,等着柔妃上來讨好。柔妃心情抑郁,無意奉承。枯坐良久,氣氛越來越尴尬難耐,終于皇帝擺駕回了紫宸殿,柔妃在淩绮殿守着孤燈到天明。
皇帝怒離淩绮殿的事,在宮裏傳揚開了。這可是件從未有過的希奇事兒,原因嘛,衆說紛纭,不過最令人們信服的說法是:陛下傾慕肖天思這樣的高門貴女,走出了對柔妃的一時迷戀,盛極一時的柔妃娘娘,這回是要失寵了。
對于這樣的說法,有人欣喜有人憂慮。比如雲貴妃,在觀望了兩三天,見皇帝不曾駕臨淩绮殿後,就親自來表達了關注。
“你受寵不過是仗着一張臉罷了,新鮮勁兒一過,自然陛下是要戀着別人的。這時候你就不能還當是從前那般,以為使使性子,就能叫陛下回轉過來。”雲貴妃的心情很複雜,對于柔妃吃癟,她是喜聞樂見的,可是又覺得柔妃不會籠絡皇帝,笨得很,擔心以後無人制衡肖天思。
柔妃強壓着翻白眼的沖動,自顧自的玩她的畫眉,并不理睬雲貴妃。
雲貴妃難得有機會可以教導柔妃,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可惜啊,妹妹琴棋書畫,沒一樣拿的出手的……唉,陛下最喜看舞,若是妹妹能舞上一段,定能聖心大悅……”
柔妃越聽越煩,把手裏的杯子重重的往案上一放,高呼道:“桂嬷嬷!送客!”說着,腰身一扭,徑自走了。
那邊阿桂聞訊而來,對着雲貴妃也沒好臉色,甕聲甕氣都将她請了出去。雲貴妃才走,阿枝便過來了。
“陛下見召,我去去就回,你看着娘娘,別叫她闖出禍來。”阿枝道
阿桂點頭,道:“我省得。”
兩人各自去了。阿桂順着小太監的指引,一路追着柔妃而去,竟到了紫苑居裏。彼時柔妃正在紫苑居裏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随意走着。那些她曾聞到墨香,聽到聲響的房間已是人去屋空,連一張廢紙都不曾留下。那間皇帝接見她的屋子,也已經搬空,回複了尋常宮室的模樣。
“嬷嬷怎麽過來了。”柔妃見阿桂來,輕輕一笑。
阿桂回道:“奴婢送了雲貴妃出去,回來給娘娘複命。”
柔妃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她站在屋子的正中間,想象着皇帝呆在這裏時的樣子。首先,他做出沉溺酒色的樣子,放松隆慈太後的警惕,隆慈太後為他送來美人,他便将計就計的笑納,成全美人做了當朝第一寵妃。接着,他一邊不漏破綻的寵幸柔妃,再抽出時間,以與柔妃尋歡作樂為幌子,在這裏蓄積力量。他為隆慈太後所欺時,一定是躲在這裏光火;他和心腹有所行動,一定是藏在這裏密謀。他一個皇帝都可以忍辱負重,那自己一個妃子,又有什麽不能的呢?
這宮裏,到處都是“吃人”,把好好的一個人,變成瘋子,惡棍和無賴。這不是人呆的地方,柔妃握着拳,心中憤憤不平。她不願意在當奸妃,不願意只做承歡的寵物,她要逃走,逃出這吃人的鬼地方!
“回去吧。”柔妃的心平靜了下來。
後宮裏讨論柔妃失寵沒幾天,就又有了新聞,比柔妃那事兒,還沸沸揚揚。
按照陳祿的說法,是這樣的:
“陛下今日休朝,想起來國喪之際,雲貴妃娘娘主持後宮事宜,十分辛苦,便特特的去了蓬萊殿慰問。陛下去得急,裏面沒來得及通傳,竟叫陛下見到幾樣本該在內庫裏存着的東西。娘娘您想,能叫陛下都記得的東西,能是一般貨色麽?定然是稀世奇珍啊。陛下乃是仁君,不願當衆落了貴妃娘娘的面子,竟當沒看見一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