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來一件煩心事。
他從國外訂了一批儀器,因為電源問題過不了商檢,被扣在了海關那裏,如果再不處理就得面臨退運。海關大老爺平時就夠牛逼了,最近紅頭文件下來又是一輪嚴打,他想送錢也沒人敢收。
所以說有時金錢往往不如人脈有用。
他點了一根煙,用力抽了一口,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他知道季家在海關那裏有關系,要是由季家公子親自出面的話,問題多半能夠迎刃而解……難道這真是天意嗎?
親自送上門讓人操?
他皺緊眉又吸了一口煙。
身為天然彎,他倒不是覺得做下面的丢人,這個事大概只有直男才會覺得屈辱。他就是在床上做慣了掌控者,不願臣服,這多多少少和男人的征服欲有關。
他一想到自己在他施與的欲望裏沉淪,而那家夥游刃有餘,就無名火起。
這段時間他也找人睡過。按理從身材和長相來說,是他平時喜歡的類型,然而不知為什麽幹起來沒滋沒味的,像食物裏忘了放鹽,肉味是有了,但總差了點什麽。
妖嬈是夠妖嬈了,就是有點太娘了,還畫眼線。身體手感也不好,瘦巴巴的沒半點肌肉。發起浪來也很假,聽了就想叫他閉嘴……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秘書走了進來,欲言又止地說:“梁總,清關公司又打電話來問那批儀器的事了,我們……”
梁慎低頭揉着眉心。
“梁總?”
“……知道了。”他将煙頭摁熄在桌上的煙灰缸裏,“明天我會解決這件事。”
待秘書出去後,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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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自己能爽,又能解決麻煩,何樂而不為?就當是老子嫖了他。
一旦決心做出這個決定,他莫名地感到有幾分輕松。
在等待電話接通時,他回憶起那種滋味,不禁舔了舔嘴唇,身體微微地發熱。
當晚他出現在季競玺的家裏。
房子的主人穿着一身純黑綢質睡衣,從他進門開始便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他,走向餐廳的酒櫃問:“要不要來點酒?”
梁慎翻白眼:“要幹就幹,不要浪費時間。”
被嗆聲,季競玺也不惱,自若地笑了笑,将他帶進了卧室。
既然來了也就不矯情了,利落地把衣服脫個精光,躺在主卧那張足夠躺四個人的大床上,梁慎本以為直接進入主題,誰知對方忽然像想到了什麽,停下來伸臂摸向床頭櫃的抽屜。
“要不要試試這個小玩意兒?”
梁慎轉頭望過去,就見他從抽屜取出了一盒跳蛋,紫色矽膠外形,圓潤小巧。
一個純1家中居然有這種東西,梁慎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這該不會是你前任留下來的吧?”髒死了。
“放心,是全新的,買套時送的。”季競玺一邊拆開包裝盒一邊平淡地說,“我單身很久了。”
梁慎沒說話。
季競玺展開說明書照着念:“産品選用食品級矽膠材質,全防水設計,提供26種不同震頻體驗,7頻震動刺激肌肉內壁,輕松挑逗敏感地帶……”揚眸瞟向他,笑問:“要不要試試?”
梁慎喉結滾動了下,移開目光撇嘴回道:“那……就試試呗,這不,拆都拆了麽。”
然後,他馬上就後悔了。
“嗡——嗡——”
“啊……嗯哼……啊……哈……”
梁慎全身赤裸地蜷縮在床上呻吟,難耐地扭動着屁股,一條紫色的電源線從緊閉的洞口延伸出來,連接處已被流出的粘液打濕,變得水淋淋的,腸腔裏不間斷地傳出沉悶的馬達聲,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小東西在腸壁高頻率地震動,輾轉刺激着腺體。
他激烈地喘息着,情不自禁地夾起雙腿,收緊後庭肌肉,這個舉動使得小東西被固定在某處,持續加強地刺激那一點,他“啊——!”的仰起頭高聲呻吟,腿根和臀肉不停地抖動,白皙的脖頸染上了一層漂亮的淡粉色。
“舒服嗎?”季競玺俯身在他耳邊問,一只手伸到他腿間輕輕玩弄他的囊袋。
“啊哈……呃啊……啊……”
梁慎被他突如其來的掌溫燙得一抖,不禁睜開迷離的眼眸看着他,一想到自己此刻陷入情欲最真實的一面完全坦露在這個人眼前,他就湧現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同時……也非常的興奮。
“呃——”
熟悉的酥麻感逐漸彙聚,他繃起身子,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攀上頂點了,就只差一點點——然後馬達聲突然停了下來。
梁慎:???!!!
季競玺手指卷着電源線拉出他體內濕漉漉的跳蛋,漫不經心地說:“我說讓你試試,可沒打算讓你爽。”
“……季、競、玺!”
梁慎猶自虛軟地躺床上怒視着他,雙眼似要噴出火來,簡直想撲過去撕碎他的臉!
“急什麽,馬上給你個更好的喂飽你。”
季競玺勾唇一笑,快速抹了點潤滑液在自己早已硬挺的肉刃上,然後掰開身下人的雙腿,不由分說就捅進那個泥濘濕滑的洞穴裏。
“嗯……”
巨大的空虛終于被填得滿滿的,梁慎不禁溢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拖長的尾音不自知地帶了些餍足的嬌吟。
剛經過一輪刺激,穴口仍處于極度敏感的狀态,一縮一縮地吸吮着入侵者,就差臨門一腳便可登上極樂,而季競玺卻像要故意磨他似的,不慌不忙地慢慢抽送,偏不給他一個痛快,折磨得梁慎不上不下,抓心又撓肺的,難受得主動擡高屁股拱他。
“媽的,動作快點啊,你沒吃飯啊?!”
“叫哥哥。”
“啥……”
“叫聲哥哥,我就滿足你。”
梁慎怔愣過後氣得臉都變形了:“叫你麻痹!”
“那算了。”季競玺神色淡淡地眼看就要拔出性器。
“等一下!”梁慎急了,連忙用雙腿夾住他的腰不肯讓他離開,一次兩次的得不到滿足,他還不如去死算了。
季競玺挑眉看着他,眼中泛起笑意:“嗯?”
“……”梁慎,“哥……哥哥……”
老半天才艱難地從齒縫擠出這幾個字,他滿臉通紅地瞪着他,兩顆耳垂紅得都要滴出血來,純粹被氣的。
從胸腔發出幾聲愉悅的低笑,季競玺猛地挺腰,對準他就是一記又深又重的插入:“聽見了,哥哥這就來疼愛你啊。”
梁慎被頂得又爽又欲哭無淚,真他媽的,這個人就是存心要折服他的。
真槍實彈的肉搏,比起光會震動的小電器舒服多了,噴在皮膚上熾熱的呼吸,贲起勃發的肌肉手感,體內被撐至極致的滿足,都不是冰冷的零件能夠比拟的。
在被巅峰的快感覆沒的那一刻,梁慎什麽也做不了,只能任憑身體自發地跳動收縮,他眼神渙散地望着身上的人,瞳眸畜滿了潋滟的水光,倒影着上方的人影,兩片嘴唇染上情欲的殷紅,微微張開溢出細碎而無助的吐息,嘴角還挂有一點晶瑩的津液,整個人已是迷醉的情态。
季競玺胸膛起伏,一雙黑眸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吻向了他的唇。
意識模糊間牙關被撬開,舌尖被人挑起舔弄,梁慎暈乎乎地擡手勾住對方脖子回應。
酣暢的性事之後安靜綿長的吻,閉眼交纏,誰也沒有說話。
事後誰也沒有談及這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吻。
05
早上梁慎正在睡時,忽然被人拍臉,他皺着眉将眼眯開一條縫,看見一個朦胧的人影出現在面前,于是重新閉上眼不耐煩地揮手:“滾……我家不留宿……”
“睜開眼看清楚,這是誰的家。”悅耳的男聲懶懶地提醒他。
梁慎倏然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一看周圍陌生的景物,才想起自己在季競玺家過夜了。
昨晚到後面又翻來覆去做了幾次,實在太累了就直接躺下睡了,沒有回家。
“去洗漱,然後出來吃早餐。”季競玺指揮完畢後便走出房間。
梁慎惺忪地目送他的背影,胡亂地抓了抓頭發。
他洗漱好走去餐廳,看見桌上已擺好了兩份早餐,清晨的陽光薄紗似的傾灑下來,潔淨的白瓷餐具在照耀下閃着微光,盤碟的邊沿被擦得一絲不茍,裏面裝着煎蛋和三明治,旁邊還有兩杯果汁。
身穿睡衣的季競玺正神情平淡地擺放餐具。
眼前的景象,寧靜得不似真實。
梁慎站着定定看了一會,然後一言不發地入座,才剛拿起叉子眼前的盤子就被人取走了。
“這份是我的。”
像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似的,梁慎惡聲嗆他:“啧,稀罕,你這份是金子做的是吧。”
季競玺将另一份放到他面前,語氣淡涼,四兩撥千斤地回道:“我這份三明治裏有黑椒醬,考慮到你昨晚被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