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确實說,那種根據魔力的量來衡量的,原着也說了,這船是給黑魔王自己準備的。
So,作者君發散思維一下,也許黑魔王願意把自己的船弄得舒服一點兒吧?所以可以變大?
這是同人,大家表太嚴肅,嘿嘿
以及,克利切被伏地魔帶着來了這裏,可見用魔法能量衡量,只把巫師計算在內。至少家養小精靈是不算的,別說他們魔力少什麽的,HP裏家養小精靈就是一絕!
又以及,原着裏說,黑魔王把克利切丢下,自己劃船走了,克利切去喝水,然後引來了陰屍。辣麽,克利切是一直忍道黑魔王徹底離開了才去喝水的麽?又或者,陰屍只攻擊克利切,不攻擊黑魔王?大概是後者吧?作者猜。
☆、挂墜盒(四)
“西裏斯,你要知道,這藥可能讓你極度口渴,甚至産生痛苦的幻想。”鄧布利多提醒道,他似乎還在等着布萊克後悔,盧平也向前走一步,“西裏斯。。。”
“我說,如果我堅持不了,哥們,拜托你無論如何幫我灌下去。”布萊克笑着對盧平說,他的神情張揚極了,但他的眼神也堅定極了。這一刻,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不佩服他。我拉住哈利的手,他緊緊盯着那杯子,眼睛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這時候,盧平忽然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從布萊克那裏搶過杯子。我們都大吃一驚,可是布萊克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舉動,他的手敏捷地往高一擡,剛好讓盧平落了空。
布萊克不再多說什麽,他将一杯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飛快地舀出另一杯,喝下。他的臉色一下子發白,眼珠瞪的老大,可是他沒有停。
第三杯,他的身體踉跄一下,伸手扶住了石盆的邊緣,他一下子把眼睛閉上了,粗喘着氣,臉上青筋暴露,他顫抖的手一下把杯子落入了石盆裏,
“舀!”他沙啞地嘶喊。
盧平和哈利眼中都充滿了淚水,可盧平還是接過了杯子來,他舀出一杯來,猶豫着準備遞給布萊克,可看着他臉上凸顯出來的青筋,居然又将杯子拿了回來,他竟然是想自己喝下去!我們都來不及動作,就見斯內普敏捷地上前來,伸手奪過杯子,穩穩地狠狠地将毒液灌入布萊克的嘴裏。
“蠢貨!”他鄙夷地瞅了一眼盧平,又說,“看好他!”
我自然明白,如果這毒的效果這麽明顯,一個人喝總比兩個人喝要好,
“想想那些陰屍!”我上前和哈利一起扶住盧平,就看着斯內普将一杯又一杯的毒液灌進布萊克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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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布萊克忽然一揮手,掙紮了起來,“不,夠了,我不要了!”
“抓緊他!”斯內普又說,鄧布利多也粗喘着氣,他将布萊克的雙手反綁在背後,不讓他掙紮,任由斯內普繼續往下灌。
石盆很快空了一半。
“不,不!”布萊克大聲嘶吼着,斯內普的臉色越發猙獰,他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繼續灌。
“不!”布萊克一只手掙開了鄧布利多的束縛,重重砸在石盆上,竟然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斯內普靈敏地攥住他的胳膊,布萊克努力掙紮,卻始終掙不開斯內普的束縛。
又一杯,他的嘴唇抖的厲害,呼吸急促地像鼓點,讓人心慌。盧平和哈利都是淚流滿面,強忍着不上前阻止斯內普,我更不敢放開盧平。
我深吸兩口氣,試圖調動自己最後的冷靜,說,“快完了,快完了,你們看。”
“叛徒,叛徒,你這個叛徒!”
“愚蠢的,邪惡的!”
“啊!啊!求求你,求求你!啊!詹姆斯!啊!媽媽,爸爸,雷爾!”
布萊克的嘶吼聲越來越小,他根本再也站不住了,他的身體蜷縮起來,全靠鄧布利多在背後支撐,盧平淚流滿面,忍不住想掙脫我上前,可我哪敢放開他,只是默認哈利松開了盧平,上前扶住布萊克。
布萊克整個人不停地發抖。他幾乎癱軟了。
終于,石盆裏地液體見底了。一個挂墜盒出現在那裏,我趕緊一把抓起它,盧平沖上前去,和哈利、鄧布利多一起圍着布萊克,
“西裏斯,西裏斯,你怎麽樣?”哈利啜泣着,
鄧布利多很快布萊克施了個魔法,“快快複蘇”。
布萊克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點兒,可他依然抖動着,盧平挂着淚水擡起頭,擡頭看向斯內普,顫抖着說,“西弗勒斯,求求你。”
哈利也擡起頭來,一雙被淚水浸泡後的碧眼祈求地看着斯內普,斯內普面無表情,他拿出一只黃色的藥劑來,粗暴地灌進布萊克的嘴裏。
不一會兒,布萊克不再抖動,他慢慢睜開眼,顫聲說,“水!”
哈利慌手慌腳地撿起地上的水晶杯,魔杖指着杯口,“清泉如水”
布萊克急切地咽下這杯水,可這遠遠不夠,哈利剛想給他另一杯,斯內普說話了,“行了,不能更多了。”
布萊克幹癟的嘴唇哆嗦着,“水,給我水!”他的眼神已經失去了神采,顫抖着伸出手來。這副摸樣尤其讓人于心不忍。
斯內普皺着眉頭看他一會兒,那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他又拿出一只粉色的藥劑,再次給布萊克灌下。布萊克的嘴唇變得更幹癟了,可他終于停止了要水。他一下又一下地喘息着,顫抖慢慢平複了下來。
“我們走吧!”斯內普不再地上的布萊克一眼,只對鄧布利多說,
“謝謝你,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聲說,盧平猛地擡起頭來,緊緊盯着斯內普,半響,他的眼裏閃過了一道痛苦,他說,
“剩下的,由我來吧!”
一陣壓抑地沉默,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他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來,說,“好啊。”
我一時覺得周圍一陣陰冷,忍不住擡頭看看湖面,那裏還是一片寂靜。小舟孤零零地停在石島邊上,水面一絲波紋都沒有。可我卻沒由來一陣心慌,感到胸口的銅鏡越發冰涼了。
“鄧布利多,有些不對!”我忍不住說,
除了尚且虛弱的布萊克,大家都看向我,鄧布利多表情更加嚴肅了,他也不追究原因,只是說,“快走!”
我上前幫着盧平把布萊克扶起來,準備把先讓他上船。布萊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他的眼睛半閉着,完全站不起來。我們到了船邊,鄧布利多還不忘提醒我們,“小心這湖水。”
我腦海裏一閃而過就是一只蒼白的死人的手,那手指忽的一動。我覺得背上一涼,正要把布萊克扶進船裏,忽然看見湖水裏居然落入了一滴鮮血。我順着血滴的方向往上看,正是布萊克剛才不慎受傷的手。
“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虐了西裏斯,感到于心不忍。。。
解釋一下,
首先,李維陽氣很足,在這樣陰氣濃郁的地方,其實就像是黑夜裏的探照燈一樣。陰屍本能厭惡和回避陽氣,李維的存在讓它們更容易醒過來。而陰屍要醒來時陰氣的躁動,讓李維覺得不安。
第二,本文中沒有人碰到湖水,可是布萊克在掙紮的過程中傷了手。他的血落入湖水裏,這就像是按了開關。
第三,下一章李維要顯示一下“純陽太極拳”的威力啦。但他發揮的作用不會很大,因為有三個清醒的成年巫師在呢。
☆、雷古拉斯 (一)
“不好!”我大喊一聲,看見一只慘白的手從湖水裏伸出來,扒在小船邊緣。我直覺拉着布萊克後退。這時候黑漆漆的湖水動蕩起來,白森森的臉和手,男女老少,霎時從湖面冒出來。一只慘白的手抓在布萊克的腳腕上,盧平一腳踩上去,我連忙帶着布萊克後退兩步,一道橙紅色的火焰從後面飛射而來,将那些陰屍暫時逼退了。
是鄧布利多!我喘息着回頭,就見鄧布利多又念了一個咒語,橙紅色的火焰一下子擴漲了一倍,将陰屍擋在我們身後,斯內普也一揮魔杖,另一道火焰飛舞出來,将源源不斷往上攀爬的陰屍打落水中。
“到船上去!”鄧布利多當機立斷,一面放出一道藍色的火焰,直撲小船,那火焰将船周圍的陰屍都打落了,可卻并沒有燃燒到船體。
盧平和哈利也大聲念着咒語,“烈焰熊熊”!
我運足內力,打算一掌劈開一只攔路的陰屍,可那陰屍才接近我,就自動後退落入了湖中。看來是陽氣的作用。我來不及多想,急忙跨上小船,就見那到藍焰緊緊附着在船的四周,将周圍不斷湧來的陰屍攔下。
我放下布萊克,就去接應哈利,哈利放出一道火焰直撲陰屍的面門,接着靈敏地搭着我的手跳進船來,然後是盧平,然後是斯內普,最後鄧布利多也上船了。
小船終于開始動了,雖然有藍色的火焰的保護,陰屍沒法靠近,可他們卻依然接連不斷地從湖水中冒出來,密密麻麻漂浮在湖上,凹下去的眼眶直直瞪着我們的方向。這些不斷湧出來的陰屍不知觸碰了哪裏,讓船身一陣動蕩不安。
幾個巫師連連放着火焰,給小船開道。船身一個颠簸,我們都沒有注意,布萊克居然醒來了。
“西裏斯,你還好嗎?”已經筋疲力盡的哈利回頭看見布萊克抻着手臂坐了起來,連忙問,
布萊克喘平了氣,對哈利蒼白的笑笑,他也掏出了魔杖,似乎想幫忙。我看見他瞪着湖水中的陰屍,臉色忽然大變。
“雷爾!”布萊克大喊一聲,居然趁我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躍跳進了湖中。
“西裏斯!”盧平和哈利忍不住大叫。我一手伸出去,只抓住他的鬥篷,布萊克整個人已經沒入了湖水。
鄧布利多大吼一聲,又一道藍色的火焰冒出來,将布萊克周圍的陰屍逼退。
“快回來!”鄧布利多大喊,
可是布萊克并沒有如我們所料游回來,反而沖着斜對面的陰屍群游去。我們試着讓船改變方向,可是船卻依然颠簸着向着另一端的湖岸劃去,
“這船施了魔法!”哈利絕望地喊,
鄧布利多又是一個魔咒,一道黃色的光芒沖向布萊克,竟然變成一道繩索栓住了他。我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幫着一起拉繩子。
可是布萊克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他竟然從身上摸出一只小刀,把繩索割斷了。
“不!”盧平大聲喊着,立刻就要跳下湖水去救布萊克。我連忙拉住他,想着剛才陰屍不願意碰我,幹脆大喊一聲,
“都別動,我來!”
我撲通一聲跳下水,吸引了一些陰屍的注意力,可這些陰屍卻不是追着我跑,而是争相避開我。這時候湖水裏地陰屍太多了,我的存在讓它們一陣慌亂,我本來還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哈利在後面大聲喊我,我還顧上沖他喊,“沒事!”
我向布萊克游去。陰屍如摩西分海一樣為我避開一條小路。我游的挺快,可是布萊克更快。他身上有鄧布利多施加的藍色火焰,到沒有受什麽傷,只是他似乎追到了一只陰屍,他試着抓住他,可是那陰屍一下子被藍火炙傷,自然本能的後退,潛入水裏。布萊克竟然不依不饒地入了水,這下藍火沒辦法庇護他,一群陰屍就這樣湧了上來。
我遠遠看着陰屍慘白地臉,修長地手指覆蓋在布萊克的臉上,情急之下一道“純陽太極掌”掌風擊打過去,正中陰屍的胸口。那陰屍中了掌,順着力道向後仰去。我胸口一冰,眼前一白,等回過神來,居然看到布萊克仍不死心地去抓那具陰屍。
我又打一掌,而他居然用身體擋在陰屍前,我連忙收了掌力,從背後接近布萊克,一掌劈在他脖子上,準備将他劈昏了帶回去。
布萊克昏了,可是他的手卻依然死死抓住那具陰屍不放,幸好那陰屍似乎被我掌力中的陽氣所傷,竟然和真的死屍一樣,一動不動地被任由布萊克抓着。我沒辦法讓布萊克松手,只好拖着昏迷的布萊克和一具毫無意識的屍體向船上游去。
我的心砰砰直跳,胸前卻越來越冷,似乎整個湖中得陰氣都向這裏湧來。而那些原本躲避着我的陰屍居然都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靠近。我心裏一急,一口咬在嘴唇上,讓血液充斥了我的口腔,血絲慢慢溢出去,陰屍們又逃避開來。
近了,近了,終于,
“快!抓住!”我看着船上衆人直伸着手,還記得先将沉重的布萊克遞給他們。
盧平和哈利,鄧布利多,甚至是斯內普都搭了一把手,終于将布萊克拖了上去。他們看着那具不動的死屍,都是一愣,
“雷古勒斯*布萊克?”斯內普驚訝地脫口而出,鄧布利多一道魔咒打在那死屍上,似乎是将屍體石化了。他們先把我拉了上來,這才将死屍也拉上了船。
衆人檢查了布萊克,發現他只是昏了過去,都松了一口氣。
“維爾,多虧你啦!”鄧布利多一雙藍眼真誠的看着我說,語氣裏掩飾不住的謝意和欣賞。
我喘勻了氣,連忙回答,“沒事兒!舉手之勞!”
“姨夫!”哈利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又是擔心,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看着我。我摸摸他的頭,說道,“小孩子別想太多!”
盧平也回過神來,止不住地向我道謝。
斯內普隐晦地打量一下我,又捕捉痕跡收回了視線。皺着眉看着昏過去的布萊克,偶爾又看兩眼那具屍體,冷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一開始挺喜歡布萊克的,覺得他是個意志力特別堅定的人,他在阿茲卡班那麽多年都沒有瘋,還能從哪裏只身逃出來。可是偶像就是用來破滅的,他居然是個校園暴力的參與者,而且誘惑斯內普差點兒被狼人咬的事,實在是讓作者心驚、心傷、心寒!
所以,天理循循,報應不爽,讓他吃點苦吧
至于這一章,他喝的毒藥會讓人産生幻覺,作者假設他的內心對親人依然是有感情的,所以他剛醒的時候,也是意志力最薄弱,甚至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時候,看到陰屍雷古勒斯,就沖動了。
☆、雷古勒斯 (二)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山洞,這回到沒有讓鄧布利多放血,斯內普直接把布萊克受傷的手按在岩壁上,不一會兒,那拱門就出現了。
于是乎,我們帶着昏迷的布萊克,以及一具屍體,先回到了鄧布利多家裏。
“西裏斯當時。。。”盧平猶豫地問,他的眼睛看着鄧布利多,其實注意力還在斯內普身上。
斯內普冷笑一聲不說話,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毒藥讓人産生痛苦的幻覺,他剛醒來,又看見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一時沖動也可以理解。”
斯內普也不看他,只是又冷哼一聲。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盧平又問,
鄧布利多包容地看向斯內普,斯內普臉一黑,終究還是回答到,“沒什麽大問題,再喝兩次藥就行了。”
鄧布利多看着斯內普和藹地笑了。我才想起來口袋裏的魂器,連忙把挂墜盒交給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接過來,用魔杖點了幾下,眉頭皺了起來。
我們都感覺不妙,圍上來,哈利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鄧布利多臉色很不好,他忽然伸出手,将挂墜盒“啪”的一下打開了。
裏面是一張紙條,鄧布利多打開他,我們驚訝的發現,這上面竟然寫着:
“致黑魔王:在你讀到這個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已經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盡快銷毀它。我甘冒一死,那就是,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我們都驚呆了!
“這個是假的?”
“R.A.B是誰?”
我們面面相觑,忽然,斯內普黑着臉轉過身來,看向房間裏那具還沒有解除石化的屍體,輕聲說,“雷古勒斯(R)*阿塔洛斯(A)*布萊克(B)!”
“是他嗎?”盧平喃喃低問,沒有人回答,只有斯內普一聲鄙夷的冷哼。
鄧布利多長長嘆一口氣。他的臉色暗淡下來,容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我們又檢查了那具死屍,半響,鄧布利多說,“他現在是真正的死屍了。”
我想想自己那一掌,心裏一陣慌亂,“我。。。。。。”
鄧布利多用寬和的目光看着我說,“這樣很好,你做的很好,所謂的陰屍是将亡靈囚禁在死屍裏,那對他們是十足的折磨。只有真正的死亡才是解脫,他會感謝你的。”
我忍不住摸摸胸口的銅鏡,這鏡子已經不像在山洞裏地時候那麽冷了。我忽然想到在湖水裏打昏布萊克之前看到的那片白光,朦胧中似乎有誰展開過一個無聲的笑容。
這時候,被我打昏的布萊克終于醒來了。斯內普腳步沉重地走過去,粗魯地又給他灌下一支墨綠色的藥劑,可布萊克竟然絲毫都不掙紮,他像是根本沒注意到斯內普,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地上的死屍。
許久,他笑了,這笑聲像一種哭泣,“他們說他背叛了,因此被黑魔王殺死,也有人說他是害怕,所以逃走了。我多麽希望他是逃走了!
他從小就聰明,像每個布萊克一樣,聰明,執拗。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為了所謂的榮耀都在做什麽,我以為他不在乎,他們都不在乎!可我知道,他死了,他死了,我不願意相信,但挂毯上,他死了,只有我一個人了。”
聽了這話,斯內普神情劇烈一動,可他馬上壓抑下來,依舊面無表情。
“他,他也許是個英雄!”哈利來到布萊克旁邊,看着布萊克讓人窒息地哀傷,他又看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把那張紙條遞給哈利,
“這是我們在挂墜盒裏發現的,這個挂墜盒是假的。有人換走了真的魂器!”哈利企圖把紙條遞給布萊克,可是布萊克像是完全沉浸在一片空無的悲傷裏,他直愣愣地看着那具屍體,一動不動,
哈利等了一會,幹脆拿着紙條,大聲讀到,
“致黑魔王:在你讀到這個之前我早就死了,。。。。。。我甘冒一死,那就是,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他讀了一遍,布萊克的表情略微有了變化,哈利再接再厲,他的淚水已經湧出了眼眶,他繼續讀,
“致黑魔王:。。。。。。我甘冒一死。。。。。。”
布萊克終于扭過頭來看着哈利,他一把奪過紙條,顫抖的手舉着紙條看了一遍,半響,他近乎呢喃地說道,
“是他!是他的筆跡!”
他顯然認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的筆跡。很多年前,他們有過通信。哪怕他總是不那麽耐心,這筆跡的主人都執拗地不肯放棄,依舊寫來那些他一眼都不願意看的勸說的信件。可是現在,這紙條竟成了一切的終結。
“啊!啊!”布萊克嚎啕大哭,他撲在自己弟弟的身體上,恸哭着。
不知過了多久,布萊克終于平靜下來,淚水将他的眼睛洗刷地無比幹淨,他沙啞着嗓音,說,“我要帶他回家!”
…………………………………………………………
雷古勒斯的葬禮在十二月末舉行。
他安靜地躺在天鵝絨鋪墊着的棺木裏,身邊只有寥寥無幾的家人,一身黑衣的西裏斯在他胸口放了一支純白的玫瑰,衷心耿耿的小精靈克利切在他棺前止不住的啜泣。
那天我們随着西裏斯一起到了布萊克老宅,西裏斯抱着自己弟弟的屍體,踉跄地走進他成長又逃離的地方。
他母親的畫像就被永久黏貼術黏在門口,她看着自己的長子回來,剛準備破口大罵,就發現了不同,
“雷爾,雷爾!我的雷爾!”她恸哭起來,像每個心神具碎的母親一樣,
我們每一個人,都到她的畫像前向她深深鞠躬,“節哀,夫人!”
可這有什麽用?生和死,本來就是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轉世之後,前生的一切都會泯滅,除了活着的人還在回憶,什麽都不會剩下。
哈利的臉上都是淚痕,我拿出手帕幫他擦了一下,自己也止不住紅了眼眶。
布萊克家的小精靈聽到女主人在叫自己最尊敬的小主人的名字,忍不住從櫥櫃中出來看看。它發現了雷古勒斯的屍體,精神一下子崩潰了。他用巫師們想象不到的身手和力氣,一下氣從幾乎是他兩倍高的西裏斯手裏将自己的小主人搶過來。
西裏斯經歷了整整一天的折磨,本來就筋疲力盡,如果不是哈利和盧平即使扶住他,恐怕他又要摔倒在地上了。可是克利切根本看也不看一眼自己名義上的主人,他傷心欲絕,大聲哭喊着,又哭道,
“雷古勒斯小主人!是雷古勒斯小主人!嗚嗚嗚!克利切沒用,克利切沒有完成主人的命令,克利切沒有毀掉它。”
小精靈顫顫巍巍從自己圍巾下拿出一個金色的挂墜盒。赫然和那個假的魂器一模一樣。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哪裏來的?”鄧布利多問,
可是小精靈克利切根本不理會這位偉大的巫師,他哭泣,抽搐,一邊說,“克利切無法做到,克利切必須懲罰自己。”然後他把大腦袋“砰砰”往地上直撞。
“西裏斯!”盧平焦急地拽了拽西裏斯,西裏斯這才回過神來,他看着小精靈,目光一下子淩厲起來,“克利切,我命令你,說,這東西是怎麽來的?”
小精靈有些不情不願,可它啜泣着給我們将了故事的原委。
原來伏地魔需要一個小精靈做實驗的時候,雷古勒斯*布萊克獻上了自家的克利切,但是因為他命令克利切要回來,小精靈居然在禁止巫師幻影移形的地方施展了魔法,從一群陰屍手裏逃生。雷古勒斯由此發現了魂器的命令,他換掉了真的魂器,自己喪生陰屍之手,并且命令克利切毀掉這魂器。
“克利切無法毀掉它,根本無法打開,根本無法毀壞,這上面施加了強大的魔咒。克利切必須懲罰自己。”小精靈直将腦袋往地上撞,腫腫的大眼裏全是淚水。
“停下,停下吧!”哈利苦着說,可是克利切不聞不問,它的手緊緊攥住雷古勒斯冰冷的袍角,它的眼睛裏只有它尊敬的小主人。
直到布萊克冷靜下來,他輕聲說,“我來,毀掉它。”他直直看着鄧布利多,目光堅定而灼熱!鄧布利多與他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頭。
鄧布利多讓自己的鳳凰将分院帽取來,布萊克戴上它,居然也拿到了大名鼎鼎的格蘭芬多的寶劍,他的表情似哭非笑,就連鄧布利多也長長嘆了一口氣。
終于,魂器挂墜盒在格蘭芬多的寶劍下四分五裂,流出黑色的液體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名的英雄終于下葬了~~
PS: 作者最近抽風中,明明去山洞是冬天,可是作者有點兒暈,居然在某一章下面說是夏天,還自诩親媽,簡直不忍直視了。現在改了,那啥,冬泳更健康
☆、馬爾福
年末的寒風呼呼吹來。雪花不斷飄落,洋洋灑灑,遮天覆地。我攬着佩妮的肩膀,帶着達利一起向出身斯萊特林學院的無名英雄獻上純白的鮮花。
西裏斯的臉上被冷風烙印下一道道淚痕,他的眼睛紅腫,眼神卻清明。哈利攙扶着他的教父,同樣紅着眼睛,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因為魂器的事情需要保密,這一場葬禮是冷清的。除了我們一家人,只有知道魂器秘密的盧平、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出席了葬禮。
我想到在家的時候,佩妮對我說,布萊克曾經是一個怎樣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就尤其覺得此時凄涼。
之前在家我就給佩妮講了山洞發生的事情,當然親自下水救人一節是略過了的。佩妮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我一會兒,又把我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弄得我一身熱血沸騰,然後她趴在我胸口嗚嗚大哭起來。我縱有多少想法也不得不在她的淚水中壓制下來。好不容易佩妮不哭了,她又看着我哽咽地說,“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團火,一下子把我腦子裏僅剩的那些廢柴都燒着了。我忍不住就将下水的事情也說了,看着佩妮又要哭,趕緊賭咒發誓告訴他那些陰屍都避着我走,銅鏡也能保護我不受咒語的傷害。佩妮含着淚點點頭,說她相信我,只是免不了心驚肉跳。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談到雷古拉斯布萊克,我倆都忍不住為這個人難過。本來是次子,偏偏兄長背出家庭。本來一心要實現理想,可是追随的偶像卻是個腦殘。如果偶像只是個腦殘也就罷了,偏偏他還是一個容不下背叛,武力值報表的腦殘!雷古勒斯甘冒一死,恐怕也是被生活給坑的絕望了。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勇氣和智慧都是令人敬佩的。
佩妮感慨說,
“你看,人們總忍不住用刻板映像區分他人,覺得勇敢的都是格蘭芬多,而斯萊特林陰險狡詐。然而人性從來複雜,性格又總在變化。就比如那位小矮星*彼得,他的格蘭芬多出身并沒有阻止他背叛,又比如雷古勒斯*布萊克先生,他是個當之無愧的勇士,哪怕他為自己的學院而自豪。”
我自然點頭贊成,佩妮又說,“雖然很難過,我依然感激哈利能知道這些,這位布萊克先生給他上了深刻的一課。人都難免會有偏見,但是因為他,也因為彼得的存在,哈利至少會警醒。”
佩妮說到這裏,眼睛止不住紅了,這不僅是為了那位葬身在冰冷的湖水中的英雄,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一點兒不希望他經歷這些。”
我當時将佩妮摟在懷裏,一下一下親着她的發頂,我們都知道,有些事是成長的代價,有些痛楚難以避免。許久,我對佩妮欣慰地說,“無論如何,我很高興,我們的哈利是個好孩子。”
雷古勒斯*布萊克的棺木和他的先祖葬在一起,單從墓地的規模,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家族的歷史和支脈。鄧布利多親自主持了這樣一場葬禮,雪花挂在他的頭發上、胡須上,他的身影一下子顯得單薄起來。他在雷古勒斯的墓前深深嘆息,用魔法刻下了他的墓志銘:
“這裏安息着一位真正的英雄。”
雷古勒斯的一生那樣短暫,那樣輝煌,又那樣沉重。逝者已矣,而生者卻要沿着他們的道路繼續前行。
葬禮就要結束的時候,空中忽然“啪”的一聲響,三個巫師急匆匆趕到了墓地。一位淺金色頭發的高大的男性,帶着他金發的蒼白的妻子,和尚且年幼的孩子匆匆趕到。
那位女士通紅着眼,她踉跄幾步走到西裏斯面前,淚水就挂在蒼白的臉上,她的唇止不住地打顫,
“你怎麽能?你怎麽能不讓我知道?!”她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狠狠瞪了西裏斯一眼,又來到雷古勒斯的墓前。她的丈夫和孩子也跟了上來。
納西莎*馬爾福小聲哭泣着,嗚嗚的風聲将她的哭聲遮蓋了一些,他的丈夫從身後攬住她,她哭得全身顫抖起來。就連他十三四歲的孩子也紅腫着眼睛,他精致的衣服、整齊的金發上落滿了雪花,可他卻沒有像平時一樣在意這些,他一雙灰色的眼睛擔心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茜茜!”西裏斯呢喃地叫着,可是沒有人回應他。漫天飛雪,這位女士又在丈夫的懷抱裏哭了一會兒。接着她冷靜下來。風雪中她柔和的面龐就像一座大理石的雕塑。她藍色的眼睛像冰一樣,射向西裏斯。
“他怎麽死的?”
這話輕極了。可是西裏斯卻渾身一震。不僅是他,就連納西莎的丈夫,盧修斯*馬爾福也一瞬間渾身繃緊。
西裏斯的脆弱一瞬間被铠甲包裹起來,他笑得充滿了嘲諷,簡直和斯內普的笑容有的一比。
“還不是為了你們所謂的榮耀。可是雷爾要聰明多了,他看穿了黑魔王的騙局,甘冒一死,他是個英雄,真正的英雄!”
盧修斯*馬爾福皺着眉頭看着西裏斯,他不着痕跡地瞟了斯內普一眼,兩個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可是納西莎卻被西裏斯激怒了。
“你有什麽資格?你有什麽資格?如果不是你,雷爾根本不用那麽早加入。。。”她的聲音嘎然而止,她粗喘着氣,目光向箭一樣射向西裏斯。
西裏斯一瞬間有些狼狽,可他很快遮掩了自己的情緒。他從來不願意想,自己的反叛,甚至于最一開始時加入格蘭芬多,對家人造成了怎樣的傷害。那些曾經小心翼翼冒出頭來的愧疚,早就在咒罵、鄙夷和瘋狂中消融了。
西裏斯是個格蘭芬多,哪怕他矛盾,他痛苦,他身上的每個地方都難以掩飾那個銀綠色家庭留下來的痕跡,可是,格蘭芬多的寶劍為他做了證明。在他離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