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
白玉堂帶着展昭把整個陷空島都轉了一圈,許多時候兩個人都是用着輕功趕路,于是遇見人很多的地方,很多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在水上行走,就像是天上降臨的神仙一樣。
最後白玉堂帶着展昭來到最後一個小島上,展昭看着一整個被鏟平得十分平整的小島,這裏居然傳出了讀書聲。
“這裏是?”展昭疑惑地問。
白玉堂說:“這大概就是開封府的善堂一樣的地方吧。”
展昭忍不住往前面多走了幾步,就看見島上建起的書屋和,還有許多小孩歡快地在草坪上到處跑。
不過兩個地方還是有些不同的,開封府善堂的所有的支出都是從朝廷國庫裏面出的,而陷空島的這個島上都是陷空島從自己的收益裏面支出的,兩者相比較,還是陷空島更甚一籌才是。
而且開封府會讓善堂裏面的婦女們幫忙照顧所有的孩子,如果有可能,婦女們和孩子會做一些小零工,以賺取自己的勞務。而陷空島會将松江府四處流浪的孩子們帶到島上養育,等他們長大以後,說不定會在陷空島待下來。
兩個人說着,展昭就看見了在裏面玩的開心的聶成和張小胖。
在他們兩人面前的就是一臉溫柔的闵秀秀,因為盧方和闵秀秀還沒有孩子的緣故,抱着這份期望,闵秀秀明顯對島上的孩子們更加溫柔和藹。
聶成和張小胖也在短短的時間裏面經歷了那麽多事情,展昭也終于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看見了小孩子獨有的笑容,這才放下心來,總算沒有讓這兩個小孩心中蒙上陰影。
而對面的聶成忽然看到了闵秀秀身後的展昭,連忙喜笑顏開,從闵秀秀懷裏沖了出來,就像是一個滾來的大石頭,沖進了展昭懷裏。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看聶成抱着他的大腿,憋着嘴說:“我還以為你要把我丢在這裏呢!”
展昭失笑說:“陷空島不好嗎?我剛剛看你笑的很開心啊。”
聶成擡眼瞥了瞥擺着臉的白玉堂,随後心虛地低頭說:“雖然很好啦,但是我還想跟你一起走。”
展昭說:“恐怕我現在還回不來開封府。”
聶成疑問道:“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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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說:“現在松江府還有兩個案子沒有破,我不能走。”
聶成松開了展昭的大腿,然後低着頭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思考了半天說:“那我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展昭早就知道聶成心中有心事,可是他并不打算逼聶成說出來,如果他想說了自然就說了。
只是沒想到聶成松口的如此之快,于是展昭耐心聽着說:“如果你想說的話,可以告訴我。”
聶成也不管一旁的白玉堂,白玉堂卻默契地走向一邊,站得稍遠了一些,沒打擾他們兩個。
聶成說:“鳳栖樓平時會在倉庫那邊拿些東西,我如果在那裏做工的話,很有可能混進鳳栖樓進去探探情況。”
因為年齡不夠的關系,聶成也只能依靠這種辦法進入鳳栖樓了。
只是展昭沒想到聶成講的事情居然牽涉到了鳳栖樓,看來他對鳳栖樓的懷疑是正确的,上次他與白玉堂去問情況時,鳳栖樓一句也沒有回答,反而展昭和白玉堂添了不少麻煩。
聶成繼續說:“我上次就偷偷看見鳳栖樓的一個花魁跟一個紫衣人在說什麽,後來就出現了今天的那個黑衣人,他發現了,我連忙跑了,後來就被白五爺救了。”
雖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聶成好像對白玉堂一直都沒有好臉色,這讓他更加心虛地看向白玉堂,因為他從闵秀秀那裏知道白玉堂不像說書裏面的那樣,是個跟展昭作對的壞蛋,還是展昭的好朋友,而且陷空島也是因為白玉堂才打下來的,這個地方可比自己一個人生活要開心多了。
看起來聶成的話說完了,展昭問:“那你是為什麽要偷偷跑進鳳栖樓裏面?”
聶成沉默了許久,他最後還是像個小大人一樣松了口氣說:“其實,那個天狗,也就是月叔叔是我的朋友。”
“我看見月叔叔被他們抓了去,把他打了一頓丢出來,我就想找他們報複。”
展昭跟遠處的白玉堂眨了眨眼睛,這可是驚天大秘密了,怪不得聶成言語中一點都不怕晚上遇見天狗,原來他跟天狗居然是認識的?
展昭忍不住問:“你是怎麽認識天狗,也就是你的月叔叔的。”
聶成望着天說:“我其實從小就認識月叔叔了,我小時候就沒有父母,一直是靠他撫養我長大的。”
展昭問:“那你知不知道他的病?”
聶成說:“月叔叔一開始并沒有這麽可怕,他似乎是傷了腦子,偶爾會發病,雖然會咬人,但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病會傳染給被人,我曾經也被他不小心傷過,那之後他就不敢跟我住一起了。”
“很久之前,他消失了很久,我就去找他,然後在鳳栖樓外面找到了他,我才知道是鳳栖樓的人将他抓了去,給他下了蠱。”
展昭眉頭跳動着,這一切都是因為鳳栖樓而起的?》
但鳳栖樓為什麽又要抓天狗呢?展昭問出這個問題,聶成卻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月叔叔一直都是一副白毛模樣,也是因為這個鳳栖樓才感興趣的吧?”
展昭卻覺得他這個話不對,聶成口中的花魁和紫衣人也許就是他見過的那個花魁雲亭,而紫衣人很有可能就是雲亭背後之人,他們與天狗的傳聞有什麽關系?而殺了張小胖父親的人難道就是今天遇見的黑衣人嗎?
也許這一切只有問天狗才能知道真相了,展昭問:“那你知道天狗現在在哪裏嗎?我想問他一點事情。”
聶成搖了搖頭說:“自從月叔叔知道自己咬傷人以後,還會将蠱毒傳給別人,他就躲起來了,我也找不到他。”
展昭說:“那他今天不是來救你了嗎?我覺得他就在你身邊照看着你。”
聶成驚訝了一下,卻也覺得很可信:“真的嗎?”
聶成想了想說:“我知道月叔叔的幾個藏身之處,也許我們可以去那些地方找找看,但是月叔叔的病和毒,你們有辦法嗎?”
展昭笑着點頭說:“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包大人了,不出意外,公孫先生很快就能到松江府了。”
——
第二天。
公孫策果然來信說他大概還有四個時辰就能夠到松江府,而與他一同前來的是禁軍的總指揮使曹旭。
不過現在叫他總指揮使已經不行了,曹旭因在京中工作出色,聖上不願意他一個人才呆在宮內,束縛在一片天地,正好因為松江府這一場天狗引起的蠱毒之案,他特意下旨讓公孫先生前來救治,而曹旭作為欽差負責将公孫策順利護送至松江府,并一手接管掌控松江府秩序事宜,确保松江府不發生大動蕩。
展昭提前半個時辰就到了松江府縣衙等着公孫策,白玉堂因為展昭的要求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一旁,一邊玩把着手中的瓷杯,一邊等着。
不一會兒,外面衙役就傳來消息:“知府大人!欽差已經到了!”
展昭和江知府一前一後出了大門前去迎接,索性都是熟人,也沒有過多寒暄,特別是聖上派來的兩人都是過來幫忙的,江知府擦了擦額角的汗,恨不得他們快一點開展工作。
而本來就比較急的公孫策直言就說:“病人都在哪裏?帶我去吧。”
于是江知府畢恭畢敬将公孫策帶了去,索性松江府這點做點比較好,将所有被天狗咬傷感染了蠱毒的病人都安置在了縣衙後面的房子裏面,公孫策一來把了把脈,就準備下針了。
江知府還有些不放心問:“公孫先生,如何?這還有救嗎?”
公孫策看也不看他說:“江知府,這裏有我,你就去商量大事吧。”
江知府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大事,不是醫治好這些病人就行了嗎?但他也不敢問,點忙點頭:“是、是……”
而等他到的時候,就聽見展昭和曹旭已經将事情商量好了,展昭将事情經過跟他講完,江知府還是一臉懵逼地說:“天狗?天狗不是假的,傳聞嗎?”
展昭和曹旭可憐地看了看他一眼,這個松江府的知府恐怕是被這件事情弄怕了,忙到現在腦子也糊塗了。雖然他說的沒有錯,天狗傳聞是假的,但是天狗這個人确實是真的。而等這個案子結束以後,聖上肯定會不滿松江府居然出現了這樣一件事情,等待江知府的不是撤職就是貶職吧。
白玉堂在一旁聽了許久了,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作用,他原來就是個幫忙的。
雖然曹旭帶了不少人來,但天狗還是太過危險,這裏面只有展昭、白玉堂和曹旭武功還不錯,抓天狗就靠他們三個了。
展昭看着他說:“玉堂,這此你只要攔住天狗的退路就行,不用動武。”
白玉堂挑眉:“我可沒有那麽脆弱,更何況我也想親手抓住傷了大哥的天狗。”
展昭眼中不太贊同:“你現在內傷還沒好,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頓時不說話了,若是注意他黑色的發絲中的耳墜,就能從看見那裏有些羞澀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