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沒你硬
上完上半天的課,下午加明天,就是這個月僅有的休息日。但就在休息日之前,英語老師還來添了個堵。
第四節 課英語課,兩個課代表捧着四十多份試卷滿教室發了,小個子的課代表經過溫烈丘他們桌的時候明顯精神緊繃,放下卷子就走,挪到別的區域才去看下一張卷子上的名字,仿佛後排這兩張桌子有毒氣。
溫烈丘的卷子,被他看了一眼就塞進了桌箱。
溫烈丘手快李負代眼更快,卷子被棄置前他掃了一眼,比上次高了四分,也就是多蒙對了兩道選擇題,依舊穩定的和及格線還差着一截兒。
第四節 課下課鈴一響,整個高三教學樓都生機盎然了,沒用十分鐘,樓就空了大半。溫烈丘挑了幾本書裝好,默默等着身邊兒小半節課都在撕英語書的李負代。
中午的教室溫度有些虛高,李負代撕完每冊英語書後邊的單詞表,悄聲又飛快地從溫烈丘桌箱裏掏出被他壓皺的卷子,鋪到面前。溫烈丘沒來得及阻止,面無表情內心窘迫地看着李負代拿着他的卷子研究。
李負代看卷子,溫烈丘看他。等到教室都快空了李負代還在研究,溫烈丘冷冷一咳,“走了,回家看。”
“等會兒。”李負代頭也不擡,看完卷子又着手把撕下來的書頁裝訂好。溫烈丘裝書的時候他掃了幾眼,一本關于英語的東西他都沒往書包裏放,也不光今天,是慣來這樣,單詞不背作業不寫,幾乎對英語深惡痛絕。
等了一會兒溫烈丘不耐煩了,李負代一腿踩在凳子腿兒上,他探過頭,手搭在那條腿上,無聲問着他在幹什麽。李負代不說話,他就緊緊地盯着他看,看他臉周被午日的光襯出一圈絨毛,看他微抿的唇,看他專注眼神中流轉的光,然後思想和視線急轉直下,看藏在校服褲子下緊實的屁股。
“這個。”剛剛撕書撕得起勁覺得有些熱,李負代說話前先脫了外套,他把裝訂好的單詞表立在溫烈丘面前,劃拉了個開頭和結尾,又說,“背完再回家。”
溫烈丘不說話,伸手把那摞紙壓倒,無聲拒絕。
“就三十個。”李負代又拿着單詞表往他面前放,哄騙着堆笑,“背完就回家。”
“不背。”溫烈丘要是不樂意,軟着聲調說三兩句話根本沒用。
冷酷回絕了溫烈丘拽着書包就起身,李負代立馬伸手去拉他,卻因他的抵觸,抓住他手肘的手慢慢下滑脫離,直滑到指尖才抓住,“我陪你一起背。”抓着他的指尖捏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所反應,李負代幹脆撒了手,“那你先走吧,我等會兒再回去。”
“你幹嗎?”溫烈丘擡擡眉。
“不幹嗎,你先走吧,我認路。”李負代悶着聲還是這麽說,又悶着氣似得翻開手邊的書,垂頭看着。
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一起上下學是防他丢了似得,走了小半年了還不認路,那還真得去醫院看看。看他沒了笑抿平嘴角溫烈丘心裏倒是有些不一樣,李負代這悶氣生得有多故意的呢,故意到他故意讓自己看出他的故意。但是別說,溫烈丘确實容易被他這個樣子招到,他看着李負代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模樣,覺得自己這也有點兒太賤了,不過事實得承認,有時露出的一截兒蒼白手腕,偶爾出現在臉頰邊的酒窩,又或者現在委屈攙着沉悶的樣子,即使是裝的,都極其容易讓他産生不需要合理解釋的生理反應。
但溫烈丘還是猶豫,有一就有二,今天的三十,代表着以後的六十九十一百二,那本裝訂單詞的厚度,如果都背下來,寧見淵很可能順便做他的醫生。
這個時候,班裏只剩三個人,除了他們倆,還有管着班級鑰匙的葉朗,坐在前排看書。關于葉朗這個人,因為阮令宣的關系溫烈丘對他有個模糊的印象,認識李負代之後,對他的印象又成了另一個樣子,雖然還是不了解,但他發現李負代和葉朗的關系,并不像和李鶴那樣,與其說淡漠,不如幹脆說不好。
葉朗的話一直很少,縮在前排偷偷向身後看了一眼,看那兩個人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默默将班級的鑰匙放在講臺上,書包抱在胸前縮着脖子快步出了教室。
教室裏就剩他們,李負代耷拉着嘴角又看了溫烈丘一眼,“你怎麽還不走?”
“背。”溫烈丘吐出一個字,又坐下,“你別坐我旁邊。”
聽他願意背單詞,李負代拎着凳子就跑去了前排,絕對安靜。十幾分鐘後溫烈丘把他叫了回來,說是背完了。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李負代先誇了他一遍,然後提出得抽背。
“身心俱疲。”溫烈丘半擡着眼睛,“有安慰嗎。”
“有,抽完就有。”李負代笑眯眯的。
很是上道,溫烈丘點了點頭。
三十個單詞抽背完,錯的很少,證明不是糊弄,他背過的單詞抽完了,李負代舉着單詞表,目光卻還在單詞表上挪着,“眼睛。”
溫烈丘嗯?了一聲,倒不是不會,只因為這個單詞沒再那三十個裏面。
沒給他時間多想,李負代壓着凳子邊兒傾向他,在他眼下親了一口,凳子腿兒落回地面,他又問,“鼻子。”
溫烈丘歪頭想笑,鼻子又被親了一下。
“嘴。”
溫烈丘勾出點笑意,沒等李負代的凳子壓過來,自己先靠了過去,只是他剛想深入,就被李負代推着胸口擋開。
“心煩意亂的……迷惑,邀請,侵略者,發生……”李負代一本正經地翻着紙張繼續抽背,“強大的……忠實的,侵襲。”他說着從單詞表上擡眼看溫烈丘,眼底的笑意輕佻,“背啊,一個都不會?”
他在幾十頁單詞表裏跳着找單詞說,溫烈丘當然不會,而且他發現,一瞬間,剛才背的那些他也不記得了,只想起來隔壁街上的快捷酒店來。
把單詞表扔到一邊,李負代又壓着凳子邊兒傾到溫烈丘面前,“叫聲老師,我教你啊。”
趁他晃回去之前,溫烈丘雙手環腰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安慰呢。”
“這不正在嗎……”跨坐在他腿間,李負代垂頭看着溫烈丘,手從他的肩膀上移到下颚,然後對着唇認認真真吻了下去。
唇瓣簡短的磨蹭後,他緩緩地撬開他的嘴,舌尖進入,仔細地探索每一處,探索有了回應,吻就被加深,纏吻間吸允引發的口腔的共鳴,成了欲望蘇醒的信號。
吻了一陣,李負代明顯感覺到屁股底下溫烈丘的那個地方鼓脹了起來,和他下身緊緊貼合,不留絲毫的空隙,并在持續擠壓自己。
溫烈丘攬了一會兒李負代細窄的腰,雙手不自覺就鑽過褲腰摸了進去,手指共同撫過尾椎又分開,下滑,順着屁股的輪廓揉捏。他沒摸過別人的屁股,卻覺得李負代的屁股符合他的一切想象,形狀漂亮,觸感柔嫩緊實,稍微用力,指尖大半陷入軟肉中,感覺滿足又情色。
李負代被溫烈丘揉得小腹發酸,費力地從吻中抽離,穩了穩氣息,“別揉了,回家吧……”
“奶奶在家。”溫烈丘抓着屁股壓住想從他身上脫離的李負代,很滿意看到他被自己撩撥了起來,“剛才是誰在‘邀請侵略’的?邀請完就想跑?”
李負代不反駁自己的勾引,他有預想,就算他們被撩撥起來,大不了像上次一樣去廁所一起撸一發,但現下,溫烈丘掰弄着他的屁股不松手,顯然事态不會朝那個方向發展。
看李負代抿嘴不說話,溫烈丘指尖緩緩朝股縫間緊閉的穴口摸去,他一直看着李負代,把他所有細小的神情變化都看眼裏,剛壓上穴口,李負代就悄悄地屏住了呼吸。他試着按壓揉弄,幾圈兒來回感覺到李負代不再緊繃,便壓着緊閉的入口往裏探。
後穴被緩慢地撐開,李負代不自覺地想要躲,他坐在溫烈丘身上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向前靠也只是和他貼得更近,同時屁股也擡得更高。身後的試探溫柔卻堅定,他止不住地全身微顫,急需一個着力點。他吸了口氣,環過溫烈丘的脖子緊緊抱着,食指抵在唇邊,無意識地啃咬着骨節以抵消身後的難耐。
一根手指順利進入,溫烈丘暫時松開扶着李負代腰的那只手,轉而捏着他的下巴讓他松開了自己的脖子,“看着我。”
李負代面頰上已經升起了淺淡的紅暈,蜿蜒至脖頸,藏在襯衫下的情況,就看不見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後勾起嘴角,“變态。”
溫烈丘随他罵,他就是要看着李負代因他而漸漸染上情欲的樣子。他直盯着李負代,平時慣來冷淡的神色也因他而濃烈專注,因為這個姿勢,李負代每一個細小的反應他都感覺得到,他輕柔地吻着他,感覺到人放松便加量入侵,也順便吞了他喉間的嗚咽。
“能不能……”李負代從吻中脫離,他努力适應着身後的攪弄,卻還是酸脹怪異,頭腦都被攪渾了。他隐忍着喘了一聲,“能不能別在這兒。”
“為什麽。”溫烈丘貼着他的下巴。
李負代吸氣,再用氣聲說話,“這是學校。”
溫烈丘不為所動,“放學了。”而且他剛才看過,一放假,監控都下班了。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李負代也知道說這話沒意義,他想吻溫烈丘,想要溫烈丘繼續,他想很多,就是不想停下換地方,此時此刻,情欲侵蝕着他們,除了宣洩別無他法,就在這裏,哪兒也去不了。
“你是不是還想說,”溫烈丘壓着自己氣息,親李負代的脖子,“有人怎麽辦?”
“那就讓他們看……嗯……”李負代話沒說完,溫烈丘就突然加插了手指,手指在他體內緩慢地抽動,壓過肉壁又撤退,循環往複,消除了酸脹不适,勾出內裏的熱度和渴望,“夠了……”李負代低喘着重複兩遍,垂頭去掏溫烈丘褲子裏早就硬挺的那根,“可以了,進來。”
被李負代揉磨了兩下,溫烈丘本就挺脹的性器更興奮了,直挺挺地立在兩人之前,昂揚又帶着侵略性。扒下李負代褲子,礙于姿勢也只露出屁股,他扶着李負代的腰擡高屁股,肉柱前端對着微張的穴口,緩緩地将飽脹的龜頭嵌了進去,感覺到李負代的緊縮,溫烈丘猛地出了一身汗,還得柔聲哄他,他以為的柔聲卻是忍不住咬牙,“……別夾。”
李負代根本控制不了,全身抖得厲害,他死抓着溫烈丘的肩頭仰着脖子,決定幹脆點兒,“全、進來。”
身上的人都發話了,溫烈丘也不忍着,立馬松了擡着李負代屁股的力度,重力恢複,毫無預備的,整根性器便橫沖直撞地貫了進去。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和疼痛是李負代沒預料到的,他瞬間失聲,抓在溫烈丘肩上的力氣猛然加重,卻依舊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似乎只剩身後的感知還存在。
被溫熱的肉壁包裹住,溫烈丘迫不及待地頂了一下。
“別……”李負代癱在溫烈丘身上,吃力地擠出幾個字,“別動,疼……”
聽他說疼溫烈丘怔了怔,在之前,他覺得在李負代嘴中聽個疼字兒好難,現在,他坦然地在自己面前表現所有情緒和感受,這讓他滿足又心疼,他吻李負代蒼白的臉和唇,心中的某些不知名情緒迅速蒸騰。
溫烈丘的吻輕柔連續,神奇地吻去了所有不适應,李負代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升溫,包裹着溫烈丘的身後更是,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桃子,熟透掉落,再被溫烈丘捅一捅,核可能都要化了。他環抱着溫烈丘的肩膀,唇間幾乎不分離,“可以了……動吧。”
得到允許,溫烈丘扣住了李負代腰動起來,他動得很慢,每頂幾下便停一停,看李負代有沒有什麽不适。這樣的姿勢壓縮了抽動的間隙和幅度,但很親密,能讓溫烈丘插得更深,能緩慢又精準地研磨李負代的敏感點,一點點擠開肉壁再感覺它們似是追逐般地傾覆上來,這樣綿長細膩的快感讓人上瘾,欲罷不能。
半脫的褲子和溫烈丘都限制着他的動作,李負代想動也動不了,溫烈丘溫柔的操弄堆積着他情欲卻不滿足,他在屁股跌落和擡起間小聲誘導,“快點兒,可以快點兒。”
溫烈丘卻沒理他,李負代的脖頸粉了一片,他專注地盯着他看,很想看看襯衫下的肌膚是什麽樣的。身下的頂動不停,扣在腰上的手順着腰線向上,掀起襯衣。如他所想,和脖頸一樣,本蒼白的皮膚上盡數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粉色,正對着他面前,桃色的乳首也因正在進行的情事而挺立,周圍一圈兒淺桃色的乳暈,情色又青澀,很漂亮。
之前做愛,溫烈丘會到處吻李負代,卻從沒碰過他的胸,他看着眼前的小肉球,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後,張嘴含了進去。李負代喘出聲的同時,下身也有明顯的收縮。
對于乳尖兒有感覺,溫烈丘像是發現了新事物,他又舔了舔,問李負代,“舒服嗎。”
“嗯……”李負代兩只手都向後撐在溫烈丘腿上,胸前的酥麻像是和身後接通了電流,酥麻的快感傳遞全身,他覺得還是不夠,扭着腰再次催促,“再快點兒……”
溫烈丘撈着他的腰,埋頭在他胸前,将兩粒柔軟的小肉球吃進去又吐出來,“可我就想慢慢幹你。”
“好啊。”李負代咬着下唇的牙收了起來,他伏到溫烈丘耳邊,細軟的呻吟全鑽進了他的耳朵,還帶着笑音,“……你慢慢幹。”
溫烈丘喜歡情事中李負代被他掌控的樣子,但事實李負代配合的同時又總是主導,他們做愛像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好在目的是相同的。所以李負代要他慢慢來,溫烈丘就很急躁,他抱着李負代起身,掃開桌上的書堆将人壓在桌上,書噼裏啪啦掉了一地誰也沒時間管,短暫地退出李負代體內脫了他的褲子,溫烈丘又不留間隙地連根插了回去。
李負代的呻吟還卡在喉間,便感覺到身後的撞擊接二連三地襲來,粗硬的性器在他體內進出碾壓,龜頭摩擦着擠壓過肉壁,像認準了似得,每一下都又狠又重地撞擊着敏感點,超出常規的快感在短時間內快速升騰,在他體內燒灼彙聚,急速地突破了他的承受範圍,他支離破碎地呻吟,想呼吸也全被溫烈丘頂了回去,他顫着手向身下擋,“別……溫烈丘,慢、慢點兒……”
“一會要快一會要慢。”溫烈丘根本不聽,擋開他的手轉而抓着腿根兒繼續大抽深送,“真難伺候啊。”
李負代嗚咽兩聲,承受且沉迷在帶着侵略性的沖擊中,溫烈丘的操弄一次強過一次,深處被撞擊的時候李負代總是不自覺地顫抖,他想抱溫烈丘卻被頂得沒力氣,身後的進出像是要證明什麽一般地持續着,撞擊聲和粘膩的交合聲昭示着這場情事的激烈,在高頻率的抽插和強烈的快感中,李負代頭一次被溫烈丘操射了。
抒發過,李負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也跟着起伏,看他情難自已,溫烈丘俯身壓上親他,一手伸進襯衣撥弄他的乳首。李負代身上的校服襯衫還穿得整齊,身下卻泥濘不堪,早就被操開的穴口軟嫩熟透,含着溫烈丘的性器不放,想到這點兒溫烈丘就覺得興奮,撫摸他的手移到腰後墊着,“硬不硬。”
剛剛抒發過李負代還有些失神,聽溫烈丘這麽說不禁笑起來,他擡起胳膊擋着眼睛,勾着嘴角嘲諷,聲線慵懶,還帶着情欲的沙啞,“能不能要點兒臉。”
溫烈丘也笑,低頭吻他的虎牙,“我說桌子。”說完便把人抱了起來,圈住。
軟趴趴地靠在溫烈丘懷裏,李負代還是笑,“沒你硬。”
聽這話是還沒被操老實,除了繼續操他,溫烈丘也不想幹別的。他扶着李負代兩條腿把他抱在懷裏,胯下發力,抽插的頻率依舊很快卻溫柔很多,他吻着李負代,聽他口中的輕哼,尾音兜轉的音調像是不滿又像撒嬌,但不管是什麽,他都很喜歡。
雖然已經發洩過,但第二波快感的蘇醒還是迅速,甚至更強烈,那種從雲間抛上又墜下的失重感和欲望纏繞在一起,像是到了盡頭又沒有盡頭,溫烈丘的每一次填充都刷新着感知,尤其他的氣息和溫度都靠得那麽近,會形成一種極其奇異的滿足感。
看他意亂情迷溫烈丘眼底的情緒也柔軟着,“想什麽呢,怎麽不說話。”
李負代覺得好笑,在呻吟的間隙說話,“你、你想我說什麽。”
“剛才不是說要教我?不如教我怎麽幹你你會更舒服?”根據以前的經驗來看,做愛的時候李負代話還是挺多的,說得還很不客氣,今天多少含蓄估計還是場景的問題,溫烈丘覺得有趣,輕輕咬着他的耳朵叫他,“李老師?”
被他這麽叫李負代難得有臉紅的趨勢,像被烈陽曬了許久,他勾過溫烈丘的脖子抱住,緊緊的,“這樣就,很舒服。”
甜膩又猛烈的操弄持續了很久,李負代又射了一次,溫烈丘才在他體內射了出來。
事後,在地上撿書的溫烈丘覺得,李負代有句話說的不對。
李負代這個樣子,可不能讓別人看,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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