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
兩人乘着船很快回到了陷空島,白玉堂跟着蔣平飛速來到了大哥院中,只是一見到盧方時,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有些驚訝。
盧方并沒有因傷躺在床上,而是整個人躺在了木桶裏,木桶裏是棕褐色的液體,看上去似乎是藥水,而旁邊不時有丫鬟往裏面熱水,确保盧方整個人都被蒸騰的熱氣圍繞着。
白玉堂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旁邊指揮的闵秀秀,連忙喊了句:“大嫂。”
闵秀秀雖然是陷空島的大夫人,可是作為藥王的女兒并不會武功,所以她一身碧色外沙,長發绾成婦人妝,站在缭繞的木桶前。她溫潤的面龐雖然帶着些皺紋,卻一點都不顯得她老氣,更是一種知性優雅的體态,可以說長嫂如母,闵秀秀确實操心白玉堂許多。
闵秀秀和身旁韓彰、徐慶聽到這一聲,紛紛看了過來,各個都喊道:“五弟來了!”
白玉堂走上去,皺眉道:“大哥這是在做什麽?”
闵秀秀插着腰,讓丫鬟們看着點加水,一臉不争氣的模樣看着盧方說:“還不是你大哥,大晚上的出去喝酒也擺了,除了輕功還有些本事,其餘本來就是三腳貓功夫,還要逞能做英雄,這不,一不小心就被天狗給咬了。”
白玉堂皺眉:“大哥被咬了?天狗難道是真的?”那雲亭口中的傳聞難道是真的?
闵秀秀看了看盧方的情況,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真不真我也不知道,但他身上确實有獸類撕咬的痕跡,但他并不是像傳聞的那樣變成了天狗,從脈象來看,更像是中蠱了。”
白玉堂問:“中蠱?”
闵秀秀的話又給了另一個解釋,破解了那個人們口中十分令人恐怖的傳聞,但讓闵秀秀憂慮的是,并沒有人發現其中的真相,還有許多人被瞞在鼓中,真正被咬傷的人也無法得到救助。
“蠱毒通過傷口進入血脈,你大哥現在被我用藥水時刻壓制才沒能讓它深入心脈,但我對蠱毒知之甚少,要解蠱恐怕無能為力。”闵秀秀嘆了口氣,眼見夫君受此磨難,卻不能為其解圍,她心中有愧。
白玉堂再看了看躺在藥水中的盧方,他雙眼緊閉,血脈青筋繃起,看來蠱毒就算被抑制住了,也令他十分痛苦,而為了保證藥水的效果,他每時每刻都躺在滾燙的藥水中,就算是闵秀秀上前幫他擦了汗水,下一刻又會有更多的汗水流出來。
白玉堂皺眉,醫藥方面他知之甚少,但他心裏卻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單:“大嫂,也許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夠解蠱。”
闵秀秀擡眼說:“是開封府的公孫先生嗎?”
白玉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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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秀秀嘆氣說:“我也覺得公孫先生博覽群書,一定對蠱毒之事有所了解,可是現在開封禁嚴,很快就是太後誕辰,就算是現在請公孫先生來,也要幾日之後才能出發吧。”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白玉堂忍不住捏緊了左手的拳頭,着實想不出任何辦法了。
闵秀秀看他如此着急,挽了挽耳邊散落的碎發,溫婉地說:“雖說如此,你大嫂我還是有些能力的,夫君撐到公孫先生來陷空島還是有時間的。”
白玉堂總算露出一抹笑容,跟四周的哥哥們打了聲招呼,連忙說:“那我現在就去飛鴿傳書,讓公孫先生盡快趕到。”
白玉堂正準備要走,二哥韓彰喊住了他:“玉堂。”
兩人并排的姿勢,看起來是要一同離去,不用白玉堂問,韓彰說道:“前些日子你讓大嫂轉遞的信我看了,消息是查到了,只是這幾日出了這麽大個事,我還沒來的及将信寄出去。”
白玉堂想了想,發現是事情太多了,經過韓彰提醒,這才讓他記起前些日子大慶镖局一案,他給大嫂帶了一封信,請幾個哥哥幫忙查一下李淮這人。
韓彰跟他邊走邊說:“李淮這人住在松江府一個叫安深村的地方,一個多月前回了松江府,可是他們安深村的人都沒見過他,一直到幾天之後,松江府的衙役發現了他的屍體,身上受了許多傷,屍體漂流到了城內的河流上,這才被人發現的。”
白玉堂:“兇手如此大膽?”不過想想确實如此,在松江府一路追着大慶镖局的人,随時可以殺人越貨,那群人卻在汴京附近将人全都殺了,這不就是大膽至極嗎?
韓彰說:“這裏的大慶镖局分局的人說,那人來做生意時面色有些蒼白,神色擔驚受怕,其餘并沒有什麽不妥。”
白玉堂想了一番也沒有什麽結果,若是現在展昭在就好了,這方面他畢竟是能手。可是想到現在展昭還在開封府無法出來,只能嘆了口氣。
韓彰還跟着白玉堂一路走着,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好笑地問:“五弟這次出去似乎有什麽有趣的事發生?”
順着韓彰的話白玉堂往下想了想,要說有趣,也就只有開封府的那只貓了吧。
韓彰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調戲地說:“二哥我在松江府可是聽到挺多有有意思的消息。”
白玉堂面不改色,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戲谑的事情:“是嗎?開封府确實很有意思。”
韓彰問:“我也不知道我們家小五居然去參加武林大會了,還差點拿了武林盟主的名頭?”
要說武林盟主這個名號,白玉堂可就有點冤枉了,武林大會根本就沒有正式比過就結束了,讓所有江湖人都掃興而歸,最後的結果居然是朝廷之人操縱的一切,但與此同時,錦毛鼠白玉堂這個名字随着當時所有人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傳了出去,當天他一破驚人的比武,也确實驚豔了不少人,名頭上算是挂上武林盟主這個名號了。
韓彰他們作為白玉堂的四個哥哥,可是十分清楚他的性格的,作為一個懶宅的貴公子,白玉堂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雖然說武功高強,也并不依靠欺負軟弱出名,所以一直沒有闖出什麽名頭來,而這次可謂是大放光彩,也令幾個哥哥感到高興,自家的懶宅弟弟總算出門走動了,而且不出門則以,一出門就是如此大的陣勢,不愧是他們家的老幺。
當然白玉堂并沒有将這個莫名得來的武林盟主放在心上,神情淡然:“算不上武林盟主,只是參加的人都不經打。”
韓彰問:“那你覺得展昭如何?”
白玉堂聽到展昭的名字,愣了愣說:“他武功不在我之下。”
韓彰擺了擺手說:“哎,不是問你他武功,我是說他人如何?聽說你在開封府經常與他往來,同吃同住同行,同進同出?”
白玉堂想了想,老實說:“也不算經常,但确實偶爾住在一起。”
韓彰倒吸了一口氣,心想,難道真的跟傳聞一樣,他們家老幺終于要開竅了?曾經鳳栖樓那麽多姑娘向他試好,把首飾都丢到臉上去了,他完全沒注意,還跟躲暗器一樣躲開了。別看這張臉長得俊,招姑娘喜歡,可是這方面就是一點表現也沒有,可讓人急壞了。
雖然對方是個男人,但倒也無妨,韓彰默默在一邊摸着下巴想着,走着走着卻覺得方向有點不太對勁:“五弟,你這是要去哪裏?”
白玉堂握着寒月刀來到碼頭邊,此時陷空島的船夫們也早早回家歇息了,因為天狗咬人傳聞的緣故,各種生意都冷清了許多,船夫見沒人了,也就不再出海行船。
白玉堂說:“我要去大哥被襲擊的地方看一看。”
韓彰攔下他連忙說:“不是二哥不準你去,只是松江府各處守備嚴格,如果不是我提早打好了招呼,你也上不了島啊。就算你想出島,現在船夫們也回去歇息了,沒人駕船……”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白玉堂一個輕功躍起,腳尖輕點水面,甚至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更別說鞋尖都沒有沾濕一點。
韓彰閉嘴了,心說行吧,輕功好,內力足就是不一樣。
在白玉堂遠去之前,韓彰喊道:“大哥之前在鳳栖樓吃的酒,五弟你可以去那附近看一看。”
韓彰的聲音随着海浪飄了過來,白玉堂單手附在身後,整個人就真的像是在海上行走一般,岸邊的人遠遠看見,只覺得像是見到了神仙一般,還以為真的有仙人下凡入世來救人了,可是再一眨眼,揉揉眼睛驟然發現人又不見了。
白玉堂輕松上了岸,輕輕甩了下衣角,甚至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剛剛從海中而來,轉而朝着鳳栖樓走了去。
韓彰說的沒錯,鳳栖樓與白玉堂淵源頗多。
一開始白玉堂只是想找個地方喝酒,聽人說鳳栖樓是個喝酒的好地方,于是特別老實的他當真了,就去了。
沒想到別人是去見姑娘,而他去鳳栖樓則是被人圍觀,吵吵嚷嚷實在不得他喜歡,後來就學乖了自己造了一艘畫船,每天坐在船上看看風景,吃着美食喝着酒好不自在。
雖然這也成了一個景觀,讓岸邊的許多姑娘就為了看他一眼,專門朝他丢東西,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裏說了一遍,這裏也說一下吧。這文可能又要面臨停更或者斷更的危險了。昨日被調動崗位,不僅僅做原來的事情還兼任了其他工作,這兩天一整天都在看手機微信,時時刻刻要關注工作信息,實在沒有經歷全神貫注碼字。但就算這樣,我還是盡量保持更新,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