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
我氣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沒回頭,車廂裏異常寂靜,連他的呼吸聲都變的微薄。
但我知道我無法拒絕他,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身體上。
砰的一聲我關住了車門,轉頭看着他,咬牙說。
“只能做一次。”
他高興的頓時笑了起來,像一條歡快熱情的狗撲了上來。
車裏的空間很狹窄,前排的座椅被放倒了,車庫裏熏黃色的燈光從前窗照了進來,但是面前的光都被安東尼的身影覆住了。
衣服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腿被駕到了安東尼的肩膀上,渾身像是被掀翻了似的釘在他的陰莖上,過分可怕的長度快要将我搗碎了,撞的我總感覺要滑下去,不得不努力扶着旁邊的扶手。
安東尼埋在我的胸前津津有味的咬着,我感到一陣戰栗的刺痛,不由得踢了他一下,罵道。
“別咬了!”
這一下踹到了他的肩上,他擡起頭瞪着我,漫着酒意的眼眸紅通通的,很兇。
我也惱怒的瞪着他,忽然被用力撞到了深處,止不住的叫出了聲,他就趁機又重重咬了一下我的肩頭,一只手按着我的腰往他的懷裏送,要剖開我似的。
撕裂的疼痛夾雜着颠簸的快感湧了上來,我失神的仰頭躺在座椅上,眼前幾乎都陣陣發黑,身體不停的顫抖着,雙腿也因為太久沒合攏快要掉下來。
安東尼急切的吻住了我的唇,像是吃糖的小孩似的仔細又用力的吮吸着,我的舌尖發麻,被攪弄的完全沒有掙紮的間隙,連吞咽都來不及就被灌了一醉的酒氣,好像也喝多了似的。
激烈的搖晃帶出噗嗤噗嗤的水聲,我無法抑制住身體迎合的本能,在過去的時間裏我們太熟悉彼此,所以我不能否認在這樣的性事裏我會嘗到酣暢淋漓的,頭皮發麻的極致快感。
我已經習慣了粗魯,激烈,和侵占。
車裏被弄的一塌糊塗,安東尼伏在我的肩上像是睡着了似的,我把他推開,然後屈起發麻的腿踢開了他,翻身去摸索衣服。
他的陰莖從我的身體裏抽離,帶出了一聲暧昧的聲響,我穿好衣服後打開車門就下去,安東尼在後面咕哝的叫着我,但我沒理。
剛才他射在了裏面,走路的時候精液從臀縫流到了大腿上,兩條腿發軟,連尾椎骨都還殘留着未消的快感。
所幸這裏出去就是我們的房子,天黑了也沒有行人,于是我擰着眉頭忍着不适,加快腳步回去後洗了澡就爬到床上。
安東尼比我回來的晚,踉踉跄跄的腳步聲又沉又重,栽到床上就貼了過來,像個無尾熊緊緊纏着我,又記恨着我剛才丢下他的事,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脖子。
我吃痛的顫了顫,但還是沒理他,背對着他閉上了眼。
沒過多久我就睡着了,酒意萦繞不散。
第二天我們去和亞當見面,他和柴嘉這幾天來中國玩,順便來這裏看看我們。
安東尼和亞當去喝酒了,我帶着柴嘉去小街裏有名的飯館吃飯。
柴嘉早就已經不是以前在監獄時弱小可憐的樣子了,現在他快樂又自信,被亞當的愛澆灌的像一株蓬勃向上的植物,我感到很欣慰,也有一絲的羨慕。
那時候我可憐他的悲慘遭遇,千方百計的想救他出去,沒想到最後他竟然和亞當在一起了。
不過世事無常,就像我也沒想到我會答應留在安東尼的身邊,而他這裏居然就是我唯一可以停留的地方。
柴嘉坐在我對面,已經成年的模樣看起來依然天真單純,他穿着白色的連帽衫,兩只手乖乖的扶着桌子,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問。
“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我翻着菜單點了幾道好吃的菜,然後遞給他,笑着問。
“你們打算在這裏待幾天?”
他接過菜單,一邊看着最後的甜品一邊不确定的回答說。
“大概會待一周吧,不過不知道學校那邊有沒有什麽事會突然叫我回去。”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後說。
“那我一會兒告訴你幾個最好玩的地方,你們先去這幾個,還有多餘的時間的話再說。”
柴嘉點好了甜品,聽了我的話後點頭恩了一聲。
菜很快就上來了,柴嘉先拍了圖片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神色認真又甜蜜,臉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燦爛笑容。
我瞥了一眼,問。
“是在和亞當聊天嗎?”
他擡頭看着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笑着開玩笑說。
“只是分開一會兒也要聊天,沒想到你們結婚了也還像是在熱戀。”
柴嘉的臉紅了,像是被我說的害羞了,就把手機放下來,邊拿起筷子吃飯邊小聲解釋說。
“最近我的胃不太舒服,亞當不讓我吃重口味的菜,我就給他看看咱們吃的是什麽。”
說完後他看着我臉上的笑意,窘迫的趕緊找了別的話題問。
“你、你這次是不是在中國快待到一年了?要回英國嗎?”
我仔細想了想,然後點頭說。
“等安東尼這筆生意做完了就該回去了。”
柴嘉“哦”了一聲,吃了幾口飯後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好像有很多問題要問,但都忍住了。
還是我先開口。
“你還想問什麽?”
有了我的開頭,他終于猶猶豫豫的放下筷子,憂慮的看着我問。
“亞當說你們...你們沒有結婚,那現在這樣...”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和安東尼的年紀都比他大,而且我也比安東尼大,柴嘉擔心我們這樣沒名沒分的,不像是談戀愛,也無法保證未來。
但我并不在意,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談戀愛,又為什麽要結婚?
我們只不過是相依為命的一起生活罷了。
只是這些心照不宣的隐情不必告訴柴嘉,我便笑着說。
“你不用擔心我,你和亞當都還好嗎?”
說到亞當,柴嘉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我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亞當,開心的說起來就忘了停下,我安安靜靜的聽着,半晌後他才突然打住,懊惱的道歉說。
“對不起,我說的太多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溫和的說。
“沒事,我喜歡聽。”
當初我們在監獄裏都那麽絕望,而現在他有了嶄新的美好的生活,連言語間都溢出了滿足的歡喜,我聽了也替他感到高興。
吃完飯後我們沿着街道走回去,柴嘉好奇的左右張望着,三句話都離不開亞當,說也要帶他來這裏逛一逛。
我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偶爾瞥見了一間酒吧後停下了腳步,直直的望着裏面。
柴嘉走了兩步沒看到我跟上來,于是走過來奇怪的問我。
“怎麽了?”
當初定居的時候我特意挑了一座離家很遠,并且從來沒有來過的城市,就是想和以前的生活斷的一幹二淨。
家人的面孔都已經模糊了,但比他們更清晰的是曾經在警校裏一起奮戰的兄弟們,我們執行不同的任務,有的或許已經犧牲了,有的還活着。
只是一個久違的熟悉的背影,我看到後差點都要沖過去了。
剎那間我早就想好了後續的安排,如果将所有實情全部都說出來,幫助警方将安東尼抓起來的話,我完全可以從警方那裏拿到一個新身份,不必去打擾我的家人們,在中國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但是...
抛棄舊生活開啓新的,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那樣帶來的痛苦實在令我難以忍受,我不想再來一次了。
現在,詹刃已經死了,只有Julius還活着。
我收回視線,垂下眼說。
“沒什麽,走吧。”
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安東尼和亞當迎面走來,紅色的頭發格外耀眼。
柴嘉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撲到了亞當的懷裏,雀躍的和他說着我們剛才吃的飯,走過的路,還有看到的所有東西。
亞當耐心的聽着,幫他把連帽衫的帽子理了理,然後親了親他的嘴唇。
柴嘉紅着臉也親了他一下,才繼續高興的說着。
安東尼也走過來,笑嘻嘻的說。
“Julius,我們下午一起去海邊游泳吧!”
“太曬了,不想去。”
安東尼無視我的拒絕,攬着我的肩扭頭跟我說話,見我就是不跟他說話,就非要捏着我的下巴轉過來,眼眸明亮,牙齒雪白,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着烈烈的光。
我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時我剛成為安東尼的保镖,護送他去上學,放學的人太多,西方人又都是差不多的發色和長相,我努力辨認着,沒留神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生氣的瞪着我質問道。
“你怎麽看不到我!”
我只好跟他解釋,他沉着臉盯着我,然後轉身鑽進了車