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護手霜給哈利,一面說,“不知道巫師們有沒有保暖和防水的魔咒,又或者魔藥。”
我一想,哈利最近除了訓練,還跟着盧平他們學習對付攝魂怪的方法,本來魔力消耗就很大,就算魔力充足,恐怕也是不夠整場訓練都對自己施加魔咒的,魔藥倒是個好主意,“明天就問問安妮舅媽吧,她可能知道一些,慕秋不是也加入了魁地奇球隊?”
“是呀,真想不到秋文文靜靜的樣子,其實這麽愛運動。”佩妮也感慨着說,
我們又感概了一會兒,周末,佩妮做了整整一大包巧克力,達利也順利帶回來了防水近視鏡,我們寫信給哈利,讓他一定要注意安全,訓練和魔法學習的同時也要注意身體,末了,偷吃了一嘴巧克力醬的小艾妮還在信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吻,
“哦,寶貝兒,你怎麽能這麽可愛!”我抱着小公主輕兩口,小公主也嘿嘿笑着給我一個棕色的甜吻。
等特瑞西穿過雨簾帶來哈利給我們一家的回信以及一包巫師界的糖果的時候,哈利的魁地奇比賽已經有了結果。
“哦,哈利他們贏了!”達利看了信的開頭就歡呼道,一邊給我和佩妮講述贏得比賽的過程。
“是的,是的,哈利那邊也一直都下雨,他把巧克力都分出去了,當然自己也留了不少。我的天,他竟然在霍格莫德村看到了阿木師伯!”達利說,
“什麽?”佩妮驚奇地問,
我這才想起來,“哦,師兄好像和我提過,他想抓幾只攝魂怪做實驗。我忘了說。。。”
佩妮和達利都譴責的看了我一眼,“哈,哈”我幹笑兩聲,連忙問,“那師兄抓到了麽?他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達利畢竟給了我這個做父親的面子,繼續說了哈利的情況,這孩子意外遇到了阿木師兄,發現他居然在霍格莫德村的豬頭酒吧裏租了個房間,正在研究攝魂怪,因為這種生物隸屬魔法部,師兄不好直接抓走,所以想先近距離觀察一下。
“阿木師伯參加了我學習“呼神護衛”,這種專門對付攝魂怪的魔法的課程,似乎收到了一些啓發,他還給我提出了一點兒有用的建議,我召喚出的銀霧終于能結成實體了。萊姆斯和西裏斯都覺得我的學習速度已經很快了,事實上,萊姆斯已經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堂上教導大家‘呼神護衛’了,可這畢竟是高級魔法,不那麽容易學會,但萊姆斯給了大家很有用的建議,現在我們每個人出門都随身帶着巧克力,就連斯萊特林也不意外。羅恩的哥哥費雷德和喬治到處往城堡裏塗抹巧克力醬,被費裏奇追得到處跑,可惜還是被抓到了,幸好萊姆斯給他們求了情。”
我們聽了這話都為哈利感到高興,佩妮又問,“然後呢?他的訓練怎麽樣?”
達利繼續講述,哈利的護目鏡很快啓發了伍德,他想方法給每個同學都配置了一副防水鏡,不過這很難保密,不久,霍格沃茲的其他學院也跟風帶起了護目鏡。斯萊特林裝備的那些似乎都是馬爾福家投資的高級産品,他們還準備弄防水服,可惜格蘭芬多這裏沒有那麽充足的資金。
我想一想,防水鏡,防水服,這形象怎麽讓我直接想起了潛水運動員。我腦海裏一閃而過一群穿着潛水裝備的運動員在飛天掃帚上飛,不由渾身一抖。佩妮疑惑地看我一眼,我自然将這不靠譜的猜想告訴了她,佩妮和達利都覺得畫面太美妙,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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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看信,比賽很快就到了,又是一個大雨天,雙方都被風雨折騰的夠嗆,哈利的宿敵馬爾福因為手臂受傷沒有參加比賽,斯萊特林的總體實力略微弱了一點兒,于是他們的風格也更加“敢闖敢拼”,哈利躲過不少暗算,好不容易發現了金色飛賊,偏巧攝魂怪包圍了賽場。
全場頓時大亂,傷勢未愈的鄧布利多利落出手,用銀色的大鳳凰絞殺了不少攝魂怪,哈利則強忍着難受抓到了飛賊,給格蘭芬多又加了一百五十分。
“太過分了,魔法部怎麽能讓攝魂怪們出現在賽場!”佩妮看着信還有點兒後怕,我一面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一面忍不住說,“可不是,那個叫福吉的實在拎不清,布萊克都交了未注冊阿尼瑪格斯的罰款,他竟然還能讓彼得從監獄裏逃出來,如今攝魂怪竟然像是專門用來對付學生的了。”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魔法部這次就是捅了馬蜂窩。部長的公信力大減不提,人們再次提出要限制魔法部的經費,以及賬本透明的問題來。不過這些離我們太過遙遠,不提也罷,倒是攝魂怪們很快撤回了阿茲卡班,而阿木師兄也乘着鄧布利多絞殺攝魂怪的機會,抓了兩只在逃跑中落單的,喜滋滋帶回到店鋪,和師傅一起做研究。
作者有話要說: ^3^
☆、挂墜盒(一)
直到聖誕節,倫敦依然是一片凄風冷雨,我們一家本來想去法國度假的,可是這美好的設想被鄧布利多一封信打敗了。
我和哈利一起坐在鄧布利多家的書房裏,就見斯內普高高舉起一直透明的水晶瓶,裏面是淡綠色的液體,斯內普用罕見的溫柔地表情盯着那液體,圓滑地嗓音慢悠悠響起來,“不錯,這真是美妙,好久沒見過這麽有趣的毒藥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布萊克毫不避諱地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盧平象征性地無奈地撇了他一眼,布萊克嘴角一歪,聳了聳肩。
“不過!”斯內普忽然提高了嗓音,“是什麽讓你以為我會在研究這麽有趣的毒藥的同時,還給你的蠢狼熬制藥劑?”
斯內普直直看着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哪怕布萊克激動地跳起來,想要和他打一架,又被盧平阻止了,也沒收獲他一個眼角餘光。
鄧布利多深深嘆一口氣,說,“西弗勒斯,我知道這很為難你,可我們的時間畢竟不多了。”
鄧布利多的目光從斯內普、布萊克和盧平身上緩緩滑過,然後又停在了斯內普身上,他說,“我剛剛得到消息,最近有人到了裏德爾老宅。”
“什麽?”哈利驚呼道。裏德爾宅,那不就是伏地魔父親的家?
鄧布利多輕輕揮一揮魔杖,湯姆*裏德爾幾個金色的字母浮現在空中,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他又一揮魔杖,這些字母跳動起來,重新排列組合,得到了一個新的單詞,伏地魔。
布萊克和盧平瞪大了眼睛盯着這單詞,他們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秘密,而斯內普,自從和鄧布利多、哈利一起去看過了密室中得蛇怪,他就已經隐隐猜到了這個秘密,畢竟那本日記的署名,就是湯姆*裏德爾。
“是的,湯姆*裏德爾是伏地魔在學生時代的名字。他的母親姓崗特,因為迷戀上了他的父親裏德爾,而給他下了迷情劑,和他一起私奔了。可是自從崗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後,她不願意再用迷情劑控制自己的丈夫,而裏德爾,他在清醒以後馬上離開了崗特。崗特因為丈夫的離開傷心欲絕,最後在孤兒院生下了湯姆,就身亡了。”
“所以,黑魔王竟然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布萊克瞪大了雙眼說道,他粗喘着氣,說不出來是憤怒還是驚訝,又或者是別的什麽情緒。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布萊克張張嘴,他向嘆息一樣嘲笑,“呵,而那群純血貴族,居然因為他是斯萊特林的傳人,就去跪舔一個混血的袍角!”
斯內普輕笑一聲,“我倒不知道偉大的布萊特如此有遠見卓識,竟然以為純血們追捧他只是因為斯萊特林的血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怎麽不見你的祖父母去跪舔崗特家的袍角?”
“鼻涕精,你這個!”布萊克憤怒地正要說什麽,就被鄧布利多打斷了,
“我的孩子們,事實上,無論是為了力量還是,還是利益,方式的錯誤本身就鑄就了罪惡。”鄧布利多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悲傷。
我心裏不由自主點頭。也許斯萊特林追随伏地魔更多是為了力量,可是他們企圖用屠殺普通人來獲得權利,本身就是一種罪惡。
“我很早就關注裏德爾府,在那些最黑暗的日子裏,他從來沒有回去過一次,可是,”鄧布利多看着他蒼白的右手,以及手指上的黑寶石戒指,慢慢說,
“自從我調查了莫紛*崗特,也就是湯姆舅舅的入獄,我就一直知道裏德爾宅對湯姆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
那裏可謂是一切的開端,又或者終結。湯姆一直夢想着他有一個強大的巫師父親,可就在裏德爾宅,他的夢想破滅了,他憎恨那裏,又無法逃脫那裏,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第一個魂器,就是在殺死了裏德爾宅內所有的親人之後制作的。”
“日記本?”哈利輕聲問,鄧布利多點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這就像是一場告別,不是嗎?”
我腦子忽然一緊,“所以,他現在又回到了那裏?”
“是的!”鄧布利多又嘆一口,說,“我留下的魔法已經确認過了,他和他的蛇一起,回到了那裏。”
“那我們該怎麽辦?”布萊克高聲問,
這真是個難回答的問題,我皺着眉頭想。如果魂器使伏地魔無法被殺死,那麽即使是鄧布利多再次殺死他的附身,他也依然可以逃脫,我一點兒不認為伏地魔會乖乖讓我們打上一打道火符,尤其是在沒有困住生魂的方法的情況下,而且就算我們真能做到,恐怕因為魂器,他也是死不了的。除非巫師們有別的可以使生魂毀滅的魔咒。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自主又是一緊,暗道罪過,毀滅生魂是比封印生魂更嚴重的罪過。
鄧布利多也嘆了一口氣,說,“我們什麽都不能做,只要魂器不死,伏地魔就不死。也就是說,在解決掉他所有的魂器之前,我們并不能真的殺死他。也不能有效地圍困他,因為他尚處于靈魂狀态。而他卻可以利用這一點謀取真正的身體,以及恢複力量。而他一旦恢複,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的魂器。”
“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盧平感慨道,我也跟着點點頭,
鄧布利多這時将眼神放在了斯內普手裏的那瓶毒藥上,他繼續說道,“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回憶關于湯姆的細節,我記得當初引領他進入巫師界的時候,他所在的孤兒院院長曾經說過,湯姆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引誘自己的同學進入山洞,而使同學失蹤。”
“前兩天,我按照那位科爾夫人的記憶,去尋找了那個地方。”鄧布利多說道,
“所以這瓶藥就是從那個山洞裏得來的?”斯內普問,他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很亮。
鄧布利多點點頭,說,“我在那個山洞裏發現了他的另一個魂器,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作者有話要說: 原着裏說,魂器(比如哈利)不死,伏地魔就不死。
鄧布利多的邏輯好像是必須先解決掉所有的魂器,然後才能殺死伏地魔主魂。
這裏問題是,主魂能不能先于魂器而死。有的同人裏先殺死了主魂,然後又解決魂器。但是主魂似乎魂飛魄散,徹底湮滅了。
本文不會這麽寫的,因為主角三觀太正了。。。所以不會有魔鬼火焰燒主魂這種情節,給湯姆一個投胎的機會吧,阿門~
☆、晚更一會兒
臨時加班,上午這一章晚點兒更。但是會更的,大家放心^3^
作者有話要說:
☆、挂墜盒 (二)
鄧布利多此言一出,不僅是斯內普睜大了眼,就連布萊克、盧平和哈利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茲四大學院之一,斯萊特林的挂墜盒也是巫師界有名的學校創始人遺物了。
鄧布利多又看看斯內普手中的瓶子,說“那挂墜盒就藏在這毒藥裏。”
斯內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錯,真是不錯,除了進入活着的巫師的胃囊,任何歸宿到會造成藥水的再生,這可真是奇妙,而人一但喝下去以後,卻要忍受致命的幹渴。我猜測,這藥水和挂墜盒必然是被湖水包圍吧?”
鄧布利多點點頭,布萊克也皺着眉頭說,“而一旦喝下湖水。。。”
沒有人接下他的話,大家都知道,作為一個魔王,伏地魔在邪惡一途上一直是稱職的。
一陣沉默後,鄧布利多說道,“我們的時間實在不多了,必須趁他恢複以前盡快銷毀更多的魂器,這也是我為什麽找你們來的原因。”他又重新将目光投放在斯內普身上,
斯內普愣神地盯着瓶子看了一會兒,扯開一個扭曲的笑,說,“阿布思,我要多謝你的看中,但是很遺憾,如果真的要破解這種魔藥,我需要專心致志投入研究兩個月。”
鄧布利多的不由往下一沉,半響,他又問,“那麽普林斯家呢?普林斯家也沒有任何可以攻破這藥劑的方法麽?”
斯內普看着他笑了,說,“阿布思,如果你不相信我,自然可以和我外公談。”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搖搖頭說,“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了這一場交鋒,心裏如何不明白,恐怕鄧布利多是不願意等兩個月的。當然,這事和盧平沒有多大關系,布萊克如今已經拿回了住宅,他也繼承了他舅舅的財産,即使狼毒藥劑向來有價無市,鄧布利多未必不能從斯內普以外的人手裏拿到。
可是如果伏地魔已經安頓在裏德爾宅,那麽下一步呢?是什麽讓鄧布利多這麽緊張?他難道不能再次狙擊伏地魔的主魂,削弱他,阻止他的恢複麽?還是說,鄧布利多想要在伏地魔恢複的關鍵出手,而他已經大概獲知了伏地魔的計劃?
我的思緒一團亂,這時斯內普又說話了,“其實,我們未嘗沒有另一種選擇?”他的目光在盧平和布萊克身上肆意地游動一下,又看向鄧布利多,說,“找個巫師去喝下那藥,我和普林斯家,大概可以試着不讓他當場死亡。”
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坐在我身邊的哈利緊緊皺着眉頭,他一直都沒有開口,這時候卻忍不住為布萊克和盧平擔憂。自從他知道萊姆斯是狼人,又依靠斯內普的狼毒藥劑保持人形,他并沒有太過操心,因為萊姆斯對待斯內普時的态度顯然比西裏斯好多了,雖然斯內普對他和西裏斯一樣不假辭色。
可是自從萊姆斯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用那樣的方式讓斯內普丢臉,哈利心裏就一直戳着一塊石頭,如今,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了。盧平是狼人,狼人的抗魔性比巫師強,這一點兒衆所皆知,可是斯內普用這樣的方式報複,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兒。聽聽他的用詞吧,“大概”,“試着”,“不當場死亡”。
果然,盧平接着就說,“讓我來吧,我去喝下那些毒藥。”
這話一出口,布萊克立即憤怒地說,“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完全可以找別的方法,不是人,也許還有動物,麻瓜不是說猴子和人有同樣的祖先,我們再找找,說不定。。。”
斯內普又一聲嗤笑,卻一眼都沒有看布萊克,盧平打斷了他,“哦,大腳板,我不得不說,那位畢竟是黑魔王,而且我也相信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教授的判斷。”
這句“西弗勒斯”讓斯內普又冷哼一聲,布萊克頓時一靜,然後他說,“讓我來吧,你還要上課,嘿,別的老師至少能堅持一年才換,現在才過去一個學期,想想吧,霍格沃茲的學生聽說你不能來上課了,該有多傷心?”
他故作輕松地說,盧平自然要反駁,“可我好歹是,狼人,好不容易這種毛茸茸的小毛病能有點兒作用,我怎麽能拒絕?”
哈利這時怎麽能忍得住,他開口說,“我。。。”
在場所有的大人都不會接受哈利來喝毒藥的,所以布萊克很快就打斷了他,“斯內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要報複?當年是我故意誘導你的,和萊姆斯沒關系,你有種沖着我來!”
斯內普笑得标準極了,他從斯萊特林學院和普林斯家學來的全部涵養似乎都是為了這一刻,他一句話都不說,可這比破口大罵都要讓布萊克難受,果然,布萊克的臉立即紅了,他喘着氣說,
“你,你,你。。。”
這時候鄧布利多長嘆一口氣說,“我來吧,這裏魔力最高的人是我,這要保險多了。”
布萊克和盧平馬上激動起來,“不行!校長!你的傷還沒好!即使傷好了,你也不能出一點兒事!”
是呀,鄧布利多可是反抗伏地魔的核心呢。
“讓我來吧!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布萊克又大聲說,“斯內普,你,”他深吸一口氣,眼睛裏似乎燃燒着熊熊烈火,他忽然壓低嗓子說,“我是哈利的教父,莉莉明年就醒了,如果她知道你害死了我。。。”
在我看來,布萊克明顯是出了昏招,我一直不覺得斯內普是在乎莉莉家人的,他當初對伊萬斯夫婦也沒有多在意,哪怕波特,他恐怕也是想除之而後快的,可是這昏招偏偏起了作用!
斯內普的臉一下子黑了,他的目光就像毒蛇的信子,陰冷冷釘在布萊克身上,然後他忽地移開了實現,他低下頭,仿佛在研究自己腳上的龍皮靴,半響,他的聲音輕且快地響起來,“如果你願意,我能有什麽意見?反正,”
他擡起頭,看着盧平,惡意地笑了,“我也不是不能再等半年。”
我心裏有些茫然,并不很能理解這莫名緊張的交鋒。我又看看一臉疲憊的鄧布利多,他似乎默認了。然後又看看哈利,他的眉頭依然緊緊蹙着,目光擔心地投向布萊克。
鄧布利多這時候說了,“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沒有嘲諷地笑,也沒有冷哼,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地面。而鄧布利多,他又長長嘆一口氣,他把溫和的目光放在哈利身上,然後又看着我說,
“哦,維爾,你知道,我一直希望哈利能多知道一些,這次行動,我和西弗勒斯、西裏斯、萊姆斯一起,我希望能帶着哈利,當然,我已經做了準備,至少會讓他全身而退的。”
我皺皺眉頭,既覺得哈利确實應該多歷練,又覺得可能不太安全。可是鄧布利多既然抱病親自探查了那個山洞,又取出了藥,也許安全可以保證?
我猶豫的時候,哈利已經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看着他眼裏的期待和祈求,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又看看鄧布利多,以及其他幾個人,只能說,“拜托你們,務必照顧好哈利。”
鄧布利多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他說,“哦,是的,我們當然會這麽做。不過今天早上常先生給我來信,他說他臨時占蔔,結果顯示如果你也一起去,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我驚訝地看着鄧布利多,是師傅?他怎麽沒有親自和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斯內普是睚眦必報的,當年差點兒被咬的事情他怎麽會那麽輕易放手?
如今如果喝下毒藥的是布萊克,那他可以直接報複罪魁禍首,不會死人,但肯定要讓布萊克受點兒罪
如果是盧平,那麽好了,他當年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斯內普也受了傷,而且斯內普一直饞涎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
可是布萊克的話畢竟戳中了斯內普的弱點。害死、教父、父親、莉莉。。。
PS :看了評,再加一點,關于只有巫師能喝這一點是斯內普說的。他不一定能肯定,但一定會選擇有利于自己的解釋。
我不是黑他,事實上,我覺得布萊克應該為當年斯內普差點兒被咬的事情遭受一點兒懲罰
本文出于種種原因,斯內普不是一個自覺得罪孽深重,沒有希望的人,所以他怎麽會不報複?
感謝讀者 塵 ^3^
☆、挂墜盒 (三)
不只是我,鄧布利多說出讓我跟着一起去以後,布萊克、盧平以及哈利都露出了驚訝和擔心的表情,就連斯內普的眉頭也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銅鏡的防禦能力是可以信的過得,雖然不知道這鏡子到底能抵擋多少魔咒,但是保證最基本的安全還是能做到的,何況,師傅無論如何不會害我吧?
我對哈利安撫地一笑,又有點兒感激地看看布萊克、盧平和斯內普,也不管他們的反應,只是對鄧布利多說,“當然好。沒問題。”
于是取出魂器的行動暫定在了兩天後。我和哈利一起準備了很多藥品和防具。雖然我已經告訴哈利,簡單地巫師魔法我都能應付,可是哈利依然很緊張。
“他不僅僅是擔心你,恐怕還在擔心他教父,這個孩子,他總是想保護所有人。”佩妮說道,她成功地強作鎮定,大概瞞住了哈利和達利,可是我是誰?我是她的丈夫!
“親愛的,你比哈利了解我的多,我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這鏡子會保護我的,何況師傅的占蔔很少出錯。至于哈利,有我在,還有鄧布利多,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我摟着佩妮,在她耳邊說,
她用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半響,只說,“那你早點兒回來!”
我自然欣然答應。
出發前,我又打了個電話給師傅,接電話的卻是阿木師兄,師兄一聽是我,就說,“我知道了,師傅特地告訴我,他現在正在,嗯,繼續試驗。師傅讓你自己小心一點兒。”
我聽到師傅不方便通話,心裏有一陣毫無道理的不安,猶豫一下,就問,“師兄,師傅還說了什麽嗎?”
師兄一頓,說,“沒有,你早去早回。”
我答應下來,又說,“那師兄你忙。”
放下這個電話,我并沒有更輕松,只是打定主意等回來以後親自去唐人街的店鋪看看師傅。
這一天正好是朔月,我和哈利一起去了鄧布利多家,然後和布萊克、盧平以及斯內普一起,被鄧布利多用魔法帶到了一個海邊的山洞前面。
腥鹹的大海的味道,波濤撞擊這岩壁,天空中陰雲密布,我們站在一塊黑色的大岩石上,身後聳立着一座懸崖。
“在那裏!”鄧布利多的手指向前方,那黑色的懸崖和海面相接的地方有一道裂縫。我們游泳過去,慢慢接近裂縫,很快,裂縫變得開闊起來,往裏望去黑漆漆的,像是一張洞開的大口。
鄧布利多打頭,哈利緊随其後,然後是我,布萊克和盧平,斯內普跟在最後。我們進入黑色的暗道,鄧布利多的魔杖忽然閃爍出點點銀光,為大家指明方向。
前進,左拐,有臺階顯露出來,似乎通往一個岩洞。
我們一個個從水裏出來,渾身都濕透了,哈利的體能訓練是有成效的,這時候他只是輕喘幾下氣,就平複了呼吸。我就更不用提了,雖然結婚以後花在打拳上的時間略微少了一點兒,但到底還是堅持鍛煉的。不只是我,布萊克、盧平,甚至斯內普,都沒有顯示出很疲憊的樣子來。我心裏暗暗想着,如果巫師的普遍體力都這麽好,那他們确實比普通人有優勢的多。
鄧布利多先給自己施了個魔咒,他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立刻就幹了,他又如法炮制地給我和哈利弄幹了衣服。這時候三個成年巫師也照料好了自己。我們沿着臺階往上走,又在一處岩壁前停下,
“就是這裏!沒錯!”鄧布利多說,
我盯着岩壁,看來這又是巫師的障眼法。
“這是一個機關。”說着,鄧布利多露出半只手臂,拿魔杖一劃,一道鮮血灑在岩壁上,那岩壁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白得耀眼的拱門,露出一個更加黑暗的山洞來。
“校長!”哈利慌張地看着鄧布利多,就連布萊克和盧平也圍在他左右,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着說,“不,這沒什麽。”他對着自己的傷口施了一個魔咒,然後那道深深的傷口就愈合了。我第一次看到巫師的治療魔法,忍不住啧啧稱奇。倒是哈利,他連忙從随身的油皮紙包裹裏拿出一只紅色的藥劑來。
“我想你需要這個,鄧布利多教授!”鄧布利多溫和地看看哈利,輕輕揉一揉他蓬松的亂發。然後接下藥劑,一飲而盡。“補血劑,好孩子,你是個善良體貼的孩子。”
斯內普冷冷哼了一聲,我這才注意到他似乎正在把什麽東西放進鬥篷的口袋裏。果然,鄧布利多也對斯內普溫和地笑了一下,可惜斯內普根本當做沒有看到。
鄧布利多又一次點亮了他的魔杖,我們跟随他走進山洞,眼前是一片黑色的陰氣沉沉的大湖,黑漆漆的湖面非常寬廣,湖中央一道朦胧的綠光。
我忍不住盯着湖水說,“好濃的陰氣!”
鄧布利多看我一眼,眼裏閃着一些好奇的光芒,“是的,陰氣,東方的修行者這麽形容。不過沒錯,這湖水看着平靜,其實地下都是陰屍。”
“陰屍?”哈利驚訝地問,
回答的人是盧平,“是的,我們的課本裏有,不是嗎?将亡靈困在死亡的身體裏,一種非常邪惡的黑魔法生物。”
我不覺打了個寒顫,覺得胸口的銅鏡莫名有點兒發涼。
鄧布利多這時說,“跟我來吧,雖然有陰屍,但伏地魔還是準備了一條供他自己來往的路。”
我們沿着湖岸小心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就見鄧布利多用手在空中摩挲了一會兒。他的手一合,像是抓到了什麽,立刻,一條粗粗的綠色銅鏈忽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鄧布利多用魔杖敲敲這條銅鏈,銅鏈像蛇一樣滑動起來,一只小船如幽靈一樣冒出來,慢慢停在了岸邊。
鄧布利多的表情越發嚴肅了,他盯着湖岸,說道,“這裏禁止幻影移形,伏地魔就把魂器放在湖中心的小島上,然後唯一的通過方式,就是這條船。”
斯內普盯着船看了一會兒,皺着眉頭說,“只允許一個人過去。”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然後他拿出了幾張護符來,說,“還好我們有辦法。”
“斂息符?”我看了看護符,說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将護符分給我們每個人,一邊說,“我們沒必要打破他的魔咒,因為如果我們這麽做,湖裏的陰屍恐怕會群起而攻之。還好,伏地魔只用魔力來衡量人數,那麽我們自然有破解之道。”
他對我眨眨眼睛,很顯然,這符箓是在對角巷的冥器店裏買的。
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是第一次接觸符箓了,布萊克和盧平這種老牌的鳳凰社社員不提,就連斯內普都十分鎮定而熟練地啓動了符箓,我注意到布萊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又拿着魔杖在小船上敲了幾下,他說,“哈利,你先來。”
哈利順從地登上了船,然後是布萊克,然後是斯內普,然後是我,然後才是鄧布利多。
我坐在船上,忍不住贊嘆,“沒想到看上去很小的船,居然能坐這麽多人。”
鄧布利多笑着回答,說道,“我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後來考慮到要多帶幾個人來,才發現這一點,伏地魔大概是為他的蛇準備的,不得不說,他待他的蛇倒比對待巫師體貼多了。”
船在湖水中自動地滑行,黑漆漆的水面地下,居然有一些漂浮着的死屍。
哈利被吓了一跳,我和布萊克一起拍拍他的手,布萊克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笑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那個死屍的手動了一下。
湖心的綠光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小船輕輕撞在什麽東西上,我們來到了湖中央的一座小島上。
依然是上船時候的順序,哈利最先,沒有佩戴符箓的鄧布利多最後,我們一行都下了船。這島并不是很大,島心有一個石盆,盆底下閃爍着綠光。
我們圍着石盆,發現裏面滿滿都是綠色的液體,赫然是在鄧布利多家時,斯內普拿着的那種。鄧布利多憑空變出一只水晶杯,一邊向我們解釋道,“我猜測,魂器可能就在這下面,可是我們無法用手接觸這液體。”他試着将手往下伸,果然,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阻力,使他的手指無法接觸到液體。
鄧布利多換了另一種方式,他将水晶杯放在石盆裏,很快,水晶杯滿了,斯內普馬上拿出一個水晶瓶來,讓鄧布利多把綠色的液體倒入瓶中,不一會兒,那石盆裏地液體似乎回升到了原來的高度。
“無法舀出來!”布萊克嘆息的說道,他看看鄧布利多,又對哈利和盧平笑笑,還不忘用挑釁的眼神看了斯內普一眼,然後他接過了水晶杯,親自舀了一杯,
“嘿,我說,這個真像一場宴會的開始。”他笑着說,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船,原着裏很小的,但是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