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花枝眼睛迷朦已經無法克制了,呢喃地,緊緊地偎在黑牛懷裏了。
黑牛昵?
比她更激動,更瘋狂,攔腰一抱,往床上-擲,七手八腳,剝光花枝衣裳不說,自己也脫得幹幹淨淨,伸手就摸她的陰戶。
“哇操,還沒開始搞,妳就興奮的流水了。”
“嗯,死相!”
他把花枝取笑得臉上飛紅起來。
花枝握住了粉拳,“迫迫蔔蔔”的打着黑牛。
黑牛見她打得兇,便起身下床避開她,叫道:“小騷蹄子,妳變态呀!”
花枝不理,也跟着下床,追着他的背後猛打不已。
黑牛便一把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把她一拉,花枝跌坐在他懷裏了。
黑牛連忙把雙腿分開,這樣使就站立在自己兩腿中間,然後抱起了花枝的左腿,把那挺直粗大的陽具,斜斜的插入她的陰戶裏。
“唔……”
花枝雖然掙紮着,但他的陽具進入她的陰戶裏後,便用力的把她摟抱得緊實,使她沒法把陽具滑脫出來。
“噢嗚,你壞死了!”
“小騷蹄子,為什麽不說愛死了呢?”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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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見掙紮不脫,索性把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黑牛趁勢用腰力,将陽具微微的拾上挺動。
黑牛挺動了幾下之後,花枝得着了樂兒,也将臀部一上一下的套動起來。
她還把一只玉手抱住了黑牛的頸項,另一只手撥弄着黑牛的陰毛。
黑牛也是一手抱住她的腿,一手抱住她腰肢,上面還用口吸咬着她的乳頭。
吸完左邊的又吸右邊的。
此刻的花枝既騷又淫,滿臉媚笑,把頭低了下來,不斷的咬着黑牛。
“小騷蹄子,咬輕一點,會痛的!”
兩人這樣玩了一陣,只聽見一片“吱吱銜銜”的淫水聲,再加上椅子搖動,“兀兀” 聲響,頓時使到整間房子裏,也關不住浪語淫聲。
“嗯……啊……好哦……”
弄着弄着,花枝已香汗淋漓,嬌聲細喘起來。
他那特大號的陽具,塞得她陰戶滿滿的,挺充實的,并不時擦着她的肉壁,以及那個大龜頭,每次挺撞到盡處時,都項到她的花心裏去。
“好,太帥了……再深一點……對了……”
頂得花枝的口裏,不由得低聲呻吟着,那一雙俏眼,半閉半開的只餘一縫。
她有時候,為了黑牛吸咬她的乳頭,樂得她酥酥麻麻的,好不難受。
花枝想把乳房,離開他的口,但是那一縷快感的受用,實在使她舍不得離開的,樂得她連聲浪叫道:
“嗳唷! 黑牛,不,不要再吸我的奶頭了,我都快酥啦! 嗳……你那要命的龜頭……擦得我的花心……花心……麻痲辣辣的啦……”
花枝頓了一下,喘口氣,又嬌喘道:“噢……你看看……水兒也不知被你弄出多少? 黑牛……你真是樂死了我……”
黑牛心裏一爽,手上又會忘情地捏打起來。
越打花枝叫得越兇。
“噢……黑牛……太爽了……妙……”
“小騷蹄子,妳真他媽的變态,老子第一眼見到妳,就知妳與衆不同……嘿嘿,老子就喜歡妳這種騷勁……”
不知道弄了多久,風騷的花枝,突然掙脫了黑牛的懷抱,滑下了他插在陰戶裏陽具,軟着身子走向床邊。
她把身子俯下,淫蕩的俏眼,對黑牛說:“黑牛哥哥,待我歇一歇,大家上床再來弄吧,現在我真的不行了,請你憐香惜玉……”
“真的嗎? 我才不相信呢!”
黑牛見她求饒乞憐,心裏樂得格外高興,于是走到床前,抱住了她從後面幹起來。
天亮了!
黑牛黑黑的臉上,留着花枝的唇紅,他口角掀動笑意,人卻睡得像條死豬。
花枝卻不同,不但一夜半睡半醒,而且忍着痛挨到天明。
黑牛付予花枝極度快感,也給了她無限痛苦,這可說是現世報,花枝有着虐待狂癬好,一向作愛不把男人整個慘兮兮,就無法發洩她的狂熱典需求。
而今,針尖對麥芒,算是碰上對手了。
黑牛的力氣大,胳臂粗,她由反抗、掙紮,變成屈服,雲收雨散,花枝兩條雪白的大腿,紅一塊、紫一塊的,慘不忍睹。
“唉!”她嘆息着。
随之,她有了決定,心想:“嗯! 這個令人感冒的黑漢子,不把你收為心頭肉,就把你剁成肉醬喂野狗!”
哇操!
敢情花枝愛上黑牛了?
黑牛忽然睜開眼,花枝本能的身子往被裏一縮,她真擔心黑牛養精蓄銳的再度風流,會送了小命的。
怎料,黑牛跳下地,迅速穿好衣服、鞋襪,然後大踏步向房門走去。
花枝一急,光着屁股拉住黑牛。
“黑牛,你……你就這樣走了?”
“哇操,不走幹什麽?”
“連句溫柔的話都不會講嗎?”
“哇操,叫我講什麽?”
花枝輕聲說:“把人家的細皮白肉整得那樣慘,也該問問我疼不疼呀!”
“哇操,真他媽的吱歪,好啦,有空來看妳。”
說完,黑牛頭也不回走了。
花枝有點安慰,一句“有空來看妳”顯示着多少情意呀!
她也真是奇怪,田迪文對她百依百順,她嫌人家沒骨氣,不夠酷,黑牛對她愛理不理,她卻愛的瘋狂。
唉,女人真是奇怪動物!
“哎喲!”
走路也不方便了,花枝趕緊爬上床幪頭大睡,她要好好睡上個回籠覺。
城西有條巷尾,巷尾有座廢宅,已很久沒人住了,風吹雨打,腐敗不堪。
黑牛稍加整修就接收了。
前院有口井,是殺豬的地方,二房一廳是他與胡一筒安身所在。
“黑牛,辛苦啦!”
一碰面,胡一筒來了個一語雙關。
“小意思!”
黑牛竟然也會不好意思,話鋒一轉,問:“總捕頭來了沒有?”
胡一筒搖搖頭。
黑牛氣得臉紅脖子粗,道:“臭賣鳥的,可不可以把總捕頭找來聊聊?”
胡一筒說:“總捕頭正為私鹽、假銀的事傷腦筋,那有時間見你嗎?”
“操他奶奶的,那他就該随便下命令叫我糟塌大姑娘?”
“是任務呀!”胡一筒說:“我的老哥,再說那查某也不是好貨。”
黑牛感嘆道:“看走眼了,她不但是個好貨,而且是個可憐人。”
“哇操,想不到你的妖精打架,居然打出名堂來了。”
“臭賣鳥的,我黑牛是随便說話的人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那查某一定有什麽苦衷,否則,她不會糟塌自己。”黑牛喃喃的道。
胡一筒提醒他說:“她也許是我們要調查的目标,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別忘了我黑牛是客串。”
“那你為什麽非要客串自找麻煩呢?”
“好玩、無聊、刺激,又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
“這不就結了!”胡一筒說:“所以總捕頭借重你的才幹坐鎮開封,由我跑龍套。”
“臭賣鳥的,你告訴他再這樣不死不活,我就不幹了!”
“多忍耐幾天嘛!”
黑牛沒有吭聲,表示答應了。
滿天星酒樓的一間包箱,胡一筒大着舌頭,正與可樂猜拳行酒。
“哥倆好,該誰暍!”
“哥倆好,該我……暍……哈……哈……”
可樂同樣的舌頭不聽使喚了。
“胡……老哥是酒王。”
“不……可樂老弟是……酒仙……”
“胡老哥……關……關于黑牛……他……真是殺豬出身嗎?”
“八代祖傳……如……假包換……”
“怪……怪不得刀法……幹……幹淨利落……”
“熟能生巧,不……不值一提。”
“不管怎麽……說……黑牛了不起。”
“你……你小姐……更……更了不起。”
“小姐? 哈……那……那騷娘們!”
“騷……騷娘們? 有……有意思……她已……騷得滿城……風雨……就差沒……沒跟她上床……”
“你……別想的美……花枝她……她……”
“她……怎麽樣?”
“她……有目的……才上床……因……因為……假銀……”
“可樂老弟,說……說話呀!”
“我醉了……要回客棧了。”
有道“酒醉心不迷”,可樂話到緊要關頭,留了半截。
可樂結帳,扶着胡一筒走出了酒樓,敢情胡一筒醉得腳都擡不起了。
可樂幌幌蕩蕩,好不容易把胡一筒送到路口,心想:“好佳在,胡一筒這小子醉了,溜嘴的話不會注意的。”
“胡老哥,走好一點!”
胡一筒揚了揚手,一跤跌了個臉朝上。
可樂把他扶起,這才放心的走了。
胡一筒見可樂背影消失,不但酒醒了,而且精神大振,冷笑道:“媽的! 老子才真的酒仙哩!”
黑牛躺在廢宅裏的木床上,手上拿着一瓶酒,一邊灌酒,一邊高歌:“大姑娘,奶頭長,屋檐高頭乘風涼,一陣風吹到海中央,撈起來,做婆娘;婆娘上了床,我們兩個好插秧,插插插!搞搞搞,真個爽歪歪。”
唱完,暍了口酒,又唱:“我的武功真不差,床上姑娘笑歪歪……”
唱到這裏,胡一筒裂着嘴,嘻嘻哈哈跑了進來。
“奶奶個球!”胡一筒進門就嚷道:“可樂那小子請客,想把老子灌醉,結果呢? 哈哈! 臭小子變成了醉貓。”
黑牛忍不住開口說:“小胡,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
“那還用說,小子目的是挖你的底。”
“臭賣鳥的,你怎麽說?”
“哇操,他會相信嗎?”
“當然相信,酒後見真言嘛!”
“臭賣鳥的,你一定也收獲不少了?”
“不能算多,只有一丁點,可樂透露出花癡的目的,也是為了假銀。”
“假銀? 還有呢?”
“沒有啦,就這麽一丁點。”
黑牛沉思了一下,才道:“哇操,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呢?
只有黑牛心裏知道。
“砰!”
“媽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一代不如一代,怎會生個你這渾小子,沒事時就愛喀啦喀啦沒完,叫你辦點小事就花豹豹(搞不清),幹脆滾回去吃老米飯算了,省得我看了就有氣。”
花枝拍桌子大罵,連可樂祖宗也罵開了。
可樂像鬥敗的公雞,垂着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本來嘛!
花枝命他灌醉胡一筒,然後探探黑牛的底細,結果,自己反而醉了。
“胡一筒呢?”
“他……他此我更慘。”
“喝醉了的人,能分辨出別人也醉了嗎?”
“他……他真的醉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就不相信黑牛祖宗八代都是殺豬的。”
“我……”
可樂“我”不下去,人家是事前聰明,他是事後聰明,他已知道上了胡一筒的大當。
“滾! 叫李馬虎來一下。”
不一會兒,李馬虎像乖兒子似的,奔了進來。
花枝劈頭就問:“事情怎麽樣了?”
“幹姐放一百二十個心,都已調查清楚了。”李馬虎回答:“他叫麻二,不過大家都稱他麻老大,就住在城牆角邊一條巷子裏的木屋裏,還有他常出現的‘醉仙樓’。”
“還是你會辦事,想要些什麽?”
“幹姐有賞?”
“嗯! 有功就有賞。”
“嘻嘻,太好了,幹弟弟好久沒摸幹姐的屁股了。”
“媽的,死相! 年紀大了,該保重一點,才活得長命。”
“能摸摸幹姐的屁股,少活幾年也甘心!”
李馬虎骨頭輕了四兩。
就在此時,可樂領着黑牛進來。
花枝一見,風情的上前抱住他,同時說:“你們都出去!”
可樂和李馬虎,心不甘情不願地離去。
黑牛可不管可樂、李馬虎,離去時尫肚(忌妒)的眼神,一把抓過花枝,吻得花枝上氣接不着下氣。
“媽的,舌頭快咬破了。”
“誰叫妳舌頭不老實呢? 小騷蹄子!”
“你呀,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
“妳呀,十全欠二味--八珍(三八)。”
“你呀……”
花枝“噗嗤”一笑,道:“別倒莊鋪倒核桃--喀啦喀啦沒完! 五髒廟要不要祭祭?”
黑牛放開花枝說:“外甥打燈籠--照舊(舅)。 二斤大面,外加一盤牛肉,一盤花生……”
“還有大蝦。”
“對對,大蝦壯元氣,夠妳瞧了。”
兩人打情罵俏一番,花枝才喊來禿子,立時準備酒菜。
“今天沒殺豬?”花枝問。
“免子的耳朵--蠻長哩!”
“你是大名人嘛! 有個風吹草動,誰不知道? 就苦了那些小寡婦,小姑娘喲!”
“老子有名個鳥,那比得上妳這小騷蹄子。”
“人家以前也是個大閨女,正經得很。”
“真的?”
花枝點點頭,說:“騙你是狗養的。”
“說來聽聽!”
花枝遂把家世、來歷,一五一十告訴了黑牛。
黑牛聽了,驚訝道:“哇操,原來妳是花老前輩的女兒,以銀彈弓聞名的,落到這種下場,真他媽的悲慘呀!”
“願意幫我嗎?”
“無條件幫妳。”
這時,酒菜已經送來。
黑牛今晚興致很高。
因為,他清楚花枝的目的,再者他們是同一條在線,不但可以幫她忙,還可以在總捕頭身上撈一票,一舉兩得。
還有,黑牛喜歡上花枝啦,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花枝欣喜道:“三月桃花--謝了!”
黑牛舉起酒杯,口氣溫和說:“花姑娘,敬妳一杯。”
花枝笑道:“咦! 說話文绉绉了。”
“就算憐香惜玉吧?”
“看來今晚不會像頭牛了!”
“此牛非彼牛,此牛也有溫柔的時候。”
“聽口氣不走啦?”
“今晚不走,以後也不走,歡迎嗎?”
“歡迎外再加個求之不得。”
談話之間,酒菜已半殘,兩人很快的結束了這頓雖不豐盛,卻有情調的晚鳝。
不一會兒,浴室內,傳出兩人的調笑聲,花枝像是伺侯丈夫、情人似的,替黑牛搓背、按摩。
佳人體貼,黑牛樂得享受了。
洗完鴛鴦浴,天色不早,并枕交頸,肉體相挨,花枝娓娓訴情。
黑牛既感動又激動,他撫慰着她,輕吻着她。
最後,花枝連自己也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睡着啦!
連日身心疲勞,确實累了,躺在心愛人的懷裏,有種舒适的安全感。
醉仙樓,在城裏是數一數二的妓院,粉頭之多,物色之美,絕不輸于揚州的恰紅院。
一個滿臉麻子,卻一副二五八萬的大漢走了進去。
就在那間妓院對面巷口,另外有個黑漢,口裏刁着一根樹枝,吊鄖當的靠在牆角。
瞧他神色自若,雙眼卻不時朝着醉仙樓瞟去,剛才進入妓院的大漢,自然也沒有逃出他的視線。
原來,吊郎當的魁梧漠子,就是賣豬肉的黑牛。
他已經不再殺豬了,他已有了假銀子的線索。
他這時的打扮,乍看之下,就像小癟三,但還是掩飾不了他酷的臉型。
黑牛這種打扮自有用意,因為,他從城牆角的一間小木屋,一直跟蹤剛剛進入醉仙樓的大漢到了這裏。
當然,那個大漢就是麻老大了。
有頃,黑牛才丢了嘴裏叨着的木枝,朝醉仙樓走過去。
醉仙樓外觀小巧玲珑,氣派卻不凡。
黑午大模大樣的走進去,憑他這種打扮,只能進三流妓院,走進高級的醉仙樓,似乎有點不相稱。
“哇操!”
黑牛一見,眼睛都發直了。
他進過不少的聲色場所,就是從沒碰過每個查某都是着上空裝,幌着兩個大奶子走來走去的。
劉佬佬進大觀園,黑牛算是開了眼界。
可惜,那些女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黑牛并不在意,因為在酒綠燈紅的女人一向如此。
老鸨子輕蔑的道:“純的? 還是有料的?”
“廢話,妳不歡迎?”
黑牛擺出流氓的派頭,眼光一掃四周,剛才進來的漢子卻沒見到,反而有個瘦漢,坐在椅子上手拿旱煙管,一口一口吸着。
老鸨子領他在一張桌子坐下,冷冷地說:“暍什麽酒?”
“我操你媽的! 跩什麽?”
黑牛幹在心裏,看她胖得滿身肥肉,嘴唇又大又厚,居然還要擺着那副臭架子,真他媽的惡心!
“白幹!”
“白幹!”
“老子就喜歡喝白幹!”
黑牛拉高嗓子向她瞪了一眼。
那個瘦漢不由多看了黑牛一眼,頓時對他提高警覺。
這時,胖女人已斟好一杯白幹,推到黑牛面前,推得酒溢出杯外,那胖女人卻若無其事的掉頭走了。
黑牛看得鳥火,頓時氣憤填胸,大暍:“騷蹄子,過來,給老子把酒添滿。”
這一下可把瘦漢引了出來,他舉手卷卷袖子,走到黑牛面前,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那胖女人卻狗仗人勢,冷哼一聲,把厚厚的嘴唇翹得更高。
瘦漢兇道:“喂! 小子,要暍就暍,不暍就滾他媽的蛋!”
“哇操,臭賣鳥的,你是什麽東西?”
“咱們這裏的老大,你媽的,不長目糾(眼睛)敢在老子面前逞兇?”
“哇操,老子花錢到這裏開查某(嫖女人),還要挨罵,我操你媽個蛋,你這幾根排骨頭還能在這裏自稱老大? 你何不叫個象樣的過來?”
黑牛有意挑撥,因為,剛才進來的大漢既不在這裏抱查某,必然是在裏面或樓上,能夠上樓的身份自然不同凡響。
樓梯口挂有一塊小牌子,寫着“非請勿入”,由此可以斷定那個大漢,也是醉仙樓自己人。
“他媽的,老子非要教訓你一頓……”
瘦漢已揮起一拳朝黑牛下巴打下。
“臭賣鳥的,你敢老虎頭上拍河神(蒼蠅)--不想活了!”
黑牛口中罵着,手裏并沒有閑着,一拳敬還瘦漢,朝他下颚打過去。
“蹬蹬蹬!”
這一拳打得結實利落,就如他切豬肉一樣,沒有第二刀。
瘦漢退後數步,絆住一只櫈子,一個踉跆腳不穩,跌了個“母豬坐泥”,嘴角登時淌出血來。
此時,樓梯口間晌起一陣腳步聲,黑牛以為是麻老大奔下樓,怎料,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獐頭鼠目的彪形大漢,後面還跟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瘦漢眼看救兵趕到,一時又像落水狗上岸,抖了起來,擡手抹一下嘴角的血跡,朝黑牛猛沖過來。
哇操!
簡直是鷄蛋碰石頭。
瘦漢再度跌了個“狗吃屎”。
獐頭鼠目的彪形大漢那敢怠慢? 目露兇光,手握匕首朝黑牛的背後偷襲。
黑牛身手快捷,大漢一時閃避不及,肚子挨了一拳,緊接着下腹又挨一腳,頓時痛不欲生。
手裏的匕首也在黑牛使勁按下脈門,“锵!”的一聲,掉落在地下。
“臭賣鳥,罩子放亮點!”
彪形大漢不堪受此侮辱,順手抓起身邊椅子,對準黑牛擲過去。
黑牛把身一閃,椅子從頭上飛過去,剛好擊中身後不遠處的胖女人。
胖女人來不及尖叫,已“噗通”昏倒在地。
彪形大漢鐵青着臉,仍不服氣,一步步地向黑牛逼過來。
“好了,別打了!”
聲音來自樓梯口,是剛才跟在彪形大漢後面下樓的女人。
這女人穿着玫瑰紅緊身農,身材豐滿,曲線凹凸有致,臉蛋嬌豔妩媚,一對秋水汪汪的眼睛會勾魂奪魄,全身上下充滿成熟女人昧。
花枝是嬌豔中還帶點清純。
這女人是嬌豔中帶有妖媚。
彪形大漢聽到女人的聲音,一怔,喘息着說:“大姐頭! 這,這怎能完呢? ……”
“你他媽的有夠爛! 也不看看自己醜态? 不打不相識,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看來這位小哥還是在外頭混的,既是自己人有什麽好打的?”
大姐頭說完,一雙媚眼盯着黑牛,嘴角挂起迷人的微笑,嬌柔地又道:“少年仔,看你年紀不大,身手卻不凡,你是那路朋友呀?”
“我……”黑牛冷冷地說:“羅漢腳(流浪漢),騷蹄子,妳想幹嗎?”
“你看我想幹嗎?”
這時,那彪形大漢眼看大姐頭,對黑牛似乎有意拉攏,忙找臺階下,狠道:“黑小子,要不是大姐頭阻擋,今天老子絕不饒你!”
他一面将伏在地上的瘦漢弄醒,匆匆扶上樓去了。
黑牛見大姐頭對自己并沒有敵意,便走到椅子上坐下,對畏縮一角的女人,大聲的說:“查某(女人),斟酒!”
那些女人吓得渾身發抖,不禁向大姐頭瞟了一眼。
大姐頭旋即婀娜走到黑牛面前,迷笑道:“小哥暍什麽酒?”
她一面說,一面朝黑牛秋波頻送,一股香噴噴的香水味撲進黑牛的鼻孔。
黑牛不禁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白幹!”黑牛不加思索地回答。
大姐頭向那些女的示眼,立刻有個女的拿來酒及三碟小菜。
大姐頭幫他倒了一杯,嬌滴滴地說:“盡量暍吧! 我請客!”
“請客?”
黑牛心中一怔。
“你的武功不賴,打得又帥又漂亮,剛好我又喜歡有骨氣的人! 你不接受?”
“騷蹄子! 妳何不直說,喜歡吃嫩草?”
黑牛把酒一飲而盡,直截了當地道。
大姐頭又給他斟了一杯酒,挾了口菜送到他嘴裏,神秘笑道:“格格! 你倒蠻阿沙力(幹脆)! 看起來,你不但是個武功好,而且,又是……格格……”
“哇操,又是什麽?”
“格格,我說另外一種武功……”
“哇操,妳真夠他媽的騷,騷到骨子裏啦!”
黑牛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像她這種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正是男人眼中的尤物。
加上她的搔首弄姿,賣弄風情,語帶挑逗,夠使男人神魂颠倒。
黑牛幾杯下肚,膽量也壯了許多,這女人看來可能就是醉仙樓的老板娘,很有利用的價值。
“小哥既然是四處打游擊的,何不找個落腳的地方呢?”
大姐頭說:“你可以當我的跟班!”
“哇操,我四處打游擊,有何不可?”
“格格!”大姐頭風騷地道:“如果你願意,吃暍玩樂當不成問題。”
“哇操,妳想煽緣投(養小白臉),老子可不喜歡吃軟飯!”
“咦? 難道你對我不感興?”
大姐頭好像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不感興趣似地。
“哇操,大概是妳對老子有興趣吧?”
“哈哈! 你真古槌(可愛)!”
“騷蹄子,老子沒有說錯吧?”
“哎喲! 你這人越來越有趣!”
大姐頭頓了一頓,說:“我們到樓上談談,敢不敢去昵?”
“有什麽好談的?”
黑牛無動于衷,但這正是求之不得的機會。
大姐頭很有把握道:“你會改變主意的!”
“哇操,妳有通天本事?”
“試試看!”
她說完,大姐頭已擺着豐滿的屁股上樓去了。
她穿的玫瑰紅貼身衣裙,與雪白的膚色相配,顯得格外耀眼。
黑牛跟在她後面上樓,陣陣香味加上狐騷味,使得黑牛興奮不已。
樓上的布置堪稱富麗堂皇,寬敞的大廳,足可擺上一百張麻将桌,波斯的地毯,擺的裝飾全是精致品。
然而,卻不見黑牛要找的麻老大。
剛才被黑牛揍傷的兩個漢子呆在大廳,一見大姐頭把黑牛帶上樓,似乎感到意外。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黑牛已笑道:“哇操,兩位大男人在這磨牙,稀奇、稀奇!”
彪形大漢不理他,責問大姐頭說:“大姐頭,妳怎麽可以随便帶這小子上來?”
大姐頭冷冷地說:“老娘做事,少吱歪,下去!”
大漢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沒趣遞給瘦漢一個眼色,雙雙下樓去了。
“噢! 心肝,我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
大姐頭眼看兩個手下走了,講話也不必顧慮了。
“哇操,老子的名字多的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叫什麽好?”
黑牛徑自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
他這種毫無拘束的吊兒郎當的态度,反而使大姐頭歡心。
“媽的,真是油嘴!”
黑牛打趣道:“騷蹄子! 妳又叫什麽名字? 一天玩幾個男人?”
“黎月嫦是老娘的名字,好久沒用了,一生沒別的嗜好,就喜歡玩男人。”
“獐頭鼠目,販夫走卒,乞丐流氓,只要是男人都玩?”
“賣根生笑(別開玩笑),玩也得象樣的。”
“怎麽樣才象樣?”
“起碼都得像你粗犷、長得酷……”
“哇操,騷蹄子,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黎月嫦順手在桌上倒了杯酒,遞給黑牛說:“來,為我們的認識幹杯!”
“來,為我們的将來幹杯!”
黑牛對她的态度完全改變。
“好極了! 心肝,你終于改變主意了!”
“铿锵!”一聲。
發出清脆的碰杯聲響,互相一飲而盡。
黎月嫦放下手中杯子,含情脈脈的打量着黑牛的全身,說:“帥! 像你這種粗犷的男人,穿上綢袍,外罩馬褂會更帥!”
“哇操,到底妳是過來人,識貨!”
黑牛一把抓住黎月嫦的雪白玉手,拉到自己身邊,又道:“老子是個羅漢腳,三餐都成問題,那裏買得起稱頭的衣服?”
這時,他已把黎月嫦摟在懷中。
黎月嫦不禁心花怒放,樂得合不攏嘴來。
黑牛一只手已經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動,弄得黎月嫦興奮的喘着氣。
黎月嫦雖已三十出頭,但保養有術,渾身均勻,乳房高挺,大腿結實修長,臀部豐滿,沒有一處不充滿着性感。
“噢……”
經過黑牛火一般的挑逗,黎月嫦渾身燃起了欲火,血脈贲張。
“我的心肝,你好狠心……”
黎月嫦陶醉在欲火焚燒中,兩眼露出期待的神色。
黑牛眼看時機成熟,連忙抱起黎月嫦,往那扇可能是卧室的房門走去。
“砰!”一聲。
黑牛踢開房門,不由得使他失望。
這間是卧房沒錯,而且布置的華麗。
裏面卻空無一人,那裏有什麽麻老大?
邪了!
明明看見麻老大走進醉仙樓,怎會不見他? 難道他會隐身術不成?
無論如何,這醉仙樓已成了一個神秘地方。
黑牛心裏想着,一邊把黎月嫦丢在床上。
“哎喲,痛死我了!”
“騷蹄子!”
黑牛罵了一句,壓在她身上湊上嘴又給她一個長吻。
“小心肝……我們應該做什麽?”
黎月嫦的秘處已濕透了,然而,黑牛卻遲遲沒有更進一步。
黑牛何嘗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他顯然還有目的。
因為他又瞥見另外一扇門。
“騷蹄子,別急,我們先來個澎澎澡吧!”
“嗯……那教人多難受嘛!”
“哇操,妳狐騷味這麽重,叫老子怎麽受得了?”
“油嘴! 你這吊胃口的手段真是高竿。”
黎月嫦說着,已起身說:“媽的,像你這種男人,老娘還是第一次遇到,走吧!”
于是,黑牛便随她進入浴室,當他倆進入時,二人均已赤裸着身體。
黎月嫦兩眼不斷地打量着黑牛全身,結實亮黑的肌肉,露出滿意的贊嘆。
黑牛卻失望了!
因為,這裏也是空無一人,真是活見鬼。
“你不是要洗澡嗎?”
黎月嫦見他四周打量,便暗起疑心的說。
“這裏真美,老子還是頭一次見過。”
黑牛忙掩飾着,其實,這浴室實在漂亮,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
他們匆匆浴畢,黎月嫦披上透明的蟬衣,把曲線現露無遺。
可是,黑牛卻不解風情的穿上原來的衣服。
黎月嫦詫異道:“你還穿上那衣服?”
“哇操,難道妳給我長袍馬褂穿?”
“當然不成問題!”
“銀子呢?”
黑牛伸出一只手。
“別急嘛!”
“哇操,還是先拿好!”
此時,黎月嫦已對他服服貼貼,那敢怠慢,連忙打開一個精致小木盒,取了一錠五十兩銀子遞給黑牛,說:“夠了吧?”
“哇操,出手大方!”
黑牛說:“好,老子走了!”
黎月嫦焦急道:“媽的,你這是什麽意思,存心要老娘?”
旋即,她又認為黑牛在吊她胃口,忙笑着說:“好啦,別裝蒜了! 老娘不吃這一套。”
“妳以為老子裝蒜? 騷蹄子,老子真的要走了!”
此語一出,黎月嫦大吃一驚!
黑牛目的已達,找遍了整個醉仙樓不見麻老大,自然沒有留戀的必要。
黎月嫦怔了怔,道:“小心肝,你不是在侮辱我吧?”
“人人叫我大雞巴,老子不會放過妳的,有空來看妳。”
黑牛說完轉身就要走。
“媽的,大雞巴……不……”
黎月嫦忙把話頓住,她覺得倒追男人,有失自己的尊嚴,從來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她石榴裙下,她從未如此狼狽過。
她立刻溜下床,惱羞成怒道:“黑小子,老娘已把銀子付給你,你是老娘買的!”
“哇操,老子只知道查某可以賣錢,想不到男人也能賣,賣鳥呀!”
“最低限度,你現在必須聽我的!”
“這麽好的貨,老子喜歡!”
黑牛向她眨眨眼,笑說:“妳的作風更合老子的胃口!”
“那你就別溜栓(跷頭)!”
黎月嫦火氣已經降下一半,不由白他一眼。
“誰說老子溜栓,只是現在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