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白玉堂難得奇怪了一下:“哦,那個魔教的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昨日他分明沒有在那處宅院看到別的人。
白福回答道:“聽說那個人是偷偷摸回宅院,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沒想到被捉了個正着。”
白玉堂嘲笑了一下:“原來是守株待兔。”
白福不做聲了,也不知道白玉堂這句話說的是那群江湖人還是那只愚蠢的兔子。
白玉堂又說:“然後呢,他們問出什麽來沒有?”
白福搖搖頭:“其他的,小的就打探不出來了,少爺贖罪。”
白玉堂擺了擺手說:“跟你沒有關系,展昭那邊如何了?”
白福老老實實說:“小的吩咐人将衣裳和床都送了過去,想必現在東西已經送到了吧。”
白玉堂差點被白福嗆到:“你直接将床送進去了?”
白福點點頭,想起白玉堂就是那麽說的,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還是照做了,但看白玉堂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白玉堂:“……”希望開封府的人不要亂想吧。
——
雖說抓到了一個魔教教徒,可是白玉堂和展昭沒有再打聽到其他的消息,兩人難得的安靜了七天。
這七天之中,展昭找遍了乾盛門上汴京的痕跡,很遺憾的是并沒有找到怪異之處,他實在弄不清楚乾盛門到底是在哪裏中的毒。如果說乾盛門大大方方進京,路上跟人有了矛盾還好說,可是展昭聽說,乾盛門的弟子是分批進入的汴京,有的弟子早幾天就在汴京了,有的人當天才到,究竟是誰有那麽大的陣勢能給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下藥,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而死去的百姓的親人因為乾盛門弟子的死亡,不再追究其責任,加上乾盛門的掌門也死于這此中毒,相當于這個門派也就這麽瀕臨瓦解,甚至沒有一人上門來求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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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開封府很有可能就将這個案子作為一個懸案處理了之了。
展昭不忍心幾條人命就喪生于此,想追查到真正的兇手,但已經過去七天了,一點線索也沒有的他也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
這天他剛想要出門,而同樣準備好了藥箱的公孫先生也在開封府大門口似乎在等着什麽。
“先生這是要出門?”展昭新奇地問,公孫先生作為一個常年待在開封府,偶爾跟着仵作驗屍,其餘時間都在善堂免費幫百姓問診開脈,還很少見他出去過。
公孫先生難得沒有帶上他的羽毛扇子,點頭說:“過幾日就是太後的生辰了,聖上特意召我進宮幫太後看看,順便幫龐貴妃問問脈。”
展昭恍然點點頭,公孫先生的醫術在聖上面前都是挂了名的,加上聖上孝心十足,經常召公孫先生進宮問診,這都是慣例了,只是這幾天展昭忙過頭了,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于是展昭先等着公孫先生上了宮中的馬車在準備出門,可是兩人說了一會話,已經等了有些時辰了,還沒見馬車趕到,連公孫先生提着藥箱都提了一會,忍不住放下了。展昭便問:“公孫先生等了許久了嗎,宮裏的馬車還未來?”
公孫先生擡頭看看時辰說:“确實有一會了,不應該呀。”
按理說,宮裏是最不可能拖延的,畢竟這可是為太後和貴妃娘娘看脈,若是耽誤了,宮裏的太後可不饒人。
公孫先生說:“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嗎?若是太後和娘娘沒空,也會知會一個太監過來告訴我,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展昭說:“要不然我帶先生進宮?”
公孫先生說:“也好,開封府到宮裏只有那一條路,如果有宮裏的人來了,也能看見不會錯過。”
展昭牽來了開封府兩匹馬,一匹讓公孫策騎,另一匹自己起,順便幫公孫策拿着藥箱,兩人策馬朝着離開封府最近的宮門趕去。
只是越走的近,展昭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宮門附近常有的商戶也稀少了起來,而守備更加森嚴,就連展昭和公孫策的身份是看過一遍又一遍,才讓人慢慢靠近宮門。
展昭和公孫策對視一眼,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讓禁軍如此戒備。
果然到了宮門門口,侍衛将展昭和公孫策攔了下來,侍衛說:“兩位大人,現在宮中戒備,所有人都不能進出宮門,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展昭點點頭并不介意,轉而跟公孫策說:“先生,看來今日宮中是出了大事,今天進不得宮了。”
公孫先生還以為是太監們出了什麽事,若是錯過了時間也不好,這樣看來的話,看來是宮中确實出了什麽事,連告知一聲的人也出不來了,就說:“那就這樣,我們回去。”
當兩人牽着缰繩要将馬轉過頭時,突然聽見宮內一人連忙喊道:“可是開封府的公孫策公孫先生?”
展昭轉頭一眼,在宮牆另一邊喊着的居然是禁軍曹旭,驚訝地問:“曹大人?”
公孫策第一次見曹旭,并不認識對方,展昭就為二人做了個介紹道:“先生,這是禁軍總指揮曹旭,曹貴妃的哥哥。”
曹旭騎在馬上,似乎是匆匆趕來,馬唏噓不止,他向公孫策點了點頭:“久仰大名,公孫先生。”
展昭見他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就問:“曹大人是有什麽事嗎?”
曹旭神色還有些匆忙,牽着急躁的馬的缰繩,點點頭:“公孫先生來了正好,娘娘在宮中遇刺了,我奉聖上的命令,怕先生因為宮中禁嚴,讓我連忙出來尋先生進宮。”
公孫先生驚訝:“什麽?”
展昭也頗有些震驚,如此戒備原來是出了刺客?
曹旭跟宮門的侍衛說:“讓這兩位大人進宮。”
既然是禁軍總指揮的意思,侍衛自然二話不說:“是。”頓時将手中的刺.槍挪開,給展昭和公孫策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三人也不顧這是在宮內,連忙策馬奔走,一直到龐貴妃的宮殿門前才下了馬。
公孫先生一進門殿門就看見宮內的宮女們忙做了一團,聖上焦急地坐在主殿,只能遠遠聽着宮女在內的驚呼聲:“娘娘!”
不出意外,宮內的禦醫已經到齊了,可是不少禦醫都搖頭嘆氣,自覺自己能力不夠,已經在向聖上請罪。
聖上看見公孫策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先生來了!”
公孫先生伸手,曹旭還不知道是什麽已經,就見展昭已經将藥箱遞了過去。
公孫策點了點頭:“聖上,我先進去看看貴妃。”
一看見公孫策,似乎宮女們都覺得心放下了少許,看來公孫策的醫術在她們眼裏還是十分放心的。
不過公孫策一進殿內,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他問身邊的宮女道:“娘娘什麽情況。”
宮女回答道:“娘娘被刺客劃破了手臂摔在了地上,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可是胎兒……”
龐貴妃剛傳出懷孕的消息不久,想來這麽一摔,恐怕胎兒不穩,而聖上期待了這麽久的希望恐怕也要落空了,怪不得外面的禦醫已經在請罪了。
公孫策也不說別的,拿出了藥箱裏的銀針,對身旁的宮女說:“你們一個人燒一杯水,放一勺糖一勺鹽為娘娘端來,一個人去煎一副藥,一個人在一邊候着,其他人都不要圍在這裏,都出去吧。”
宮女拿了公孫策給她的藥,擦了擦腮邊的淚水,親自趕去煎藥,而其他宮女只敢圍在門外悄聲站着,不敢離開半步。
公孫策來到被帷幔遮住的龐貴妃床邊,龐貴妃面龐雖然有些圓潤,但是面色蒼白,艱難地問道:“先生,我的孩兒還能保得住嗎?”
公孫策說:“娘娘您先喝了水,其他都別想。”
龐貴妃含着淚點了點頭。
殿外,展昭他們剛到沒多久,龐吉帶着龐煜連滾帶爬走進了殿內,大喊道:“哪個狗崽子動了我閨女?閨女,你沒事吧?!”
一進門就看見殿內聖上,展昭和曹旭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龐吉頓時甩着袖子跪下來:“聖上,請贖臣禦前失儀之罪,只是不知道龐貴妃……”
聖上看了看,最後說:“龐太師請起吧,公孫先生現在在殿內為貴妃醫治。”
龐吉連忙道:“那……”他剛想說胎兒之事,但想到若是出了什麽問題,聖上心裏肯定也不好受,最後也只能憋着沒說。
只能期盼公孫先生醫術高超,将皇子保下來。
于是他又将話題轉向了曹旭,神色狠厲道:“只是我怎麽不知道宮裏守備如此差勁,在太後壽辰将至,曹将軍還讓刺客刺傷了貴妃娘娘,如此失職!”
龐吉還沒來得及擺臉色,前面的聖上擺了擺手說:“此事不怪曹将軍。”
這讓龐吉還沒有吐完的話生生噎了下去。
曹旭說:“此事确實是末将失職,末将當時就在禦花園附近巡視,聽到貴妃這邊的響動便跟那名黑衣人對峙,卻沒有防備貴妃身邊的宮女,讓娘娘受了傷。”
曹旭繼續說:“剛剛手下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宮女七天前因身體不适出過宮,昨日才回宮,屍體我已經看過了,一副下的肌膚已經青白,人似乎已經死了有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