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陸偏推開門,室內光線昏暗,遮光窗簾透不進一絲光亮。床上的薄被微微鼓起,薄薄的弧度甚至能讓人忽略掉裏面裏面的存在。
按亮一盞小燈,他端着水杯走了過去,單身探進被子裏的單薄肩背,把人小心的攬進了自己懷裏,溫柔的說。
“簡簡,來喝點水。”
簡容仍舊是困頓疲軟的的模樣,迷迷糊糊的閉着眼,嘴唇觸碰到杯口時下意識張了張,抿到濕潤的溫水時才如痛渴之人貪婪的拼命汲取,他喝的很急促,有幾滴沿着下颌滴落了下來。
陸偏放下空水杯,伸手擦了擦他的唇角和下颌,又把他塞回了暖和的被子裏,俯身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寵溺的低聲說。
“累的話就繼續睡吧。”
簡容不知有沒有聽到,掙紮的試圖睜開眼睛未果後,含糊的嗚咽了兩聲,就又埋在被子裏睡着了。
陸偏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後來又斷斷續續喂了幾次水,簡容仍舊沒清醒。陸偏下午在書房裏處理了公司的文件,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沉吟了片刻後拿手機定了個外賣。
他思量着要不要叫醒簡容吃飯,便又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卧室,然後頓住了。
倚着床頭的清瘦輪廓在昏暗的光影裏模模糊糊的,寂靜的空氣裏連微弱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陸偏若無其事的打開燈,房間頓時亮如白晝,簡容沉默的垂着頭,額前的黑發擋住了他的神色,露出的小半張臉頰蒼白削瘦,上面留下的深深吻痕一直延伸到脖頸、鎖骨,和被子蒙住的其他地方去。
“正好醒了,是不是餓了?外賣馬上就到。”
陸偏走過去坐在床頭,捏了捏他的臉。
簡容沉默了半晌,嘶啞着聲音說。
“我想洗澡。”
陸偏漫不經心的拍了拍他的頭。
“不可以,這是懲罰。”
簡容的臉上浮起一層難堪的淺紅,黯淡的眼眸像潭死水,他一言不發的抿着唇,不再說話。
陸偏卻沒有息事寧人,指腹移到他的後腰處,暧昧的捏了捏。
“居然還能坐的起來,是不是我昨晚太心慈手軟了?”
簡容的面色如同覆了一層寒霜,他閉了閉眼,隐忍的低聲說。
“我不想待在床上。”
陸偏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了什麽,居然笑着說。
“好啊,那我們去客廳裏吃飯吧。”
說着他便掀開了被子,簡容渾身猛的繃緊,下意識蜷縮起赤裸的身體,羞惱的大喊。
“陸偏!”
陸偏俯身湊近他,缱绻的笑意溫和,語氣卻冰涼。
“怎麽,你不是要出去嗎,現在又不願意了?”
簡容攥着被角的手背繃起黛青色的青筋,眼眶被逼出了幾分難以啓齒的潮濕,他死死盯着陸偏,緩慢的說。
“我沒有衣服穿。”
陸偏的手懶懶搭在他的肩上,摩挲着肩頭上咬出的齒痕,低垂的目光裹着幾分輕佻的玩味。
“沒有衣服。要麽光着走出去,要麽就乖乖躺在床上。”
空氣有剎那間的凝固,簡容微微睜大眼,不敢置信的面孔上逐漸失去了血色。
半晌後,他面無表情的說。
“陸偏,你是想逼死我嗎?”
陸偏的笑容一頓,繼而淡了許多。他親昵的低頭蹭蹭簡容涼薄的唇,嘆息般的輕聲說。
“簡簡,我喜歡你喜歡到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裏,又怎麽舍得逼你?”
簡容忽地笑了,稍縱即逝的清淡笑意裏夾雜着滿滿的嘲弄。
“能被你喜歡,我真是倒黴透頂。”
陸偏也笑了,毫不介意他尖銳的态度,埋在他頸窩處撒嬌的蹭了蹭,話語裏的迷戀顯而易見。
“能遇見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簡容厭煩的皺起眉頭,微微側過頭不再理他。
陸偏不許他穿衣服,他便只能繼續躺在床上,身體裏灌滿了陸偏的精液,潮濕的腥膻味幾乎要将他淹沒。
等陸偏走了之後,簡容忍無可忍的屈起指節,閉着眼去将後面的液體摳出來,濕噠噠的黏膩弄髒了身下的床單,他拿一角被角草草擦過大腿根處的髒污,心裏才總算舒服了點。
陸偏推門而入,支了張小桌子喂他吃,簡容雖然不想看見他,但為了填飽肚子只能勉強忍着,一聲不吭的被他喂了個半飽。
将外賣盒收拾好了,陸偏單手把小桌子擱到地上,從被子下又摸進他的身體。
正欲閉上眼的簡容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腕,驚愕的神色裏帶着幾分懼怕。
“陸偏!你昨晚已經做了很久了!”
他氣的臉色發白,顫抖的聲音不知是氣憤還是恐懼。
陸偏用不容反駁的力道将他的手腕慢慢壓到床上,膝蓋抵着他掙紮的雙腿一寸寸再度分開,然後溫柔的低笑着說。
“我說過了,你惹我生氣了,而我的氣還沒有消。”
簡容被他翻來覆去關在屋子裏折騰了一整個周末,周一早晨走出公寓被日光迎頭照耀的時候,簡容居然有種重生般的拯救感。
陸偏開車停在公寓門口,降下車窗示意他上車。
簡容打開副駕駛的門,彎身鑽進去的時候姿勢很不自然,眉頭緊緊的皺着。
陸偏調轉車頭朝學校的方向開去,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別去學校了,我幫你請假。”
“不用了。”
簡容面無表情的看着車窗,背脊僵硬的挺立着,陸偏在他的裏面放了一個跳蛋,埋得很深,又漲又滑,他必須時刻緊繃着才能不讓那個惡心的東西掉出來。
他們今天上午的課并不在一起,陸偏把他送到教室門口才轉身往自己的教室走。這一節是公共課,教室大的可容納幾百人,簡容的身體很不舒服,所以他沒和從前一樣選了前排,而是坐在了中間偏後的位置。
上課鈴響之前,一個差點遲到的男生急匆匆的從側邊的門口進來,張望了一圈滿當當的教室後,急忙坐在了簡容旁邊的空座位上。
簡容連絲餘光也沒有給他,但能感覺到那個男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幾秒。
公共課的老師是人文院的老教授,對寡言好學的簡容印象很深,每節課都會興致勃勃的點他回答問題,這次即便簡容刻意換了個座位,老教授也沒有放過他。
簡容立起來回答的聲音平靜,話語清晰而有邏輯。
他旁邊的男生微微仰頭盯着他清俊冷淡的側臉,打量的目光忍不住漸漸流連至下,沿着他颀長的背脊到挺翹的臀部,最後落在了臀縫處洇出的一小片濕潤。
男生愣了愣,一直沒收回目光。
等簡容皺着眉慢吞吞的坐下後,課間鈴聲響了起來,男生趁機湊過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陳參,你是人文院的簡容嗎?”
簡容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何臉色比剛才蒼白了許多,擱在桌上的手緊緊攥着,連青筋都隐隐繃了出來,然後恩了一聲。
陳參看着反應異常冷淡的他,遲疑的問。
“你怎麽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簡容冷冷的說。
“跟你無關。”
說完後,他便仿佛再也不想搭理陳參似的,低頭埋進了手臂裏,假寐似的不再說話。
陳參并沒有露出任何尴尬的神色,他甚至早就預料到了簡容的反應,又默默看了他片刻後才收回視線看自己的課本。
——
而簡容死死咬着牙,将隐忍的悶哼聲全咽了下去,身體裏面的跳蛋在下課鈴響的剎那間震動了起來,頻率并不快,但深處的姿勢讓它愈來愈往裏鑽,甚至要捅進簡容的肚子裏去。
簡容覺得很害怕,但更多的是羞恥,他無法想象這樣的自己被身邊任何一個同學發現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所幸他平日裏往來的人沒有幾個,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第二節 上課鈴響的瞬間,跳蛋停止了震動,簡容無聲的喘了口氣,後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
老教授又叫他起來回答問題,陳參的目光落在他臀縫的地方,那裏濕潤的範圍擴大了些,但因為簡容穿的是深色衣服,所以并不明顯。
陳參安靜的收回了目光。
放學後,教室裏的學生都飛快的離開去食堂吃飯了,簡容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依然拿着筆在課本上補充筆記。
陳參收拾好書包即将走之前,笑着向簡容打招呼。
“那我先走了,再見。”
簡容楞了一下,似乎不知該如何處理他的自來熟,便猶豫的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再見”。
空蕩蕩的教室只剩下簡容一個人,整棟教學樓都在這個午飯的時刻變成了空心的大象。
簡容擱下筆,靠着硬邦邦的椅背,沉默的目光有些渙散,夾雜了些無助的茫然。
當遠處沉沉的腳步聲傳來的剎那間,他的神情驟然緊繃了起來,甚至連呼吸都陡然間緩慢了起來,宛如即将面對容不得絲毫松懈的極其嚴苛的事。
從門口走進來的是提着袋子的陸偏,他把袋子放到講臺上,笑着叫簡容。
“簡簡,過來。”
簡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收拾好東西走向了他。
陸偏擁着他蹭了蹭他的頭發,一只手探過去摸了一把簡容的臀縫,然後笑着說。
“我就知道簡簡也很想我,都這麽濕了呢。”
簡容盯着他身後烏青色的黑板,木然的問。
“可以回家了嗎?”
“你想就這樣回家嗎?穿着濕濕的褲子,可能裏面的東西會一不小心掉出來,畢竟你可是連內褲都沒穿,萬一腿軟的夾不住了怎麽辦。”
陸偏的話循循善誘,他總是能半威脅半引誘的讓簡容不得不順着他的話問下去。
簡容的目光掃過他身後講臺上的袋子,然後他退後了一步,神情裏帶着幾分戒備。
“你什麽意思?”
陸偏朝袋子昂了昂下巴,微笑着說。
“那裏面是為你準備的褲子和內褲,想換的話,就自己來拿。”
簡容不信他會有這麽好心,皺着眉冷冷的問。
“我需要怎麽做?”
簡容臉上的笑意愈深,帶着幾分坦然的贊賞。
“果然還是簡簡最懂我了,想要衣服的話,你就在這裏主動取悅我,心情好的我可能會就此結束這次懲罰。”
他笑意不變的盯着簡容霎時慘白的臉,眼眸黑的如沒有路燈的海面,聲音又輕又柔。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然後生氣的我以表懲罰,會在這裏狠狠侵犯你,一直到下午上課的學生們進來,讓所有的人都看着你是怎麽被我幹到失禁的。”
“——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早早吃完午飯的陳參因為下午有考試,所以打算先去教室認真複習。考試的教室在上午公共課教室的隔壁,他匆匆走進教學樓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等餘光不經意掠過早上的教室時陡然一驚,緊接着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半敞的門縫能窺到講臺的一截,那上面曾放過老教授的水杯、粉筆,學生們的試卷,可現在的上面卻是兩個交纏的人。
講臺并不高,陸偏整個人坐在上面敞開着腿,松松垮垮的褲子露出堅硬的粗長性器,滲着黏滑的液體。
簡容一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發抖的手摸着他的性器,對準自己的後穴往裏擠。
他的上衣被掀到了鎖骨,陸偏摟着他細白的腰,低頭吮吸着他淺色的乳頭,用力大的幾乎要吸出奶水一樣,發出啧啧的暧昧聲響。
簡容的雙膝跪在他身體兩側,身體一點點坐了下去,陸偏的性器把他裏面的褶皺一寸寸撐開,漲的滿滿的,頂的他下意識就想撐着坐起來。
陸偏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乳頭,催促着拍了拍他挺翹的臀,笑着提醒道。
“簡簡,已經十二點半了。”
一點半就會有學生進來,而陸偏每次都很持久,如果簡容再不想辦法取悅他,那麽一定會被別人看到。
簡容急促的喘息了一下,将陸偏的性器徹底吞了進去,短暫的适應後,他垂着如同被生生折斷的脖頸,慢慢的自己動了起來。
身後是上午坐滿學生的偌大教室,而自己正在衆人矚目的講臺上衣衫不整的,放蕩的主動向同性求歡。
簡容的臉上如同被無形的巴掌狠狠閃過,火辣辣的讓人幾乎不敢睜開眼,他哆哆嗦嗦着,從眼角無聲的淌下冰涼的淚水。
陸偏并沒有留意到簡容的神情,他只是覺得簡容的裏面今天非常緊,又緊又熱,包裹的讓人沉溺在這快感的銷魂裏回不過神來。
而更令他亢奮的是簡容無聲扭着腰的主動,這個姿勢讓陸偏進入的很深,他能聽到簡容在自己耳畔蕩漾的悶哼聲,隐忍又難堪,讓人想把他的嘴唇撞開了,把那些動聽的呻吟都釋放出來。
淫糜的水漬聲與抽插聲一直響到了一點十分,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陸偏和簡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足足過了五分鐘,陳參才從另一邊的門口慢慢露出身形,愣愣的盯着講臺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