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
這是白玉堂第一次将自己的內力施展出來,還是對着一個普通人,看着雲亭開始有些發抖的模樣,白玉堂才覺得有些不妥,緩緩收回自己的內力。
室內這才慢慢又溫暖了起來,白玉堂起身,面色不佳地想拉着展昭的手往外走:“我們走吧。”
都是這個時候了,雲亭居然還能夠從寒冷的空氣中緩過神來,挪動着千姿百媚的身子撲上去說:“五爺走什麽?難道是嫌棄我伺候的不好嗎?”
“如果是我不好,我可以叫樓裏其他的姐妹來伺候五爺,還請五爺不要走!”
很可惜雲亭沒有撲到白玉堂的身上,因為展昭反手握住白玉堂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這邊。
明明兩人同樣穿着白色的衣服,展昭就是翩翩潇灑的大俠模樣,一身正氣,而白玉堂五官不如展昭線條明朗,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不得太過靠近觸摸,而更顯得不可亵玩。
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不得不說,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畫卷,而雲亭穿着紅衣站在他們兩人的眼前,直接破壞了這美好的場景。
只聽見展昭攔在白玉堂的身前,一臉正色道:“雲亭姑娘說的有些話我不太認同,不知是否可以跟姑娘讨教一二。”
白玉堂皺着眉看着身前的人,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展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雲亭第一次聽說有官府的人要跟她讨教,連忙笑着說:“哦?不知道是什麽,讓展大人不惜不恥下問?”
展昭越來越覺得雲亭似乎對他有一些敵意,就連說話聲中都帶着一些刺,動不動就刺中人。
但他還是擺正臉色道:“首先,玉堂并不喜歡茶水,更別說廬山雲霧茶這些茶了,他雖然喝茶,但他最喜歡和的是白開水。”
雲亭愣愣地聽着,剛想要反駁,就聽展昭不給她一點機會,繼續說道:“玉堂從來不會覺得案子很無聊,你們以為他面冷,其實他心并不冷,他願意幫助弱小,持強扶弱,這是很多江湖人都辦不到的事情,我從來不覺得他心很冷。”
展昭再說道:“還有一點,這次傳言确實沒有錯,我們兩人關系很好,不需要別人覺得如何。”
雲亭失笑了一聲:“展大人為何如此認真,小女子不過是說兩句玩笑話罷了。”
展昭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說:“雲亭姑娘,還有請你不要一副跟玉堂很熟的模樣,我知道的是,除了第一次以外,再也沒有進入花街任何一棟樓,我是否能夠得知,你的這些了解,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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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亭讪讪有些不知道怎麽回了,展昭這些話都将她的話堵死了,顯然南俠展昭也不是吃素的,讓人在眼前明貶暗炫地說了許久,這回總算是找回場子了。
而白玉堂在他身後,還從來沒有想過展昭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怼了起來,要知道他就因為對方是個女人,不好意思穿破她的謊話,而又舍不得展昭在這裏受氣,才想着待展昭離開。
但意料之外的是,展昭居然一個人說得雲亭啞口無言了。
雲亭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這樣了她還好脾氣地說:“原來如此,展大人如此關注白五爺,看來小女子是沒有福氣了。”
白玉堂頓時心都猛烈地跳了跳,随後聽展昭又問道:“這次展某上門是想了解盧方盧大哥那日在鳳栖樓遇刺,之前在鳳栖樓是否有什麽不太對勁的舉動嗎?”
雲亭不回他的話,轉移話題道:“鳳栖樓每日那麽多客人,就算是數,小女子也數不過來啊,怎麽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展昭再問了幾句,但雲亭都是十分官方地回答,從裏面得到的線索簡直是少之又少,白玉堂扯了扯展昭的袖子,他最後也認為看來從鳳栖樓裏得不到什麽線索了,随後兩人就告辭離開了鳳栖樓。
等他們一走,雲亭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從高處打開窗一絲絲縫隙,從裏面看見那兩人的身影慢慢離開。
突然,有一個黑影從門外進來,然後熟門熟路地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兩人說了什麽?”
雲亭不敢看的太仔細,深怕那武功高強的兩人察覺到了什麽,便心不在焉地說:“放心吧,我什麽都沒有說。”
那人總算從黑暗之中露出了一個衣袖,紫色的袖口鑲銀,看起來就非富即貴。他陰沉的聲音說:“是嗎?”
雲亭被那人鉗住了脖子,臉上也沒有露出恐懼之色,嫣然一笑說:“當然了,主人。”
這樣的景色持續了幾個呼吸,紫衣人總算松開了手說:“野狼呢?他去哪裏了?”
雲亭說:“不知道呢主人,他前天上離開就一直沒了蹤影,我一個小女子,也不敢出去尋他啊?”
紫衣人冷哼一句:“廢物。”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雲亭還是他口中的野狼。
但作為這樣人的下屬,雲亭臉色一點都沒變說:“主人還有什麽吩咐?”
紫衣人認真思考最後說:“紅月很快就要到了,錯過這一次就要再等一百年,我等不起了!一定要找到鑰匙!”
雲亭乖順地低頭道:“是!”
紫衣人又轉了個身,突然說:“出海的那幾個人究竟找的怎麽樣?讓他們找一個地方這麽難嗎?”
這就不是雲亭負責的內容了,于是她當做自己好像沒存在一樣,免得惹得主人又是一番亂發脾氣,受罪的還是自己。
當低着的頭都酸脹的時候,雲亭驀然才發現主人在就離開了。
——
此時花街之上,展昭走在前面還在思考案子,而白玉堂走在後面,一臉複雜表情地看着展昭。
似乎是他的眼神有些灼熱了,展昭無奈地轉頭回來說:“怎麽了,一直看着我?”
白玉堂面對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擡頭望着天說:“貓?”
展昭喊着笑寵溺地應了聲:“嗯?”
白玉堂似乎知道了什麽,牽着他的手,兩個人并排走了起來。
兩個人默契地什麽也沒有說,就這麽走了一路,也不怕身邊的人看見。
因為今日才來松江府,上午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跟松江府知府交接清楚,就到陷空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又在查案子,展昭現在要回一趟縣衙。
白玉堂無所謂說準備一起去,于是他就坐在縣衙外面的長廊等着。
只是等着等着,白玉堂覺得有些疲憊地倚在欄杆上睡着了。
這真是一件奇怪事,白玉堂算是比較挑剔的人,也有些認床,還不至于能倚在欄杆上就能睡着的樣子。
展昭剛剛跟知府談完事情,天邊已經是一片晚霞了,當他看到白玉堂倚在欄杆上的時候就皺了皺眉。
這時就連靠近白玉堂時,白玉堂甚至都沒能清醒過來,展昭握住白玉堂的肩膀,輕聲喊了句:“玉堂?”
白玉堂居然這樣都沒能清醒過來,這讓展昭覺得有些不太妙了。
随後他有些吓着地摸了摸白玉堂的脈搏,但放下心來,脈搏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他感覺指尖溫度有些高,頓時他摸了摸白玉堂的額頭。
果然!手掌感受到的溫度已經十分燙手了,展昭連忙再叫了一聲:“玉堂!”
白玉堂還是沒有醒過來。
這讓展昭覺得有些不妙了,他将白玉堂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想起白玉堂說過他大嫂闵秀秀是學醫出生,連忙朝碼頭邊跑。
碼頭上,陷空島的船夫看見飛奔而來的兩個人,連忙問:“展大人嗎?五爺這是怎麽了?”
船夫的第一反應也是要拉起錨,立馬開船帶二人會陷空島找闵秀秀。
展昭雙手抖動地不行,只覺得現在他無法一口氣帶着白玉堂用輕功回到陷空島,只能坐在陷空島船上,慢慢将白玉堂放了下來。
随後展昭摸着白玉堂的脈搏,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妥,白玉堂肺部似乎受過傷,現在額頭更是熱的燙手。
這難道是昨日失蹤淋了雨,受了傷,感染的風寒嗎?
展昭有些困惑了,明明他中午已經十分小心了,那時候也沒有發現異常,白玉堂怎麽會突然倒了下來?
想到他下午躺在欄杆邊睡着了,難道說是因為等着自己的緣故嗎?
展昭有些自責,忍不住敲着桌子發洩。
船夫也知道白玉堂情況似乎有些不好,使出全身力氣,總算是快速将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送到了島上。
展昭又是抱着白玉堂一路飛奔,來到了盧方的島上。
路上的下人們看見了,更是以為白玉堂出了什麽大事,連忙給展昭帶路。
“大夫人!”
闵秀秀還在屋內照顧盧方,就聽見丫鬟們驚慌失色的呼喊聲,她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立即走出來連忙問:“出了什麽事?”
然後就看見展昭抱着已經燒得失去意識的白玉堂跑到了眼前。
闵秀秀失聲道:“這是怎麽了?今日不才好好的嗎?”
随後讓展昭将白玉堂放在偏廳房間裏,仔仔細細把了脈。
展昭連忙問:“玉堂這是怎麽了?為何燒的這麽厲害?”
闵秀秀自顧搖頭自責:“是我的錯,今日沒将他好好逮着把把脈好了,五弟喜歡硬撐着什麽都不說,他肯定是淋雨加受傷,感染了風寒。”
随後她看着展昭,然後再看看白玉堂,心中有了主意:“展大人,玉堂的體質有些特別,他內力偏寒導致體質溫度偏低,所以普通的發熱就連他自己也感受不到,現在發熱如此厲害,依靠他的內力只能起反作用,不知道展大人能幫他一下。”
展昭點頭:“當然,我改怎麽做?”
闵秀秀放下心來說:“無妨,只要用內力幫五弟降下溫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