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
白玉堂幽幽從睡夢中醒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是應該在知府長廊上等着展昭的嗎?為什麽現在他已經到了床上?
白玉堂剛剛想從床上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腰上有一條手臂将他束縛住,白玉堂轉頭一看,發現那居然是展昭。
轉頭看去,展昭座靠在床上,而他躺在展昭懷中,展昭一只手臂還将他死死攬在懷裏,就連剛剛動一下,展昭很快就醒了過來。
“玉堂?你醒了?”
展昭被懷中挪動的人吵醒,就知道他已經醒了,睜開了眼睛。
“我怎麽在這裏?”展昭送了手,白玉堂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擡頭往外面一看,看見天邊都漸漸亮了起來,聽着雞鳴破曉,白玉堂疑惑道,“我不是在知府縣衙的嗎?”
展昭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溫度比自己手心的溫度低了不少,想起闵秀秀的囑咐,因為練的是寒性的內力,白玉堂天生溫度就要低上許多,平時體溫也要低一些才是。
這樣一來白玉堂應該是康複了。
白玉堂看他探自己額頭的溫度,就知道昨日失去意識是怎麽回事了,扶着額頭幽幽問:“難道我昨日是發熱失去意識了?”
展昭點點頭,自嘲道:“我還嘲諷別人不了解你,連你昨日發熱我都沒看出來。”
白玉堂不忍心讓他說出自責自己的話,将手伸出去,擋在了他的唇邊,随後感覺到那柔軟的溫度,臭着臉說:“這本來就是我的問題,我平時體溫低,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昨日有發熱,不是你的錯。”
展昭見兩人這樣下去,恐怕要推脫來推脫去沒完沒了了,于是下床去拿了一碗還飄着熱氣的藥進來說:“別說了,先把藥喝了吧。”
白玉堂把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如臨大敵地看着展昭手中那碗藥:“……可以不吃嗎?”
展昭早就從闵秀秀嘴裏得知白玉堂不愛吃藥,因為挑剔的緣故,所以他就算是将藥灌下去了,也會因為胃嬌氣得很,将藥吐出來,于是他準備齊全地将白開水和用來去味的蜜餞也拿來了,正色道:“不行,你這個病就是受內傷加上淋雨造成的,大嫂特意叮囑我讓你把藥吃了。”
白玉堂抿着嘴不說話。
展昭就在一邊哄着說:“喝了吧,特意熬幹了水,一口氣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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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最後還是不能拒絕展昭的好意,最後臭着臉将藥碗拿了過來。
展昭連忙在一邊說:“別聞,直接喝了。”
白玉堂剛想湊上去聞一聞,這麽一聽,頓時屏住呼吸,一口飲盡,随後展昭端上一碗水,白玉堂連忙喝下一口,洗淨了嘴裏苦澀的藥味,然後展昭又噻進嘴裏一口蜜餞。
蜜餞頓時讓翻騰的胃消停了下來。
這還是白玉堂第一次這麽順利地将藥吃了下去,頓時還有些意外,就看見展昭一臉誇獎的模樣。
白玉堂一張俊臉冷了下來:“這藥有點苦。”
展昭剛想收走白玉堂手中的碗,這會停下動作,疑惑地聞了聞碗裏的味道:“沒有吧,還好?”
白玉堂抿着嘴說:“都吃下去了,你肯定聞不到了。”
展昭知道他有些不服氣,失笑地去拿他手中的碗,只是白玉堂坐在床邊,而旁邊的凳子忽然翹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展昭差點就要往白玉堂懷中摔去,但所幸他動作矯捷,堪堪扶住了床邊,手中兩個碗也抓得牢固。
就是剛剛他感覺到唇邊擦過一個柔軟的東西,轉頭一看,就看見白玉堂裝作沒事地擦了擦唇邊。
展昭站起來,忍不住舔了舔唇邊說:“還好啊,挺甜的。”
白玉堂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的惡作劇居然鬧出了這麽一個笑話,頓時氣得不想說話了。
兩人還沒什麽反應,就聽見門外一聲輕咳:“咳咳!你們兩個也不要門開着就做這些事啊,沒羞沒臊的!”
來人的是闵秀秀,展昭之前拿藥回來也沒有關門,闵秀秀就這麽站在大門敞開的門口站了許久,展昭和白玉堂居然都沒有發現,頓時這麽被說着,兩人都有些害羞了。
這讓白玉堂忍不住反駁道:“平日裏見大嫂跟大哥親密得很。”
闵秀秀這會愣了。
白玉堂突然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大哥現在還昏迷不醒,中的蠱毒還沒有一點辦法,恐怕戳到大嫂的心裏,讓她不高興了。
頓時想要開口解釋:“大嫂,我不是故意的……”
闵秀秀只是因為白玉堂居然也有一天跟她對着幹的時候,頓時擺擺手說:“你不用擔心你大哥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展大人帶來的藥很有用,你大哥已經醒了。”
白玉堂立馬激動起來:“真的嗎?”
闵秀秀點點頭,轉頭看向展昭,福了福身子說:“還要多謝展大人賜藥。”
展昭擺了擺手:“大嫂先不急着謝我,這都是公孫先生給我的藥,只是這藥無法解蠱,只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闵秀秀搖頭說:“只要外子清醒就好了,這幾日依靠我的醫術只能堪堪緩解蠱毒,看來這毒只有公孫先生能解了。”
闵秀秀忽然又說道:“聽聞展大人這次來松江府是為了查天狗案的。”
展昭看向白玉堂,點了點頭說:“是的。”
闵秀秀說:“既然外子醒了,恐怕從他嘴裏也能打探到天狗的下落,展大人不如跟我一起去建外子。”
這确實一條線索,只是展昭還想等盧方休息好了,再去問他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闵秀秀并不介意,并且也想找出兇手是誰。
所以展昭朝白玉堂點頭示意,準備跟着闵秀秀一起去看盧方。
白玉堂看着他兩人完全沒有喊自己的意思,連忙想要下床說:“我也想去看看大哥。”
然後眼前的兩個人一致轉頭對他說:“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白玉堂瞪着他們,你們是認真的嗎?
闵秀秀走過來将他按在床上說:“你就是不注意自己,連自己發熱都沒有發現。你看你風寒剛剛好,就在床上睡一睡,好好歇息吧。”
白玉堂被大嫂一推,也只敢蓋上被子,朝着展昭投向了求救的眼神,只是展昭在闵秀秀後面做了無辜的表情,随後兩人一起踏出門了。
白玉堂雖然随時可以起床跟上去看看,可是大嫂的叮囑他卻不敢不遵循,再加上風寒剛好的他還有些虛弱,在床上躺着躺着,又悄然睡了過去。
——
展昭來到盧方房間時,他已經被丫鬟扶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盧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甚至還想打一套拳,但躺着幾天還有些體弱他連忙被丫鬟制止了。
當他看見闵秀秀和展昭來到時,盧方沖上來迎住了闵秀秀,雙眼盈眶握着她的雙手道:“秀秀,這幾日讓你擔心了!”
闵秀秀更是一臉嬌弱地依了過去:“只要郎君沒事就好,郎君不知道,你昏迷這幾日出了許多事。”
展昭現在終于知道白玉堂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因為他現在也體會到了。
索性闵秀秀不會當着外人與盧方親密太久,很快兩人就分開過來,盧方看着展昭說:“這難道就是展大人嗎?”
展昭驚訝了片刻,他看着闵秀秀根本沒有介紹過他,為何盧方一眼就能看出來?
盧方大笑着說:“五弟經常來信跟我講過你,說我只要看你第一眼就能認出來,看來我果然沒有辜負五弟的期盼。”
這盧方也是個奇怪的人,若是別人認出他來了,那人肯定會說這跟心中說的一樣,而不是像盧方一樣,居然說自己沒有辜負白玉堂的期盼。
果然不愧是寵着弟弟的老大哥。
兩人續了一下久,然後由闵秀秀不時在一旁補充,随着兩人聊天,占地轉移到了屋內。
當盧方從闵秀秀那裏聽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緋聞時,盧方特意看了看展昭。
展昭頭痛地剛想要解釋:“盧大哥,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闵秀秀就擋在兩人中間說:“五弟之前淋了雨又受了傷,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受了風寒發了熱,還是展大人把五弟抱回來的呢!”
話是這麽說,但是展昭總覺得他們以為自己跟白玉堂暗地裏有什麽奇奇怪怪的關系一樣。
于是盧方恍然點頭,随後又問:“五弟又受了風寒?他還是那樣不會照顧自己,現在如何了?我去看看他。”
明明自己傷的更重,居然要去探望受了寒的白玉堂,這個哥哥果然是真心關心白玉堂的了。
也幸好闵秀秀将他攔了下來說:“你現在去做什麽?我已經讓五弟歇息了,你都睡了那麽久了,你再讓他睡會吧。”
盧方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說:“也對,讓他好好休息吧。”
展昭趁機會大好,便問:“盧大哥,可否告知,你當日受天狗襲擊之時,發生了什麽?”
聽着展昭的詢問,盧方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說:“當日我遇見天狗時,發現有一點怪異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5 16:38:37~2020-02-29 19:0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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