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
那聲音喧嚷,直接将周邊一行鄰居驚擾過來,因為最近有人被殺的緣故,這附近的百姓們都特別警惕,深怕自己也被人莫名其妙殺了。
而展昭安撫了望出來的聶成和張小胖,一個人走到路中間湊上去看了一眼。
只見那黑衣人已将躲開了白發人的糾纏,從一旁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狠狠瞪了白發人一眼:“你這個死狗,居然還沒死呢!”
白發人嘴中發出嗚嗚威脅的聲音,那聲音十分奇怪,讓展昭忍不住想要看清他的面龐,很可惜白發人意識到他的舉動,連忙用雜亂很久沒洗的白發遮住了臉,那黏黏糊糊的白發,看起來就是很久沒洗的模樣。
随後黑衣人看着展昭,忍不住喊了一句:“沒想到南俠展昭也在這裏,看來我今天是要失手了。”
黑衣人帶着銅制的黑色面具,聲音嗡嗡的,聽不出什麽鮮明的音色來,看起來這個人僞裝方面還是很小心的。
白發人不說話,又準備撲上去,別看這白發人力氣動作迅速,只是對面也是一個江湖人,這點對抗的本事還是有的。
但因為有展昭在旁邊,黑衣人不敢戀戰,迅速砸下一個□□準備撤退。
展昭看看自己左手邊的白發人,又看看右手邊已經跑得遠遠的黑衣人。
最後還是覺得這個白發人似乎跟傳說中的天狗有點相似,說不定能夠找到最新的線索。
“等下!”展昭輕而易舉地抓到了白發人的雙手,只見自己手中的手臂白色毛發發達,就連手傷都布滿密密麻麻的長毛發。
只是白發人一直用手臂和頭發遮住自己的臉,展昭始終看不到他的臉和他的牙齒,也不知道他嘴裏有一口牙尖的犬牙。
白發人被展昭制住,很快展昭就看見白發人有些不受控制了。
“放開我……”白發人有些自殘地扭着自己的手臂,這驚人的動作讓展昭忍不住松開了牢牢掌握的雙手,就見他一個頭就往牆上撞。
“叔叔,你在做什麽?”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展昭身後傳來。
展昭和白發人共同轉頭看去,就見聶成帶着張小胖走了出來,似乎是看到黑衣人跑了,才敢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Advertisement
白發人愣愣地看了看聶成,抱着頭撞擊的舉動都停了下來,那雙手似乎是要去摸聶成的臉蛋。
展昭站在他的旁邊,本來想制住他的舉動,如果說天狗咬了那麽多人,那天狗身上一定是帶着蠱毒的,他深怕白發人傷到了聶成。
可是看到白發人的情況,他似乎眼裏十分重視聶成。
就當白發人将自己發白的雙手摸上去的時候,驀然停住了動作,飛快地将手收了回來。随後雙腳跑得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展昭和聶成的眼中。
聶成愣了愣:“這個叔叔怎麽那麽奇怪呢?”
展昭看着白發人離去的背影,失笑地看着他兩人:“你們沒事就好。”
聶成眼神不禁看向其他方向,小手亂竄,害羞說:“多謝展大俠出手相助!”
展昭失笑,今天他明明什麽也沒做,聶成似乎已經将自己代入角色之中了。
就這樣,展昭将他們兩人帶到了陷空島。
既然想讓他們留下來,自然也要得到陷空島大爺盧方的認可。
索性盧方雖然財大氣粗,但十分有一顆愛心,島上有一處養着所有丢失了父母的島上孩子的地方,有的是出海沒了,有的是因為得病過世了,那裏孩子們很多,也許适合聶成和張小胖生活。
于是闵秀秀就帶着張小胖和聶成洗漱了一番,穿上了新的衣服,開開心心去找人玩。
而展昭在一邊跟盧方談事。
盧方說:“今日展大人有什麽收獲嗎?”
展昭摸着下巴說:“大概有不少線索了。”
但一切都是懷疑,說出來不過也是多添煩惱而已。
就比如說白發人真的是天狗,為什麽他會在那附近,難道他是找黑衣人麻煩的嗎?可是從他對聶成的态度來看,似乎聶成跟他有許多關系。
而就如他想的那般,聶成可能并不平凡,現在兩個陌生的具有威脅的人都在找他,待在陷空島也許他唯一安全的地方。
盧方見展昭不說話,以為是案件的關系,便也理解地轉移了話題:“既然如此,松江府可就有救了。”
展昭回過神來笑了笑:“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包大人,大人聽到松江府的現狀,肯定會請公孫先生來幫忙解毒,到時候松江府才是真的有救了。”
盧方笑道:“大善!那麽在下就多謝包大人和展大人了。”
兩個人談話間,盧方突然問道:“展大人剛剛到松江府,不知道是否有落腳的地方。”
因為昨日是幫白玉堂療傷療了一夜,展昭就是在陷空島過的,可是現在他就沒有理由待在陷空島了,連忙說:“縣衙給我安排了客棧,我住客棧裏就行了。”
盧方連忙搖手:“嗳!在下并不是趕展大人出去,在下就是想問,展大人願不願意在陷空島住下來,這裏雖然離縣衙遠了些,但這裏景色還算優美,至少比松江府的客棧要舒服多了。”
展昭揚了揚眉:“多謝盧大哥的好意,不過這是玉堂的意思還是盧大哥的意思?”
盧方忍不住擡頭看看天花板,雖然是他的意思,但是剛剛五弟在他這裏晃悠了很久,話中裏裏外外都是想要留展昭住下來,雖然是自己的島,也想征求哥哥的意見,那他這個哥哥能不為弟弟分擔一些事情嗎?于是他想幫着五弟說了,只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看起來展大人并不領情了。
“大哥,你們在說什麽?”白玉堂路上看見闵秀秀帶着兩個熟悉的小孩上了島,從她的嘴裏知道展昭已經回來了,于是掉了個頭又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這麽“驚喜”的一幕,就看見盧方和展昭都一臉驚訝地看着他。
白玉堂被看着有點不好意思,冷漠道:“展昭,你跟我來一下。”
這還是白玉堂第一次叫展昭的全名,這讓展昭聽出來他語氣中的生氣。
展昭朝着失落地盧方揮了揮手,連忙跟着白玉堂的步伐。
走着走着,展昭終于忍不住了,他連忙說:“我沒有拒絕的意思。”
跟白玉堂相處久了,展昭已經耳熟能詳地明白該如何讓白玉堂消氣了,繼續說:“我只是有點驚訝,這句話居然是盧大哥提出來的……”
白玉堂又黑了黑臉,覺得大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帶着些脾氣說:“我在開封府住了那麽久,你也一定要到我島上住一段時間。”
白玉堂話說的有些變扭,但是至少展昭聽明白了裏面的意思,知道自己要再說別的話,他可能就要鬧變扭了,頓時什麽話也沒多說:“好啊。”
白玉堂給他一個你總算知趣的眼神,帶着走了一圈又一圈,讓展昭有點疑惑:“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白玉堂拿着扇子擡起了遮在眼前的桃花,聽到他的話回頭一看,那一幕粉色的桃花,白色美人,手中折扇撩花的場景深深映在了展昭心裏,差點讓他沒聽清白玉堂的話的內容。
随後他猛地搖了搖頭說:“你說了什麽?”
白玉堂意識到他在看着自己,打開扇子,遮住嘴,抿了抿嘴,沒把他失魂的模樣說出來,繼續說道:“陷空島總共有五座十分大的島嶼,你知道這些島嶼都用來做什麽了嗎?”
展昭剛想問,這些難道不是他們兄弟自己人的島嗎?難不成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随後他想到,陷空島這麽多人,這麽大的島嶼不可能只是住人用的,所以仔細聽了下去。
白玉堂帶着展昭來到島上山頂,指着眼前忙碌的船只說道:“大哥的島嶼是五座島面子最大,所以這裏多作為兄弟幾人聚集的地方,如果要商量大事,所有的人都會到這裏來。而大哥島位置特殊,算得上是整個陷空島與外面的接壤島嶼,所以所有經商的船都是從這裏出發,前往海外或者更遠的地方。”
随後他朝着南邊那個較小的島嶼說:“二哥作為喜武,只是天資不佳,所以将心思都放在小巧物件上,喜歡做些暗器和精囊等小機關,他的地火威力十足,但不常拿出來用。”
随後就是矮一點的島:“三哥雖然心性直率,卻喜歡造船,我們陷空島的船都是他造的。”
然後是靠海一點的島:“四哥水性最佳,一般都是他帶人出海。”
介紹完了一圈,展昭看向了最靠海,撐起了一片屏障的白玉堂的島,自己已經問出來了:“那你呢?你是做什麽的?”
要說外頭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白玉堂究竟在五鼠裏頭算個什麽,說格物也不擅長,說經商也沒見他出門跑動,本人也只會琴棋書畫,除了那張臉看起來真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是白玉堂像一個守護神一樣守護着陷空島。
無論是他強大的武功,還是他的那座堅韌不倒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