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這天。
不要命妓院來了一位穿華服的闊少,濃密的眉毛,鷹勾的鼻子,唇上一撮小須。
初看起來是位精明幹練的青年,怎知他出手卻是大方,只要有個女人朝他笑一下,他必定有賞。
因此他高興,對方也歡喜,真是皆大歡喜。
老鸨子樂得眼瞇成一條線,嘴沒合攏過,只見他金牙閃閃發亮,招呼看這位華服闊少到“滌塵院”。
華服闊少笑了,臉頰上竟然露着大大酒窩,再仔細一瞧,他不是黑牛嗎?
不錯!
他正是黑牛。
他經過精密的易容術,任你從什麽角度看去,都不像是黑牛。
到了滌塵院,客人還真不少,女的各個都水當當(美),每個坐位之間,都有美女屏風相互隔絕。
當然,出入的客人十之八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來享受美人拂面的滋味。
黑牛今個來的目的,調查其秘在其次,只想一探“神仙谷”奧秘。
他舒服地躺在那張特制的椅子上,渾身軟綿綿地張着雙腿,東飄西蕩。
這時,老鸨子帶來一位嬌滴滴的姑娘,含苞待放的俏模樣,真是美極了。
那姑娘羞答答介紹說:“我叫玲玲,大爺貴姓?”
黑牛胡謅回答:“大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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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 大雞巴,這也是名字呀!”
“名字本來就是個代號,叫什麽都無所謂。”
“大爺要修面,小胡子要不要順便剃掉?”
“哇操,什麽地方都可以摸,就是這張臉摸不得。”
“為什麽?”
“為老子千交代萬交代說,男人的臉,千萬別讓查某摸,會衰(倒黴)的!”
“好吧,那我給你修修頭發,掏耳朵,條指甲不會衰尾吧?”
“這個可以!”
黑牛不給她修面,是怕拆穿他的假面具。
他閉上雙眼,享受美人的服務,恍忽間,覺得身在春風中飄蕩。
忽然,他覺得被啥東西在肩上碰了一下,微微睜眼一看,一個飽滿而有彈性的乳房房,距離他鼻尖不到二寸。
玲玲正小心翼翼為他掏耳朵,不時又用她那玉手,摸了摸耳朵,摸得他又舒服又興奮。
于是,黑牛放肆地盯着她那迷人的俏臉。
她的眉梢和嘴角不禁泛出笑意。
黑牛的眼睛又閉上了,心中卻盤算着如何和她搭讪幾句,借機好好地吃她豆腐,或許有助于達成目的也未可知。
想着,想着,剛才那團富有彈性的東西,又在他肩上碰了一下。
“哇操!”
黑牛像受驚地一跳,睜開了眼睛。
“怎麽啦? 是我掏重了嗎?”
她神态有點惶恐,但聲音之媚,卻教人有點心神蕩漾。
黑牛故作不好意思地說:“沒有什麽………我朦朦胧胧地作了個夢,哇操,好吓人的。”
她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做什麽夢? 說給我聽聽好嗎?”
玲玲索性停下手,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樣子。
“我夢見一個好大好大的球,向我撞了過來,撞得我掉入水深火熱的星球裏。”
“什麽球這麽厲害?”
“肉球!”
“胡謅! 你好壞喲!”
玲玲一面說,一面搖擺着身子,更顯得她是個惹火尤物。
黑牛笑着,乘她不備,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猛吻那掀高鼓鼓的小嘴。
玲玲竟熱情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意外的豔福,令他有點受寵若驚,稍一楞神,便老實不客氣,将空着的一只手按在乳房上,輕薄地撚捏起來。
直癢得玲玲豊滿的屁股,拼命地在他的大腿上亂扭,突然薄紗的系帶松開了。
玲玲因恐驚動別人,一直忍着不敢發笑,但這時也不由令她驚呼出聲。
“啊!”
她忙欲起身離去,怎奈被黑牛緊摟在懷,那容得她這般容易脫身。
越心急越扭得更兇,薄紗也随着她的動作,敞了個大開。
“哇塞!”
黑牛見狀,更加心喜,但因兩人貼身而坐,不能低眼看個究竟,可是正在酥胸間活動的手,卻輕靈地探了進去。
這知不探尤可,這一探之下,幾乎使黑牛驚異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原來,玲玲姑娘的裏面連條內褲也沒穿,從上到下,全無一絲半縷。
“哎唷! 你………你壞死啦! 快………快放手!”
玲玲姑娘急得俏臉通紅,低聲輕叱着。
“哇操,讓老子莫怕啥?”
黑牛笑着,手指漸漸不安份起來,由上而下的摸個不停。
“哎………哎唷! 大爺,這……這兒不成呀! 萬一被人看見,我還怎麽做人? 快……快放手…” 玲玲姑娘軟語央求道。
黑牛再是笨蛋,也不會放過這千載風逢的機會啊! 何況,他還有個目的呢!
但黑牛還是停下了手!
他道:“放手可以,不過妳得告訴我有關神仙谷的事。”
“什麽神仙否? 沒聽說過!”
“哇操,水仙不開花——裝蒜!”
黑牛說着,手又動了起來,一手撚捏着那極富彈性的乳房,一手猛然往下一伸,正值玲玲姑娘雙腿亂扭之際,一下便被他按在軟毛茸茸的陰戶上。
“哦!”
玲玲姑娘急得把兩條大腿死命挾住,螓首驚惶四面搖擺。
這時,黑牛的手掌,被挾得雖然進退不得,但手指卻能勉強活動。
黑牛便就地取材,利用食指在陰戶附近按弄起來。
害得玲玲姑娘既不敢放腿,又不能阻止,不一會兒工夫,便被他整得上面香汗淋淋,下面淫水橫流了。
她在萬般無奈的情形下,只好雙手使勁地拉住他的手臂,喘息央求道:“大爺,你……你先停停手,等我跟你說幾句話好嗎?”
黑牛一聽,知道入門了。
并且心中暗忖:“這種地方也可能再作非份舉,不如先聽她說說再作道理,諒她也逃不過老子的手掌心。”
于是便将手拿開,中止下來。
玲玲姑娘嬌媚地問:“大雞巴……你可是真喜歡我嗎?”
黑牛腔滑調回答:“大雞巴當然喜歡妳,不但喜歡妳,還喜歡鑽洞呢! 妳若不相信,老子可以向屋頂發誓!”
“我是要你說真心話呀!”
黑牛忙舉起一只手,發誓說:“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蕯、九天王母娘九、歡喜佛、彌勒佛,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大雞巴喜歡玲玲姑娘………”
玲玲皺眉輕聲道:“你既然是真心喜歡我,總不該在這種地方令我出醜呀!”
“啊……噢………我,那是因為我……我太喜歡妳呀! 老子一見了妳,就恨不得将妳生吞下去呢! 嘻嘻!”
“這種事也不能太急,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呢!”
“那妳可以告訴我神仙谷的事了啰?”
“可以!”
玲玲姑娘問:“不過………”
“不過什麽?”
“進去裏面,需要很多銀子!”
黑牛興奮道:“妳肯帶我去,太帥了!”
“銀子呢?”
“銀子不成問題,老子什麽都沒有,就是銀子多。”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一點都不瞎掰!”
黑牛探懷取出一張銀票,揚了一揚,說:“大通銀票,一百兩夠不夠?”
“夠是夠!”
玲玲姑娘說着擡頭掃了四周一下,見沒有人經過,便壓低聲音又道:“瞧你人還不錯,我可事先提醒你,那種地方只能走馬看花,可玩而不可迷。若是你不知節制而弄得傾家蕩産,可別怪我啊! 因為我們也是環境所迫,身不由已的!”
“當然! 當然!”
于是,黑牛就在這種的巧合之下,跨進了他久欲未遂的“神仙谷”。
玲玲姑娘先帶黑牛上“華清池”沐浴。
沐浴時,早就被她逗起了欲火。
當兩人走到那張圓床前,黑牛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拖到床上,一陣亂吻。
直吻得玲玲姑娘喘不過氣來,才使勁地掙脫出他的懷抱,張着小嘴拚命地喘氣。
黑牛性欲正濃,他一見兩座幌動的小山,及陰阜上的黑叢林,不由又湊上去,輕輕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大爺,不要命妓院的規矩是客人至上,你愛怎麽玩都可以,但你可要溫柔點喲!”
玲玲姑娘被他一陣摸索,早已臉色暈紅,嬌聲軟語起來,更是嬌媚萬分。
黑牛看得口水都忍不住快滴下來,但動作果然溫柔得多了。
玲玲姑娘百依百順,兩眼一直瞇瞇地瞟着黑牛。
黑牛只覺得這小騷蹄子來得特別柔順,比起花枝和黎月嫦的火熱,又是一番滋味。
最後,當他的手指往陰戶裏一插時,不由微微一驚,問:“哇操,妳剛開苞不久吧?”
“嗯! 我………我才來一個月呢!”
“接過幾次客啦?”
“這是第五次了。”
“怪不得洞不大。”
黑牛朝懷中的玲玲仔細地打量了幾眼,雖然沒有花枝之美豔,卻也明珠皓齒,神韻更是迷人,心裏不禁暗自替她惋惜。
“妳放心,我會好好待妳的。”
玲玲聽了,芳心好不甜蜜。
可是轉念一想,忖道:“待我再好又有什麽用,等會到神仙谷裏,還不是聽天由命了。”
想到這裏,不由搖了搖頭道:“謝謝你啦! 請別為我擔心,只要你高興,我會處處依你的。”
黑牛更覺得這小騷蹄子柔順的可愛。
他輕輕地伏在她身上,挾起已長有六寸有餘,又粗又硬,被欲火燒得像根紅鐵條似的老二,剛想在她小穴外面逗弄一番,等到淫水溢出時再行進入。
誰知,她早已将陰戶高高挺起,自動用手把兩片陰唇撥開,迎接着他的老二。
“哇操,夠騷!”
黑牛以為她已浪得忍不住了,不由“噗嗤”一笑,随把屁股往下一沉。
“哎唷!”
玲玲痛叫一聲,眼淚都流出來了。
“哇操,妳怎麽啦?”
“你………你的太大啦! 我有點吃不消呢!”玲玲急急地說。
“他奶奶的,老子的并不大呀,只有六寸多長而已。”
“而已? 我的媽呀! 六寸還不長,難道六尺多才算長嗎?”
玲玲姑娘喘了口氣又道:“上次我………我接兩個西域來的大漢,他們也才不過六寸不到,但可沒你的硬。”
“哇操,妳還接過西域的番人?”
“不! 不是我接的,是谷裏抓閹分到的。”
“唔………原來如此!”
黑牛嘴裏漫應着,心裏卻莫名其妙,不知神仙谷裏還抓什閹。
“好啦,我不痛啦,你只管動吧!”
黑牛這時也實在忍不住了,便緩緩地抽送起來。
玲玲雖覺有點微痛,但只好咬緊牙關,強忍着使自己不致呻吟出聲。
為了提起黑牛的興趣,反而不時挺陰擺臀地應合着他。
這樣足足抽送了一百多下,黑牛才覺得陰戶裏滑潤了不少,抽插起來已不再像初時那費力,于是更将速度加快了許多。
玲玲姑娘也感到痛苦盡失,陰戶裏淫水愈來愈多,尤其他插送得一快,裏面更是又麻、又酸、又癢,癢得渾身發酥。
“噢--好美………”
黑牛愈插愈起勁,将那長大的老二,在陰戶裏左沖右撞,橫轉直頂,只插得玲玲連氣都喘不過來。
芳心亂怦!
秀眉緊皺!
貝齒緊咬!
小嘴大開!
鼻子裏斷斷續續地發出呻吟之聲。
“啊………大爺………真好,再用力……插………那兩個西域番仔……比你遜多了………太美了………”
這付浪模樣,看得黑牛好不過瘾,插得更加賣勁。
玲玲如何經得起他這般瘋狂,不一刻工夫,突然花心一陣痙攣,丢了,頓覺頭昏心跳,“嗯”地一聲,竟然昏迷過去。
黑牛雖知身下的人兒有異,但他正在興頭上,那顧得那許多,依然瘋狂地抽送着,只插得玲玲穴裏的淫水,像水壩崩堤,洶湧而出。
過了好一會,玲玲才蘇醒過來,驚訝道:“你還沒洩洪呀?”
“半夜裏起來曬日頭(太陽)--還早!”
“我的媽呀!”
玲玲只好勉強開始挺陰擺臀地應合起來。
她只感到每當老二頂撞一下,花心便一陣酥麻,往外一提,陰道亦覺酸癢無比!
漸漸地,她發覺這滋味之妙,正是從未有過的快感,其滋味之好,有如飛上太空,迫得她忍不住地發出一連串的淫浪的呻吟。
“哇塞………太妙了………大爺,你真是一級棒……唔……啊………嗯………噢………我太愛你了……噢……要常來呀………真教我難忘的滋味……哦………”
“小騷蹄子………”
黑牛真是牛中高手,又抽送了數百次,玲玲忽然全身一麻,接連打了幾個冷戰,陰戶一陣收縮,一股熱流,又汨汨流出。
黑牛也被她滾熱的淫液,澆得渾身舒服已極,忙将龜頭抵在她的花心上。
“嘟嘟!”
陽精也随之射了出來。
射得玲玲連氣都喘不出了,兩眼直往上翻,幸虧黑牛抱着她,嘴對嘴的遞過氣去,才使她回轉過來。
“嗯……太贊了!”
“哇操,還贊呢! 差點賠上一條命!”
玲玲這才想起方才自已從未有過的浪态,羞得她-頭竄進黑牛的懷裏,連大氣都不敢出。
“哇操,搞都搞得天翻地覆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都是你啦………”
“哇澡,妳自個比老子還瘋狂昵!”
這時,又有人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從池裏走出來,玲玲忙羞怯起身,道:“走吧,到谷裏去!”
說着,拾起地上的透明薄紗披上,和黑牛走出華清池。
在走出華清池之前,玲玲姑娘在一個櫃子裏,拿出兩個黑布制成的眼罩,自己戴上-個,将另一個遞上給黑牛,道:“載上它!”
“戴上它不成了輻蝠俠!”
“戴上它才可以進入神仙谷。”
黑牛只好依言照作,把黑眼罩戴上。
“走吧!”
兩人走過長長的通道,黑牛心情既緊張又興奮,他不時東張西望,無意間瞥見花叢中人影幌動。
氣氛似乎很緊張!
玲玲仍然小鳥依人,嬌滴滴道:“看見前面一個很大的紅色拱門沒有?”
黑牛循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二三十公尺地方,有座大拱門。
這時,紅色拱門突然開啓,兩個大漢押着一個女的走出,只聽那女人掙紮道:“我不去……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妳!”一個大漢怒說。
黑牛不禁駐足問道:“這幹什麽?”
“不清楚。”
玲玲低聲說:“來到這裏只管找樂子,其它的事就裝子聾子吧!”
“那查某是誰?”
“神仙谷裏的紅牌‘王薇’!”
“哇操,既是紅牌怎會有人敢得罪她呢?”
“不要再問了,我都不知道。”玲玲似乎有所顧忌。
黑牛再仔細瞧押她的兩個大漢,一個是上回和黎月嫦咬耳根子的仆役,另-個居然是蒙面人身邊的黃海。
又聽黃海說:“舵主有令,不得違抗,老鼠帶走!”
“我沒有空,節目完了我有權享受自由,你們不可限制我的行動。”
“妳媽的,臭婊子居然敢嘴硬違抗命令,待會有得妳受。”被稱老鼠的仆役怒道。
就快走到黑牛前面時,他們卻拐進另一條通道而去了。
黑牛覺得事有蹊跷,想跟蹤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又礙于玲玲姑娘在身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姑娘納悶問道:“大爺,你怎麽啦?”
“我…我…”黑牛靈機一動,忙抱肚彎腰說:“哎喲,八堵(肚子)疼,痛死了…”
玲玲姑娘急道:“哎呀,怎會在這節骨眼上八堵疼呢?”
“莫宰羊(不知道)!”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立刻回來,千萬別亂跑知不知道?”
“宰羊(知道),妳快去吧,痛死人啦…哎喲…”
玲玲忙轉身飛奔離去!
黑牛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站直身子,笑道:“小騷蹄子,妳被蒙(騙)了! 老子壯得一條牛,怎會八堵(肚子)疼!”
說完,立即取下眼罩,朝剛才黃海進入的通道走去。
只見長長的甬道,那有半個人影,他們三人已不知去向了。
黑牛在附近搜索了一陣子,發現這個甬道是一直通到快活宮的回廊。
然而,他算算腳程,他們不可能走得那麽快,而且又還拖着個女人。
這時,遠處快活宮的回廊傳來腳步聲,黑牛惟恐被人發現,四下一掃,見有間儲物室,連忙推門進去。
果然是儲物室,裏面橫七八豎地放着掃帚之類的清潔用具,還有些其它亂糟糟的東西都堆在一起。
黑牛進去之後忙把門掩上,有頃,才聽到腳步聲走過,黑牛再等了一會,走步聲方走遠。
“吱吱!”
正當黑牛要開門出去時,背後發出聲響,黑牛連忙又掩上房門,轉身察看一番。
儲物室裏除了那些書上外,對面還擺放-架高的書籍,上面擺着幾本塵封已久的書籍,看起來挺怪異的。
驀地!
那架書櫃竟自動地栘開,黑牛怔了怔,忙閃身躲在一個大木箱後面。
只見書櫃移開處,露出了另一個出口,從裏面走出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的仆役老鼠。
哼,老鼠會鑽洞,這下有趣啰!
黑牛突然從大木箱後面閃身而出,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支軟劍,出其不意頂着老鼠。
“嗄!”
突如其來的變故,老鼠大吃一驚,把身體往後退下去,意欲從原路遁走。
黑牛輕暍一聲:“別動!”
老鼠吓得渾身抖索,說:“你…你是誰?”
“別管老子是誰? 只要你合作,老子不是個歹作陣(不好相處)的人!”
黑牛說着,搶先進入秘室,命令說:“進來! 帶老子去見舵主!”
“舵主? …那,你…”
老鼠吶吶的說,以為是自己人,可是卻又從未見過黑牛。
老鼠滿腹狐疑,但在黑牛的軟劍威脅下只得聽候擺布,乖乖和他走進秘室。
原來這秘室竟是個階梯。
這階梯向下延伸有三、四十級之多。
“把暗門弄好!”
黑牛又命令說,他要看看老鼠如何操作。
老鼠伸手一按木架,那架書櫃便“吱吱”自動關上了。
“走!”
于是,老鼠領先走下階梯,黑牛緊随其後,小心捉防他搞鬼。
走完三、四十個階梯,便是平坦用石頭砌成的甬道,中途有七八條叉路。
老鼠每拐一個叉路,就回頭望了黑牛一眼。
“老子告訴你,別自找麻煩要花樣,你的身份老子早知道了,當心我在舵主面前說幾句就夠你受的!”
黑牛加以恐吓,因為知道裏面機關定多,惟恐被他玩弄。
“你,你到底是誰?”老鼠疑惑地問。
“你管那麽多,老子認識你就行了,老鼠!”
聞言,老鼠大吃一驚,問:“你到底是誰? 怎會知道我的大名?”
“哇操,大名? 少蓋啦!”
黑牛道:“告訴你無妨,老子是衆上之上,一人之下,這樣你懂了吧?”
黑牛胡扯一番,老鼠不再猶豫。
其實,他只是個小黨羽,還不清楚他們的組織有些什麽鬼名堂,聽黑牛的口氣淩人,又不敢多問,反正黑牛說要見舵主,一切可以在舵主面前找答案。
一刻鐘後,終于抵達通道盡頭,老鼠伸手一按壁上黑鈕,門自動開啓,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寬敞的大廳。
“哇操!”
黑牛不禁愕然,猛咽下一口氣。
原來這裏竟是那天,他與黎月嫦來過的大廳。
黑牛停下腳步扯了老鼠一把,悄聲地問:“老鼠,舵主在那兒?”
“金銀廳!”
“金銀廳?”
“從這邊門出去!”老鼠指着進習武房的門說。
“三月桃花--謝了!”
黑牛說着,轉身正欲進去,突然又駐足,目露兇光道:“老子問你,你得老實說!”
老鼠顫抖地問:“什麽事?”
“你在這裏見過假銀子沒有?”
“啊! 假銀子!”
老鼠大吃一驚,不由驚叫出聲,此時,他已洞悉黑牛的來意。
“噓,別叫!”
黑牛恫吓說:“見過沒有? 快說,要不然老子就把你剁豬肉一樣剁了?”
“我…啊--”
老鼠的話還未說出,突然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他奶奶的,來陰的!”
黑牛暗罵一聲,他已看到老鼠的胸膛插了一支匕首,緊接着,腦後生風,他忙一蹲身子,第二支匕首從頭擦過。
“得!”一聲。
插在他背後的一個木頭雕刻像。
黑牛定睛一看,只見一個濃眉兇眼的大漢,站在習武廳門口。
那大漢見黑牛身手不凡,躲過他的飛刀,忙從腰間抽出一支鐵扇,“啪!” 一聲,是支圓形鐵扇。
黑牛先發制人,在大漢鐵扇尚未使出之前,手一揚,軟劍已砍向他拿扇的手腕上。
“啊!”
只見大漢鐵扇脫手掉落地下,虎口鮮血淋漓,大漢負傷邊叫邊跑進習武廳而去。
“有奸細,有奸細!”
黑牛本想趕過去,但當下一想,他孤掌雞鳴,勢必陷入重圍。
俄頃,一陣淩亂腳步聲傳來,黑牛連忙循原路溜出去。
“喂,這裏這裏!”
一個粗大的聲音叫着,顯然它發現老鼠的屍體。
“是老鼠!”
“奸細呢?”又有人在叫:“沒有見着,可能跷頭了。”
黑牛不顧一切地往回跑,他得及時逃離秘室,否則被他們發現必成肉醬。
然而,才轉了三四個彎道,後面追趕的聲音已接近,迫得黑牛進退維谷,焦頭爛額。
“他奶奶的,屁股塞大炮,怎麽辦?”
黑牛急迫中瞥見三四間房,不管三七二十一閃進去再講,心意既定,閃入其中一間躲藏起來。
片刻,約有四五個大漢,飛奔而過,為首的一個瘦小漢子大叫一聲:“他媽的,人呢?怎麽不見啦?”
“好快的家夥,逃走了!”另外一個聲音說。
“對,你看連暗門也沒有關上,媽的匆忙鬼,要趕着投胎也不用這麽急。”
“瘦皮,抓到了沒有?”
一陣腳步聲響起,又有兩個大漢走來,其中一個是手腕被黑牛砍傷的大漢,另一個是黃海,問話的就是他。
“黃堂主來了!”
“人呢?”
另一個漢子叫“醉貓”的回答:“他媽的,腳底抹油溜啦!”
黃海一聽,大怒:“王八蛋,人既溜了,你們還在這裏呆個什麽勁?”
醉貓解釋說:“我們剛剛趕到……”
“媽的飯桶,還磨牙,快追!”
衆人被他一喝,如夢初醒般趕了出去。
黑牛躲在箱堆裏動也不敢動,現在聽他們一窩蜂離去,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然而,他開門欲出,又聽到黃海和手腕受傷的家夥還在那裏。
“卵巴,那家夥怎麽發現的?”
受傷漢子卵巴回答:“我剛從習武廳出來,無意中聽見那家夥在盤問老鼠!”
“問了些什麽?”
“好像在問假銀子的事!”
“老鼠說了沒有?”
“剛剛要說,我不得不殺他滅口!”
“嗯! 做得很好!”黃海叉道:“那家夥的臉孔你該認得啰?”
“他媽的!若是再給我看到,就是剁得稀巴爛我也認得出來!”
卵巴蠻有把握地說,聽得黑牛暗暗竊笑。
“土地爺放屁--臭厭(神氣)!”
黃海又問:“臉孔長得怎樣?”
“他媽的,長有一對粗眉,鷹勾大鼻,上唇還留着一撮小須。”
黃海懷疑的瞪着他,說:“憑你 ‘刀王’ 卵巴,為什麽還被打傷?”
“黃堂主,您別誤會,那家夥此我想象中的還厲害,不但劍法奇準,行動更是迅捷,靈敏,所以才被逃過一劫。”
“好啦! 把暗門關上吧,到舵主那裏去解釋!”
“是!”
卵巴垂頭喪氣,忙走過去把暗門關好,轉身和黃海離開。
黑牛深深吸了一口氣,便開門溜了出來,然而,他卻搞不清楚方向了?
黑牛不由心急,他必須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因為他的侵入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能在秘道裏亂闖。
據老鼠說:舵主在金銀廳,由此可見剛才被抓進來的王薇姑娘,也在幪面人那邊。
可是,金銀廳到底在那裏呢?
看樣子王薇将會遭到不測。
雖然于心不忍,可是黑牛目前的處境,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萬一搞不好,反而變成 “小不忍則亂大謀”。
于是,他決心放棄解救王薇的念頭。
正當黑牛在思索中,突然前方不遠處的轉角,走出兩個人來。
“哇操,慘了!”
黑牛本欲躲開,但已來不及了,兩個大漢已發現了他。
“媽的,就是他!”
為首的一個已經發現黑牛,拔劍沖了過來,後面一個也跟了上來。
黑牛那敢怠慢? 而且必須快速快決。
所以,他手一揚,二支飛刀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射出,誰也不知飛刀由何處發出。
“啊--”
聽到慘叫聲時,兩個大漢已搗着咽喉倒在地上。
黑牛連忙朝他倆出現的地方奔去,轉了三個彎,終于看見階梯。
“太帥了!”
黑牛心喜,腳下加快拾級而上,不一會兒工夫,抵達暗門,伸手一按密鈕。
儲物室的書櫃便慢慢栘開,他的眼睛也跟着從縫隙瞄出去。
“哇操,我的媽媽眯喲!”
黑牛一顆心喜若狂的心,立刻掉入冰窟。
只見一個持刀的瘦小漢子站在那裏,目光閃閃,氣勢兇兇。
脖子生瘤--堵到(不得已)!
黑牛不得不硬着頭皮出去,因為其它地方的暗門他不熟識。
“哇操,老哥! 拿着刀,是不是受了什麽鳥氣,說來聽聽吧!”
黑牛挺起胸脯,故裝輕松,但願能混出去。
誰知,那瘦漠迅速舉刀頂住黑牛,冷笑道:“少廢話,走!”
黑牛心中一愕,随之笑着說:“哇操,你若敢殺我就麻煩的啦! 老實告訴你吧! 不要命妓院已有府衙的人混進來,你還莫宰羊(不知道)?”
瘦漢怆惶失色,道:“什什麽? ……”
“哇操,你真是古井水雞(井底蛙)! 這麽大一件事都莫宰羊(不知道)還搞個屁!”
“媽的,原來你是…”
瘦漢吓得直抖索!
黑牛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像他這種角色,用不着多費腦筋,就擺平的了。
突然,黑牛趁其驚慌失措之際,朝他持刀的手腕劈去,瘦漢手腕一麻,“當” 一聲,刀已脫手落地。
“你…”
瘦漢一慌,忙彎身就要擡刀,黑牛連忙在對方的後腦袋使勁一擊。
“唔!”
瘦漢悶晌一聲,即昏厥倒地。
“腳殼拼(背上)剌龍--龍背(沒中用)。 一拳就睡着了!”
黑牛暗罵,一邊打開儲物室的房門,偷偷探頭出去。這時,回廊上空無一人。
他忙把身子縮回來,在臉上一撕,立刻恢複原來的面目,回廊上依然毫無人影,便輕松吹着口啃,潇灑地走了出去。
黑牛邊走邊唱:“我的功夫真不差,床上的姑娘笑哈哈,……………”
唱了一會,後面突然晌起了一陣腳步聲,但黑牛不理睬,仍舊逍遙唱着。
“如果想上床,就快來我家!”
“喂,朋友,別動!”
後面已經有人暍叫。
“哇操,什麽事啊? 要上床…”
黑牛吊兒鄖當地轉頭一瞧,不由露出驚愕之色,道:“哇操,我的媽媽喲! 你們這是幹什麽呀?”
他們一共四個人,那是剛才在秘室被黃海打了一陣官腔的家夥們。
“嗄! 不是! ”
四個人異口同聲訝說,因為,他們見黑牛不是鷹勾鼻的奸細。
黑牛聳聳肩說:“怎麽樣? 我有什麽地方得罪各位大哥嗎?”
“你上那兒去? 快說!”
為首的醉貓問道,他看黑牛并無惡意,便把大刀收起,但還是要擺擺臭架子。
“怪啦,老子上妓院開查某(嫖女人),賈屎(不行)嗎?”
另一個漢子“大仔”,口氣較溫和問:“喂,少年仔,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像你體型一樣,鼻子像老鷹的家夥?”
“他奶奶的,像你老兄的口氣,聽起來人也爽!”
黑牛恭維說,一面側頭思索了一陣,才回答:“鼻子像老鷹的家夥? ……我倒沒有注意,不過…”
“不過什麽?”另一漢子瘦皮急問:“你是不是見到過像你一樣體型的人?”
“不錯,不過,他唇上有一撮小胡子!”
醉貓性急道:“對對對! 我操你媽,快說,那家夥在那裏?”
“老子還操你老爸呢!”黑牛說:“憑你這種口氣向人家問話的話,人家就算知道向北,不給你說向南才怪!”
“好好好,我的媽,請問你,他在那兒?”
醉貓終于放軟口氣,因為事情急迫,不得不硬着頭皮敷衍一番。
可是,這種勉強裝出來的口氣,聽起來非常蹩扭,滑稽,惹得瘦皮“噗嗤”的竊笑出來。
醉貓一聽,暴跳如雷,惱羞成怒,罵道:“你他媽的龜孫子,有什麽好笑?”
另一個大漢“小麻子”,忙打圓場說:“算了算了,自己兄弟有什麽好鬥的。”
大仔道:“請問你老兄,到底那家夥跑到那裏去了?”
黑牛有意拖延時間,又道:“聽你們的話意,對他是不是鬧得不愉快?”
“是的! 有點小事情! 請你告訴我們,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