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做了決定。
他只能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威脅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我知道他的所有事,包括他的家庭。
似乎東方人都對家庭也很深的感情,我只是把他妹妹的照片拿了出來,他就收起了所有的爪子,乖順的自願留在我身邊做我的一條狗。
這讓我很不高興,我以為我們彼此是最重要的,但其實他還有別的親人,他真正在意的,不顧一切都想要回去見面的親人。
這怎麽可以呢?
明明我才是他的唯一,他應該只有我的。
他洩露的消息将我關進監獄裏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氣他背叛了我,沒再像從前那樣慣着他縱容他。
知道了他還有另外一種生活讓我很焦躁,感覺他好像已經從我的掌心裏溜走了,于是我用了很多手段,是以前開玩笑時說過但沒有真正用過的手段。
小黑屋,鞭子,生理控制,還有很多。
如我所願,他離不開我了,乖順的像個聽話的玩具,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很多個晚上他精疲力盡的昏睡了過去,我還在他的身體裏,緊緊的抱着他,卻感覺他仿佛離我很遙遠。
這讓我感到了茫然和驚慌。
之後又花費了一段時間我們互相妥協了,他肯和我說話,肯漲紅了臉生氣的和我吵架,而我也收起了那些手段,還答應他可以給他家人的照片。
後來他之前洩露過的信息起了作用,我不得不去監獄裏待一段時間,這樣也好,家族裏蠢蠢欲動的人太多,我也想趁這次機會揪出來心懷不軌的奸細。
Julius想趁機逃走,但是被我強行帶到了監獄裏陪我。
那實在是一段甚至說的是是美好的日子,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工作和敵人,我和Julius每天都很清閑,除了去操場上轉就是回到牢房裏做愛。
他好像發覺了我的退讓,氣勢也越來越足,甚至還因為新來的那個東方人和我吵了好幾架,我快要氣死了,心裏又酸又澀,但也只能氣急敗壞的把他抓回來狠操一頓。
但是我怎麽都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居然還不死心,夥同柴嘉一塊從監獄裏逃走。
最後他成功逃走了,警察派來的內應把他帶走了。
船只早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裏了,沙灘的石子磨得我很疼,我感受到了一股難掩的絕望與頹廢。
有一瞬間我想,不然就這樣放他走吧。
但我立刻就把這個念頭掐滅了,憑什麽他就能自由自在的回去過自己的生活?憑什麽他要丢下我?憑什麽?
我不可能放過他。
這一次追逐很快就結束了,我沒想到是他自己回來的。
那一次警方全軍覆沒,他與警方的聯絡也早就被我斷了,所以在長時間的失聯後,警方以為他犧牲了。
他的身份被注銷了,他已經是一個烈士,是一個死人。
後來來監獄營救他的人其實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他的身份,這才緊急聯系了警方,但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身份證明了。
找到他的時候,他住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小旅館裏,癡癡的透過灰蒙蒙的窗戶看着從樓上下來的人。
他的家境普通,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中間的他是最不受寵的。
當初他為了光耀門楣就去當了警察,父母說起來也都很驕傲,現在他家裏人已經接受了他犧牲的事實,享受着烈士家屬的優待,哥哥已經結婚了,嫂子生了個小孩,妹妹很快也要畢業了。
Julius在這裏待了一個月,我陪着他一起,但他不跟我說話,心事重重,又茫然無措的望着他家的方向。
有一天傍晚他實在忍不住到了家樓下,躊躇着不敢上樓,逛街回來的哥哥帶着嫂子和小孩過來,無意間瞥了他一眼。
Julius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哥哥臉色微變,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嫂子似乎也見過Julius的照片,小聲的說。
“這個人長得好像小刃啊。”
他哥哥卻不以為意的收回了目光,随口說。
“怎麽可能,小刃已經死了。”
Julius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腳步聲消失在了樓道裏,Julius還立在門口,像是一座雕塑死死望着灰色的臺階。
我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心平氣和的盯着他說。
“走吧,你只有我了。”
Julius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半晌後幾不可察的顫抖平靜了下來,他沒說話,但我拉着他往外走的時候他跟我一起走了,沒有回頭。
我們坐到了車裏,車開向了機場,Julius任由我拉着他的手,一聲不吭。
他這個模樣實在可憐,就像當初孤立無援的我一樣,我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憐愛,托着他的臉親了親。
他閉着眼,眼淚流了下來。
他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他。
我們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番外詹刃
這幾天天氣很熱,陽光熱烈,在日光下站一會兒就會汗流浃背。
偌大的宴會廳裏倒是涼爽舒服,衣香鬓影,杯盞相接,我躲在露臺看着外面的風景,透過青蔥的綠葉望向花園裏的花團錦簇。
有腳步聲從後面接近,随即一股濃重的酒氣貼了上來,安東尼醉醺醺的抱着我抱怨道。
“Julius,我差點找不到你了。”
他的紅頭發闖進了我的視線裏,身軀溫暖寬厚,像是執拗的小孩牢牢抓着自己的玩具似的,很用力的按着我的肩膀。
我把酒杯放在欄杆上,皺着眉頭說。
“什麽時候才能走?這裏很無聊。”
安東尼咕哝了幾句,回答說。
“你再陪我待一會兒,還沒有結束呢。”
“我先走了。”
實在受不了他一個酒鬼的糾纏,我推開他就往外面走,拉開露臺玻璃窗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後面傳來的力道将我推到了牆上,随即安東尼像條瘋狗吻了上來,濃郁的酒意一下子就湧了進來。
我不抽煙不喝酒,也不喜歡這種嗆鼻的味道,厭惡的按住他的肋下就要用力按住,他已經更快一步的捉住了我的手腕一掐,頓時整條手臂都變得酸麻不堪。
趁着我恢複之前他就松開了我,臉上還帶着醉意,卻已經站正了,笑嘻嘻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走。”
他的手緊緊扣着我,指縫強硬的插進來纏住了,我擰着眉頭擦了擦嘴唇,被他拉着往外面走,和幾個人依次打過招呼後就率先離開了。
安東尼正在開辟中國市場,但是外國野蠻的那一套在遵紀守法的中國顯然不适用,他就機敏的轉換了策略,居然也能混的不錯。
當初我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我回到中國,也沒想到現在我們居然能定居在這裏。
我沒有喝酒,就充當駕駛員開車回家,安東尼側躺在副駕駛座上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紅色的頭發在黑暗裏也無比耀眼,臉上還浮着醉酒的酡紅,眼眸卻明亮驚人。
像是一匹時刻都亮着獠牙的野狼,随時都會趁人不備撲上來撕裂獵物。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過了一會兒聽到他漸漸粗重的喘息聲,瞥了一眼後差點把方向盤都砸了,怒聲叫了他的名字。
“安東尼!”
安東尼盯着我,不知何時把褲子解開了,一只手握着裸露出來的陰莖快速的搓揉着,毫不掩飾的目光宛如黏膩的舌頭将我的渾身都舔了一遍。
他像個驕縱的小孩子嘟囔道。
“Julius,我想在車上操你。”
四周的道路空蕩蕩的,我忍着想把他踹下車的沖動,冷着臉不說話,将車開的飛快想盡快回家逃離這逼仄的空間。
見我不說話,安東尼重重的哼了一聲,嘟嘟囔囔的繼續自慰着,很快就射了出來,甚至還濺到了我的褲子上。
腥膻的味道蔓延在車廂裏,我難以忍受的打開了安東尼那邊的車窗,凜冽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靠我的方向靠了靠,不高興的說。
“太冷了,關掉窗戶。”
“你離我遠點。”
我推開了他,把車窗往上關了一些,留出一道縫隙吹進來沖淡了腥膻味。
餘下的路安東尼都沒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像是睡着了一樣,但我扭頭去看的時候發現他還在盯着我,那樣專注的目光令我毛骨悚然,即便已經過了很久也不能習慣。
那是一種被完全纏上就難以剝離的灼熱目光。
到了車庫停下車,我飛快的解開安全帶就打開車門,身子剛探出一半就被安東尼攔住了。
他的力氣很大,攥的我的腕骨都隐隐作痛,固執又不滿的聲音低低的,卻仿佛是舔着我的耳邊說的。
“我要在車上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