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規矩一旦破了,就開始難以遵守,答應齊郁考前要禁欲的事再也沒人提起。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彭柯又做回齊郁的跟屁蟲,吃完飯就腆着臉去他家找他。不做愛,寫完作業也要抱着,和他擠在一個座位裝模作樣看書,找盡借口親親摸摸。
開始齊郁還意在安撫他的情緒,慢慢才發現對方半點事沒有,就是吃準自己心軟裝可憐占便宜。期末考試前一天沒作業,還要随口編着複習不進去沒法專心的借口,鑽到桌子下面脫他褲子,從卵蛋開始往上舔,嘬得賣力忘我。
就感情層面來說,彭柯其實不傻。在悲傷裏找到出口就一股腦鑽出去,抓住救命稻草不松手,直到過往陳傷瀝得幹淨,只剩下甘露糖果。所以他能活得自在輕松。這時候忍不住發騷,純粹是覺得這跟考前的游戲打起來更好玩更刺激一個道理。撅着屁股被撞得口水直流舌根發顫,這才朦胧擔憂起自己影響齊郁的發揮和成績。
他只肖想自己跟着齊郁平步青雲,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拖他下水。
事實當然是他鹹吃蘿蔔淡操心。考試那天,彭柯摳着手想最後一道大題,一擡頭,齊郁的筆早就不在手裏,難得拖着下巴,看樣子檢查都檢查完了。
最後一門考完,教室裏洋溢着其樂融融的氣氛,沒有誰臉上不帶笑的,仇人都不紅眼了。彭柯被好幾個男生約着打游戲,他都多久沒玩了,考完這兩天試就跟渡劫一樣,當然滿口答應。這段時間跟齊郁可勁膩歪,都怕他嫌煩了。
還不知道齊郁考完試都幹什麽。快放假了,不會還學習吧?彭柯放學時在走廊攔住齊郁,“我今天不去找你了,他們叫我去網吧呢。”以防萬一,彭柯還是問了一句,“你,反正你不去吧?”
走廊上的人多起來,不是成群結隊就是勾肩結伴,齊郁點頭,“你去吧。”
得到準許,彭柯踮起腳尖跟教室後門排隊看戲的一個個黑鹵蛋揮了揮手。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跟這些人出來玩了。鄒志像是會讀心,在他肩膀上怼一下,“你還記得跟我們玩呀。”
“你他媽是真的牛逼,竟然跟齊郁處得來。不叫他來網吧玩玩?比學習有意思多了。”
“行了,可能嗎。”
彭柯不禁想笑,想象齊郁一本正經打游戲的樣子,又轉念一想,說不定他比他們這些愣頭青玩的都溜。就像這些男生提起齊郁就要調侃,彭柯提到他男朋友,潛意識裏都是誇。
“怎麽不可能,我看他挺聽你話,都替你挨了一刀。怎麽不叫他?說實話,我瞅二壯可沒這個膽。”
“你說誰沒膽?你有?蛋不想要是不是?”
男生在他身邊推搡打鬧,彭柯躲都躲不及,被一股腦撞到牆上。話是這麽說的,可彭柯聽着不舒服,好像齊郁對他這麽好,他卻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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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壯被掏了蛋嗷嗷大叫,根本顧不上還在走廊,也不介意有人笑話。彭柯拍他一掌,是他被牽着鼻子走了,不讓齊郁去網吧,明明就是他體貼人心。難道要齊郁跟這些流氓混在一起?
打起游戲就什麽都忘了,人多更是熱鬧。到底比學習省力,彭柯伸着脖子,快鑽進屏幕裏,鍵盤拍得噼裏啪啦。網吧裏烏煙瘴氣,鄒志的煙還直沖着他熏,彭柯卻不覺得嗆。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兩次,他才在角色死亡後掏出來看,已經十點多了。
聞到他一身煙味,彭向輝就知道兒子去哪了。知道今天剛考完試,他也沒多說,只問了一句,“你沒帶齊郁去吧?”
“怎麽可能,我帶他去?”
彭柯自證清白,把年級第一往網吧帶,給他膽子他也不敢啊。
“你倒好,自己去網吧玩到現在。快把衣服脫了洗,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幹。”彭向輝走向陽臺,其實就是更年期念叨他一句,“剛好我也有堆衣服打算洗。”
彭柯不懂了,怎麽今天人人都要說他。不帶也不行,帶也不行,他怎麽辦?
想着這個點齊躍民保準睡了,彭柯也沒再給齊郁打電話。他洗澡上床,在被窩裏吸一口氣,高度緊張一晚上的大腦冷靜下來。MP3在枕頭邊,耳機線亂作一團。
不知道齊郁都幹什麽了。
齊郁是他男朋友,其他人是朋友。偶爾和朋友玩也沒什麽吧?反正天天都能見到齊郁,何必計較這一次兩次?他們不但要一起度過三年,還要一起念大學,一起呆一輩子。總有一天,齊郁也會跟他的學霸朋友泡圖書館,參加競賽,他肯定也不會非要要求帶上自己。
他的手伸進被窩,腿間鼓起個包,還真是想什麽都硬。
手伸到一半,彭柯納悶,他有男朋友,還自己撸什麽管?翻了個身呼吸幾次,卻還硬着。
用腿夾緊被子蹭了蹭,彭柯低低地罵,伸進內褲裏撸動起來。算了,想着男朋友也算一種解決方法,他認命地閉眼,想象齊郁的手指緊握着他,低頭親他的梨渦,睫毛蝴蝶翅膀般撲閃在他臉頰上。
射完一次睡覺。
周一出成績,能歇一天是一天,彭柯沒早起,自己也懶得做飯,下樓去面館吃。看起來彭向輝沒管他去網吧的事,今天早飯都不給他做。正盤跟廚師商量做什麽,街道上開來一輛紮眼的黑色轎車,還是豐田。看這車型,起碼要二十萬,車開得緩慢,像是在找路。是哪家的有錢人回來了。
他不能直勾勾盯着,看一眼道路盡頭再回眸,看到後排的窗戶開了小半,裏面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他還挺喜歡逗小孩,伸出手招了招,裏面的小孩看上去六七歲,看着他咯咯地笑,車就開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