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花癡是一個人的外號,一個比月裏嫦娥還美,美的有點邪氣的少女的外號。
一個這樣的少女,被安上“花癡”這樣不雅的外號,真是一件非常耐人尋味的事。
最近半個月以來,大方客棧的生意,像是發了瘋,出奇的好,天天滿座。
花癡一連在大方客棧出現了十五天,給開封城掀起一片熱潮,也給江湖之中帶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大方客棧在開封城裏,不算一座挺尖的客棧,花癡為何選中它,自然有她的原因。
大方客棧的食堂早已客滿了,花癡仍未出現,莫非她今天不再來了。
期盼中帶着一份焦慮,使客棧的人聲更是嘈雜了。
突然,有人首先停止了談話,轉頭向門口望去,接着大家都靜了下去,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齊射向門口。
客棧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來人現身之後,有人叫一聲:“來了,來了!”
大家眼睛一亮,一個身穿花俏衣裳,手拿銀彈弓的少女,俏生生的出現在門口。
她身後跟了一個人,一個長得機伶的小鬼。
原來,她倆不是別人,正是離家尋父仇的花枝和可樂。
全樓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時,店小二禿子忙擦桌椅,殷勸招待道:“姑娘,請坐。”
花枝和可樂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可樂即說:“外甥打燈籠——照舊(舅),半斤白幹,外加五個火燒(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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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接說:“記得弄點小菜!”
“馬上來,馬上來!”
店小二禿子嘴裏說着,眼睛卻色瞇瞇盯着花枝不放。
可樂看了就有氣,手一拍桌子,喝道:“還不快去,再看挖了你的目糾(眼睛)。”
“是是是!”
此時,衆食客的眼睛,也都不時朝這邊飄了過來,嘴裏嚼着的肉,恨不得就是花枝。
不一會兒,酒菜擺上了。
兩人邊吃邊聊。
可樂道:“小姐,我們在開封待了半個月了,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是不是該換個地方找找?”
“多等幾天看看!”
花枝不甘心地說:“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使用假銀子的家夥。”
談話之間,酒菜已半殘,花枝道:“可樂,付帳!”
可樂一摸身上,不由大驚,叫道:“哎呀,糟了,銀子被扒了!”
花枝一聽,氣得破口罵道:“被扒?我操他奶奶的,那個瞎了眼的雜碎,什麽人不好扒,竟然敢扒在老娘身上。”
此言一出,可樂楞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大閨女的花枝,會罵出這些話來。
“現在怎麽辦? 小姐!”
掌櫃和禿子一聽沒錢,早已走了過來,接口道:“沒銀子付帳,也不能白吃,叫我做虧本生意,幹脆這樣好了,男的留下來打雜,女的嘛! 大家就交個朋友!”
花枝不悅說:“我從不交朋友,你就省省這份心吧!”
掌櫃的“李馬虎”,發出一陣冷笑道:“花姑娘,妳大槪還沒有聽懂我的話。”
“你的意思是……”
李馬虎既然已經拉下了臉,索性大着膽子,老着臉皮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做妳的知心密友,入幕之賓。”
哇操!
這種話也真愧他說得出口。
李馬虎最起碼有五十歲了,做她老子足足有餘。
花枝訝異說:“你?”
李馬虎色眼瞇瞇,點頭道:“是的,我現在就向姑娘正式提出,請妳當然接受我這份誠意。”
可樂插嘴說:“哎喲,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你這人也太不知量了。”
花枝輕喝道:“可樂,待人不得如此無禮,人家要和我們交朋友,是看得起我們。”
可樂粗眉一挑說:“小姐,妳也太好說話了,會吃虧的。”
李馬虎鬥寸進尺,身子一轉,就在花枝對面椅子上坐了下去,打了一個哈哈說:“花姑娘,妳實在是個可人兒,我是交上妳了。”
說着,伸手過去摸她的小手。
花枝氣在心裏,臉上卻微笑道:“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不知你可容我二句話?”
李馬虎忙說:“妳要說的話,我都知道,我就替妳了吧! 妳是不是想知道我娶某(老婆)了沒有? 一直以來,都有很多查某(女人)愛慕我,想要嫁給我做某。可是卻沒有一個對上眼的,所以一蹉跎到現在還未娶某。”
花枝耐心聽他胡吹了半天,才笑道:“在我的心目中,有沒有娶某,或死了某的,都沒有什麽不好,主要的是談得來,相處得好……”
李馬虎不等她把話說完,又是大笑一聲,搶着說:“這更簡單了,說談話嘛,天文地理,雞肉蔬果行情,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說與人相處,我更是有名的馬馬虎虎先生,大家都相處得來。”
花枝忍耐度已達到頂點了,她雙眉微微一皺,道:“李馬虎,你瞧我這銀彈弓怎樣?”
李馬虎笑哈哈的伸手去摸,說:“這銀彈弓呀,我還以為是………”
一語未完,銀彈弓突然發出一彈,射中李馬虎的虎口之上,頓時鮮血直噴。
李馬虎大驚之下一縮手,怒道:“臭丫頭,沒錢付酒錢,還敢戲弄我,饒你們不得,禿子,歪嘴,替我把他們拿下。”
禿子和歪嘴二人,都是大方客棧的店小二,一聲應諾,忙奔進廚房拿出菜刀,便奔向了花枝。
花枝不等他倆奔近,銀彈弓一拉發出兩彈,各擊中禿子和歪嘴的左右腳。
“哎喲喂!”
兩人痛叫一聲,趴倒在別桌,菜刀差點劈中食客,吓得食客紛紛丢下銀子走了。
李馬虎氣得“哇哇”大叫,道:“飯桶,飯桶,辦點事都辦不好!”
可樂取笑說:“他們賣屎(不行),你上呀!”
“我………上就上,誰拍誰啦!”
李馬虎說着沖上前去,可樂在他腳上一拐,他跌個懶狗吃屎,正趴在花枝面前。
他正想站起來,花枝的兩只腳“三郎擔山”似的,壓在李馬虎的肩膀上。
李馬虎斜眼瞄着花枝雪白的大腿,眼發直,恨不得摸上一摸,感受一下銷魂滋味。
然而,另一種感受卻使他冷了半截,兩只腳的壓力增加,勤住脖子像夾棍,壓在肩頭似大石。
“哎喲,我的親娘呀!”
李馬虎慘叫一聲,趴了下地。
“起來!”
這次李馬虎不聽話也不行,花枝右腳一鈎,李馬虎整個身子又跌坐在椅子上,氣喘喘的。
花枝又道:“酒菜錢還要不要?”
“算我請客,不要了!”
花枝心中一動,笑道:“我決定住下了,致于要住多久,還沒考慮,你答不答應?”
李馬虎喘了口氣,正正神,微香萬漾中,李馬虎眼傻了。
花枝那張宜嗔宜喜的臉,小小紅唇,高聳的乳峰,把衣服撐的鼓鼓的,誘人極了。
“沒問題,随便妳愛住幾天就住幾天。”
“還有你們三個都得聽我的,如果有半個不字………哼哼……”
李馬虎陪笑道:“當然,當然,現在妳最大,我們叫妳幹媽,幹姐,親娘都行。”
“那倒不必這麽多禮,我會折壽的。”
花枝說:“就叫幹姐好了!”
“是幹姐!”
李馬虎忙回頭招呼兩個小二,道:“禿子,歪嘴過來叫幹姐。”
禿子、歪嘴二人,齊聲說:“幹姐,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會的!”
是夜。
大方客棧的後院出現了三條黑影,三人貓着腰,走到“天”字房窗前交頭接耳,然後,其中一人手沾口水戳破紙窗,張眼往裏面瞧去。
“睡了,睡了,快點快點!”
另一人忙拿出“銅仙鶴嘴”,然後把香點着,再将鶴嘴戳在窗檽紙上,緊拉仙鶴尾,雙翅亂抖,由透眼進風,一股煙直奔屋內。
正欲入睡的花枝一嗅,腦袋昏昏沉沉,心中就知道是“熏香”。
她為知道來者是誰,只有将計就計佯裝昏睡。
“掌櫃的,她睡着了!”
原來,這三個人分別是李馬虎、禿子和歪嘴,他們對花枝的美色,垂涏已久,于是想了這一條妙計。
李馬虎色眼淫笑道:“嘿嘿,這就叫‘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不怕她武功再高,也抵不住熏香。”
禿子豎起大拇指說:“掌櫃的英明,現在………現在,我們可以進去套套(解放)她了吧!”
“你猴急什麽?”
“我當然急,萬一藥效過了,她醒了,咱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李馬虎心想有理,遂道:“出發!”
言訖,李馬虎率先撬開門,領着禿子、歪嘴走進屋內,三人來到了床邊,掀起帳子,不由“啧啧”聲響。
只見花枝昏睡,姿态撩人,猶如一幅“海棠春睡圖”。
“正點!”
歪嘴搶着道:“我先上了!”
語畢,他如餓虎一般,想朝花枝撲過去,好好操她一番。
禿子一把拉住歪嘴,問:“憑什麽你先上?”
歪嘴回答說:“人是我熏倒的。”
這時,花枝瞇着一瞄,便知道他們三人是誰了。
“你熏倒有什麽了不起,這客棧是我開的,應該由我先上才對啊!”
“我先!”
“不,該我先!”
三人争先恐後大打出手。
聞聲,花枝險些笑出來!
哼!
這三個男人,看到女人就像蜜蜂看見花,蒼蠅沾到糖一樣,怎麽揮都揮不掉。
不過,他們究竟想幹什麽呢?
花枝也是一知半解。
禿子用手肘鎖住歪嘴,歪嘴抱着李馬虎的腿,李馬虎扯住禿子的衣服,三個人一時糾扯不清。
歪嘴吃力的說:“別………別再争了,等………等下藥效一過,誰也不要想快活。”
禿子問:“那誰先上?”
李馬虎沉吟了一下,才說:“咱們誰也別争,猜拳最公平。”
“猜拳就猜拳!”
禿子、歪嘴異口同聲回答。
三人先後松開手,一陣剪刀、石頭、布之後,歪嘴拔得頭籌。
他笑道:“哈哈——我先上,我先上了,歹勢歹勢(不好意思)!”
說完,他撲了上去,把花枝壓在身上,先是一陣狂吻。
花枝被吻之後,本想發火,可是頭昏沉沉的,全身乏力,才知道自己已誤吸了熏香。
她暗罵一聲:“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與其掙紮受辱,不如裝暈看他如何?
頓時,他扯開了花枝前襟,一對豊滿的乳房蹦了出來。
“哇塞,此我想象的還海(大)!”
禿子吃味的別開臉,道:“他媽的,這就叫‘歪嘴鹞吃好米’!”
李馬虎眼紅接口說:“可不是嗎?”
歪嘴右手揉她左乳,而嘴巴也沒閑着,上身一俯,趴下去吸吮她的右乳。
“操!”
李馬虎暗罵道:“他真一點也不浪費。”
歪嘴一邊操一邊吸,雙管齊下,玩得不亦樂乎。
花枝原本很惱火,可是經他一揉、一吸,全身酥癢難擋,快感襲上了心頭。
禿子看了心癢,頻頻催道:“歪嘴,你快一點好不好?”
“對呀,她要是醒來,咱們就甭操了!”
“好好好,我吃點虧算了。”
說罷,他拉下花枝的內褲,寶藏立刻呈現在眼前。
在一座小山丘上面,長滿柔細的陰毛,那毛長成雨槐半圓形,和一般女孩子不同。
據相書上紀載,陰毛凡是細而密,呈雨塊半圓形的,都非常淫蕩。
花枝就屬于這一種。
這種女人一嘗到甜頭,就不知有終了之峙。
當下,歪嘴褪去衣褲,雙手分開她雨腿,鮮紅的小穴即現。
“是在室地(處女),我歪嘴真是走了狗屎連,居然是我來開苞,嘻嘻!”
歪嘴憋火一高升,右手兩指撥開肉葉,洞口微現,他小腹一縮,擡起硬挺的肉柱插入。
“哎喲……我的天啊………痛死了………”
花枝忍不住叫出口。
“嗄! 她痛醒了。”
歪嘴吃了一驚,忙叫道:“快壓住她!”
聞言,禿子和李馬虎二人,那敢怠慢? 同疇撲了上去,分別壓住她的雙手。
花枝本能挾住雙腿,歪嘴進攻艱困。
“幹姐,讓小弟進去嘛,痛過一陣後,以後就爽歪歪了!”
“是呀,是呀!”
李馬虎、禿子在旁附和道。
花枝邊掙紮,邊說:“不………不要………我怕………我怕”
“怕什麽? 告苦後甜,小弟輕點就是了!”
說完,也不管花枝答應不答應,用力分開兩腳,粗大的肉柱又一頂。
“哎………我操你媽………”
由于陰道幹燥悶熱,又缺乏淫水潤滑,肉柱和穴壁磨擦起來,對花枝來說很難受。
而歪嘴卻不一樣。
他笑瞇瞇的說:“幹姐,妳的洞真緊,爽得小弟好舒服!”
語畢,他輕頂臀部,一送一抽的運動。
花枝只覺額頂冒汗,陰戶漲痛,兩腿好像分了家似的。
“哎喲………唔………”
一陣天旋地轉,她眼前一黑,真的暈了過去。
下體一道鮮紅液體,随着肉柱帶出,她的洞口猶如塗上蕃茄醬似的,赤紅一片,床單上血跡班班。
“落紅了,落紅了! 哈哈——”
歪嘴洋洋得意,不禁大笑起來。
這時候,李馬虎按捺不住,伸手拉下了他。
“掌櫃的,你這幹什麽?”
“既然落紅,就該換我了!”
李馬虎說罷,他內外褲一起脫,還沒眨眼呢! 老二已經杵進洞了。
“噢——”
李馬虎真夠勁,一竿到底,才籲了口氣。
最衰尾的是禿子。
看着別人過足瘾,他已欲火難禁,這一會兒,禿子突發異想,掏出了自已的寶貝。
躺在一旁休息的歪嘴,納悶問道:“禿子,你在幹嘛? 展示自已的本錢啊!”
“老子也要操!”禿子氣急敗壞。
歪嘴搭腔取笑說:“幹姐只有一個洞,你要操,也得等掌櫃的操完。”
禿子心浮氣躁道:“我等不及了!”
“嗄,我的天呀!”
歪嘴見狀,吓了一大跳!
只見那禿子,用手打開花枝的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自己的寶貝,往她的口捏塞。
“唔………”
原來,禿子等不及了,竟把花枝的嘴,當成小穴抽送起來。
“哇操,這種辦法,你也想得出來。”
禿子進插邊笑嘻嘻地說:“嘿嘿,竅則變,變則通嘛!”
“真有你的,小弟自嘆不如!”
李馬虎臀部猛挺,每一竿都通到底。
禿子他也不賴,一道一出,玩得十分開心。
“晤………哎………噢嗚………”
可憐的卻是花枝,痛昏過去,現在又被幹醒過來,只覺得下體已不痛,反而酥酥麻麻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禿………禿子,我不行了,換你來吧!”
李馬虎射完精後,自動翻身下馬。
禿子拔出了寶貝,改操小穴,他邊操邊唱道:“我有一根槍,專門操娘娘………”
三人輸流搞完了,随便清理一下,穿好衣服爽歪歪欲爬窗出去。
“你們三個,給老娘站住!”
李馬虎等三人一聽,楞住了!
“好啊,搞爽了,拍拍屁股想溜栓(跷頭),天底下那有道等便宜的事。”
李馬虎等三人,吓得全身發抖,轉身“噗通”跪了下來。
“幹姐………饒命,饒命!”
“起來,有話問你們。”
李馬虎等三人站起,連忙道:“幹姐請問!”
花枝臉罩寒霜說:“會不會把方才的事,跟外面的人說?”
李馬虎鄭重的道:“幹姐請放一萬個心,就是刀架脖子,咱們也不敢說半個字。”
“良心話?”
“敢騙幹姐就不得好死。”
“那倒舍不得。”
花枝邪笑又道:“不過,要想保住腦袋瓜的話,照說不誤!”
“照說? 說幹姐的風騷嗎?”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可樂走了進來。
花枝朝他點了點頭,才對李馬虎等人,笑道:“對了,不妨再加點油,添些醋。”
“為………為什麽?”
“想知道?”
“不! 不! 咱們照辦,照辦!”
“反正不會叫你們吃虧,店裏生意會越來越好。”
“謝謝幹姐!”
“走吧!”
李馬虎三人,戰戰兢兢的走了。
“哈哈——“
花枝被輪奸不生氣,反而放縱的笑了。
“可樂,可知我打的主意?”
可樂有如丈二金剛,一時摸不着腦袋。
“想想看!”
“假使不出所料,一定是疑兵之計了。”
“不對!”
“那就是先聲奪人?”
“沒必要。”
“我猜不透。”
花枝得意的笑道:“可樂,我想了很久,憑我們兩個盲目的找,一輩子也找不到,所以我要發動心理攻勢,叫開封城的人黑白兩道騷動、驚奇,全集中在大方客棧,然後收買李馬虎三人,留意使用假銀子的人。”
可樂笑說:“贊! 小姐滿八堵(肚子)春秋,我還有點不明白!”
花枝瞟了個媚眼,道:“去弄點酒菜,咱倆再慢慢聊!”
可樂一見,心都飛揚了來。
不一會兒,可樂親自提着食盒,将一張方桌擺得滿滿,花枝一打量,葷素個兩盤,女兒紅一瓶,包子一碟,外加女人愛補的四物雞湯一大碗。
可樂說:“四物雞湯是李馬虎特別孝敬妳的。”
“這還差不多!”
兩人對坐,可樂先敬了花枝三杯。
“小姐! 方才的事還有點迷糊,李馬虎供我們白吃白住,他怎可能還會乖乖聽妳的擺布。”
花枝神秘一笑,道:“絕對會的,因為我給了他甜頭嘗了。”
“什麽甜頭?”
可樂笑道:“我也想嘗一嘗!”
“洗過澡再告訴你!”
“我替妳搓背。”
“今晚便宜你了。”
兩人相對一笑,可樂舉起酒杯高興說:“我再敬小姐一杯。”
“幹!”花枝也随之舉杯。
兩人一飲而盡,酒過三巡之後,可樂的鼻子一皺,懷疑的說:“小姐,妳聞到了沒有呢?”
“聞到什麽?”
“一股腥臭味呀!”
花枝也皺鼻一嗅,果然是有股魚腥昧。
奇怪,怎麽會有這種味道呢?
可樂循昧找出,發現來自花枝下體。
“小姐!”
可樂紅着臉說:“好像……好像來自這兒。”
花枝低下頭一聞,真的沒錯,她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一定是李馬虎他們三人留下來的精液味。
當下,她隐瞞回答:“哦,我的裙子沾到魚腥,你快準備熱水,我們洗了再吃吧!”
“好!”
他起身奔往浴室,又是提水,又是燒水,忙得開心極了。
可樂見那花枝,毫不猶豫脫下外衣,他臉紅害羞,慌慌張張跑出去。
花枝脫下了內裙,露出一身動人曲線。
可樂這時正好進來,只見光滑的背部,水蛇般的腰身,渾圓的臀部,兩腿移動跨進澡桶。
他看得心火猛燒,恨不得沖上前,抱她個風雨不透。
“可樂,替我沖熱水。”
“哦!”
可樂這才回過神來,提着木桶上步,別開臉慢慢倒水。
花枝“格格”嬌笑說:“不敢看我的身子啊?”
經此一說,可樂才回過頭來。
花枝擡頭挺胸,毫不吝惜地,把雪白如霜的胸脯,大膽朝向了可樂。
可樂的兩眼圓睜,見那有如映着朝霞的兩顆仙桃,不禁屏住了呼吸。
“哈哈--你臉色都變了,可樂!”
花枝以蘊含傲慢的語氣嘲弄着。
聽見這句話的可樂,才是十六歲的少年。
可樂把剩于熱水,朝着雪膚猛灌。
“噢! 好舒服。”
花枝閉上眼睛,以雙掌搓撫肩、胸、腹,最後伸抵胯下,洗拭那兩片肉葉。
肉葉上布滿神經,一經洗拭,起了莫名的快感。
花枝原本不知肉味,經剛才一番激戰,雖然迷迷糊糊,但是,竅門卻開了,兩片肉葉經過滋補,如今也肥厚多了。
這種動作煽起可樂的感官。
咬緊牙關的可樂,沖完水後,他又走回原啦。
花枝笑着說:“還要兩桶!”
可樂提着空木桶,轉身又出去提熱水。
花枝胯下摸得起勁,又繼續的摸着,誰知誤觸及陰蒂,全身不由得顫了下。
陰蒂是陽具退化而成,其作用有如男人的龜頭,布滿敏感的神經,是女性快樂的源頭。
陰蒂一經磨擦,花枝頓覺筋骨酥軟,淫水又冒了出來。
“噢鳴………”
她禁不住呻吟一聲。
這時,可樂又提着熱水進來。
“可樂,你不是要幫我擦背嗎?”
可樂見她渾身如玉,不由吞了口口水,紅着臉回答:“是………是呀!小姐………”
“想擦的話,就老老實實來擦吧!”
可樂喜出望外,頻頻點頭說:“好好好!”
言訖,他抓起一塊布,站在花枝的後面,吞吞吐吐的問:“小姐,在沒擦之前,我想問妳一件事。”
“什麽事呀? 你問吧!”
“妳的一身玉體,有沒被男人摸過?”
聞言,花枝嬌瞋道:“不許問這種無禮的話。”
可樂喃喃自語說:“我在這兒,妳都光不溜丢,在別人面前,我看也是差不多。”
花枝笑道:“你是我的仆人,叫仆人沖水、擦背,這有什麽不可以?”
可樂一聽心發癢,故意試探說:“我雖是個仆人,卻也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有塊肥肉擺在眼前,很可能………會變成一只餓狼。”
“你像只狼? 哈哈--”
花枝故意逗他道:“別開玩笑了,我看你呀,倒是像一頭病貓。”
“妳不信? 那我變給妳看!”
語畢,他衣褲一脫,縱身跳進了澡桶………
開封在戰國時代名為大梁,是魏國的首都。
秦始皇并吞六國,首先進兵大梁,不到三年後,就統一全國了。
這地方是中原的心髒地帶,當時稱為汴梁城,或汴京,後來才是開封府。
開封在黃河南岸,是我國有名的六大古都之一。
南大街是黃金地段,茶樓、酒肆大多集中于此。
大清早,和往日一樣的,南大街上,熙攘往來,早已擠得水洩不通。
尤其,“黑牛”肉攤子前,更是大排長龍,像是世界末日到了,大肆采購似的。
黑牛肉攤子還有個特別處,別家擺攤都是起得早的,唯有黑牛肉攤子不到太陽曬屁股不上市。
更絕的,掌櫃的賣肉不用秤,全仗着“唰--”分毫不差,恰恰正好一刀。
掌櫃的不是本地人,無姓無名,大家都喊他“黑牛”。
據說,在他小時候家貧幫人看牛,曬得黑黑壯壯的,別人便管叫他“黑牛”。
“黑牛”兩字,無形中就成了他的外號。
黑牛做生意當然有一套,公道、薄利。
更難得的是從開張到現在,半年多啦,從沒賣過瘟豬肉,顧客吃他的豬肉比加了保險還要牢靠。
黑牛固然有他吸引顧客的長處,但也有缺點。
缺點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對女的離不開“小騷蹄子”,對男的開口就是“臭賣鳥”。
總之,黑牛帶着三分傻氣,也可說有點憨,然而天下事就那樣絕,人們并不以他說話粗魯為侮。
年輕的小寡婦,大閨女們雖然羞得臉通紅,偏偏非買他的豬肉不可。
黑牛生了張黑臉,不緣投(英俊),卻很耐看,加以個子像大頭仔 “萬梓良”,帚眉、兇眼、大大酒窩,有人竟說這是今年的男性美--粗犷、外帶“酷”。
與他搭檔的是個矮胖子,十足的像“曾志偉”。
黑牛負責掄刀切肉,矮胖子擔任包肉拿錢,兩人配合得非常完美。
矮胖子長像很滑稽,大餅臉,卻小鼻子、小眼、大嘴巴,活像痲将牌的一筒。
矮胖子有姓有名,但一筒早取代了他的名。
矮胖子姓胡,所以,他的名字念起來很有趣--胡一筒。
轉瞬間,黑牛的肉攤子十去八九,僅剩下些骨頭和雜碎。
這時候,一個長得很妖很邪,打扮得很摩登的大閨女擠了進來。
她喘了口氣,“喲”的一聲,仍然沒有引起黑牛的注意。
大閨女小嘴一噘,烏溜溜大辮子一甩。
“喲! 好大的架子。”
黑牛把一塊切好的骨頭扔給胡一筒,這才擡起頭瞄了她一眼,原來是花枝。
“小騷蹄子,妳要幹嘛?”
花枝“噗嗤”一笑,道:“想不到昨晚上的事你知道啦!”
“昨晚上?”
黑牛莫明其妙。
“是啊!”花枝笑道:“昨晚上我發情,偷了漢子呀!”
“哇操!”
黑牛一聽,楞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真那麽騷。
“黑牛,你的肉多少錢一斤?”
黑牛環眼一翻,說:“老子只賣豬肉,自己的肉從不賣。”
“是豬肉嘛! 你的肉是我的心頭肉,舍得嗎?”
“小騷蹄子,別瞎雞巴亂說! 豬肉是一斤三毛。”
“便宜! 怪不得生意不錯!”
“買多少?”
“今天不買,明天可不可以辛苦一下?”
“幹嘛?”
“送一百斤上肉到大方客棧。”
“四兩棉花--兔談(彈)!”
“錢可以先付呀!”
“老子的規矩,從不外送。”
“嘻嘻,真是牛脾氣。”
花枝笑道:“看來非得親自來買了?”
“青菜(随便)!”黑牛兩手在腰際上一塊油布上擦了擦,道:“小騷蹄子,收攤子了。”
說完轉頭便走,收攤子是胡一筒的事了。
胡一筒瞇着老鼠眼說:“小妞,我們老板脾氣,就跟他名字一樣,倔的很,要肉嘛! 不管上肉、胛心肉、下肉,我一筒送去。”
花枝媚笑道:“三月桃花--謝啦! 送到時一定請客。”
“請什麽?”
“想什麽,給什麽,行嗎?”
花枝說完,掉頭扭着屁股離去。
“哇,好大的屁股。”
胡一筒莖着她背影,自言自語嘆着。
花枝走沒多遠,巷子內冒出可樂來。
可樂迎上前問:“小姐,跟個賣肉的磨菇什麽? 有損妳的身份。”
花枝冷笑道:“這個節骨眼了,奸都給人奸啦,還談什麽身份! 為了報父仇,我早已不管那麽多,全都霍出去了!”
“可是他是個賣肉的。”
花枝臉一沉,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識(不懂),就少開口。”
可樂臉一紅,花枝氣呼呼的沿大街走去。
可樂緊緊跟了兩步,說:“小姐,是不是有重要事發現了。”
花枝放緩了腳步,說:“切豬肉嘛! 你有本事一刀切多少就多少嗎?”
“這個嗎? 熟能生巧!”
“可知熟能生巧的這個‘巧’字,憑着什麽?”
“眼神! 當然要有股蠻氣力。”
“不錯! 眼神不會是天生的吧?”
“練成的!”
“如何練法?”
“眼到,心到………還有神到!”
“這就對了! 這與我練銀彈弓或暗器,有沒有什麽差別?”
“嗯………好像沒有!”
“如果賣肉的黑牛也會銀彈弓,或暗器呢?”
“這………”
“可樂,往後做事,多學點,千萬不可烏魯木齊(馬馬虎虎),知道嗎?”
“是的,謝謝小姐! 不過………”
“不過什麽?”
“當前最重要的是假銀子,我認為其它不相幹的事,最好少過問,免得吃力不讨好。”
“話是不錯,但我總覺得黑牛或許能幫我。”
可樂嗤之以鼻,道:“別做夢了,一個賣肉的,除了多給妳幾斤上肉吃吃外,還能做什麽?”
“不,我不會看錯人的。”
這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喚:“阿枝!”
花枝和可樂聞言,轉身一看,竟是田迪文。
田迪文驚訝道:“阿枝,妳變了,變得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花枝輕松笑說:“有什麽好驚奇的,女大十八變嘛! 你不在四海镖局,跑來這裏幹什麽?”
田迪文解釋道:“這趙镖正好是走開封的镖,在酒樓聽人談論‘花癡’的女子,一時好奇才探聽尋來。”
“是嗎?”
“阿枝,師父臨終前把妳交給我,現在整個開封府都在閑言閑語談論妳,叫我怎對得起師父………”
“那是你家的事。”
花枝轉對可樂道:“酒樓到了,我們進去!”
統揚酒樓。
在開封算是“大”字號,生意向來興隆,客人都半有七八成以上。
最近半個月來,花癡在大方客棧出現後,生意一落幹丈,老板為了兜攬生意,別出心裁的邀請許多雜耍,輪流表演,有說書的,唱小曲等。
今午的節目是 “阿水伯講古”。
接近吃飯時刻,酒樓已是爆滿局面,來晚的客人只有找空位子擠。
靠近左前方最好的位子,那張桌面撲有花布的方桌,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原來方桌是留給有頭有臉的,就是跺一腳可使城門樓倒塌的“田立山”田大爺。
可是今午情形大大不同,沒人敢坐的寶位,換了兩副新面孔,一男一女,是花枝和可樂。
花枝美豔中帶有清純,還有那股令男人犯罪的騷勁兒,早已震撼了酒樓,加以她此行目的,就是要制造轟動,引人注意。
因而一雙勾魂懾魄的眼睛,東飄飄,西轉轉,逗得龍蛇雜處的各類角色,手脖子酸麻,臉通紅。
在花枝隔桌,有人開始咬耳根子,小陳說:“猜一猜,娘們什麽路道?”
另一人阿生道:“一定是那個有錢人的細姨(小老婆)。”
“放屁! 細姨會大姑娘打扮嗎?”
“你說呢?”
“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