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白玉堂和謝峻是第一個上臺比武的人,兩個同樣俊朗的男人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更別說謝峻這個人居然還有一堆女性後援團,當他上臺的時候,一群女性的尖叫在為他加油吶喊,而謝峻臉色不變,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這邊展昭自然也不想要白玉堂遜色,雙手張開放在嘴巴前面,當做是喇叭模樣喊道:“白兄,加油!”
白玉堂無奈地朝後看了看,轉身時臺上兩人雙目對峙。
謝峻手裏拿的是長.槍,屬于長兵器,看起來似乎是将士出生,但他看上去并沒有曹旭那般上過戰場的氣勢在裏面,所以應該是來自将門家世,但并沒有從軍當兵,而是做了一名江湖人。
白玉堂手中拿着包裹住的寒月刀,謝峻看了眼說:“這就是寒月刀?為何不拔刀?”
說完,他抖了抖銀色長.槍.槍.頭,上面的紅纓穗也跟着抖動了起來,他起手慢慢擺出弓步的姿勢,認真的眼神在後援團看來帥氣極了,恨不得再填一份吶喊。
但反而言之,白玉堂還單手握着刀柄,悠閑自得地站在臺上,眼中似乎有着輕視,覺得謝峻并不值得他認真出手。
“多話,出手吧。”白玉堂冷冷道。
謝峻嗤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一下君子堂的厲害!”
謝峻猛地上前,将□□刺出,白玉堂頭一偏,就躲過了這一刺,随後身體後仰,迅速躲過了長.槍橫掃而過來的力道和內力。
一個旋轉,白色的身影在空中翻出好看的弧度,在所有人眨眼的過程中,白玉堂腳尖将槍尾壓下,再借力一起,繼續飄在了空中,就像是鬼魅一般的身影,在空中流轉不停,動作潇灑,從容有力。
謝峻皺眉,再次握着長.槍沖了上去,雖說兵器一寸長,一分強,可不知為何,謝峻絲毫沒有感受到屬于自己的優勢,銀槍與包裹在白布中的寒月刀發出刺耳的铿鳴,炸裂出火花。
謝峻手持□□,使得是大開大合的武功,兵刃之間帶着嘯肅的正氣,動作确實帥氣,可是兩個人幾回合下來,謝峻卻一點都碰不到白玉堂的衣角。
明明有幾回謝峻都以為白玉堂會出刀相迎,都被他鬼魅的身法躲了過去。
一下子兩人已經打了一百來回,只見白玉堂還是輕飄飄地站在謝峻的槍.頭之上,輕松自在,一點汗都沒有出。反觀謝峻,眉頭緊蹙,氣喘籲籲,已經隐隐有些覺得不妥。
白玉堂此時并沒有人用任何內力,甚至也沒有出手反擊,這對謝峻來說簡直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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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峻退後一步,甩着銀槍說:“白玉堂!為什麽不出招,躲躲閃閃算什麽英雄好漢?!”
白玉堂借着他的力氣,輕輕松松停在了比武臺四周的一根柱子上,單腳直立,抱着神兵在手,微風一吹,吹起他白色衣袍翻滾,面容冷峻,好不帥氣。
但白玉堂似乎不太愛說話,每次都是嫌棄謝峻話太多,這次甚至不說話了。等風慢慢吹過了,白玉堂才開始有所動作,他左手握住寒月刀,右手放在刀柄上,似乎是随時要出刀的模樣。
謝峻微微低下身子,緊緊握住知道這次白玉堂應該就要認真起來了,他的一舉一動是不是在裝腔作勢就看現在了。
謝峻再次出槍先攻,卻被白玉堂用左手持刀,借用刀柄,穩穩卡主了銀色槍.頭,謝峻一驚,伸手出力卻一點都不見動彈,神色已經所有驚慌。
只見白玉堂右手把刀,刀光一閃,兵刃鳴叫,謝峻目光避開那刺眼的陽光,卻只感覺手中一冷,連忙松開握住兵刃的雙手,但他立馬想到自己還在比武,又将飛出去的銀.槍握住,只聽見兵刃間的刺耳碰撞聲響起,白玉堂手中的刀刃和刀柄分別劃向謝峻。
“好快!”謝峻忍不住叫道,自己只能勉強應對。
對拼了幾刀,謝峻自知自己身手快不過對面,再硬拼下去只能自己受傷,連忙收手翻越躲過了白玉堂左手刀柄劃下的一道刀光。
但他卻沒有躲過白玉堂往他背後踹的那一腳,很快整個人就撲了出去,趴在地上。
謝峻很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被自己咬破的嘴皮,狠狠握住了長.槍,這個白玉堂,似乎清楚他的所有動作,就好像知道他會幹什麽一樣。或者說并不是因為他能夠預知自己的動作,而是因為他的動作更加迅速,所以會在謝峻措不及防之下已經做出了下一步舉動。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着這激烈的一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麽激烈的比拼之下,率先倒下來的居然是謝峻。
“這是什麽輕功,身法連我們都看不清楚。”
“這真的跟個鬼一樣。”
“若是我,那一招我也躲不開啊。”
臺下人紛紛議論着,臺上的謝峻狼狽的握着槍,緊緊盯着白玉堂,似乎想以不變應萬變。
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至少面對白玉堂是行不通的。
白玉堂慢慢走了上去,随後立即出刀,出刀速度之快,謝峻只能堪堪擋下,想靠着□□的優勢回擊,卻又會被左手的刀柄所限制,這雙手的雙刀流,可真是麻煩。
謝峻咬了咬牙。
陳子昊在下面看着,好奇問:“這白玉堂練的是雙刀流?”
展昭摸着下巴,一點都不見擔憂的模樣說:“他從來沒有練過雙刀。”
“啊?”,陳子昊驚了驚,再看看臺上,“這還叫沒練過啊?”
展昭沉吟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說,白兄雙手并沒有差別,左右手都可以用刀,也可以寫字,也可以用筷。”
陳子昊張了張下巴:“怎麽這麽厲害的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展昭笑而不語。
只看臺上,謝峻想攻白玉堂下盤,但白玉堂下盤穩健,腳紮紮實實踩住了銀.槍槍頭,謝峻想撿起自己的兵器,白玉堂左右雙刀立馬給了謝峻不少壓力,迫使他放棄了手中的兵器,用雙手對峙。
展昭突然說:“他輸了。”
還沒等陳子昊反應過來,白玉堂已經淩空一起,将翻身過來的謝峻踹了個正着,這會踹飛出的就不只是咬到唇角了,而是從五髒六腑上湧一口血,吐了個幹幹淨淨。
而因為謝峻的倒地,他的銀.槍被震起,□□一轉,結結實實地插.在了地上。
現場一陣鴉雀無聲。
兩人雖然比的不是內力,但招式上的比拼确實精彩,加上白玉堂那奇異的輕功,可是讓人看得目不轉睛,但是所有人也都能看得出來,謝峻對上白玉堂力不從心,而白玉堂現在還從容不迫換刀入鞘的模樣,實力肯定高出其許多。
陳子昊拖着自己下巴,驚嘆道:“沒想到啊,我包打聽居然也能見證一代名俠的崛起,此生不枉了呀!”
展昭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以白玉堂的心思,也許他是不願意當這個大俠的。
從這麽多些天展昭對白玉堂的了解,他其實是一個很懶的人,如果沒有事就不願意出門,更喜歡在梅府喝着酒,或者在梅林中練武。平時寫着字,看些書,興趣來的揮毫作畫,是個十足的書生模樣,偶爾出門也是賞析一下山河美景,見一下奇聞異事,或者幫四個哥哥做點事。
四個哥哥江湖上朋友多,真正稱得上麻煩的事少,所以這也就導致了白玉堂并不出名的原因。
但他在這個耀眼的時候,展昭忍不住想說,這就是白玉堂。傳聞中的那個白玉堂,所有人眼中輕視的白玉堂都不是真正的白玉堂,現實中的他如此奪目耀眼,是一名十足的強者,不該被所有人輕視。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白玉堂給了展昭一個眼神,那透露着“無聊的”表情中,看着臺下所有江湖人。
“還有誰要來挑戰?”他難得說了一句長一點的話,雖然語氣還是冷淡,一股不将在場人放在眼裏的表情。
可江湖人并不在乎,在這個武林,有實力的人才能夠說話,既然新生門派中的君子堂堂主謝峻都能被白玉堂輕松打敗,在場所有人都不認為他們這些閑散人有什麽能力上去挑戰,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到了四大門派、玄冥生和其他的一流高手之列。
但此時,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說話。
看到這裏,趙修忍不住笑了笑:“原來江湖人就是這般欺軟怕硬嗎?打一下就不敢說話了?”
其他江湖人像傻子一樣地看着他,上臺的又不是你,那上面也不是你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果然,白玉堂冷冷看着他,冷不丁給了一巴掌,趙修“唉喲”一聲,捂着臉上飛快高腫的臉龐說:“誰在打我?”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白玉堂,因為他幾乎沒有絲毫的演示,也就只有不懂武功的趙修看不出來了。
趙修看着他們的目光,惡狠狠地說:“白玉堂,你什麽意思?!”
白玉堂沒有說話,轉身下了比武臺,既然沒有人質疑他的問話,也就意味着這個任務已經完成,但他的背影給了趙修十足的諷刺,讓他忍不住朝展昭喊道:“展昭,這就是你們開封府對待我的态度?”
展昭攤攤手說:“世子似乎太看得起我們開封府了,白兄可不是開封府的人,他是我請來幫忙的朋友。”
趙修一股怒氣無處發洩,但他也确實發現自己不能拿白玉堂怎麽樣,畢竟他剛剛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一個不輸于一流高手的能人,那該是什麽樣的人物?
就在現場還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有崆峒派的弟子上報:“掌門,有弟子發現了魔教的一處巢穴!”
作者有話要說: 打鬥可真讓我腦瓜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