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展昭回去第一時間就将趙修這件事情告訴了包大人,包拯剛剛下朝,還在為皇上方才安排的事煩心,聽到展昭描述趙修和白玉堂發生的事情之後,又是一陣皺眉。
包拯膚色本來就黑,如此皺眉一看更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小孩看了也得吓哭,只聽他說:“這件事我來處理,不用擔心。”
聽包拯說完,展昭就知道這事恐怕不會輕易了解了,這個趙修世子怕是有一頓苦頭吃了。
不過也難怪,趙修此人一個月之前進的京城,已經将京城上上下下鬧了個遍,整個朝堂的人都看在眼裏,畢竟皇上無子,顧忌皇上的心情不想說破。可趙修以為就可以憑着這個身份遲早可以坐上帝王之位,沒想到自己早就将朝堂裏裏外外得罪光了。
這讓展昭都不由得搖了搖頭,這種沒腦子的人還想做太子,到底是覺得皇上頭昏眼花了,還是以為朝堂衆臣們眼瞎看不到。
趙修到底是怎麽想的,展昭不知道,他剛剛歇息了一會,就聽門外衙役遞了個消息進來,說他有朋友拜訪。
南俠展昭的朋友可謂是四海江湖遍地,沒有人不喜歡這個正直儒雅的俠客,在江湖上,若說自己是南俠展昭的好友,馬上就會吸引不少人的注視和崇拜,能跟南俠展昭做朋友,那肯定也是大俠呀!
不過展昭這個前來拜訪的朋友,卻是個麻布破舊衣衫,面料發白,看上去洗了又洗,補了又補,身上背着六七個袋子,怎麽看都是個要飯的。
也只有開封府這樣的衙門一聽說這人是展昭朋友,才會幫忙通報了吧。
來人拱手作揖稱道:“展兄,好久不見。”
展昭笑:“陳兄我們昨日不還一起喝過酒嗎?”
陳子昊憨憨笑了笑,随着展昭進了他的院子。
兩人在院子裏的石桌坐下客套了兩句,陳子昊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展兄,我昨日聽說了一件事,你有沒有興趣聽?”
展昭從他表情已經看得出他的來意,笑說:“如果你是想說錦毛鼠白玉堂,我已經見過了。”
陳子昊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展兄為何比我這個丐幫弟子消息還靈通?”
展昭失笑:“你這個消息不靈通,我昨日已經見過錦毛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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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昊驚訝,上上下下看了展昭一眼:“那你們……?”
想來他也被傳言誤導,以為白玉堂進京是找展昭麻煩的,畢竟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那是人皆盡知的。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展昭搖了搖頭:“錦毛鼠此次進京恐怕并非是來找展某的。”
展昭雖然對白玉堂的表現感到詫異,但是并沒有感到十分奇怪,江湖傳言就是傳言,以訛傳訛他還見得少嗎?就如同江湖都說他溫文爾雅,謙謙如玉,他們看到的都不過是皮肉之相而已。
陳子昊別的不說,他的好奇心最大,要不然也不會去了丐幫這個消息最為靈通的幫派,甘願做一個普通的弟子,這展昭未脫口而出的故事更是吸引了陳子昊的注意力。
“昨日展兄與那錦毛鼠究竟發生了什麽,能否與我說道說道。”陳子昊搓了搓手,表情擠眉弄眼。
展昭沉吟了片刻:“展某只能說江湖傳言有一句還是沒錯的。”
陳子昊好奇地抓耳朵,急着問:“那是哪一句沒有錯?”
展昭笑而不語。
當然是美人如玉,絕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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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中,梅花盛開,白色梅花飄散在整個山莊內,如同人間仙境。
梅府是白玉堂早就安排人在汴京郊外買下的一個山莊,後頭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可以說這裏是整個汴京地段最好、景色最美的山莊了,足足值五千兩銀子。至于為什麽要叫梅府而不叫白府,當然是因為這裏梅花開得絕佳,因此得名。
府中院內,白玉堂躺在院中躺椅上,玩把這李空給他的那個白玉杯。雖說這白玉杯上的紅寶石邪門,可白玉堂将這杯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只看出這紅寶石內裏如同嵌了幾滴血一般的殷紅,不僅顏色詭異,帶着點腥味,說是邪門了點,但成色又不像是從地裏出來的東西。
看來看去,也只有杯底的一個薛字印記這一個線索了。
将白玉杯收好,白玉堂擡頭望望天,現在天色還早,就算是一天一夜未睡,大白天的白玉堂也睡不下。
要用四哥蔣平的話來講,他們小五嬌養慣了,亂七八糟的名堂多。
可也不想想,自己弟弟究竟是誰嬌養出來的。
此時已經三月,但梅莊的梅花還開得豔麗,風一吹,滿地飄散着的都是白色花瓣。此時此景,白玉堂白衣身影趟在院中躺椅上,雙手枕着頭,閉上雙眼,身旁不停飄散的花朵,構成絕美的一副畫卷,讓一旁的婢女都忍不住看呆了。
但随即婢女低下了頭,早就聽說主人家不喜歡聽人說他相貌,她們小小婢女還是不要觸這個眉頭比較好。
白玉堂閉着雙眼,不代表自己感覺不到,藏在山莊外樹木上的幾道氣息。
“下去吧。”白玉堂張開雙眼說道。
不用問婢女們也知道白玉堂說的是她們了,不多說幾句話,幾個婢女特別聽話地就退了下去,獨留白玉堂一個人站在了院內。
等人都退光了,白玉堂才面無表情說道:“不請自來,還要我請你們出來嗎?”
說完,樹上出現了幾道黑影。
就跟李空說的那般,有人自從他拿上這白玉杯就盯上了他,以他的三腳貓功夫,活過七日已經算他命大。
白玉堂輕笑了一下,果然麽,這白玉杯才是關鍵。
這東西到了白玉堂手裏以後,暗地裏的人就坐不住了,如果是李空這個武功平平的人還好把控,可白玉堂這人武功不知深淺,東西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十多個黑衣人之中,有一個領頭的看了看放在離白玉堂不遠的石桌上的木盒,再看看白玉堂,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其他人攔住白玉堂,他去拿裝着白玉杯的木盒。
可他們還是小看了白玉堂,畢竟誰也不知道,武功平平的五鼠還有一個不露山水的錦毛鼠。
只見十多人已經朝白玉堂圍了過來,而白玉堂卻絲毫不在意,伸掌揮出。這一掌看似內勁不小,黑衣人正要抵擋,卻沒想到他這一掌并不是針對他們幾人,而是将石桌上的木盒掃地更遠,穩穩掉進了院子裏唯一一個池塘,讓伸手的黑衣領頭人撲了個空。
“你!”黑衣領頭人狠狠咬了咬牙,撲上去一看,那白玉堂果然是故意的,用內勁正好将木盒推入池水淤泥之中,如果要找出來,勢必要廢一番功夫,現在情形只有兩個辦法,要麽趁着這個時候淌水将木盒搜出來,要麽先對付了白玉堂。
可思緒剛剛轉過,轉頭一看,就看見白玉堂空手就從十幾個黑影人橫砍而過的刀中身穿而過,纖細的腰身分毫不差地躲過幾把刀鋒,刀身好像差點就要砍到他,卻碰不到他一點毫毛。
白玉堂幾個殘影閃過就來到了黑衣領頭人眼前,驚得黑衣領頭人瞳孔微縮。
“這……這是什麽?”這如同鬼魅一般的步法,讓人看不出痕跡,讓黑影領頭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難道這是鬼不成?
白玉堂打架時最不喜歡說話,也讨厭的就是話多的人,不由分說點了他的穴道。
黑衣領頭人剛要抽刀而出,就感覺自己已經動彈不得,定在了原處。
好快!
什麽時候的事,他被人點了穴?
一直到這個時候,白玉堂身後才傳來幾聲倒地的聲音。
黑衣領頭人帶來的十幾個黑衣人在眨眼間倒地不起,明明從木盒掉入池水中到他轉身不過三息時間,白玉堂就已經全部将他們解決幹淨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被殺了還是同樣被點了穴,黑衣領頭人想着,動了動喉嚨似乎是想要說話,沒想到白玉堂居然這麽強,他還沒來得及傳信給主上……
很快,他臉色發黑,黑色蒙面下黑血緩緩淌下,雙眼充血倒在了地上。
白玉堂還沒來得及問話,皺眉看上去,一把将黑衣領頭人的蒙面扯去,只見那人長相普通,丢在人群裏都分辨不出來的樣貌,嘴唇烏黑一片,看上去是中毒而亡,可白玉堂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
看到這裏,白玉堂的表情更加認真了,他從腰間百寶囊中掏出了那個本應該掉在水中的白玉杯,陷入了沉思之中。
被捉後自殺是為了不被捉人者套出消息,這樣的人也叫做死士,可是這小小的白玉杯居然會招惹這樣的人,看來這件事背後還有更多的陰謀,李空這是給了他一個多大的麻煩啊。
更大的麻煩是,這十幾個死人該怎麽處理?
這麽多人死在這裏,血腥味充鼻,只要想想,白玉堂就再也不想在這個小院內喝酒了。
唉,今天又是犯了潔癖的白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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