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一路上有聶成在帶路,展昭白玉堂走在他身旁,曹旭走在後面斷後。
他們來到連續兩個空無一人的可能是天狗的藏身之處,很可惜都沒有發現天狗的身影。
等他們走到第三個地方的時候,展昭和曹旭四處搜尋了一番,最後搖了搖頭說:“這裏沒有看見人。”
聶成嘆了口氣,突然有些後悔帶他們來這些地方了,只怕最終都是一無所獲,讓大家白白高興一場。
白玉堂站在他的身後,因為聶成始終不太喜歡他的緣故,也因為展昭讓他不要亂動,要在原地保護聶成,看着展昭和曹旭在四處搜尋。
他看見聶成的神色有些失落,可能是作為這件事情的知情人,聶成被寄予了不少希望,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雖然很高興能夠幫展昭的忙,但看到展昭和曹旭還沒有找到人,他心裏就開始自我懷疑了。
白玉堂涼絲絲的聲音在聶成身後響起:“也就是說你是被你的月叔叔撫養長大的?”
聶成聽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被凍得脖子縮了縮,但還是回答道:“是的。”
白玉堂難得主動問話,想要分散他的心思:“那你沒有問,你的父母是誰?你又是哪裏人?”
聶成愣了愣,低頭說:“月叔叔有時候神志清醒的時候會跟我講,但是他講的都太過奇怪了,我以為是他胡亂說的,我沒有放在心上。”
白玉堂說:“說來聽聽?”
展昭和曹旭也聽到了這一段對話,忍不住停下來,說不定能夠從中得出天狗的一些線索。
聶成說:“月叔叔說,我是月妖一族的,生活在海上的一個島上,哪裏的人在海上生活的很美好,只是他們有一個忍不住開了禁忌的大門,放出了妖魔将島上的人全部吃了,而我因為是小孩子,被月叔叔抱着逃了出來,所以活了下來。”
白玉堂眉頭一動,确實是一個奇怪的故事,但聶成作為小孩子,居然不曾相信這些內容,令人十分意外:“你為什麽不信?”
聶成摸着後腦勺說:“因為月叔叔說我們這一族的人水性都很好啊,可以在水下閉氣很久,可是我是個旱鴨子!不會游泳!”
展昭在背後聽着,忍不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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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鴨子的悲哀!
白玉堂說:“那你月叔叔又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能夠從島上把你救出來?”
聶成仰着頭看他,默默說:“月叔叔說,他是個從地獄來的死人,所以他不怕妖魔。”
公孫策好不容易坐在座椅上聽完了這一番話,看着眼前等着解答的三人。
因為聶成的情緒,展昭覺得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畢竟天狗是聶成撫養長大的那個人,恐怕聶成心中也覺得自己的存在尴尬。介于天狗目前還沒有傷人,展昭暫時放緩了尋找天狗的步伐,轉而決定從其他方向下手。
于是他們根據聶成的話,找到了公孫先生,想從這個廣博的書生中得到一些可能有用的線索。
公孫策喝了一大口茶,歇了好久才回答道:“月妖一族,我從未聽過,但是從其名字來看,是月下生活的人們,大概可以如此稱呼,而海上習得水性的島群,這也太多了,海面無窮之大,這上面的島也有千千萬萬,就連書本也無法記載完全。”
聽公孫策的話,衆人頓時有些失望,看來就算是家中汗牛充棟的公孫先生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奇怪的族群了。
“但是。”公孫先生突然又賣了個官司,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我卻聽過一個故事。”
立即,展昭立即豎起了耳朵,等着公孫策開始講。
白玉堂還有些莫名其妙,就看見展昭已經拉着他的衣袖讓他坐下來,悄聲跟他說:“每次公孫先生說故事,肯定又是什麽新奇的沒有聽過的故事。”
白玉堂看着一旁的曹旭,看起來他雖然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但一臉興致勃勃看着公孫策,眼裏只有他一個人。
白玉堂挑挑眉,挨着展昭坐了下來。
于是下午茶開始聽故事的時間就到了。
公孫策清了清嗓子說:“聽說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在前朝時,一個百餘海裏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島嶼與世無争,島上的人們都安居樂業,過着十分安穩的生活。”
“可是當朝官員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這個島上有一塊神奇的寶石,據說能夠活死人、命百歲,怕死的官員聽到之後,就命手下前去這個島上,要将這塊寶石奪過來。可是對于島上的人們來說,寶石是島上的聖物,如果丢失的話,他們整座島都不複存在。”
“但是淳樸的島上的人沒想到官員陰險狡詐,他的手下裝作迷失的海上旅人,上了島上後在島上唯一的淡水水源處下了藥,将所有人毒死以後,在島上找到了那一塊放在島上作為展示的寶石。”
“正如島民認為的那樣,手下将寶石撬下來以後,很快晴空萬裏的海上很快劈下了一道閃電,接下來是暴雨和雷鳴,當手下想要逃出去的時候,他遇見了千年難遇的巨大龍吸水,将整個島和他的船只,還有他手中的寶石一同吸入天空,随後島被淹沒了,官員也因為突然的病病死了。”
“就如同島民說的那樣,島消失在了大海上,而官員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很快就病死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在議論,他是被島民詛咒了,因為他讓人觸碰了島民的聖物。”
公孫策講完了,曹旭興致勃勃地問:“那最後那顆寶石去了哪裏?難道是沉到海底下了嗎?”
公孫策不語,展昭和白玉堂卻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突然想起來那句傳言和周侍郎家中的紅寶石。
如果真的如傳言所說,紅寶石此時應該沉在海底,就算是有漁船捕撈,也不可能将海底的紅寶石捕撈出來才是,恐怕是有人編造了這個故事,用來騙過其他人。
展昭試探性地問:“公孫先生難道說,聶成就是那個島上的人?那天狗又是誰呢?”
難道說天狗是那個手下,他最後不忍心聶成一個小孩子留在島上,最後将他帶了出來?
公孫策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仵作,破案是要靠你們了。”
展昭有些無奈,雖然聽完了故事,可是公孫策說完以後,卻覺得案子越來越亂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公孫策又問道:“展大人覺得,天狗現在不願意出現是為了什麽?”
展昭不是個蠢人,他經過公孫策一提點,猛然想了起來:“天狗不願意出現,是因為他怕身上的蠱毒會害人!以他對聶成的維護來看,他肯定是在附近的!”
公孫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随後不說話了。
展昭問:“公孫先生可否能治好天狗身上的蠱毒?”
公孫先生說:“經過我對患者的了解,這種蠱毒雖然麻煩,解蠱卻是沒問題的。”
展昭一定錘說:“既然如此,我就讓人去散消息,說公孫先生治好了患者的蠱毒,天狗雖然時不時會發瘋,但他肯定願意自己身上的蠱毒能夠治好,以聶成在縣衙的情況來看,天狗應該會乖乖現身的。”
于是衙役們很快按照展昭的吩咐将消息傳播了下去,接下來就是等着人乖乖上門的時候了。
展昭解決了一件事情,頓時輕松了不少,他看着一旁沉思的白玉堂,湊過去問:“玉堂,你想到了什麽?”
白玉堂擡頭,皺着眉說:“我怎麽覺得公孫先生口中的島那麽眼熟?”
展昭輕聲應了一聲,伸手撫平他額間皺起的眉頭:“不用太擔心,破案本來就是我的事情,你沒必要思慮太多。”
白玉堂看着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問:“你都知道了什麽?”
展昭手中拿出了一張信件,看樣子是通過飛鴿傳書的迷信,說:“我之前就安排趙虎跟着琴娘,現在趙虎遞消息給我了,琴娘現在就躲在鳳栖樓內,看來這幾件案子都聯系起來了。”
“紅玉杯是鳳栖樓背後的人拿的,大慶镖局丢失的那趟镖,我已經問過申慶了,他說他知道那裏面是什麽東西。”
白玉堂疑問等着展昭說話。
展昭挑眉說:“就是那副說是魔教要的藏寶圖。”
白玉堂扯了扯嘴角:“聽起來,有人相信了那句話。”
展昭點頭。
那一句——紅玉出,月鬼紅,活死人,妖腥城。
白玉堂說:“紅玉是白玉杯上的紅寶石,而月鬼是指天狗?”
活死人就很好理解了,只是妖腥城又在哪裏呢?
展昭說:“也許藏寶圖上指的就是妖腥城的方位。”
白玉堂說:“可是鎖匠的死又跟這些案子有什麽關系?”
展昭說:“難道是妖腥城需要一把鑰匙,可是鳳栖樓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嗎?”
但他很快又摸着下巴說:“不對……這裏面有些不太對勁。”
鳳栖樓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個人,但鎖匠之案,從風格上來說,不太像是那群人做的,可是究竟為什麽要殺鎖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