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電,還是讓我先裝扮裝扮,帥一下,不然這樣和妳搞名堂有失妳的面子,拜拜!”
黑牛送她一個飛吻,頭也不回徑自走下樓去。
“大雞巴……不……黑小子,不中用的東西,老娘宰了你……”
黎月嫦氣得鬼叫鬼嚷。
黑牛卻充耳不聞,大搖大擺地走到樓下。
此時,老鸨子已醒了來,正跟幾個花枝招展的女的,在那裏竊竊私語,一見黑牛下樓來,忙向她們使眼色。
衆女不約而同地轉頭望黑牛一眼。
黑牛得意說:“哇操,別那麽鬼鬼祟祟,現在老子是妳們大姐頭的人啦!”
“操你媽的小子,你神氣什麽勁?”彪形大漢瞪眼罵道。
“臭賣鳥的! 咱們馬路看查某,走着瞧就是!”
黑牛丢下一句,神氣活現地摸了一把女的屁股,大搖大擺的走出醉仙樓。
黑牛邊走邊想,對于剛才的所見所聞,不禁在他腦海打轉。
麻老大怎會消失在醉仙樓,由此可見醉仙樓必有秘密通道。
黎月嫦是個神秘女人,出手大方很有江湖氣派,顯然也是混過來的,而且不是個簡單人物。
要不然,她何需挑選武功高強的跟班?
黎月嫦既然看上黑牛,這正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他準備趁機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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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自量能力,對于女人他另有一套應付的手法。
他有先天的條件,就是長得酷,體型粗犷,有着一股吸引異性的魅力。
就這一點,他已成功了百分之五十,再稍用點技巧絕對不成問題。
黑牛主意既定,走進一家布店。
當他從布店出來時,已是煥然一新,非常酷的青年了,若是不注意看,誰知道他是殺豬的。
外表修飾好了,突然發覺肚子“咕嚕咕嚕”叫了,才知道好久沒祭五髒廟啦!
他東張西莖,終于給他發現一個賣饅頭的攤子。
蒸籠還直冒着白色蒸氣。
“小哥,來個饅頭。”
“一個一文錢!”
黑牛掏出一錠銀給他,說:“不用找了。”
小販給他個饅頭,道:“謝了!”
黑牛拿了饅頭邊走邊吃,沒幾口饅頭全下了肚。
黑牛吃完,尿急了,找了個牆角,解起尿來。
他邊解邊東張西望,見沒有一人,忙從口裏吐出一小團紙,仔細看了一遍,再把它吞下吞。
現在,他已從那張小紙條得到他落腳地方,是那個賣饅頭小販給他的。
原來,黑牛并不想吃饅頭,只是他必須把在醉仙樓消息告訴花枝,所以,他趁買衣時寫了一張紙條,在買饅頭付錢時,連同紙條給了小販。
當然那小販不是別人,正是大方客棧的店小二歪嘴。
黑牛之所以這樣做,是知道他前腳踏出醉仙樓,便會有人跟蹤他,這是必然的。
因為,黎月嫦不會不明不白地花五十兩銀子。
然而,黑牛也不是等閑人物,否則花枝不會看重他,總捕頭不會花五百兩銀子,請他調查私鹽及假銀子的事。
走了三條街,才在八裏門的一條破巷裏,找到他的新住所。
這是一座破舊的木造樓房。
黑牛很自然地開門進去,好像在這裏住了一段時期似的,非常熟練。
這房間有一張床,還有桌椅,是靠窗的,也許花枝特別為他安排的。
床上有簡單的包袱,自然也是花枝替他備妥的。
黑牛關好房門,這時他不需顧忌了,打開窗子透透氣,瞥眼瞧見巷內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黑牛冷笑一聲,關好窗子,便步下樓去,走出破巷。
街上行人如梭,熱鬧不已。
羅漢腳身上若有了銀子,第一想到大吃一頓,吃飽了,若還有多餘的銀子,便會想賭。
所以,當黑牛從食堂走出後,又進了賭場。
當然他得找一個不熟悉的賭場。
金賭坊,是個小賭窟。
他從來沒有去過,他不怕有人認識他。
汗味、體味、屁味,各種味混雜在一起的酸臭味,平常人要是一走進這種小賭窟,伯不立時昏了過去,才怪!
可是,聚集在小賭窟中的那些人,卻完全不在乎那些,他們都聚精會神地賭着。
在一張方桌上面,懸着一盞油燈,油燈已被煙霧熏得烏黑。
數十只粗大的手,在桌上不斷摸索。
牌九牌被人“拍拍”地敲在桌上。
黑牛他個頭粗壯,嗓門也大,他已經翻開了一張牌,直着嗓子大叫:“天牌,天牌,他奶奶的,天!”
一面叫,一面手腕一翻,“拍”地一聲,他将扣在手腕中的一張牌,拍在桌上,四周圍響起了“嘩”地一聲怪叫。
黑牛輸了!
黑牛面前的銀子,像流水那樣數出去。
桌子旁的人卻在歡嘯着。
黑牛繃緊了臉,一絲笑容也沒有,在油燈下看來,就像張豬肝臉。
他雙手不停地沉着,将牌疊了起來,銀子又紛紛落在桌子上。
黑牛雙手兜着骰子,“呼”地吹了一口氣,将骰子抛了出去,大叫道:“統殺!”
又是一陣歡呼。
“賠錢!”
黑牛又輸了。
“哇操,今晚見鬼,真他媽的衰尾(倒黴)!”
他嘴裏罵着,心裏可一點也不心疼銀子沒了,因為那些銀子本來就不是他的。
只要玩的爽,打發時間就行了。
所以,當他興高采烈地走出賭場時,已是深夜時分。
“天上的明月光,
照在那賭桌上,
為什麽,輸光光,
并不是我太遜,
實在是運氣壞,
…… ……”
黑牛邊哼着歪歌,邊朝木屋往回走,正當他回到巷口時,倏然有兩個漢子攔住了去路。
“哇操,找碴?”
接着,黑牛背後也出現兩個大漢,眨眼間,已把黑牛團團圍住。
“臭賣鳥的,你們要幹嗎?”
為首的一個黑衣大漢,暍道:“廢話少說,乖乖跟咱們走!”
“哇操,青紅皂白不分,老子為什麽跟你們走? 你們是那路朋友?”
“他媽的假仙,動手!”
另一大漢叫罵中,一個箭步到了黑牛面前,手中長劍一揮,對準他的胸脯便刺。
黑牛忙一閃身,避過對方一劍,“四兩撥千斤”趁勢伸手一推,正巧迎面撞上欲偷襲他的漢子,撞得兩人眼冒金星,額上各起了一個疙瘩。
“他媽的扁他!”
為首的漢子叱暍一聲,已迎面撲了過來。
黑牛忙用腳撩起一塊石子,朝他臉上打去。
“哇--”的慘叫一聲。
臉上頓時紅腫,鼻血直冒,仆倒在地,昏厥過去。
緊跟着飛起一腳,對準再度撲過來的漢子一踢,正中他小腹,痛叫一聲,褲底頓時濕了一大片。
見他四腳朝天仰卧不起,這一下起碼要睡到天亮了。
“哼! 大爺今天不殺你這臭小子誓不為人!”
“哇操,不想做人,老子就送你進閻羅殿。”
這時,被石子打中臉上的漢子,已經蘇醒過來,又想偷襲黑牛。
“野豬,你滾開,他媽的讓大爺收拾他!”
野豬聽了,轉身欲退開,怎料! 黑牛靈機一動,一把抓住對方。
就在這時,那大漢的長劍也同時向着黑牛刺過來,黑牛把野豬一扭。
“哎--”
野豬變肉盾,長劍刺入他的心髒,頓時昏死過去。
大漢誤傷野豬,一時楞住了,黑牛趁機上前,使勁劈下一掌,對方旋即倒地不起。
驀地!
從巷內奔出一輛四匹馬的豪華馬車,在黑牛身邊停了下來。
黑牛怔了一怔,正欲開口叫罵,馬車上出現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那女人不是別人,竟是黎月嫦。
“帥! 果然武功不賴!”
黎月嫦身後跟着一個大漢,他雙手環抱胸前,似乎在聽候命令。
黑牛詫異說:“哇操,這些家夥原來是妳派來找碴的?”
“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黎月嫦轉頭對身後大漢道:“陳雷,把這些飯桶拖上去!”
“是!”
叫陳雷的漢子應聲,立刻把倒地的家夥拖上馬車。
黑牛問:“騷蹄子,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吃錯藥了? 還是不爽?”
“這裏談話不方便,我們上車吧!”
“哇操,這麽晚了,妳要老子到那兒去?”
“你怕老娘吃掉你?”
“哇操,老子怕個鳥。”
“那不就結了!”
“老子就住在這裏,為什麽要跟妳走?”
“我知道你住在這裏,瞧你穿得這麽稱頭,難道還舍不得離開那間破木屋?”
“我……”
“你現在的身份不同啦! 你那幾件破爛布也不必要了。”
這時,陳雷已把受傷的大漢全拖上馬車。
“喂,大雞巴,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大雞巴,妳不是叫得挺順口,就叫大雞巴好了。”
“媽的,你這小子就是會油嘴,上車吧!”
黎月嫦一面說,一面硬把黑牛推上馬車,然後自己才上車。
黑牛笑道:“騷蹄子,陪妳洗了個鴛鴦浴,還搞不清楚那男人的名字,實在有點可笑。”
黎月嫦嬌瞋說:“大雞巴,你再笑,老娘就打掉你的大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