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方的冬日是濕冷多雨的,哪怕身上穿得再厚實,撲面而來的刺骨寒風也能把人凍得抖三抖。
四季輪回之末,萬物蟄眠,一場霜降覆了天地銀白,至此,秦卿總算安全度過了妊娠最危險的頭三個月,從側面看去,原本纖細的腰身也隆起了一道柔和的弧度。
起初懷孕這件事在秦卿腦中只是個模糊的概念。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裏正孕育着另一個生命,但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卻不曾打亂過他的生活節奏,他還是下屬眼裏那個雷厲風行的秦律師,忙起來時健步如飛腳不點地,閑下來時吃飯睡覺一切照常。
時間再往後推移一點,除了身體開始輕微地變沉,他幾乎沒有任何不良的早孕反應,情緒穩定,心态良好,如果不是那一點點膨脹起來的小腹,他甚至可能會忘記肚子裏頭住進了一個小東西。
醫學上說,三個月是妊娠期的重要轉折點,後來的事實證明,它也是秦卿磨難重重的未來新起點。
大概是上天不滿他輕輕松松地懷着孩子,進入十二月份以後,那些僅在生理課本上見過的妊娠并發症都加倍地報應到了他身上。
最開始的折磨是嘔吐與嗜睡。
為了給秦卿補身體,季朗特意去學了怎麽炖鲫魚豆腐湯,可當一鍋鮮香撲鼻的奶白色魚湯端到桌上,秦卿才嗅了一下就沖到洗手間裏吐了個昏天黑地。
“好…好腥。”
秦卿一手扒着洗手臺,一手痛苦地捂着胃,飯還沒吃上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季朗急得手足無措,聽到秦卿說氣味腥,他立馬跑出去倒了湯,又抓起一個蜜桔剝了皮,急急忙忙把桔皮遞到秦卿面前。
幹嘔的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本能地奪過那張散發清香的果皮捂住口鼻,等到酸澀的氣味盈滿鼻腔,那股揮之不去的腥味才被堪堪壓了下去。
季朗扶着秦卿小心翼翼地坐回位置上,秦卿嘔得眼角都紅了,生理性的淚水幾乎濡濕了睫毛,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季朗心疼卻無可奈何,第二天就去家政中心高價雇了一個專門負責孕期飲食的阿姨回來。
阿姨姓孫,幹這行也有七八年了,聽說有不少客戶懷上二胎時還指名要她過去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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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季朗和秦卿都很注重私人空間,因此孫姨每次做完飯就會離開,秦卿有任何吃不慣的地方,季朗馬上就會通過電話向她反饋。
理所當然地,秦卿現在也不便再去律所附近湊合午飯,于是季朗便不辭勞苦地接他回家吃飯,午休結束後再送他回去上班,幸好兩人的工作場所相距不過十來分鐘的車程,雖然往返是麻煩了一些,但至少一切都尚在可操作的範圍以內。
至于嗜睡這一點,最深受其害的就是秦卿的工作效率。
律師這個職業是典型的007工作模式,熬到淩晨四五點才下班的大有人在,只要客戶一通電話打來,哪怕是躲到南太平小島度假都不能幸免于難。
對于秦卿這種工作狂來說,挑燈夜戰基本是家常便飯,他記得自己最忙的那一陣子,季朗連續一周每天晚上獨自成眠。
可現在只是午休時沒有睡足,他的腦袋就跟一團漿糊一樣,暈乎乎得集中不了精神。
顧青昀是個心細的,秦卿剛顯懷那會,他是第一個發現他懷孕這件事的人。
秦卿無法,只能老實交代了身體狀況,顧青昀明面上雖然沒說什麽,但後續分配工作的時候也沒再讓他跟進那些費力勞神的案件。
雖然這是對他目前最好的安排,但一下子離開團隊核心,秦卿心中定然是不情願又失落的。
由此便加劇了孕期本就起伏跌宕的情緒波動。
秦卿沒有安全感,變得患得患失,甚至連痊愈不久的失眠症都開始複發。
季朗抱着他念詩,秦卿靠在他胸前玩着自己的手指,季朗念到“烏鴉會飛,會帶走我的羽毛”,秦卿的身體一僵,轉過來抱住了季朗的腰,悶悶不樂地把臉貼上了他的胸口。
“你會離開我嗎?”秦卿小心翼翼地問,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
季朗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低下頭吻住了秦卿的眉心,又輾轉着吻上他的眼睫,鼻尖,和兩瓣溫熱香軟的唇。
舌尖交纏,津液渡咽,朗姆酒的醇香包裹住動情擁吻的兩人,秦卿被親得五迷三道的,也就沒法分心去自尋苦惱。
秦卿對自己的信息素很着迷,季朗漸漸意識到了這一點。
勉強克服了那些折騰人的并發症,頭四個月終于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現在晚上睡覺前,為了預防妊娠紋,季朗會用橄榄油給秦卿按摩腹部。
先将橄榄油倒在手心,搓勻搓熱了以後才輕柔又小心地貼上秦卿的肚臍,順時針打着圈地按摩完整個小腹。
秦卿被揉得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像個貓爪子似地在人心裏輕撓着。
等季朗按摩完肚子,他又迫不及待地把小腿搭到季朗膝蓋上,委屈巴巴地說,“腿也腫了,腿也要揉。”
不知是不是孕激素升高的緣故,秦卿這兩個月忽然像轉了性似的,平日裏沉穩高傲的一個人也變得愛撒嬌起來,一點苦都吃不得。
季朗沒想到那副冷冰冰的外殼敲碎後,裏頭流出的竟然是金燦燦的黏糊糊的蜜糖水。
秦卿催促似地晃了晃腳,季朗一面出聲安撫他,一面任勞任怨地給他揉捏起有些水腫的小腿肚。
秦卿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嘴裏又開始發出貓咕嚕一樣軟糯的哼唧聲。
季朗這時只需稍一側頭,就能發現秦卿已經蹭掉了大半睡袍,毫無防備地展現出自己的身體,從粉嫩圓潤的肩頭,到小圓丘般柔軟光亮的腹部,再到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一身瑩白細嫩的皮肉舒展在藏青色的絲綢布料上,像深夜裏最光彩奪目的白昙花。
季朗收回餘光,強迫自己專注于按摩手裏軟滑的小腿肚,可揉着搓着卻愈發地心猿意馬起來。
他忍不住吞咽一下,但喉嚨裏的幹渴卻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季朗”一聲怯生生的輕喚飄進耳裏,把神游的人從那些旖旎的遐思中拉回現實。
“嗯?”季朗不自然地幹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今天我去産檢了。”
秦卿心不在焉地用指尖劃着床單,試圖緩解自己此刻的緊張。
“嗯,醫生有說什麽嗎?”季朗聞言停下動作,側過身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秦卿咬了咬唇,猶豫片刻後,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講了下去。
“醫生說寶寶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以後可以給寶寶補充一點父親的信息素…”他的音量越講越小聲,也不肯和季朗對視,說完後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醫生口中補充信息素指代的是什麽,其意不言而喻。
季朗沒有回應他,空氣裏一時間靜得只剩下中央空調送風的聲音。
秦卿胸中那顆躍動的心慢慢冷了下去,難堪和委屈像野蠻生長的藤蔓,包繞勒緊了那團不堪一擊的血肉,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無比艱難。
“秦卿,你想要嗎?”季朗問他,語氣平靜而直白,卻剖開了他內心深處最隐秘的角落。
秦卿動了動唇,腦中徹底亂作一團,最後自暴自棄般地點了點頭。
“那你要我嗎?”發顫的聲音裏傾注了全部勇氣,秦卿羞得渾身都輕輕地打起了抖。
不過下一瞬間,季朗就身體力行地給出了答案。
嘴唇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秦卿條件反射地張開嘴,對方的舌頭便趁機探進口腔裏,勾起潛藏其中的柔軟挑逗吮吸。
秦卿擡起濕潤的雙眼,在那人深到發暗的眸子裏捕捉到了自己難以讀懂的情愫。
滾燙火熱的呼吸交融纏綿,季朗一邊吻着他,一邊麻利地除盡了身上的衣物。
秦卿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睡袍和腰上那條白色的純棉內褲也被人輕輕松松就脫下丢到一邊。
他的兩瓣唇已經被碾得又濕又腫,連津液都來不及吞咽。
肺部的氧氣被一點點地耗盡,秦卿用雙手抵住季朗壓下的肩膀,難耐地輕輕推拒着。
季朗捉了他的一只手,牽引着它貼上自己身下高高翹起的昂揚。
“我要你。”
男人的聲音帶着情欲的沙啞。
大量的新鮮空氣一下子湧進鼻腔,秦卿的胸膛開始劇烈地上下起伏。
季朗喘息着支起身,兩人唇舌分離時甚至帶出了一條韌長的銀絲。
貼在掌心的巨物帶着灼人的熱度,秦卿能感受到上頭盤繞的青筋是如何興奮地跳動,仿佛在炫耀着那超乎常人的爆發力和旺盛精力。
在這往前的三年裏,秦卿曾有過一段荒唐時間,幾乎日日夜夜都在和這根物什打交道。
這樣的熱度和硬度他再熟悉不過,季朗在渴望他的身體,就如同他渴望着與季朗心意相通四肢交纏,用最原始的方式合而為一。
敏感的乳尖被粗糙的苔面肆意舔弄,反複濡濕,等那粒紅珠脹大一點,季朗便改用牙齒叼住,一邊輕輕拉扯,一邊用靈活的舌尖去鑽他的乳孔。
秦卿最近有些漲奶,平坦的胸部也隆起了嫩筍狀的一團綿軟,剛好夠季朗的一只大手包住蹂躏。
酥麻的快感升騰而起,秦卿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刺激,抱着季朗的脖子貓兒叫春般地呻吟起來,伏在身上的人手口并用地将他兩邊乳頭玩得腫脹不堪,吐出來時已是飽滿如櫻,豔若海棠。
秦卿已然情動,季朗适時拿過一個枕頭墊在秦卿腰下,再掐着他的腿根擺成一個門戶大開,任人采撷的姿勢。
濕漉漉的嫩穴在空氣裏微微翕動,瑟縮着淌出了一股股黏液。
“好濕。”
季朗戲谑一笑,輕輕拍了拍秦卿飽滿挺翹的臀部,肥嫩的臀肉軟乎乎地顫了顫,連帶着小洞也流出了更多的蜜液,白花花的屁股濕得像只剝了皮的多汁蜜桃。
秦卿羞得全身都紅了。
他從來對性都沒有太大的需求,但再清心寡欲的人也架不住三年來被人三天兩頭地操,正面背面側面一個不落。
前段時間他還能忍一忍,但最近他只要多聞一會季朗的信息素,就難以自控地手腳發軟意亂情迷,小穴裏更是泛濫成災。
誘人的入口一顫一顫地收縮着,季朗剛插進一根手指,溫暖濕潤的腸壁立馬牢牢銜住,饑渴難耐地吮吸起來。
他将手指直搗到底,緊接着又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甬道內已經足夠松軟,并攏的指節只需攪弄幾下,裏頭就依稀泛起黏膩的水聲,抽插間漸漸噗嗤作響。
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從後穴向全身擴散,秦卿的分身也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季朗伸手撫上那根秀氣的陰莖,一面上下套弄捋動,一面加快了手指旋轉抽送的速度。
前後夾擊之下,秦卿的呻吟再難抑制,叫得一聲比一聲放肆,連尾音都透着銷魂蝕骨的媚意。
當手指忽然撞到腸壁內的某個突起,秦卿瞬間夾緊了雙腿,呻吟也跟着變了個調。
季朗知道找對地方了,便掰開他相抵的膝蓋,專門密集而疾速地進攻那一點,秦卿扭着屁股躲閃不及,最終尖叫着痙攣兩下,顫着身瀉出了道道白濁。
季朗見秦卿得了趣,這才把手指從絞緊的穴肉中抽離。
甬道裏的汁液立馬随着拔出的動作從擴張好的小嘴淌出來,臀下的床單被浸出了一塊不斷往外擴散的深色水漬。
一時間的空虛寂寞放大了甬道裏的瘙癢,裏頭仿佛有無數螞蟻在繞圈打轉,時而火熱脹痛,時而麻癢難搔,急得人抓心撓肺的,不住渴望着用更大力的抽插來緩解穴眼裏頑固的癢意。
“進…進來…”秦卿乞求地望着他,圓鼓鼓的孕肚小幅度地搖晃起來。
季朗立馬箍住他的腰肢,阻止了他磨蹭床單的自慰行為。
“想要我狠狠地撞進去嗎?”季朗從未見過秦卿這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身下硬如灼鐵的肉棒翹得愈發昂揚,恨不得立刻插進那張恬不知恥的小嘴裏翻雲覆雨。
可在聽到秦卿嬌媚勾人的求歡時,季朗随即又生出了一點兒別樣的心思。
他扶起硬挺的陰莖,對着那濕軟如泥的蜜穴淺淺地頂了一頂,開始欲入不入地劃圓打圈。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畔誘惑着秦卿,一想到被插入的快活滋味,敏感空虛的後穴又開始黏黏糊糊地流口水。
他氣極季朗此刻的壞心眼,又不得不屈服地嗚咽着點了點頭。
“我想聽你求我。”
火熱的性器隐沒在股間的陰影裏,順着臀縫不慌不忙地摩擦。
馬眼已經冒出了黏稠的清液,沒蹭兩下就把兩側的白肉鍍上一層水光。
季朗把碩大的龜頭對準了他的穴口,模拟着撞擊的動作輕輕晃動,頂弄得秦卿滿眼淚花,連輕顫的眼角都泛起一層薄薄的緋紅。
“老公…插…插進來。”
“求…求你…快點操我…”秦卿被磨得快要崩潰了,淫亂又放蕩的葷話幾乎是帶着哭腔喊了出來。
話音剛落,季朗的腦子裏轟然炸響,全身上下沸騰的血氣好像都沖往了一處。
男人抵住穴眼猛地挺身,蓄勢待發的性器一插到底,借着腸液的潤滑直接就操進了甬道內最深的地方。
“啊!”秦卿難耐地揚起脖子,分岔兩側的長腿繃緊了肌肉,連腳趾頭都絞着床單蜷縮起來。
一陣輕微的撕裂感過後,後穴開始劇烈地收縮絞纏體內陽物。
瞬間被穿透的銷魂滋味讓秦卿爽得渾身打顫,承受不住地攥緊了腰下軟枕。
半阖的眼睛水光潋滟,仿佛遮着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等秦卿适應了性器的尺寸,季朗便掐着他的腿彎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灼硬的肉棒鑿開層層疊疊的媚肉,極速摩擦着嬌嫩的內壁,連續幾下都全根抽出,盡根沒入,次次深頂到騷浪的穴心,秦卿被插得渾身泛起紅潮,連尾椎骨都酥得盡透。
穴肉饑渴難耐地吮吸着入侵的肉棒,極盡所能地想要榨出些什麽來。
秦卿被操得神魂颠倒,剛一張開唇瓣,身後的人就猛不防地來了一記深頂,一下就撞到了甬道內最敏感的一點上,把毫無防備的人頂出一聲婉轉拔高的媚叫,尾音甜得幾乎要擰出蜜來。
季朗被刺激得雙目赤紅,鉚足了勁挺腰往裏頭撞,往穴眼深處插,沉甸甸的精囊一下下有力地打在雪白的肉屁股上,發出了響亮臊耳的肉體撞擊聲,沒過一會連臀尖都被拍成通紅一片。
秦卿被屁股裏那根快速操幹的熱棍子捅得死去又活來,前頭沒有撫弄就射了出來,身體也軟成了一灘混滿精液和腸液的水,任憑幹他的人捏圓搓扁擺弄姿勢。
季朗着魔般地死盯着他們交合的部位,眸色深得幾乎要凝出實質。
撐到透明的小穴正被青紫色的大肉棒“噗呲噗呲”地捅,滿溢出的淫水滑過泛紅的大腿根部,一滴趕着一滴流到床單上,洇出了一片面積可觀的水漬。
“嗯…嗯…慢…慢一點…”秦卿快要被層層堆砌的快感折磨瘋,忍不住扭動起笨拙的腰肢,想要躲避性器不知疲倦的逐擊。
季朗察覺到他的意圖,立馬扣住腿彎又把人拖了回來。
粗長的陰莖退至穴口處,再一次氣勢洶洶地撞進甬道裏,腸道深處猛地噴出一大股熱液,澆得那杆兇器又脹大了幾分。
秦卿嗚咽一聲,軟綿綿地踢着腿,紅腫的穴眼被欺侮到不住流淚。
“卿卿乖…再操一會就好了。”
男人低下頭吻上他的大腿內側,柔軟的舌尖和細嫩的肌膚相互摩擦,又吸又舔地吮出點點糜豔的紅痕,激得秦卿忍不住絞緊了腿根,又無助地被人強行掰到最大。
“秦卿…卿卿…”過于親昵的稱呼讓秦卿陷入了一瞬間的失神。
他們上一次做愛的時候,季朗就咬着他的耳垂溫柔又缱绻地喚着這兩個字。
“季朗…”濕漉漉的眼睛又彌漫起霧氣,秦卿在颠簸中顫顫地擡起一只手。
季朗俯下身,就着肉體相連的姿勢将他抱坐在自己身上。
“我在。”
寬厚的大手撫上他的背脊,一下一下輕柔地擦動着,像鼓勵又像安撫。
秦卿雙手環住季朗的脖子,整個身子的着力點都只剩下那根堅挺的肉柱,耀武揚威地侵占着他緊致的甬道。
“我開始動了。”
季朗附耳輕喃道。
托在臀後的大手随即掰開兩瓣臀肉,先将肉龍緩緩抽出大半,再猛力一頂盡根插入。
秦卿驚叫一聲,整個人癱進季朗的懷裏,支棱着兩塊漂亮的蝴蝶骨瑟瑟地顫抖着。
這個姿勢讓性器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甚至感受到生殖腔的腔口被龜頭帶着力度撞了一下。
“輕…輕一點…寶寶…”秦卿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裏頭的小東西出了什麽閃失。
“相信我,我有分寸。”
季朗撫上他的後腰,開始緩緩地律動腰身,舂面似地研磨着濕軟不堪的內壁,只把秦卿磨得連叫帶喘,呻吟不止。
可怕而充盈的快感席卷了全身,秦卿爽得頭皮發麻,只能無助地捏緊季朗的肩頭,再次沉淪進洶湧的情潮之中。
季朗挺胯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雖不比之前迅速,但每一下都重重地頂在他的敏感點上。
甬道內變得越來越軟滑,媚肉也不要命似地往上裹纏,汁水橫流的屁股被撞得啪啪響,連挂在穴口的淫液都被操成了細密的白沫。
“快…快一點…”秦卿被操得失去神智,只想敞開了腿任由強勢的男人占有他。
下面的擡胯往上撞,上面的配合地往下坐,緊窄的甬道總是在剛剛閉合之後,就被野蠻地撐開,毫無保留地容納那火熱的巨物。
碩大的龜頭一次次頂撞騷心,好像要把那塊軟肉碾爛了才肯罷休。
在這狂風驟雨的操弄中,秦卿的三魂七魄都快要被撞出體外,沒過一會就全身緊繃着達到了高潮。
季朗也差不多快到了,高潮中收絞的穴肉咬得他一陣舒爽,他立馬抱緊了秦卿,又急速往上猛頂數十下,最後一下子插進最深處,将濃稠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進了秦卿的肚子裏。
漫長的性事宣告完結,兩人相擁着氣喘籲籲地倒在床上。
顧忌着秦卿肚子裏的孩子,季朗克制地沒有再多要一次,他摩挲着秦卿汗濕的脊背,心中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與滿足。
之前他不是沒有對秦卿産生過欲念,但一來是秦卿的身體狀況不穩定,二來是他不知道孩子出生後自己會與秦卿何去何從,所以在沒有下定決心前,他不會狡猾地利用自己當前的身份對秦卿出手。
然而在幾個月的相處中,他感受了秦卿的體貼周全,發現了他的敏感脆弱,就好像是無意換上了被遺忘在衣櫥裏的舊大衣,卻幸運地從破舊的口袋裏摸出了一顆酸甜的橘子糖。
秦卿會因為偶爾的牽手而面紅耳赤,也會因為一句揶揄而手足無措,他怕黑怕苦怕寂寞,會哭會鬧會生氣。
他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在你靠近時虛張聲勢地舉起爪子,可當你要離開了,又固執地踩着你的鞋帶不讓你走。
他用冷漠的外殼隔絕了窺探的視線,于是所有由他衍生出來的瑣碎都變成了一朵朵飄落在無人山間的蒲公英。
現在,季朗無比确定他想要和秦卿共度一生,想一起将他們的孩子撫養成人,想讓秦卿出現在他未來生活的每一個畫面裏。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否能被冠以愛之名,但他知道,他再也離不開秦卿了。
好久不開車了,有空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