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聲,我們倆為了彼此的默契共同笑了,
“不管怎麽樣,作為莉莉的親人,我們總會支持她,理解她的,對吧?”
佩妮擡頭看看我,終于笑了,我在她鼻尖上輕輕吻一下,說道,
“晚安,我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長大了~
☆、遇險
巫師鄧布利多給我的禮物,除了一些神奇生物身上的珍貴材料,還有一袋子金幣。我和佩妮看到這錢,有些驚訝,可想想也理所當然。
我把錢交給佩妮,只說,“給,親愛的,這也算我的工資啦。”
佩妮對我明媚一笑,我看着她的笑容,只将心裏的擔憂暗暗壓下。
給莉莉護符之前,我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是能自己一個人拿着好東西,卻叫同伴暴露在危險中的人。哪怕舅舅很早就告訴我,護符什麽的不要到處散,小心不要惹上麻煩。可那畢竟是莉莉,佩妮最疼愛的小妹妹,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小姑娘。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觀的,只希望鳳凰社的管理能夠更嚴格一點兒,不要将護符的來歷洩露出去。
因為佩妮的身體還不錯,我們并沒有請假,只是選課少了一些,我也辭退了傑森教授那裏的助教工作,可教授卻依然幫我保留了研究助理的職位,他的體貼讓我感激極了,只有在照顧佩妮的同時更用心學習,好不辜負教授對我的期待。
學校的同學們聽到佩妮有孕反應不一。男生們都很羨慕我,而女生中,則有一些人覺得佩妮不應該這麽遷就家庭,為了孩子而耽誤自己的學業。因為這個,佩妮以前宿舍的好友都對我沒有好臉色,我想想也是,本來就是我的錯,只好脾氣更好一點兒,只要她們能多多照顧佩妮,我就感激不盡了。
現在我們家裏的家務都是我來做。本來還想拜托舅媽家普通人看不見的仆人們,可是據說這些名叫家養小精靈的仆人本來是巫師族制作出來的煉金生命,本性裏是不能違背巫師的命令的。既然他們很難拒絕巫師的要求,而黑社會分子又是巫師,那麽在我和佩妮這樣的普通人家庭裏,家養有精靈的存在就十分危險。因為這樣,我自然将家務承包起來。還好有伊萬斯夫人幫助我們,開頭一段時間雖然手忙腳亂,後來也慢慢順手了。
好在我和佩妮的孩子天生是個乖寶寶,除了頭一個月,佩妮有些孕吐和嗜睡的反應,寶寶漸漸發育以後,這些症狀都消失了。我們去探望舅舅舅媽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對寶寶的乖巧露出羨慕的表情,我更加得意洋洋,不愧是我兒子,就是聽話。
是的,雖然寶寶文靜了一些,可是我直覺着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兒,當然啦,雖然很遺憾不是個小公主,但是先有個哥哥照顧妹妹也是很不錯的。
轉眼佩妮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我們也到了聖誕假期。這一天佩妮正好想吃鴿子肉,我和她一起到學校附近的市場買東西,順便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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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肉店裏出來,又到附近農場主的攤位上挑選了一些蔬菜。正準備往回返,忽然間一群黑色鬥篷帶着面具的人從天而降,舉起魔杖大笑着攻擊周圍的人。
佩妮被吓白了臉,我連忙攬着她的腰,帶她往後面的商店裏跑。我們沖進一家超市,一邊和店主說,
“快躲起來,恐怖分子襲擊!”
店主是個大胖子,這時候還滿不在乎地說,
“小子,你開什麽玩笑!電影看多了吧!”
我生氣地喊,“誰跟你開玩笑,你沒看見我還和懷孕的妻子一起嗎?”
店主看着佩妮蒼白的臉色和我明顯驚慌的神情,又看看門外越來越混亂的局面,有人尖叫,有人察覺不對看是逃跑,一個小孩子倒在血泊裏。他這才嚴肅起來,從收銀臺旁邊走出來,把我們領到存放貨物的小隔間裏,
“該死的,小子,這裏有床,先教你妻子在這裏躺一躺。”
我連忙道謝,又把佩妮扶到小床上坐好,卻見店主轉身要往外走,
“你去哪兒?外面現在很危險!”
店主對我不屑地哼一聲,從後腰掏出一把槍來,說,
“看這是什麽?我得去看看情況,我的店還開着門呢。”
我拉着他不讓他走,一把槍,面對一群巫師是沒有用的。
“不行!太危險了!”
“放開我!”店主動了怒,“你這個。。。”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外面有人走進了超市,
我仗着武功捂住他的嘴,一邊做口型給他,“別出聲”。
店主的臉都憋紅了,慢慢點點頭,
我放開他,對他歉意一笑,又輕輕把門反鎖。
“啊!我的孩子!”
門外傳來一個女聲的尖叫,我們三人皆是一驚。店主猛地站起來,
“我不能在這裏躲着!”他惡狠狠地低聲說,站起來就要出去,這是外面響起了得意洋洋地說話聲,
“看,兩只小老鼠!”
我們屏氣凝神,不敢開口,
接着又是一個慌張的男聲,
“你幹什麽,你別過來,我有槍!”
接着一聲凄厲的女子的嘶吼,那男聲大喊,
“愛莎!”
槍聲響起,接着又是肉體倒地的聲音,
“嘁,真以為這種麻瓜的武器能傷到有防備的巫師不成!”又是那個得意洋洋的聲音,
我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看看佩妮和店主,都是一臉慘白,滿頭是汗。我輕手輕腳回到佩妮身邊,抱抱她,在她耳旁低聲說,
“親愛的,我帶着畫符的材料,這就刻個斂息陣,他們不會注意到我們的。”
佩妮強忍着驚慌和眼淚,對我點點頭,我看着她頭上滲出的汗珠,勉力一笑,說,“相信我,別怕。”我又默默她微隆起的小腹,“乖孩子!”
這時店主也慢慢蹲下,對我做口型,“那些人是什麽?”
我回了一個口型,“巫師!”
店主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他又走到牆邊,用顫抖的雙手揭下牆上的一副畫,那裏竟然有個小透氣孔。店主一個人站在那裏往外看,外面又是一陣慘叫,接着又有槍聲響起來,我看見店主把槍上膛,可是不知看到了什麽,他竟然抖的更厲害了,不一會兒就順着牆邊跌坐下來。
“子彈射不到他們身上,這是什麽?”他低聲顫抖着說,
我不再看他,把幾個斂息符放在陣法的關鍵位置,又拿出調好的朱砂和獸血,用随身的符筆在地上和門上慢慢畫。我的心跳的很快,手卻一點兒不抖,我全神貫注地畫符,這是聽見門外的尖叫聲見見稀少了,
“馬爾福,你怎麽來了?”之前殺人的男聲傳來,說話的人就在外面的店裏,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我一頓不頓,繼續下一個符文,
“你應該快一點兒,我們時間不多。”一個圓潤的嗓音響起來,
我心裏微微松一口氣,筆下飛快,最後一個符文了,斂息陣就要成功了。
“哦?急什麽?這間店鋪挺大的,說不定有什麽小隔間,讓我們看看,沒準還能發現幾只有趣的小老鼠。”
我心裏一緊,手上就是一抖,還好,沒有畫錯。
“你不跟我一起來?馬爾福?”
“麻瓜的地盤,我不想弄髒新作的袍子。”
聽着聲音,似乎是那個叫馬爾福的走了出去。
“哼,什麽大貴族,還不是被罰和我們一起行動。”最初說話的人惡狠狠地說,一點兒不掩飾自己的音量。接下來,我們又聽見一陣貨架翻到的聲音,東西被踢翻的聲音。
成了!符文成了!我大大松一口氣。輕手輕腳回到佩妮身邊,抱住她,一面輕輕吻她的臉,低低在她耳邊說,
“沒事了,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
佩妮緊張地顫抖,我慢慢吻她頭上的汗,她在我懷裏,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遇險(二)
話說我布好了陣法,小聲安慰佩妮,那胖店主也癱坐在牆邊,我們小心聽着外面的動靜,就聽見有腳步聲往外走,我們三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時又有說話聲響起,
“快點兒,一會兒奧羅就要來了。”
最初說話的那人又說,
“膽小鬼,既然來這裏,你還怕什麽?”
和他說話的人也不争辯,只是說,
“我到前面去了。”
我們屏氣凝神聽着,又是一陣扭曲的低笑,接着忽然“砰”的一聲巨響,連地板也陣的左右搖,我趕緊抱緊佩妮,卻見店主頭頂上原先挂着畫得牆壁出現幾道裂痕。我急忙起身把胖店主拉過來,就聽“轟”的一聲,透氣孔所在的地方居然四分五裂,泥土磚瓦“噼裏啪啦”砸了下來。
店主正說,“謝。。。”
“果然有小老鼠,還不止一只。”
陰冷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我們回頭看過去,只見半扇牆都塌了下來,原先的陣法已經淩亂,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一個高瘦的黑鬥篷就站在破裂的牆壁前,看着我們,又一陣扭曲的大笑。
我一個機靈起身擋在佩妮面前,又把店主往牆角一踢,就見那人高舉一根魔杖,一道紅光向我射來。我情急想躲,可是儲存間地方畢竟小,後面又有佩妮,竟然沒法動彈,還是佩妮機靈,死死把我往旁邊一拉,那道光擦着我的手臂擊中後面的貨箱,噼裏啪啦又一陣響。
我一看地上一堆雜物,踢起一塊石頭像那人砸去,可石塊卻在他身體前停了下來,落地。
我的心也跟着一沉,這是魔法。
外面的黑社會分子卻像是被我激怒了,他扭曲地大笑起來,又是幾道紅光射向我們,倒在地上偷偷準備開槍的店主被紅光擊中了手臂,鮮血直流。我帶着佩妮躲過第一道,卻被第二道擊中了胸口。
我只覺得胸口一涼,等回過神來卻并沒有感覺到痛。我低頭一看,居然連衣服都未傷分毫。我腦子裏靈光一閃,銅鏡,一定是銅鏡上的防護陣法保護了我!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只乘着那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直直向外撲去。那個人看我飛身向前,本能得往後退兩步,魔杖中又射出兩道紅光,可我只覺得胸口像是戳着一塊而冰一樣涼,并沒有痛感,手上已經拿起了平時刻符的符刀,運轉家傳功法,就像着那人的脖子劃去。
那人也是一驚,一仰頭,竟然險險避過了我的刀,只是被我削落了面具,我哪裏顧得上看他的容貌,發現符刀破掉了他的護身魔咒,更是欺身上來,攻擊他的面門,
那人看情勢不對,趕緊大聲喊,“來人!”
我沒來得及阻止他,又一拳擊中了他的鼻子,那個人大叫一聲,我心下一淩,就見一道綠光從背後斜射而來,沒入了黑鬥篷的胸口。
那人瞪大了一雙眼睛,裝着嘴,似乎想說什麽,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俨然已經沒有了呼吸。我這才慢慢轉過身回過頭,看向門外,
那是一個消瘦的身影,黑鬥篷,面具,倒在地上的那位一樣的打扮,他逆光站在那裏,我只能勉強看清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和他視線交彙,只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而他看了我一眼,就聽外面有人喊,
“奧羅! 走!”
那人也不攻擊我,只是“啪”的一聲消失了。
我胸口打鼓一樣“砰砰”直響,又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黑鬥篷,倒塌的貨架,血泊中淩亂的男子屍體,和他身體下的女屍。
“啊!”我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吟,
“佩妮!”我急匆匆回到儲物間,看佩妮一臉慘白地蹲在牆邊,正拿着扯下來的床單,給店主包紮手臂。
店主粗聲喘着氣,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可是依然神志清醒,對着我們哆哆嗦嗦地說,“謝謝!”
我對他僵硬的一笑,卻看佩妮,她的臉色難看極了,臉上汗如雨下,死死咬着嘴唇,一手緊緊護着肚子。
“佩妮,你沒事吧?”
我緊緊抱住她,把她扶到牆邊,在地上墊了散落的床單和枕頭,讓她半靠着坐下,
“沒事,沒事,不怕了。”
我顫抖着把舅舅給配的安胎養生藥丸拿出來,喂給佩妮吃,佩妮這時候哪能吞下藥丸,我眼睛四處一掃,正好看見幾瓶散落在地上的礦泉水,連爬帶滾把水拿來,打開一瓶,喂給佩妮喝。
佩妮全身都止不住抖,可是為了孩子好,還是勉力将水和藥丸吞下,我的手不停扶着她的脊背,把她緊緊箍在懷裏。
有過了半響,戰鬥和慘叫聲都停止了,外面又傳來了說話聲,
“快,這裏還有活人!”
“這些該死的食死徒,要讓我抓住他們。。。”
我心裏一緊,就看着門口沖進來一個穿着翡翠色鬥篷的男子,他對着超市施了一個魔咒,藍光一閃,盡然向我們走來,一邊說,
“別怕,我們是奧羅!是好人!”
他看着我擋在佩妮面前,又看見店主,就說,
“我來救他。”
他低聲念了不知什麽咒語,又是一道白光射向店主的手臂,店主的臉色居然好了一點兒。
我和佩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笑一笑,然後對我們每個人揮了一下魔杖,不知對施了個什麽魔法。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只覺得腦子一震,臉上一片空白,尚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等他離開了,才僵硬地轉過身來,回頭看看佩妮,佩妮也一臉莫名。
這時店主掙紮了一下,居然有力氣半坐起來,粗喘着氣對我們說,
“該死的,居然遇上瓦斯爆炸。一定是隔壁的餐廳,不是我說鄰居的壞話,他們的管理簡直差透了。”
“啊?”我和佩妮都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他到沒有注意我們的表情,只是低頭看看自己被床單包紮的手臂,說,
“謝謝你們啦,咳,我說,咱們都是幸運的,要不是看你妻子不舒服帶你們進來,說不定咱們都要被爆炸波及呢。”
我慢慢伸出手,把下巴往上一推,幹巴巴說一聲,
“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讓某人露了一面~
☆、莉莉婚事
由于不知名的魔法,這場巫師黑社會分子掀起的種族屠殺性質的事件變成了英國兩周以來第二次瓦斯爆炸。報紙上不斷有人呼籲,我們的瓦斯燃氣安全設施急待改善,就連倫敦市長也專門發表了講話,和幾大生産瓦斯燃氣的公司進行了磋商。
我和佩妮看到這些新聞,彼此面面相觑。
“不然還能怎麽辦了?也虧得政府開明,沒有借此向巫師社會開戰。”我忍不住說,自從知道巫師的存在在國家上層領導那裏不是秘密,我就覺得英國政府的舉措溫和得讓人吃驚。
“哎!”佩妮也嘆一口氣,說道,“我倒覺得政府應該更有力的保護民衆呢。可惜巫師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樣。”
我想想,還真是這樣,國家的幹涉對于巫師族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好事,只說,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許政府真的有所準備了吧,只不過沒有宣諸于口?”
佩妮忍不住嘟起嘴來,喪氣地說,
“可惜莉莉那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消息,仿佛巫師的戰争真得和普通人無關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不懼怕普通人的軍隊。”
我連忙安慰她,
“放心吧,不止普通人的政府,巫師的魔法部也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他們既然能彼此聯系,又能彼此保持獨立,可見雙方都有所依仗的。咱們就不要亂操心啦!”
佩妮這才笑出聲來,我連忙趁熱打鐵,
“好啦,孕婦不宜苦思冥想,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佩妮笑着點了點頭。
沒錯,我和佩妮兩個人都沒有被巫師的魔法改變記憶。
我自然是有銅鏡護身,可佩妮身上除了我給她刻得護符手鏈,也就只有回國時劉叔給的玉佩了。舅舅說,這玉是一件很好地護身法器,随身帶着對身體也好,所以佩妮有孕以後,我就幹脆拿了紅線将玉佩串起來,讓她戴在脖子上。
我刻得那些符對普通人而言,效果恐怕遠不能使魔咒失效,這樣想來,佩妮之所以沒有喪失當天的記憶,還是魚形玉佩的功勞。我想明白這件事後,又特地叮囑佩妮不要讓玉佩離身,她也一點兒沒有遲疑地答應了我。
那一天雖然有安胎藥丸,可是佩妮到底受了驚吓,正好救護車随着警察一起趕到,我們又一起去了醫院,讓醫生做了檢查,這才回了家。
家人們知道我倆的遭遇,紛紛要來探望,舅舅師傅尚且不提,安全起見,我親自接了岳父岳母來公寓這邊小住,順便照顧佩妮。好在佩妮底子好,舅舅又特地開了一副養胎的藥,佩妮吃了大約半個月,總算是恢複了健康。
經此一事,我們一家更加深居簡出,出門采買東西大多由我去。如果佩妮要散步的話,也只是由我陪同在自家公寓所在的小區裏,并不走遠。
我們商量了一下,又将這件事告訴了莉莉。畢竟那天那個殺死黑鬥篷的巫師明顯看到了我的臉,恐怕也看到了我不會被巫師的魔咒所傷的情形,誰都不知道這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我們只好讓莉莉多多留意,小心提防。
莉莉知道這事很是吓了一跳,看着我們平安才終究放心下來。
而舅舅知道以後,也專門給我算了一卦,不兇不吉,卻讓我一陣安心。
等到假期結束以後,我和佩妮又回到學校上課。我們比之前更加謹慎小心,一時間也沒有再遇到什麽意外。
轉眼間嫩芽出土,春風拂面,莉莉忽然來信說,她答應了波特的求婚。
“怎麽會這麽突然?”我忍不住說道,
“之前莉莉說,她在食死徒的隊伍裏看到了斯內普。”佩妮對着莉莉的信發了一會兒呆,才這樣說道,
“那,她這是對斯內普死心了?”我問,
“也許是吧,我勸過莉莉了,讓她不要拿婚姻賭氣,她告訴我,她也許再也遇不到像波特一樣對她好的人了。”佩妮幽幽嘆口氣,慢慢說道,
我想想也是,波特這些年來頗為照顧莉莉,幾次還受傷挺重,別的不說,我們至少可以相信他回對莉莉好的。
“可是感激畢竟不是愛情。”我忍不住說,
“我也這麽和她說,但她已經拿定主義了。我也希望莉莉能嫁一個她愛也愛她的人啊。”佩妮抿一抿嘴,又嘆一口氣。
我攬住她,在她額角親一口,說,“別擔心啦,莉莉畢竟長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呢。”
這時佩妮已經懷孕九個月了,而兩個星期前,舅媽也已經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喜的舅舅到處翻書給她找名字,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倒是因為佩妮的産期越來越近,伊萬斯夫婦住到了公寓這邊,我們又和岳父岳母商量了莉莉的婚事。
“哪家結婚不是新郎準備房子,新娘準備婚禮,偏偏他們不行!”岳父大人把信往茶幾上一扔,不滿地皺着眉頭說,
岳母也有些憂慮,不過她努力揚起一個笑,說,
“畢竟是好消息,只是時間緊了一點兒。”
我和佩妮又一詢問,才知道莉莉給伊萬斯夫婦的信上說,出于安全考慮,他們已經決定在波特家舉行婚禮,而因為波特的父母已經在年初去世了,鳳凰社的其他朋友會幫忙操辦。到時候莉莉會請她的巫師朋友來接我們過去。
我和佩妮對視一眼,只好安慰伊萬斯夫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管怎麽說,只要莉莉平安快樂就很好了,不是嗎?”
伊萬斯夫人聽到這話,也寬慰地笑一笑,
“我現在想起來,還是你們倆都是小女孩兒時候的模樣,結果一轉眼,你要做母親了,莉莉也要嫁人了。”
佩妮看她說得有些傷感,伊萬斯先生也神情黯然,幹脆坐在父母中間,一手攙着伊萬斯夫人,一手攙着伊萬斯先生,歪着頭一笑,說,
“不管我們多大,都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呢。”
三人相視一笑,也都不再感傷。
伊萬斯夫人又說,
“他們把日子定在六月份,正好是你生完孩子一個月後。”
佩妮點點頭,笑得更加溫柔了。
伊萬斯先生也拍拍女兒的手,只是他忽然說,
“你們說,我送那小子一把手槍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讓莉莉和波特結婚了。。。
☆、生子與婚禮
岳父大人要送槍的事在佩妮和岳母的反對下不了了之。
我心裏一陣複雜。作為就要有兒女的人,我其實很理解岳父的心情。如果我也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偏偏要被別的小子拐走了,我恐怕也會忍不住用武力狠狠震懾一下對方,好讓未來的女婿知道厲害,不敢欺負我的女兒。
可惜了,這個波特偏偏是個巫師,而且黑社會正猖獗着,婚前婚後莉莉也不能和娘家多多親近。
我只好陪着岳父又喝了一點兒小酒,聽他反複敲打,要對佩妮好。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會瞞着佩妮,佩妮知道以後,更是一片柔情,感動的不得了,竟然親自給岳父做了他愛吃的小羊排,一時間父女溫情脈脈,倒也沖淡了莉莉要嫁人帶來的離愁別緒。
我和佩妮商量了一下,決定送一枚劉爺爺當初給的魚形玉佩給莉莉當新婚禮物。畢竟我有銅鏡護身,佩妮自己只要一枚就夠用了,伊萬斯夫婦又和我們住在一起,大家都沒有戰鬥在最前線的莉莉需要保護。
我的提議讓佩妮感動極了,她濕漉漉的眼睛裏都是柔情蜜意,又給我一個濕漉漉的香吻,我一時熱血沸騰,只是看看還在佩妮肚子裏的寶貝,只好運氣凝神,好在,只有一個月了。
産期臨近,我和佩妮請假在家。佩妮有時候腿抽筋,晚上睡不好,倒是白天能稍稍小憩一會兒。我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孩子生下來要是敢不孝敬佩妮,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
這時候外頭春光明媚,柔風綠草,偶有鮮花點點,正是風景獨好。可惜佩妮的身體不允許,我們也害怕周圍不安全,只好呆在家裏。
為了給佩妮解悶,我拿着相機将附近的風景拍了個便,又挑選好看的做成牆紙壁畫挂在家裏,佩妮看着非常開心,我們又養了一株小迎春,這時候嫩黃的花朵尚沒有凋謝,佩妮看着心情也好。
為了不讓她牢神費眼,佩妮每每想看書的時候,都是由我來讀。我們的公寓風水好,光線也足,每到下午,暖洋洋的太陽下放一把躺椅,佩妮舒舒服服靠上去,音響裏播放一些柔和的音樂,我就給佩妮閱讀她喜歡的書籍。
如此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佩妮的預産期很準,我們一家人早準備好了去醫院的東西,饒是這樣,足足一夜下來,我在産室外焦急的等待,一身大汗幹了又濕,等清晨的陽光撒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我和佩妮的長子,總算降生了。
佩妮經此一夜,已經很累了,她甚至沒有看一眼我們的小寶貝,就沉沉入睡。寶貝繼承了佩妮的一雙碧眼,胎發确實黑色的,只是在燈光下微微有些金色的光澤。他剛生出來時像個紅彤彤的小猴子,可我卻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可愛的小天使啦。我抱着寶貝守在沉睡的佩妮身邊,覺得心裏滿足極了。
至于名字,我給寶寶起了個中文名叫李達,希望他心胸豁達,生活坦蕩,佩妮和伊萬斯夫婦也非常喜歡這個名字。而英文名,則叫達利(Dudley),源自古英語裏樹林、開墾地的意思,希望寶貝的生活能永遠充滿生機和動力。此外,伊萬斯先生的家族,據說就起源在達德利(Dudley)這個城市,所以這個英文名也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認可。
等佩妮稍微好一點兒以後,我們就一起回了家。英國沒有坐月子的傳統,我卻堅持讓佩妮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中國傳統坐月子期間女子是不能洗澡的,其中固然有舊社會衛生條件和醫療水平不好的原因,可也和中醫息息相關。中醫講究女子月事時不洗頭,因為洗頭容易宮縮,不能排盡惡露,故而我堅持一個月不讓佩妮洗頭發。
為了這事,岳母和佩妮都挺不滿的,不過在我的堅持下,她們到底屈從了,而我也專門請阿木師兄刻了驅塵符給佩妮,保證她不會因為不洗頭發就不舒服。
這樣不到一個月,佩妮的身體果然好了起來,氣色甚至比懷孕前更好一點兒。而等到六月的時候,莉莉的婚期終于到了。
我們一家人在公寓裏等待莉莉的巫師朋友接我們去參加婚禮。這一天一共來了兩個巫師,其中一個正是昔日有一面之緣的布萊克。我看見他用欣賞的眼光看着生子之後氣質更溫潤甜美的佩妮,心裏一陣緊張。好在他還算有分寸,似乎是經過了戰争的洗禮,人也變得成熟了,話也少了。和他一起來的另一個人姓盧平,據說也是波特在學校的好朋友。我想到佩妮曾經說過,波特和自己的舍友一起在學校裏四處為非作歹的黑歷史,猜想這個溫和有禮的青年,恐怕也有一顆叛逆的心。
這些私下的揣摩并沒有宣諸于口,盧平從大衣裏拿出一塊懷表,讓我們數一二三,然後将手放上去。
一陣天旋地轉,我們到達了了一處開闊的草坪。我有功夫,平衡感自然好一點兒,落地以後趕緊扶住佩妮,又和盧平、布萊克一起将踉跄的伊萬斯夫婦扶起來。
草坪對面是一座大概四層的小別墅,紅色的房頂,樣式居然和伊萬斯家的舊宅十分相似。我們四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出彼此眼中的滿意來。
這是一場熱鬧的婚禮。莉莉的巫師朋友熱情地對新人表達了祝福。新郎波特先生全程只顧着傻笑,而莉莉卻一直眼中蓄淚。她也一直微笑着,我看到她和波特對視的樣子,才對佩妮說,
“這下你放心了吧?”
佩妮笑着點點頭,
伊萬斯先生把莉莉交給波特的時候面色鐵青,死死瞪着只顧傻笑的新郎,還是伊萬斯夫人悄悄在他腰上擰了一下,才讓這對新人順利地宣誓成婚。這舉動贏得了巫師們善意的笑聲。這些人雖然和我們保持了禮貌的距離,但對莉莉的祝福倒是真誠可親。
莉莉收下魚形玉佩,又向佩妮保證絕不離身,姐妹倆含着淚水擁抱,又各自回歸了新的家庭。
等婚禮結束,我們又被布萊克先生和盧平先生送到了家門口。晚上,佩妮向我感概,
“我今天才真正覺得,莉莉長大了。”
我親吻着她的額頭,将她擁入懷裏,也許成長必然意味着分離,可是情誼卻不會随着時光減損,這就是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 咳,早就想要用“李達”這個名字,可是聰明的讀者早早猜了出來,我想了想,還是沒改。
以及,蠢作者寫錯了存稿箱的發表時間,晚了一會兒,大家見諒,嘿嘿~
☆、兄弟
小達利在佩妮肚子裏的時候很乖,出來以後卻異常活潑起來。
他喜愛在白天呼呼大睡,無論誰妄想打擾他的美夢,都會無差別地被他用兩只白嫩嫩的小拳頭毫不留情的招待。到了晚上,他又精神地睜開眼睛,四處尋找最親愛的媽媽佩妮,這舉動嚴重影響了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身心健康。我不止一次準備嚴肅地和他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可是都在他無辜的小表情面前敗下陣來。
算了,姑且等着!
達利醒着的時候喜歡所有人圍着他,他對我和佩妮精心準備的小玩具不懈一顧,可一旦我們倆不把眼睛放在他身上,小寶貝就會哇哇大叫着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直到我們帶他去舅舅家見過比他大兩個月的小表姑以後,這孩子開始對一切天上飛的東西感興趣。
每次小表姑無意間将玩具漂浮到天上,達利就拍掌哈哈大笑。我們由此發現了一個絕妙的方法,用來養成他良好的作息習慣。我專門給他買了一只遙控小飛機,可以在天上飛,這孩子終于樂意在白天睜開眼睛,盯着那小飛機左搖右擺,歡呼雀躍。
不過即使有了小飛機,他還是不能忘記小表姑家裏随意漂浮的各種玩具,我只好給他買了更多的、不同樣式的飛機。還好佩妮聰明,她想到可以将那些小飛機做僞裝,有時候是小蝴蝶,有時候是小鳥,甚至還有小魚、小豬,
于是乎,每次我故意對小達利說,“看,豬在天上飛!”
他就快樂地鼓起掌來,和家人一起哈哈大笑。達利小寶貝因此榮封我們家的笑星小天使。
等他四個月學會翻身以後,我和佩妮回到學校,進行了簡單地補考,小寶貝的誕生極大豐富了佩妮的創作靈感,哪怕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複習,她依然順利通過了考試。至于我,我的考試多是做實驗,我花了一些時間熬夜複習,再加上平素擅長雕刻,也練就了一雙巧手,最後順利通過了補考。
因為孩子太小了,而我又不願意讓佩妮獨自出門,我們和學校商量提前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